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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师兄招魂的那些年(玄幻灵异)——路过的老百姓

时间:2024-07-02 07:24:12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轻则调戏,重则动手动脚,这些人一一被某人摆平了去。
  只是等到了如今年纪,年及弱冠,他便喜好深色的衣冠,玄色如墨,正是刚好。
  出了福仙镇,到处都是荒芜的地界。
  岛屿有人烟之处极少,落鸿山亦是阻绝了来往。
  此时风声呜咽,犹如沧月之下嚎叫的孤狼。
  “阁下披星戴月,不畏春露,形影相吊,三十余里,对贫道可是在意得紧了。”他用手指微微点着自己的下首。
  他背对着月光,那蟾宫之下,撒了一地的圆满。
  留仙岛毗邻长满樱岛。
  从那异族之地,倒是传来了一些植被。
  其中又以传闻树下遍地尸骸的樱树木最是传播广远。
  一株连一株,布满了具是山石的广原。
  无数的樱花飞舞,洒在少年的身旁,一如春日里靡靡小雨。
  有些花瓣落在少年肩头,仿佛如水,悄然化去。
  他早已注意到自出了福仙镇之后,有一个极为诡异的人影,跟在自己的身后,无声无息,沈入忘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此时出声询问。却听到一阵阵关节磕绊的声音,这就像是一具已经死去多日的尸体,勉强从坟地里站了起来,支撑着肉身,于人间寻衅。
  他听到了一阵掌声,稀稀拉拉的。
  而后方才是听上去颇为清润,却莫名熟悉的男声。
  “沈家公子,贵人多忘事,前夜尚且与小可告别,到了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起来。”那人从一颗樱花树下,悄悄显出身来。
  沈入忘回首望去,那是一个身材结实高挑的汉子,穿戴短打,身上只作了渔夫打扮,头上留了一头板寸短发。看上去精明而能干。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年渔夫,比之沈入忘从前所见,那双原本无神的眸子里居然多了几分青灰色的狡黠。
  于大勇。
  “贫道以为于壮士在沙洲之上便一睡不起了,也好罢,众生皆苦,死后长眠,亦是一件快事,彼时我还差点流下几滴泪来,现在想来甚是多余。”沈入忘说得轻巧,只是自袖中已经扣上了两枚符箓。
  如临大敌。
  “众生皆苦,方才显得出公子甜腻可人。流泪倒是大可不必,以公子姿容,任一表情都可以称作倾国倾城,便是面无表情,都甚是让人感怀,折煞小可了。”于大勇背脊挺得笔直,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在沈入忘的印象之中,于大勇已经化作了一具干尸。
  他检查无误,死得是不能再死了。
  他淡淡地说道:“于兄弟还不去赡养自己的老母?贫道就此告辞了,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说着沈入忘便转身想走。
  这道门之中自古就有修炼成人的尸仙,那都是歪道邪门之物,他虽然不惧怕,但如今他沈入忘是在逃难,哪有功夫和他说三道四,而且一旦被拖在这里,被那些个上清宫走狗找到,他就彻底玩完了。
  哪有那么巧,便遇上个千年的老魔。
  具是有缘由罢了。
  而且,有些事呐,有的人自以为,瞒得过诸天神佛,却瞒不过他小道士一个。
  “且慢。”那人的声音仍旧笑意盈盈,仿佛全然不将他的话语当回事。
  沈入忘此时也有些恼了。
  他不曾回头看那人,只是语气已经变得极为冷漠,他心平气和地讲道:
  “大师兄,玩够了吗?”
  ……
  借尸还魂,倒是一桩极为粗浅的法门。
  沈入忘都会。
  黑暗之中,正有一个人影疾走,在他的身边吊诡地飘荡着一个高瘦的人影,不时不怀好意地看向那人的怀中。
  沈入忘故意偏过头去,摆出一副专心赶路,不去理他的模样。
  此时的他看着手中的一沓书信,上面的名字却都是耳熟的。
  其中最是频繁出现的,却是一个他不曾想见的名字。
  叶兴舟。
  听雨阁中,三师兄。
  沈入忘打小便是跟在他背后屁颠颠地一日日长大,只是不曾想,今日还能在此看到他的名字。
  “没想到二师兄和三师兄这对冤家居然还有来往,我本以为两人只要一有机会,便老死不相往来。”
  “叶兴舟和常剑庭那个呆子,不是我知,他们俩关系你可不知道得有多好,那年中秋夜,两人还把臂同游,去了潮风池,啧啧啧。”
  有人不阴不阳地在他耳边补上一句。
  沈入忘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往日秦纨虽是与他不对付,但到底话少浅薄,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死样子。却到底不曾这般八卦爱好花名,如今是死了转了性了。
  呜呼哀哉。
  那还是好好在此世上过活罢,据说二师兄还精通药理,可惜也不在了,但就算是在生命的最后,常剑庭都是只记得自己的孩子。
  他瞥了一眼还是嬉皮笑脸飘浮在半空之中的渔夫,心中莫名替他哀悼了一小会儿。
  到底还是从前的模样好些。
  也不尽然吧?
  沈入忘想了想,乱七八糟的事儿顿时爬满了他的脑海,他摇摇头,把一切都甩出了脑子。而后,把这些东西都揣在了怀中。
  且不说沈入忘照例猫哭耗子假慈悲地替某人呜呼哀哉了一会儿,便在原地停下了步子来,不知不觉,他已是往落鸿山附近跑了一段。
  想来听雨阁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守山的弟子理应也退了下来,在镇中搜寻自己的蛛丝马迹,一时之间,应当顾不及此地。
  他们师兄弟几个,虽然说不上他与秦纨这般孽缘一场,但到底关系总是融洽。
  嗯,应当便是孽缘。
  若是善缘,某人岂不是又得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便是不美。
  在其余的师兄弟之中,叶兴舟更是带着他搜山刮地,如今落鸿山中的一草一木他都颇为了解。
  找一个落脚之处,不在话下。
  他几经辗转,已是找到了一处藏在半山腰的山洞,此处还摆了桌子一应道具俱全,其中更有窖藏的酒和风干的美食。
  身后的人如影随形,他也懒得理会。
  有人不知道何时,在墙壁上,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乃是“仙人洞”。
  沈入忘见了却是会心一笑。这自然是三师兄叶兴舟的手笔,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师兄自上山以来便是出了名的特立独行,便是万事难以羁绊他一丝一毫,好似他便是这山上的清风。
  他往日也不住在山上,只是在山腰间开凿了这么一个去处,他自比的是猴儿仙,便字号“仙人”。往日只有师父传唤,或是师父开讲方才上山而来。
  他素来和常剑庭不大对付,往日里好勇斗狠,屡屡挑衅,二师兄都一副好男不与泼皮相争的模样。
  不过,沈入忘记得那一日,叶兴舟闯入常剑庭的房内,夺了一卷残页孤本。
  那是众人头一回见着常剑庭生了气。
  不知道为何,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兴舟却灰溜溜地提了本子跪在房门前道歉。
  这一跪,便是一日一夜。
  之后发生了什么,众人便不知如何了。只知道叶兴舟被唤入了屋内。
  有人说,三师兄被二师兄打了个半死不活。
  也有人说,三师兄做了二师兄数个月的苦力。
  当然也有小师妹信誓旦旦地讲,两人如胶似漆,大门紧闭之下,双双入眠。
  嘁,各个说得跟真的似的。
  已是不知如何考证,只是沈入忘倒是知道,那个月他再去仙人洞寻师兄喝酒,桌椅杯盏满是尘埃,已有月余不曾来过。
  “这儿是兴舟那个混账玩意儿的洞府吧?还弄得有模有样的,师弟,什么时候随师兄我找一处洞天福地,开府收徒?我便叫你沾些便宜,这掌门二师弟便由你来当罢。”
  沈入忘权当他得了失心疯,满口胡诌。
  他本想讥讽几句,说为何不归于落鸿山去,但想到往事不由得神色一暗。
  沈入忘给自己湛了一杯酒,龙猫仿佛是苦累了,从他的肩头爬了下来,自己找一处干草堆里,“啪嗒”一声躺了下来。
  还心满意足地吧唧了两下嘴,扭了两下小屁股,翻了个身,美美的睡了过去。
  他还想要数落龙猫一两句。
  却瞧见某个诡异的身影已经蹲在了小圆球的面前,他伸出手将他环在怀里,那东西睡意正浓,翻腾了两下,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师弟,这生得可是有趣,以前,在山中这样的小东西颇多,有些像是粉团儿,有些则像是白雪。
  那时候,你指着漫山遍野的小兽胡言乱语,不是叫这个‘甜甜’,便是叫那个‘乖乖’,如今这个你可曾取名?”
  沈入忘没好气地将酒水一饮而尽。
  杯子撞在石桌上,掷地有声。
  “大师兄”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将毛团儿靠近自己的脖子,却有几分发痒。
  他语气变了变,换成一本正经的模样,旋即说道:“那便由为兄做主,就叫做羞羞吧。”
  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当真将这么一桩事做了自己的头等大事。
  沈入忘仿佛有点失神。
  曾经的秦纨,练剑修仙,无一不严肃至今。
  眼前虽然变了个模样,但他化作了灰,在人间烟消云散,他都识得,认得。
  玄之又玄。
  而此时的他便像是一个与妻子探讨孩子姓名的农家子,富贵喜乐,天外飞仙,他尽皆不知。
  仿佛眼底岁月,唯有佳人容颜,人生长东而已。
  【📢作者有话说】
  大师兄换了一副皮囊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反正又不是我的那副皮囊没脸没皮。
 
 
第24章 你就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沈入忘伸手从怀中取过信件。
  虽然此时正和龙猫玩闹的男人,他确实可以确信便是那个他本要千山万险去寻找的人。
  但不知道为何,他却觉得有那么些许的不协调。
  往日的秦纨少言寡语。
  现在的这个人却显得既话痨又无时无刻透着些许暧昧。
  这般口花花的模样,不像是个道门有真,反倒是更像是出入青楼秦馆的浪荡公子哥。
  妖冶放荡。
  人回来就好,他尝试着张了张嘴,但看着“秦纨”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终究没有说出口。
  有那么点荒谬。
  从前的他,对着自己招摇过市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沈入忘叹了口气,只是板起脸来,低声说:“又是借尸还魂,又是障眼法,你这般大闹,若是被别人发现你还是一具行尸,怎么办?”
  “秦纨”搂着羞羞,深深吸了一口,却沾得脸上全是绒毛。
  “这不是还有师弟你吗?师弟,总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随后倚靠着山壁。
  “这具身体一点法力都没有,还不如这个小家伙。”他仿佛自嘲一般地玩弄了两下龙猫的小耳朵。
  沈入忘皱着眉头说:“你在这儿好好待着,等这儿的人散了,我带你走。”
  “去哪里?”
  “你想要去哪里?”沈入忘捏着一张信纸,不假思索地回问道。
  “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他权当面前的男人都在胡说,人做了鬼,这性情当真不同,和个三岁小孩似的,或喜或闹,便是没有什么正形。有些话呢,实在没法当真话来听。
  不过他此时检视着信笺,忽然发现这里面的发信人不止是只有三师兄一个。
  秦纨和六师兄都与常剑庭有书信往来。
  他最是好奇秦纨到底讲了些什么。
  秦纨不常与人写信,那是他亲口说的,只是他游历在外之时,沈入忘倒是时常能收到他的信件。其中的话语颇为没有营养,譬如“餐否?”“衣暖否?”云云。
  曾经尚有鸿雁可传书。
  如今便是斯人便在近处,说话更是不知所云,他纵是有千般言语不知向何人说了。
  他抽出其中一份写有秦纨大名的信封,刚要打开,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
  里面的信纸已是被人取走。
  “这是怎么回事。”沈入忘想了想,他偏了偏头说道:“你还记得从前写了什么吗?”
  “秦纨”凝视着那张纸张,最终摇了摇头。
  他也不记得了。
  沈入忘倒是觉得也许正是那个前来暗杀二师兄的刺客,将这些东西都带走了,其原因无外乎,这些信件之上恐怕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也可能是二师兄意识到了什么,在最后毁去了信纸。
  他又检视了两封,发现和之前的信件如出一辙,都只余下一个空荡荡的信封,而信封之上则只有一个名字。
  “这还真是雁过拔毛,什么都不给留下。”沈入忘颇感失望,就连这口美酒喝来都夹杂着些许苦涩。
  “二师兄让我替他找找他的孩子,这孩子不是异种混血吗?恐怕等我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活不成了。”
  他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便站了起来,在山洞之中来回踱步。
  “别走了。晃得我眼花,过来坐。”秦纨大方地拍了拍自己所在的干草。
  只是就在这时,山洞之上仿佛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人声。
  两人立马屏住了呼吸,却是一对男女的调笑声响。
  而沈入忘快人一步,赶忙贴在山壁之上,声音瞬间清晰了起来。
  不多时,他嗅到一股海洋的气息,靠在他的身旁不过半尺有余。
  “师妹。”
  从山洞顶上传来了一个男声。
  这男人的话语让人有些许不舒服,仿佛是一个人正捏着自己的嗓子说着话。
  沈入忘稍稍回忆了一下,这不是上清宫的汪路明吗?
  沈入忘脑补了一下他曾经那个虎背熊腰的模样,顿时觉得一阵暴汗,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师妹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汪路明当年在玉皇宫的时候,可是天字第一号的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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