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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师兄招魂的那些年(玄幻灵异)——路过的老百姓

时间:2024-07-02 07:24:12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连其余的师兄弟都说他弓马本事,就是去大兴朝考个武举都绰绰有余,唯独只有秦纨只说是一般般而已,愣是不夸,便怕他一根尾巴翘到天上去。
  为这事儿,沈入忘没给秦纨几天好脸色看,大师兄自然也佯装不知,只将自己分内之事做好,便不以为然了。
  然而偌大的落鸿山上,恐怕也只有沈入忘知晓,秦纨射箭之时,美不胜收。
  他自外款步而来,看到远处的山坡靶场,少年道子站在漫天飘零的花树之下,取了弓箭,遗世而独立。
  他长身玉立,而后精准得射出一箭,毫无烟火之气。
  他才是落鸿山箭术第一。
  只是,这等话,沈入忘一辈子也不会说上一句。
  这公子兴高采烈地往山上行来,如此看来彷如一个毫无心机的稚子。
  沈入忘侧过身子躲在林后,而后那公鹿早已得到了指令,他掉头遁入山林之内,远远地仍是可以听到何宝生的呼喊之声。
  他一见那反应立马便是急了,他连开两箭又是大失准头,其中一箭更是不偏不倚直射在沈入忘藏身的树木身上,反倒是把小道士吓出了一身冷汗。而另一箭更不知道是歪到何处去了。
  而此时的小少爷早已脱离了人群,那些护卫深知这位公子的性子,若是搅和了他打猎的雅兴,自己有几条腿都得给他打断了去。
  他们也乐得清闲,云中郡早已没了什么凶猛的野兽,唯独剩下来的也就是些獐子与黄鼠狼,不知道多少年前便不成气候了。
  所以只是远远地追在他身后磨着洋工,而就在这时,他们看到自家的少爷一个扑倒,已是进了一处草丛,口中还是骂骂咧咧,仿佛颇为不服气。
  有几个没了礼数的纷纷笑出了声来。
  如此这般,便没了动静。
  此时的沈入忘则一手捂住那公子哥的嘴,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他从怀里取了一张薄膜,覆盖在了公子哥的脸上,他轻巧地一掐,那个何公子立马昏死了过去。随后他手脚极快,已是将那一身富贵逼人的衣衫退了下来,换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他取过薄膜,依样画葫芦,已是贴在了自己的面庞之上。
  不到片刻,他的脸便好似充气一般浮肿了起来,变作那何公子的模样。他往外一看,见着所有人已是急速逼近,知道时候已到,他学着何宝生的口气,骂骂咧咧地从里头钻了出去,手中还提着一柄长弓,仿佛颇为不满一般。
  “你们这些狗东西来得可是这般迟,鹿没了,真是晦气,去去去,都给本少爷下去!”他犹如赶鸭子一般,将众人往山下赶去。
  一伙人不知何意,只是唯唯诺诺地跟着他到了轿子边沿。
  不过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在山上磕了碰了,他们这伙人同样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就在这时,远处却急匆匆地跑过来了一位师爷模样的中年人,他一瞧见何少爷从山间下来,连忙走了上去说道:“公子,公子,老爷正到处找你呐,你赶紧回去,不然这老爷发起怒来,咱们小的可万万承担不起呐!”
  说着说着,竟是要跪下来给“何宝生”磕起头来。
  沈入忘原本只想着借着这位公子哥的名头好行事,他下手并不重,而此地也有生灵看护,万万是不会害了这位何公子性命,可没成想事情居然发展到了如此境地。
  他连忙搪塞道:“不去,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办,回去禀告我爹……”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往日里可从来不叫老爷‘爹’的……你们这些狗东西是不是亏待少爷了!”那师爷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周围的护卫们大声骂道。
  沈入忘一头的黑线,好在易容之后这等表情都被遮掩,只剩下那股子常见的趾高气昂,“我叫那个老东西一声爹,那是给他几分脸,那老东西还敢来管我的不是?本少爷想去那儿就去那儿,他管得上?叫他管好云中郡那等一亩三分田罢!”
  他讲完这话,那师爷却立马眉开眼笑起来:“对!对!对!是少爷,少爷往日说话便是这个味儿,错不了,错不了!”沈入忘也懒得去与他争执,大喝一声:“走!随处逛逛去,咱们去瞧瞧这街上还有什么姑娘没?”
  此时一位小厮探过头,笑眯眯地说道:“公子!公子!听说城中天香楼来了一位名动江南的婆娘,要不……”
  沈入忘学着那厮模样,□□了一声说:“走着,前头带路。”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顿时将那师爷甩在了身后。而就在这时,沈入忘觉得轿子被人一把扒住,他有些不耐烦地掀开帘子,只看到师爷已是拿了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少爷,若是你不回去,那老朽我也不活了!”
  “赶紧去死。”
  沈入忘本想这么说,可一想到这人的荒唐行径,不耐烦地探出头去说道:“得得得,摆驾回府,且去看看那个老不死的还有什么话要说,凭白搅了本少爷雅兴。”
  ……
  云中郡王府位于邺北城正中央。
  这位云中郡王除了有那么个宠溺独子的恶习之外,倒也是个励精图治的皇亲国戚,据说这位云中郡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养出这么个混账儿子来。
  不一会儿,队伍已是抵达了府衙门口,他下了车,临到此时沈入忘方才有些头皮发麻起来,都说最知子女者父母,到时候这位大人物随意将自己一拆穿,恐怕自己立马便是利刃加身,万劫不复了。
  到时候可别指望某人再来一回天外飞仙。
  而且沈入忘也不无恶意地觉得,那位朋友如今看起来过得不错,甚至有些潇洒。
  看来,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话还是要倒过来写了。
  “何公子”只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大摇大摆地往府中行去,此处亭台楼阁,倒是一应俱全,尽是王室气派。
  那师爷站在身后忽然开口道:“公子,王爷正在前厅等你。”说着他微微一侧身,指出一条路来。
  “何公子”点了点头说道:“还需要你这狗奴才多嘴?前头带路。”
  那师爷忙不迭地走在前头,不多时,已是能瞅见一栋金灿灿的大屋之内,有一个身着素服的男人正背对众人站在其中。
  这人看着十分高瘦,他听得身后来人,急忙转过身来,露出的一张脸庞却让他有那么几分惊异。
  这是一张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的男子脸,他容颜颇为俊朗,仿佛岁月不曾侵蚀半分,甚至何公子站在他的身旁,都如同他的兄弟一般。这位云中王的颜值倒是与独子天差地别,这种荒谬之感,让沈入忘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什么话来。
  “是宝生回来了,快过来,让为父瞧瞧。”那素服的郡王走上前来,左看看右看看,仿佛是怕这外出一趟碰了亦或是摔了,可是宝贝得不得了。
  “老东西看什么看。”他语气倒是不大耐烦,这郡王反倒是更为欢喜,他说道:“看来此去吾儿不曾受什么委屈,来来来,这边坐。”
  他好似一个顽童,早已不复端庄,他自放在案牍上的一只锦盒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物件,也不敢假借他人之手,便如此端到了沈入忘跟前。
  那是一枚晶莹剔透的闪烁着奇异光泽的鳞片。
  “宝生,这是你念叨了许多年的‘真龙鳞片’,为父托人于中州,苗疆,四海,漠北遍寻此物,终得所归。”
  他将龙鳞轻巧地送到了沈入忘的手中,少年道人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张慈祥而满怀愧疚的容颜。
  龙鳞。这是举世无双的珍品,他却可以为此倾尽所有,只为了孩童的一句戏言。
  沈入忘的表情有那么几分复杂,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龙鳞?龙池?莫非……
  他忽然开口道:“老东西,你找到这玩意儿,是不是在一处叫做‘龙池’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羞羞:咩!老子才是天下第一咩!各方面都是咩!
 
 
第29章 突然见了个爹
  ◎与子偕老,起于携手。◎
  这片龙鳞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
  沈入忘觉得有那么一缕不祥的气息,这枚龙鳞是真是假,现在还不知道,但这一切都太凑巧了。
  真龙于龙池洗浴褪下鳞片,传于世间。
  这是自古以来,便流传于民间的传说,但可怕的是,这传说非但没有成为一个笑柄,反倒是有越演越烈的倾向。
  道门之人纷至沓来,就连人间帝王都要上来插上一脚。
  而云中郡王也很惊诧往日里只看重结果的傻儿子为何有此一问,他思忖了片刻随后说道:“这片‘龙鳞’乃是自怀远郡之中一处险恶之地被一伙游方的道士抢出来的。”
  “险恶之地?”沈入忘一脸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云中王。
  “据说,乃是一处龙池,宝生,你听爹说,这龙池不是什么好去处,我听那些道士说,若是落入龙池,可能当即便会粉身碎骨,我知道你向来对道门的事不感兴趣……”
  他苦口婆心地说了许多,甚至有那么些啰嗦。
  少年道人默默地听着,那云中王说到最后,停了嘴,只是将龙鳞小心地塞在了他的手中。
  “孩子,今日你倒是显得比往日要静了。”
  他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那等疲倦一闪而过,哪怕他生得并不苍老,但终究是逃不出一个中年人的疲敝。
  “自你母亲过世,已有十六年了,你也长得那么大了……”他说了两句,仿佛觉得这些话,在儿子面前颇为不中听,便有些犹豫地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独子。
  却发觉他也正在发愣似是有什么心事。
  “啊……我都要忘了,宝生你向来不爱听这个,我这便去吩咐小厨房,给你弄些爱吃的,今日咱们父子俩……”
  “老东西,继续说下去。”
  沈入忘低着头说了一句,他是一个不曾体验过亲情为何物的人。
  早年间,还在伏牛镇他的一双养父母不知道为何,总是对他有那么点畏惧,他总是被当做一个外人高高举起,家中吃穿一应都是最好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没有那种被人青睐,被人疼爱的感觉。
  直至惨案发生,养父养母陈尸于他的跟前。
  那个看上去不过比他大了两三岁的孩子,在师父背后,悄悄朝他伸来了手。
  与子偕老,起于携手。
  他曾经那么想过,只是在往日白日光影之中,只想把这个荒诞的念头甩出脑海。
  可每每午夜梦回之时,这个念头却不时袭扰他贫弱的梦境。
  每每惊醒,身侧却不再如少时一般,空无一人。
  窗外是霜花一地,西风吹珠帘。
  云中王有些迟疑但看着独子有些许不乐,他低着头,嘴角嗫嚅随后说道:“你娘临终之前,托我好生照顾你,要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你在那时候便……毁了面容。”沈入忘觉得云中王仿佛并不想要揭开何宝生心口的这道疮疤。
  只是没成想,那张肿胀犹如猪头的头脸,到底并非他所愿,说到此处,他不禁有那么些同情于他。
  少年道人狠狠地一下拍在桌子上却没有多说什么。
  云中王叹了口气继续说:“当时的一家老小,若是遇上了你,便要叫你一句‘怪物’,这里的所有人都怕你,都恨你,都觉得你是个怪胎,是个害人精,将家中最好的主母就那么害死了去,可我知道,你的母亲到了最后都不曾怨过你半句。”
  “我素来知道你心好,你不过是逞强。”云中王的眼神之中有万般的柔情。
  “你素来大呼小叫,对我不甚恭敬,他们都说你没有礼数,可你于你母亲的牌位之前,从来都是三跪九叩,大礼从不缺,列祖列宗跟前,亦是如此,我知你便是如此,与你母亲一般均是刀子嘴豆腐心……”
  “老东西,说重点。”他微微侧过头去,不再去看云中王。
  “是为父啰嗦了。”他“呵呵”笑了两声,他心情倒是大好,他已经有多久不曾与儿子面对面地谈过这些事情了?五年?还是八年?
  他已是有些记不清了。
  “我独自抚养你长大,头两年,皇兄派我到云中郡来,特赐我‘云中王’的封号,这是皇兄宽宏大量,我既然为你父亲,便要为你留下家业,让你此生无忧,我在任上,倒是没有让皇兄失望,只是却疏忽了你的教养。
  那一日我自外头归家,赫然瞧见的是你尚在地上爬动,你那时候何等要强,众多的家仆想要上来扶你,你一声大吼‘滚开’,便无人敢上前,你那执拗的性子,多半是像你娘,可是让你这般的,确是爹爹我呐,
  是我在你最需要爹的疼爱的时候,忙于公事,是为父的过失,叫你在府中受尽了委屈。”他的容貌忽然变得锐利了起来,他的眼神有那么几分阴狠。
  “那些个狗奴才……一个个的,表面上叫你做‘公子’可若是得了闲,便要在背后乱嚼舌根,说的是‘云中郡王府家门不幸生了那么一个怪物’,这些奴才你一言我一语,将你描绘成了一个灾星。
  我一怒之下,便将你后院的所有奴才都叫手下割了舌头。”
  得,这也是狠角色,沈入忘暗暗咋舌,那种温和的想法倒是稍稍退却,毕竟所谓帝王家哪怕是旁枝末节,也少了那么几分人情味。
  所谓温情的极限,也就是父子之间了。
  “你刚巧从里头出来,被那满地的鲜血吓得再也不会说话,是为父的不对,是为父对不起你。”云中王越说越是难受。
  忽然,他走到了何宝生跟前,弯下腰轻轻地抱住了他。
  “生于帝王之家,我早早便没有了父母的疼爱,我与皇兄亦是互相猜忌,宫门似海,直到有了你母亲,直到有了你,那年的大雪,我尚在皇都游猎,路遇九月雪,河川堵塞,我与扈从分散,是你母亲找到了我,于我披上一层棉衣,我们谈了许多,自风花雪月到天下大事,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这天底下任何女子都不如她。”
  沈入忘闻到云中王身上淡淡的檀香与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他一时之间有点想不起这股味道的由来,似乎这种气息已是由来已久,甚至扎根于他的骨髓之中,但就是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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