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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师兄招魂的那些年(玄幻灵异)——路过的老百姓

时间:2024-07-02 07:24:12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而后他们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仍旧不曾找到孩子们的下落。
  与此同时,山下的孩子走丢的越发多了起来,其中有几个家长曾看到他们的孩子在午夜的时候,犹如发了癔症,半夜一声不吭地起了床,而后换上一身衣衫,悄无声息地推开门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犹如凭空蒸发了一般。
  只是这件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在村中走丢了第三十六名孩童的时候,福仙镇的村长求到了师父头上,也不知道那一夜师父使了什么神通,平定了妖物,从此之后,福仙镇便再也没有孩子走丢的传闻出现了。
  至于福仙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妖魔在此作怪,这些事情师父一概都不提起,大师兄那一句:“与师父有旧。”忽然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击中了他的思绪。
  莫不是……他不想去揣测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但思绪却如瘟疫一般急剧蔓延。
  而也就在这时,地面的摇动幅度越发巨大,越来越多的杂物从屋顶落了下来,从最初的看不出位置的细碎骨骼,再到人类的牙齿,以至于出现了整块的灰色的骨头。
  “人骨?”他喃喃自语道。
  紧接着一声巨大的响动从面前的石壁上传了出来,转瞬之间,墙体上覆盖的石灰一层层地剥落了下来。
  沈入忘张大了嘴,在那些或大或小的面具背后,一个个佝偻着身子,保持着濒死前的惨状的“人形”正紧紧地埋在这堵墙体里。
  因为他们的脸上带着各色各样的面具,他们的表情并看不清楚,但从他们的四肢扭曲力度来看,他们极为痛苦。他们看上去大概只到沈入忘的腰际,就像……就像那些在这座黑庙里做事且一言不发的庙祝们。
  这里并非善地。
  沈入忘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在他的印象之中,这像极了传闻之中的傀儡术,可以说,这便是傀儡术的原型。这是一种早已失传已久的法门,他记得书中曾说,这种技艺乃是将一具活体的素材,剥皮拆骨,换之以别的材料。
  道门之中常用丹砂铅汞,故而所做的傀儡千年不腐。同时一身是毒,若是一不小心沾染上一星半点就得横死当场。
  而佛门则常用佛门法器,或是锡,或是别样材料,而所制成的傀儡,又名为“罗汉”,亦或是“金身。”
  但这种做法确实过于诡异,而且傀儡若是功法低微,便派不上大用,还不如养几个弟子奴仆来得顺手。这种颇为邪恶并且带着巫蛊色彩的道法便逐渐失传了。
  距离这种傀儡术上一次现世恐怕得有数百年之久了。
  说起来不才,他沈入忘对于这傀儡术可谓是“精通”,之前他曾向一位高人学过这方面的奇淫巧技,只不过,也因着这事儿实在有些不务正业,而且他也只贪图个好玩,所以只学了个大概。
  他打了个响指,从地面破土而出了三只有些傻乎乎的骷髅,他们手里还抓着昨日演奏的乐器,看到主人神色肃穆,还挠了挠脑袋,仿佛灵光一现,纷纷从地里又掏出了长刀长枪。
  沈入忘一扶额,看到这三兄弟也是没辙。
  这三只骷髅乃是他在下山回到玉皇宫之时的意外收获,只是这三兄弟的灵智实在不大高,往日里做些小把戏还算凑合,但要临阵对敌当真是一团浆糊。他贴在门板边上,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时中庭天井的周围已是插满了金色的经幡,这些长长的丝绦无风自鼓,景象诡异。
  “这是在做些什么?这些看上去像是佛门的经文,难不成这里供奉的是哪尊大佛?可佛门与道门分庭抗礼已久,拜佛并非是什么不可见光的事情……”
  正当他小声嘀咕的时候,仿佛有人在四面八方唱起了经。
  这些念经的人声丝毫不带有人类的情感,仿佛是神明,亦或是佛陀。这等虚无缥缈的声音,隐隐念动着:“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
  又闻:“一迷为心,决定惑为色身之内。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弃之。唯认……”
  而就在这时,从门外走来了四位庙祝,为首的一位两手空空,他恭恭敬敬地对着沈入忘行了一礼。而在他身后的三位却各有不同,其一持青玉宝剑,系赤色丝绦;另一则持羊脂玉瓶,晶莹剔透;余下那一位则持龙虎如意,不怒自威。
  四人俱是伸手作邀请之状,低垂着脑袋,极为恭顺。
  “是叫我去大殿的意思吗?”
  颂念佛经的声音越发壮阔,其间掺杂着无数非男非女的声音,犹如佛教里描绘出来的飞天与护法诸天。而其中最为动听的却是一个男子软糯又不失威严的语调。
  他跟着这些声音走到了天井之内,他远远的望去,只见大殿的神位之上,此时正盘膝坐着一个身披袈裟的白发男子,他微微合着眼眸,薄凉的唇角正不断念动着什么,他的脸型尖削,看上去便有一种薄情寡义的感觉,却叫人心动不已。
  此时他所坐的地上,散落下漫天的花雨,忽然,不再有任何声音传来,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男人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眸。他伸出一只手,轻巧地接住了一片缓缓飘零的花瓣,而另一只手仿佛掐了一个法诀,静静地笑了起来。
  沈入忘看到他的眸子,其中一只犹如高挂于半空之中的皓月,一地银沙。而另一只却犹如天边的烈日,灿烂如金。
  沈入忘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和尚怪好看的,不过,这世上的和尚他也算多有见闻了,哪有和尚穿得如同这般富丽堂皇,还长发及腰,这断然是个妖僧。
  打定了主意,他却还来不及开口,那僧人笑了起来,他笑得极为好看,但不知道为何,沈入忘总觉得他有一种历经了沧桑的厚重感,只不过,时光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什么证据。
  不知道为何,沈入忘无端地想起了某个实在不常笑的人物,他笑起来虽是没有这般妖冶夺魄,却委实让他有那么几分心惊,他在佛堂之中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想要将那个青衣道袍,不苟言笑的容颜甩出脑海。
  却是越想越不如意,这厢念头落了下去,那边又突兀地升起了几分他的坏处,这等折腾之下,原本的算计便落了个空。
  “我在此地,久候多时了,沈公子。”
  沈入忘听得此言,声音如清泉。
  小道士自忖并不认识这个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僧人,但既然他在秦纨口中与落鸿山有所关联,知道自己的存在并不稀奇。
  拜那些个正道子弟所赐,此时“沈入忘烧毁祖宗基业,理当天打雷劈”这样的话语恐怕早已传遍了整座留仙岛。
  这里被他捉弄过的村民并不少,有几个甚至恨他入骨,此时来访的除了他,恐怕也就没了别人了。
  他大喇喇地坐在和尚对面,笑着说:“大师,你好呀。”
  “沈公子别来无恙,你的来意,我已是知晓,若是不妨碍,请将秦公子取来交我一观。”僧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沈入忘的表情仍是如常,心下一惊,他笑吟吟地说:“大师,非是我小气,俗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知你与尊师有旧,但如今时过境迁,我就连大师的法号,都不曾听闻……”
  僧人会心一笑,他微微颔首:“小僧名曰‘鸠摩罗’,曾受尊师恩惠,在此有了一处容身之处,此乃大恩,故而我便于佛前立誓,若是此间有用得上小僧之处,凡听雨阁门下前来,小僧必为诸位大开方便之门。”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纸信笺递给了沈入忘。
  “这是尊师所写的亲笔信,他与我虽是山上山下的邻居倒也是时常互通有无。”
  沈入忘看了两眼,已经知晓和尚所言非虚,他也并不啰嗦,一笑之间,已是郑重其事地将葫芦递给了僧侣,他亦是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过。
  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将手掌轻巧地托着无须的下巴,他不知呢喃了什么两句,早有两个庙祝递上了法器。
  “沈公子,秦公子所受之伤甚重,贫僧理当全力救治,你是否愿意在此处小住数月?”
  沈入忘看着面前的和尚,还有那些隐藏在墙体里的尸骸,虽然知道此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但到底还是瘆得慌。他个大活人有手有脚,自然是要重出江湖,该行侠仗义就仗剑天涯,该调戏调戏良家便寻花弄柳,一展情丝。
  得,别说对着这些和尚自己就瘆得慌,就是想到某个冰块脸来,他都浑身不自在。
  他看了看这座寺庙,但若是师兄落在此处,他沈入忘虽是不大在意,可到底师门一场……是的,师门一场,总不好将他放在这里不闻不问。
  毕竟,他还救过自己两条狗命,不……应该是三条。
  僧人低声说:“沈公子若有自己的难处,我为你准备了上好的厢房一间,好生休息,明日再做决断,亦是不晚。”
  沈入忘想到那间满是尸骸的屋子,却不曾想僧人已是站起了身,他仿佛看破了小道士的心思,笑着说:“是一处另有布置的净室,之前的……乃是我师门中人的鬼把戏,倒是叫沈公子,受惊了。”
  【📢作者有话说】
  骷髅三兄弟:主人是又要奏乐了吗?啊,原来是要干架呀!咦,我们换了刀主人怎么还是不开心???
 
 
第6章 舍不得方糖套不着狼
  ◎想必小哥哥你不是什么好人◎
  沈入忘觉得那个叫做“鸠摩罗”的秃驴趁机吃了自己的豆腐,什么受惊,他是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臭男人,如何受惊?
  现在那位鸠摩罗的脑袋上多了一条标签,“淫僧”。
  不过他也是说到做到,给自己换了一间虽是小了不少,但却不再有那些奇奇怪怪挂饰的小屋。虽说,那些傀儡看上去极为恶趣味,甚至来路不正,但如今,大门大派之下,均是藏污纳垢,这种情况反倒是让沈入忘见怪不怪了。
  那领着沈入忘来的庙祝,对着他鞠了一躬,便要消失在他的眼前,可就在这时,沈入忘仿佛想起了什么,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往那庙祝头顶一抓。
  那顶宽大的斗笠一下子被他抓在了手里,从里面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孩子的脑袋。
  此时那个孩子正满脸惶恐地看着面前的道人,仿佛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发难,又是为何要对他动手。
  “怎么是个活人?”沈入忘觉得头皮一麻,他原本以为,这里的庙祝,理应都是由活人制成的傀儡。
  那孩子皱着脸,但也不多说话,只是一摇一摆地走到了沈入忘的跟前,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一礼,伸出手向小道士讨要那顶斗笠。
  沈入忘蹲下身来,替他理了理领子,笑眯眯地问道:“小和尚,你来这座黑庙多少年了,你的父母呢?”
  那小孩子摇了摇头,仿佛欲言又止的模样,但一双手仍是高高举起。
  少年道人在口袋里摸了摸,抓出几颗方糖来。秦纨很是喜欢给他买这种小零嘴,如今他自觉自己也是个大人了,大人哪有吃糖的,虽说糖果总是好吃的。
  他便随身携带了些许,若是遇上……小猫小狗,还能喂喂可不是,这不就是派上了用处了。那个小和尚显然没有见过这种玩意儿,好奇地看着手中的糖块。
  沈入忘移动手掌,小孩儿的双眸也跟着移动,像是一只几日不曾进食的小馋虫。
  少年道人弹了一下手指,那枚方糖翻着跟头已是稳稳地落在了小和尚的手中。他好奇地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而后睁着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沈入忘。
  “小和尚,既然吃了我的糖,便来说说,我之前问你的话如何?”
  那小孩儿连忙抱着手,摇了摇头,嘴巴反倒是不停地吧唧。
  沈入忘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小孩子都这般言而无信吗?倒是有自己小时候的几番风骨了。
  他又取出了一块,在孩子面前摆弄了两下,而后笑着说:“如果你说,那么这一块也是你的。”那孩子就此犹豫了起来,一只肥肥白白的手掌伸了出来,而后弹出三根手指,小声说:“三块!”
  沈入忘忍着一把抽死这个臭小子的脾气,笑嘻嘻地从腰间又取出两枚,他瞟了一眼,发现其中的糖果已是见了底,这几日秦纨都在山上,连福仙镇都不曾去,他咽了口口水。
  得,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那孩子当宝贝一般将糖果抓在手里,噗嗤噗嗤便吃了一块,而后擦了擦淌着的清鼻涕,断断续续地说道:“俺……俺们来这儿已经五年了,俺爹俺娘还在镇上给人家做工。”
  沈入忘听得有趣,敢情好,这是一家两口子把孩子特意送到此处来的?不都说黑庙不祥,难不成,这里的人还没有这等顾忌?
  “那刚才在屋里那位,是谁?”
  小孩儿嘴角动了两下,而后说道:“那是师父。”
  “师父?你们是他的弟子?他教你们什么?”沈入忘越听越是奇怪,这些人并非是被家里人送来这里当庙祝的,而是那位鸠摩罗的弟子?
  那小孩子看上去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张嘴说:“师父在这里教……教我们念经。”
  小孩子还说了不少话,其中颠倒来回,让沈入忘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从孩子的口中,他却知道了这里其实并非单纯是一件庙宇那么简单。
  鸠摩罗,在镇上另外建有一所私塾,传授这些孩子读书识字。
  与此同时,在征得了父母的同意之后,他还向门下的弟子传授佛经,他往往会教他们一些,譬如《心经》,亦或是《金刚经》一样的入门经书。并且定期让这些孩子来黑庙里来负责杂役。
  孩子们和他们的家长对这样的形式十分认可,觉得孩子理应知道得失与报偿,并且觉得这位鸠摩罗大师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善人。有时候,一些镇上受了其恩惠的居民还会到黑庙里参拜一番,并且给庙宇的功德箱添些香油钱。
  沈入忘一屁股坐在地上,孩子吸了吸鼻涕说:“师父不是……坏人,如果小哥哥你想要欺负……师父,我就……我就打死你!”他向着沈入忘挥舞了两下小拳头。
  沈入忘一下子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说:“我为何要欺负大师,他替我师兄医治内伤,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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