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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师兄招魂的那些年(玄幻灵异)——路过的老百姓

时间:2024-07-02 07:24:12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天青沉默了下来。
  “喝酒。”
  沈入忘也不再多言,两人一杯接一杯,喝到兴头处,便举起海碗碰撞,少年的笑声,与青年的大笑,充斥着小小的棚户,随着言谈的渐进,那些个魔族汉子也都纷纷对饮了起来,他们喝酒豪放,有几个还唱起了似乎是家乡的曲调。
  听上去苍劲古朴,又充满了凄凉之感。
  沈入忘顿了顿,天青说道:“这是我们族里的长老教我们的,我们这些人都被留在了这里,有些人当时不过是个孩子,就像是我这样的……
  长老说,这样我们才不会忘了本,忘记回家的路怎么走,只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回家可真难呐。”
  他喝了一口酒,沈入忘举起碗,与他碰了一下,而后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世上醉酒当歌,人生几何?
  沈入忘也很久不曾喝得酩酊大醉了,他心头有许多郁结,相对他人而言,他很少言谈,但不代表他不在意,不在乎,只是他觉得没必要去说。
  世人都说他沈入忘在偌大的小蓬莱也是一个异类是一个不能用常理猜度的怪胎。
  除了同样出身诡异的师兄们,他几乎没有了朋友。
  这一路走来,仿佛救赎。
  他看到了旖旎的风景,认识了新的朋友,只是谁人能叩开他的心扉?那些往日里的苦楚酸甜,谁人能说?
  唯独只有酒。
  唯独只有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他叹息了一声,面前的天青却也同时叹了口气。
  两人相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何,有了几分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他笑了起来说道:“能遇上也是缘分,更别提在此处喝酒了。”
  沈入忘不曾应答,两人只碰了碰杯盏,继续埋头喝酒。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够喝得如此开怀?”天青把着酒杯,看向远处高挂天空的一轮明月。
  “你不知道,在那儿……据说便是我们的家乡。”
  “那想必很美。”沈入忘喝下一口美酒,望向月亮,苦涩十分。
  那么何处是我家?
 
 
第124章 魑魅魍魉者,不辩真形
  ◎大师兄,小师弟,好久不见◎
  终究人心不可测。
  沈入忘和天青喝完了酒水, 那小二刚要拿些别的来,天青已是挥了挥手,丢出一个小钱袋子。
  “今日喝得尽兴, 就当赏你们的了。”
  沈入忘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到底还是囊中羞涩,做不得青年这般一掷千金。
  大部分的钱,他望了一眼秦纨, 喏, 都在大师兄的口袋里。
  他只干笑了两声。
  倒是见得少年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过了今夜, 若是你前往南和城, 与福王为敌, 保不齐我们便得兵戎相见, 山重水复, 世事无常,你多加珍重。若是见面,各为其主, 我必然不能手下留情。”
  “谁要你手下留情, 岂不是很没面子?到时候,还说不好是你死还是我亡呢。”沈入忘冷笑道。
  那人静静地凝视了沈入忘一会儿, 并不多说, 只是闷头喝酒。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也知道明日一战不可避免,各方势力将要投身其中,以至于场面极为复杂,但到了这个时候, 沈入忘也不知道到底会是如何。是谁人的胜利, 已经不重要了, 自从他们步入这里的那一刻起, 几乎所有人的命运都已经决定。
  谁生谁死,全凭本事。
  也许还有一缕天意掺杂其中,变化莫测。
  沈入忘也压抑了很久很久,在长久的旅行与寻找之中,所谓的一切都不曾尘埃落定。
  而这座小小的草棚,便像是一盏簇亮的明灯,照亮了他的前程。
  哪怕面前的人,将是对手,将是互相厮杀的敌人。
  他也无妨。
  喝酒便是,到了那个时候,谁还管的上那么多,只要喝酒便是尽兴。
  他这时候,就分外想念起,五师兄来,千杯不倒,从来都是酒品上佳,对于每种酒都如数家珍,自称酒中之仙人。
  这样的他看上去满口多嘴,却偶尔能说些了不得的话来。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时,草棚之外,反倒是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还有玉佩轻巧地叩击腰带的声响。
  众人停了动作,毕竟谁也不知道来者是谁,是来者不善,还是如何、
  沈入忘和秦纨打了个颜色,两个人都低下头。
  他们的身份在南和城见不得光,如今他们又和敌人在一起把酒言欢,更是不让人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都奇怪。
  为今之计,还是躲起来,装作不知底细的模样,方才最好。
  而此时那人伸出手,已是掀开了挂在草棚前的竹帘。
  那是一只非常剔透的手掌。
  美的不像是凡人之躯。
  “今日人很多嘛。”那人淡淡一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入忘和秦纨却瞬间看了彼此一眼,这人的语气怎么这般耳熟。
  沈入忘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看上去样貌平平,但手中提了一柄长剑,腰间随意插了一根玉箫的男人,做草莽打扮,正在一旁好整以暇地与店家对话。
  此人似乎是店内的常客,但他的眉宇却让沈入忘和秦纨两人都不由得叫出声来。
  “阿廉!?”
  那人似乎也吃了一惊,他转过头,看着两个同门师兄弟,也露出了诧异的眼光。
  “你们不在城中,为何在此地?我还寻思,明日若是开战,方才好去找你们两人。”他提了酒壶,已经到了两人跟前,而后自顾自地坐下。
  “大师兄,小师弟,好久不见。”
  此时的两人也冷静了下来。
  秦纨打量着面前的阿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大对劲,只是无论是样貌,还是别的,又显得极为平常,没什么不同。
  他点头回了一礼。
  而沈入忘反倒是,像迫不及待地问道:“五师兄,我们找你找的好苦,你之前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阿廉笑着说道:“你们偷入王府的时候,我正好看在眼里,倒是不曾想到你们胆子如此之大,毕竟,福王府乃是一处不可轻涉的恶地。
  其中不仅有大量的道人,还有很多巫祝,甚至还有怪物,若是在其中出事,我可担当不起,便替你们打发了几波人,只是我在王府身份特殊,不好轻易出面。”
  “你是福王府的人?”
  阿廉思忖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若说是便也算是罢,我替王爷卖命,已有不少时候,王爷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不会屈居于人下。
  我与你们分别下山之后,乃是王爷招揽于我,若是没了王爷,保不齐,我活成什么样子,士为知己者死,我便是如此想的。”
  秦纨和沈入忘都不在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阿廉,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阿廉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觉得,周亭是个颠倒是非,并且恶意滔天的恶人,但实际上,南和城便是个好例子,大部分富人不在此处,城西南北百姓都可以住上好屋子,人人都肯为守护这座家园而出一份力,这些都是王爷的功劳……”
  秦纨笑着说道:“看人看事偏生不能多想,也不能多忧虑,也不可道听途说,毕竟福王爷得罪的可是整个朝廷,有些话都是由朝廷之内流传出来的,人云亦云,自然会得了个相对歪曲的结论,很是寻常。”
  “大师兄所言甚是。”阿廉似乎颇为开心。
  秦纨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五师弟能否帮我们答疑解惑?”
  阿廉仿佛很是淡然,而后说道:“你们既然想听,那我便说说便是。”
  南和城兵变的事情,最早便是要追溯到多年之前。
  那时候,先帝尚未驾崩,而被最是得帝心的福王来到了帝都,只是万万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仍旧会有不同的声音出现。
  当时的御史台,在先皇在时,最后递上了一份折子。
  而因为这封折子,原本十拿九稳的福王却瞬间失去了竞争的权力,被一纸贬回了自己的封地河间郡。
  “众所周知,最后的获胜者,乃是当今圣上,但到现在,王爷都耿耿于怀的是,他被冤枉之时,同样是王子的身份,为何,他却要被人阴谋算计?”
  沈入忘和秦纨低声叹了口气。
  阿廉反倒是笑了起来。
  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如今已经无从考据,但据说乃是人证物证俱在,直接便将福王踢出了权力斗争的圈子。
  手段极为高明狠辣,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隐忍不发,一击得手。
  福王为此也就失意地回到了河间郡,但等待他的不过是一堆烂摊子。
  彼时的河间郡可谓是世外桃源,在福王的经营之下,一切都有声有色起来,这些也是福王爷自己的筹码,他要让先帝看一看,他是否当真有治理国家的能耐。
  他大力倡导教育,而后革除门阀之见。
  一年之内,便对好几个大门阀动刀,可以说,他下手雷厉风行,在一早就产生了很好的作用,但到底,他对抗的乃是世家门阀,这些人背后还站着偌大的道门,也因此,他得罪了六人之会,也得罪了其他人。
  六人之会找上门来。
  此时的六人之会,已经凌驾于王朝之上。
  而也因此,他们开出的筹码,福王无法拒绝,只得开始替他们做事,而局面也一时之间逆转,他不得不与这些道人虚与委蛇,等待机会反击,掌握主动。
  但很显然,机会难得。直到如今,他聚集起了巨大的部队,方才算脱离了六人之会的掌控,成为了一支明面上的力量。
  “福王爷做完这件事,花了整整二十年,虽然不止于彻底铲除六人之会,但足以叫这几个门派元气大伤。”阿廉把玩了两下手中的酒杯。
  沈入忘搭腔道:“那岂不是福王爷忍辱负重到现在,这次也算是雄起了?”他似乎语带讽刺,但阿廉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回答。
  “这世上没有人不憧憬帝位,那可是世上最是高明的位置,谁人都喜欢,谁人都乐意,若是说福王爷如此作态,没有私心?我可是完全不信的,但唯有如此,才能将几股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倒是信的。
  那些人,其中可是有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的,那都是有道行的角色,可没那么好解决。”
  福王爷在南和城蛰伏之时,不断有各方势力找上门。
  他们都想要做从龙之功臣。这些都是大野心家,比之福王都要来得狠毒得多。
  福王一面与他们周旋,一面则计划了二十年之后的一切。
  包括现在这个父子相残的乱局。
  唯有在扬汤止沸之时,方才可以将危害天下的蛀虫一网打尽,这也是福王的夙愿,毕竟,他到底还是人族的皇室,对于这些人而言,保有的应当的是人族的江山。
  道门和魔族,乃至于别的妖魔鬼怪想要来插上一脚。
  他统统都不允许。
  至于对福王来说,这件事情会背上多少骂名,实际上他并不在乎。
  阿廉说得很是简略,沈入忘倒是没来由地想起那个带着面具的怪人。
  这么看,仿佛是一个没有缺点的圣人。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而后低声问道:“那五师兄是怎么想到要到南和城之中,与王爷图谋大事的?不如说来听听呗?”
 
 
第125章 长歌行
  ◎只余下一片前程似锦与花好月圆,雀满枝头◎
  此时的承露寺。
  少女伸手丢过一坛好酒, 一旁的少年相师接了过来,咕嘟咕嘟地大喝了几口,而后抹了抹嘴。
  “今日你在算些什么?”
  他笑着说道:“就是随便看看, 瞧瞧, 咱们这一路走来,遇上的人的各色命运罢了,所见不多, 徒增感怀罢了。”
  他坐在山石台阶之上, 两侧已是生了青苔, 不时有小松鼠之类的生灵落在他的身边, 而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去。
  这几日, 雨过初晴, 承露寺已是不再下雨, 取而代之的是绕过林地的风,吹在人身上分外和煦。
  也是趁着这几日不下雨,白缇去了几趟周边的小城。
  她需得采购些许东西, 某人耳提面命, 总在絮叨调味的东西实在不足。
  而庆周在她离开的时候,总是要双手拢成喇叭大喊道:“你且放心的去, 我不会逃的。”
  每每听到这样简单的话语, 少女总是会身形一滞,而后消失在了走道的尽头。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个散漫的少年的法眼。
  她自山门外走来,遥遥地看到少年人正坐在石阶上,见得她回来, 他便发笑起来。
  颇为灿烂。
  很难想象, 这个少年的内核, 是一个三四十岁, 历经战场与皇位争夺的人。
  此次她带回来的是酒还有各种调味品。
  少年很是开心。
  此时的白缇坐在一棵树上,荡着两条腿。
  她想看看中州的风景,自出生以来的征伐都让她懒得与世人计较与挣扎,她当过王妃,如今却孑然一身,像是一个女侠,又却不像。
  就像是面前不远处的少年相师总是说她乃是锄强扶弱的女义贼,这样的说法虽然有失妥当,但不知道为何,她还是很喜欢。
  她看着少年。
  实际上庆周生就一副好皮囊。
  毕竟是王室之后,且是先帝最是敬重的皇后所生,雍容华贵不说,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丝贵气。
  “你算的是谁人的命运?”
  庆周笑着说道:“乃是之前与我同行的人,那个叫做陆笑年的。”
  “怎么样,有什么结论吗?”
  庆周反倒是沉默了下来,而后说道:“有是有,但我希望并非真实,这世上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执着之人。又是何苦呢?”
  白缇一脸不解,而后笑着说道:“你们人总是矫情。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想去做就做,不想做就不碰,执着能当饭吃吗?想必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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