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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师兄招魂的那些年(玄幻灵异)——路过的老百姓

时间:2024-07-02 07:24:12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而那一年,他躲藏的庙宇里,那时候,摆放的却是一个狰狞地面带血色的神像。
  那是飞廉神。
  上古时代的风神。
  师父那时候笑着说:“哦,既然你是从飞廉的庙宇里出来的,为师便叫你阿廉罢,若是叫飞廉恐怕触犯了神明的禁忌,到时候倒霉的恐怕便是我自己了。你还算满意?”
  他很满意。
  曾经的名字已经随着一场场的宿醉,成了过往。
  他确实需要一个全新的名字。
  而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不去计较帝苑春晓。
  师父。
  他想起那个穿着灰色长袍,一头银灰色的长发的青年了,听说师父已经下葬,而后落鸿山均是密密麻麻的变故。
  如今只靠着大师兄和七师弟勉力支撑着。
  这如何够?
  只是如今却有更为难以料理的事情在等待他的解决。
  南和城没什么富人,为了方便百姓居住,这里有许许多多的陋巷,阿廉倒是知晓路径,毕竟他潜藏在此,走起来也算是不费工夫。
  不多时,他已是找到了入城的两人,其中一个自然是长乐伯的儿子,而另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同样也是村里的孩子之一。
  阿廉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有那么几分无可奈何。
  “疼吗?以后还敢吗?”阿廉蹲下身子,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只是没想到少年哭得更是厉害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毕竟和孩子绝少接触。
  往日里的故事里,虽有子嗣,但于他而言更多的不过是亏欠。
  历来南征北战的帝王之家,无暇顾及孩童的他。
  这也是他的一桩憾事。
  正当这时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两个人,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助拳的孩子,正恶狠狠地聚集在一处的盯着三人。
  “喂!你是和那个孩子一伙的?”
  阿廉将小孩儿护在身后,而后笑着说道:“是又如何?”
  “是便连你都一块揍了!”这些孩子纷纷从身上掏出了兵刃,阿廉有几分为难地看着那群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动手,但显然那些孩子并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已是抄起家伙,冲到了他的面前。
  他只得抬手,将背后的木匣往人群中丢了进去,偌大的木匣,砸在了一两个不小心的孩子身上,其中一个砸在脑门上,已是出了个紫青色的大包,一下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群人一见自己的人负了伤,更是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德行,阿廉倒是习以为常,又是将木匣一收,倒提在了手中。
  “你是什么人?!”那为首的孩子王质问道。
  阿廉笑着说道:“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小弟快过来给我磕个头。”
  他素来便不正经,尤其喜欢占口头上的便宜,为此甚至被其余的师兄弟都打过一顿,只是如今更是学不好。
  今时今日,少了拘束,这毛病反倒是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那小子听得火冒三丈,咿呀呀地大叫了一声,冲了上来。
  没过多久,阿廉拍了拍手,那些个挑衅的小子已经都躺在地上了,他笑着说道:“以后呢,出来混,打什么人,都得小心点,万一一不小心将人得罪了,自己便会有无妄之灾,咱们回去罢,村子里的人恐怕都等急了。”
  他招呼过两人,忽然,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动静。他靠近墙根,听了两嘴,倒是两个少年正在谈话,不多时,已是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他赶忙避让,领着众人已是往城门口去了。
  很快便出了南和。
  南和的城防一贯以来,便是个笑话,对于大部分的百姓而言,这便只是一个收人钱财,而后替人办事的场所。
  一路上,阿廉对着身后的少年说道:“你怎么又好勇斗狠,还和城里的人闹起了别扭,他们也就是个破落户与市井无赖。
  你虽然一无所有,但至少你未来会什么都有,没必要与他们多争执。”
  他看着少年满脸的不服气,知道自己这说教恐怕没有什么意义,只得作罢,走在前头。
  倒是没想到大师兄和七师弟真的来了南和城。
  他想到。
  “只是无论如何,现在这个时候,我还不能暴露,不然很多事情恐怕都将彻底成为死局,就此无解了。”
  “阿廉哥,我们家酿了上好的米酒,你等会儿先别走,我去取一些给你。”另一个被找到的汉子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阿廉也大笑着应道。
  那人打个声招呼,也就此而去。
  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到了这座村庄逗留了多久,不知不觉之间,自己都已经成了这座村子里的一员,虽说自己的表现在他们看来很是奇怪。
  他不娶妻生子,在村里也只是卖上一把气力,没有自己的田地,屋子乃是村子好心施舍的,他缝缝补补不说,还自己打了不少家具。
  他没有朋友,也没有来访的客人。
  村子里的人对他的过往都很好奇,但民心质朴,终究没有刨根问底,不然,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渐渐的,他似乎也都要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还是有了上顿没下顿,半饥半饱过日子。”他看着摆放在内屋里的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酒水,不禁苦笑道。
  忽然通往南和城的官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走到窗边看向远处,三三两两的骑士正驾驭着马匹,往城中行去。
  那些骑士长得都有点相似,若是不留心看,便说是一母同胞都有人相信。
  只是他们此时风尘仆仆,似是没有心思多加停留,叩开了南和城的南门,已是鱼贯而入,再也不知动向了。
  “以前小师弟总是说,人最害怕的东西,恐怕就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影子,铜镜里的倒影,他们看上去人畜无害,有着与自己相同的面貌,一举一动,也都在本能地模仿着自己,只是谁也不知道,影子和倒影到底是不是真的无所意识?
  还是在等待有一天,你彻底放下心头的戒备,而后一刀将刺刀送入你的心脏,叫你万劫不复呢?”
  【📢作者有话说】
  感冒可真难受呀,天气转凉各位小可爱记得加衣鸭
 
 
第114章 有你便可苦中作乐
  ◎只是到了现在,真的还给了他自由,他却发觉,所谓的自由是那么的沉重。◎
  沈入忘和秦纨倒是泡了一壶茶。
  这个小茶摊在之前的大乱之中, 遭到了灭顶之灾,茶摊的主人被抓去充了壮丁,至于家人也纷纷逃往外地, 远离了这片旋涡。
  于是偌大的茶摊成了一处闲散地, 往日里便有市井流氓与混混在这儿烧水喝,三三两两好不热闹。
  不过自兵祸起,这些个害群之马也躲在家中不敢擅自出来, 这茶水便都便宜了沈入忘和秦纨。
  他们今日倒是接了福王世子的命令, 前来彻查魔族余孽之事, 不过两人打定主意, 不去招惹魔族, 干脆便在这里磨起了洋工。
  倒是沈入忘说的轻巧。
  “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了才好。”
  “没想到师弟也有想得通透的时候, 为兄佩服之至。”
  沈入忘也不知道这个大师兄到底是在贬自己呢, 还是夸奖的真心诚意,只当自己讨了个没趣,低声说:“彼此彼此啦, 你不也没去触这伙人的霉头?魔族的人素来百无禁忌, 我们对上他们固然可以赢,但随时都要提防他们的诡异手段, 我可不冒这个风险。
  我可想再多活个两年, 望大师兄大发慈悲,行行好,便在这里陪小弟喝茶便是。”他模样古怪,一顿挤眉弄眼, 反倒是像个滑头的孩子。
  “那自然最好。”秦纨也是不乐意去替福王世子效力, 福王世子属于有一颗好心肠, 但终究敌不过如今的时局, 自先皇到如今,他历经两朝,两朝得宠,如今二十好几,仍是一朵温室里的花,不知道所谓的造反是要冒着怎么样的风险。
  而且福王的手段已经越发诡异复杂,其丧心病狂之处,便是连魔族都勾搭上了。
  如果京师不救援,恐怕这福王世子便要葬送在自家的地盘上。
  还真有几分委屈。
  沈入忘敲了敲自己面前的碗,而后说道:“自从福王世子回来以后,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好像有那么些许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你还记得最早的时候,当时福王世子身后跟着两个人都遮掩面貌,可无论我们怎么看,这些人都和五师兄有那么一丝丝相似,你有没有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确实叫人生疑。”秦纨思索了一会儿。
  “搞不好五师兄是当时军队里的一个大佬,而且或是精华极好,便成了福王府上的廉价播种机,生了一茬又一茬?”
  “啊?”秦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而秦纨正在跟着沈入忘的想法去想,深入一思考,顿时觉得场面有几分不堪入目。
  他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么个荒谬的说法的。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路上,一队人正飞快的纵马赶来,扬起了无数的土灰。
  秦纨听到了声响,先行一步,将沈入忘往他身边一扯,一连退出去七八步的距离,沈入忘刚要反抗一二。
  五六个骑士已是呼啸而过。一地尘土与飞石。
  “嘿,这帮孙子骑马了不起啊!”
  “小师弟,你有没有发觉,那些个骑士好像也不同寻常?”
  “啊?”
  “他们仿佛也长了一张五师弟的脸呐。”
  秦纨意味深长地看着离去的人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也是没有了喝茶的雅兴,两人肩并肩地走在官道上,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士兵,但他们的存在犹如形同虚设。
  他们不过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说到底,只是照章办事。
  只是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当真无能,他们这些本应该搜捕重要人物的卫士,却是不知道他们搜捕的人的长相如何。双方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城中气氛凝重,可这又如何?
  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这不过是小打小闹,能出什么纰漏,福王要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搞得如此草木皆兵,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他们看着这些麻木不仁的妇人与士兵,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充满了悲叹。
  他总觉得世上的人的生活比之从前好了很多。
  人总是为了生活而奔波。
  就像是伏牛镇一样,人人安居乐业,能够破坏这种平衡的只有战争。
  南和城也是如此。
  只是,他却发觉,这世上除了为了生活,还有更多的人是为了生存而去努力挣扎,去竭尽全力。
  这太不容易了。
  他有个被师兄弟和山上的师父包围的好梦。
  除了伏牛镇的灾厄之外,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受过伤害。
  哪怕被抛弃,哪怕被留下。
  他沈入忘大部分的时光里,都是被照顾的完好无缺的,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去游戏人间,便去游戏人间,想去玉皇宫撒野,便无人可以奈何得了他。
  会有秦纨偷偷给关了禁闭的自己送吃的还有尚好的酒。
  那时候的他在黑屋内背靠着大门大门之外是坐在地上的秦纨,两个人都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他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而秦纨会告诉他,看到那颗星星正在闪耀,是否有流星正在陨落。
  他似乎可以隔着黑屋的大门,听到秦纨的心脏跳动。
  那时候,他过得生活简单而快乐。
  只是到了现在,真的还给了他自由,他却发觉,所谓的自由是那么的沉重。
  “不睁开眼,就看不到残忍的画面。不醒来,就可以安逸到永远永远。”他没头没脑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那你得做上一场好梦。”
  “我……一直在做梦。”
  “里面有没有我?”身边的少年笑着打趣道。
  沈入忘却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有。”
  “那师兄我便满足了。”他笑起来偏有一种端庄秀丽的风情,让沈入忘都有丝丝目眩神迷。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这世上与我们认知的过往,还有多少个交点?”
  “我倒是没想到,就连季庭灵都出现了,或许还有很多,我们曾在玉皇宫认识的人,都不曾改变罢。”
  “你说,若不是身不由己,我们是不是也会不改初衷?就这么过下去?”沈入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吸了一腔黄沙,咳嗽了两声。
  秦纨说道:“或许是罢,只是师弟你什么都没变,仍是照着自己的想法,往前走,大胆地走,如此,师兄哪怕身堕九幽又有何妨?”
  “你也得好好的,这世上,我沈入忘可就那么几个还算亲的人了,那几个烂酒鬼,可不知道去哪里了,既然你就在跟前,我何必舍近求远?”
  “这话,听着可不中听,仿佛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似的。”
  “来来来,去喝酒去,大师兄你这想法怎么和个小媳妇似的?”他大声笑了起来。
  引来周围的百姓频频侧目,他俏皮地和众人扮了个鬼脸,人群散去。秦纨对着沈入忘也算是无可奈何。
  沈入忘在玉皇宫时候,便有不少酒友。
  乱世浮生,借酒消愁。
  总有轻狂少年人。
  沈入忘便是这样的人,他身上总是叫人觉得他骄狂的闪光点,总是有人不喜欢他排挤他,觉得他是这个世上的异类,是道门的叛逆。
  只是同样有人觉得,他那是真性情,敢说,敢做,而充满了轻蔑世间的魄力,秦纨甚至不由得自问,自己是不是也被这种微妙的特质所吸引。
  但结果是他告诉自己并非如此。
  他和沈入忘有一种超出常人的羁绊,还有一种微妙的联系。
  但别人却会因为欣赏,与沈入忘把酒言欢。
  金无欢也好,季庭灵也罢,便都是人中龙凤,俱非等闲,却都是沈入忘的至交好友。甚至秦纨都有几分妒忌金无欢。
  做过梦的人,若是能像是梦中一般悠游,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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