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的灵魂都席卷在狂风里,耳边是能把人淋透湿的大雨。
都不是美好的意象,组合起来显得更为糟糕。
秦储却不可抑制的弯唇,回答了林白舴之前的问题。
“要尝。”秦储强调一般又说了一遍,“想吃。”
小情人的曲奇一定烤得很好吃。
表达需求和喜欢,丢掉没必要的克制,本来就很简单不是吗?
“好——”林白舴的声音散在空气里。
就像之前每一次毫不犹豫答应秦储的要求。
畅快的旅程到此为止,风也停止。
可林白舴并没有松开手。
手机狂响,秦储看了眼,是邢融医生的消息。
简简单单的一份检查报告。
秦储随手转给秦澜。
[邢融:秦先生,你老是转假的报告给她不太好吧。]
[哦。]秦储回。
他本来就一直都在阳奉阴违,每月一次的检查报告都是假的,反正秦澜也没看出来。
她不断念叨“不要靠近别人”的告诫,早就被秦储打破。
他第一面就把林白舴带回了家。
下个月不去医院了。秦储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并且决定坚定的实施。
心情豁然开朗,秦储像解决完一笔几亿的大项目一样心情舒畅。
耳朵里还是那场大雨,在漫长的雨珠声里,秦储听到了一些别的声音。
“先生。”林白舴咔嚓一声将头盔解了,秦储偏头很清晰的看到了他半张脸,以及面中那颗心仪的小痣。
暴雨后是一个热烈绵长的吻。
秦储想起来了,于是伸手去解束缚住自己口鼻的头盔。
然后被林白舴俯身压住了,莫名可怖的侵略气息蔓延而上。
脸被指节顶着转过去,秦储看不到林白舴的神情,也动弹不得。
“先生的领口开了哦。”林白舴声音温柔,像是好心的提醒。
“没事……”
骤然失声。
秦储连呼吸都忘了。
敏感的后颈皮肤被人咬着,林白舴第一口有点重,秦储能感受到牙齿碰到皮肤的力道。
然后林白舴慢慢放松,改为温柔的吮/吸。
秦储从窒息一般的感觉里缓过来,小口喘息。
那块皮肤被林白舴珍惜的轻吻/舔/弄。
尖锐刺激的疼痛过后,升起另一种感觉,秦储牙齿咔哒作响,“……够了。”
身体却无意识向后倾斜,更加契合那个吻。
林白舴吸了口气,缓慢克制的移开,露出后颈上一个漂亮的牙印,深刻的印在那块雪白的皮肤上,周围泛粉。
林白舴由衷感慨,“先生好可爱。”
可爱。
秦储去拨头盔的手一顿,然后将头盔拿了下来。
简直欠教训。
秦储偏头看他,为了打击嚣张的小情人违背良心,“亲得真烂。”
林白舴露出一个很可怜的神情,实际上一点也没被打击到,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钩子,“先生教教我。”
秦储偏头看到了林白舴眼底的笑。
“我会是先生最乖的学生。”林白舴轻轻拉秦储的衣袖,一字一顿,“秦老师。”
青天白日的,尽管所有人都去围观比赛了,但秦储还是不可遏制的升腾起一点羞耻的情绪。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角色扮演。
林白舴穿着黑白相间的赛车服,流畅贴身的衣服将林白舴的身形轮廓一寸寸勾勒出来,银黑色的赛道手套还没脱,反射出耀眼的光,此刻他笑得眉眼弯弯,很乖巧,“秦老师,教教我啊。”
可明明之前在赛场肆意张扬,不可一世。
很奇妙的反差。
而且很帅,轻易让人沦陷。
秦储下了车。
林白舴正准备在心底默默宣判自己这一次撒娇行动的失败。
然后左心口就被秦储捂住了。
秦储垂眼给了林白舴一个吻。
“教你。”秦储语气冷淡,像是每一个认真负责又严肃的优秀老师,牙齿却叼着林白舴那颗漂亮的唇珠,用力到要咬出血腥味,“好好学。”
林白舴的腿一瞬间收紧,整个人坐在漆黑的重机上,头微微仰着。
很甜。
这是秦储的第一感受,然后秦储伸手圈住了林白舴的脖颈,更加紧密的吻。
唇齿纠/缠在一起。
这次好像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秦储顺着唇线吻他,然后又轻柔的安抚那颗惨遭蹂/躏的漂亮唇珠。
可别咬/坏了。
秦储垂眸,然后伸手拉住了那个项圈,往回拽,冰冷的金属桃心磕在泛红的喉结上。
秦储松开了,非常冷淡的抬眼看林白舴,有点针锋相对回敬小情人挑衅的意思,“学会了吗?”
然后下一刻就被林白舴握住了后颈,往里一压,手掌正中心是那枚深刻的牙印。
然后是一个称得上暴烈的吻。
简直让秦储喘不过气来,视觉听觉都被封锁,被林白舴压着命脉,全身心被迫沉浸在这个吻里。
绵长且并不算温柔。
但显然林白舴掌握了让秦储舒服的力度和技巧,秦储并不喜欢那么温柔的。
如同极限运动,秦储坐在机车上都要求林白舴开到最快,刺激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没脸继续待着于是提前出来的徐安晟就看到了这一幕。
自己一眼惊艳的冷脸长腿帅哥脖子上挂着金色奖牌,微仰着头,和坐在黑色流畅的重机上的冠军接吻,漂亮鼓胀的肌肉挡住了冷脸帅哥大半张脸。
那个很讨人厌的“半吊子”冠军伸出手掌,几乎握住了冷淡帅哥整个后脑。
亲得凶/猛又温情。
徐安晟看得眼热,下一刻就和林白舴视线相接。
被吓得冒了一身冷汗,非常自觉的灰溜溜跑了。
好不容易松开了,秦储的头抵在林白舴肩膀上喘气。
其实被亲得很舒服,但总得说说自作主张的小情人,不然以后越来越肆意妄为怎么办。
秦储气还没喘匀,就被赞美声堵住了嘴。
“秦先生是好老师啊。”林白舴轻声感慨,舌尖卷了一下唇珠上溢出来的小血珠,“身体力行。”
那是后来秦储受不了咬的,泛出鲜红的血丝。
“是学生的榜样。”
秦储捂住了林白舴的嘴,脸慢慢变得滚烫,“安静一点。”
林白舴眨眨眼,看起来很乖顺无辜。
然后就真的不再说话了,像是很听话的小情人。
回兰琢之后,秦储吃到了林白舴烤的曲奇饼干。
林白舴很认真的将饼干用模具压成了精致漂亮的形状。
不过这些形状无一例外全是小狗。
金毛,拉布拉多,边牧,马尔济斯……
导致秦储吃这些Q版小狗曲奇都很有负罪感。
“下次不吃这个形状的了。”秦储说。
“可是这些模具都很可爱。”林白舴认真安利自己的小饼干。
“不行。”秦储又吃掉一块。
就是因为太可爱,所以吃起来很奇怪。
像在破坏美好。
“好吧,下次做云朵和彩虹形状的。”林白舴思考了一下。
“嗯。”秦储表示赞同,“云朵很像那天的棉花糖。”
林白舴笑容温暖,并且开始思考Cookie俱乐部是不是改名了。
改为cotton candy。
毕竟先生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吃棉花糖啊。
曾经被他骗了那么多个吻,都还要吃。
第040章 好运领带
晚上睡觉的时候, 摇着尾巴的小白花踮着脚想往床上跳。
趁着秦储在洗澡,林白舴轻声告诫,“小白花, 你这是电灯泡行为你知道吗?”
小白花瞪圆了眼睛,拒不配合,“汪。”
林白舴揉揉它毛绒绒的脑袋,为了得到先生半张床位,毫不心虚的曲解小白花的意思, “好,你知道了是吧,乖, 你简直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狗狗。”
小白花转头,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饲养员,厉声控诉, “汪。”
林白舴微笑, “好的, 我会明天带你去那个小公园玩荡秋千的。”
小白花迟疑,“汪?”
林白舴继续微笑,“明天再给你加两条肉干。”
小白花:“汪汪?”
然后小白花眼睁睁的看着这位无耻的饲养员拆了两条骨头玩具放到温暖的窝里, 用温柔似水的声音说, “最新款。”
亮晶晶的颜色直接打到了小白花的心巴上, 小白花叼起那个漂亮的骨头, 摇摇尾巴回窝里了。
秦储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漂亮的粉色脑袋垂着, 跟地上那颗毛茸茸的灰棕色脑袋低声说话,然后小白花用力拱了一下林白舴, 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分开。
林白舴委屈兮兮的转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 “先生。”
秦储实际上笑弯了眼,表面却假装偏心,语气冷淡,“别欺负小白花。”
小白花非常响亮的“汪”了一声,两只前爪圈着林白舴送的玩具,理不直气也壮的摇尾巴。
“啊。”林白舴垂着脑袋,然后走过来,小心的去摸秦储湿答答的发尾。
水珠已经淌湿了大半个背,黏着衣服。
秦储一向不在意这些细节,他只在乎效率和工作,不吃饭有时不睡觉,任由自己淋成落汤鸡,秦储觉得无所谓,但在别人看来这貌似是苛待。
林白舴拿过一旁的柔软干燥的毛巾轻轻笼着头发,动作温柔的给秦储擦干水珠,“那我可以给先生吹头发吗?”
“不会占用先生很多时间的。”林白舴匆忙补充,因为接下来是秦储去书房处理工作的时间,并且由于秦储一下午都在俱乐部看他比赛,因此挤压的工作更多,时间也更为紧迫,“先生可以一边处理工作,我动作很轻的,不会打扰先生。”
秦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出ipad。
林白舴知道这样是同意的意思,于是笑着轻轻的揉那块毛巾。
秦储边划拉财务报表,边偏头看林白舴。
小情人纤长的眼睫垂着,神情认真得像在完成一场严苛的实验。
温暖的风拂过发梢,林白舴温度滚烫的手指插入发丝里。
姿势契合得和那个凶猛的吻一样。
秦储心尖没由来的颤了一下。
秦储垂眼,比起为吹干头发而浪费时间,他更愿意为亲吻买单。
毕竟小情人他……
真的长得很好看啊。
秦储连目光都没从财务报表上移开,弧度很小的偏头,在林白舴下巴上亲了一口。
然后磨了磨牙,又咬了一口。
林白舴手一抖,差点没抓住那个黑色电吹风,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俯身去看秦储的眼睛,“先生。”
秦储得到满足,于是非常冷漠的说,“我在工作。”
林白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很想也在秦储脸上亲一下,但怕秦储把自己赶出去,于是伸手在下巴上揉了揉,企图唤醒秦储的记忆,“先生,你刚刚在做什么?”
秦储连头也没抬。
“亲你。”
坦荡得让林白舴无言以对。
“去洗澡。”秦储像是在下命令,林白舴捂着下巴乖乖去了。
-
第二天一早,秦储去清原上班,林白舴去A大上学,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于是早早分开。
“秦总。”韩总助表情异常愉悦。
“怎么了?”秦储多看了他两眼。
韩总助快步走过来,在秦储耳畔低语道,“小贺总回来了。”
秦储一怔,心情也开始上扬。
“现在在休息室。”韩总助说。
“好。”秦储左手不自觉扭了一下袖扣,“我去见他。”
贺信舟是在清原雏形刚刚出现时,就给予自己很多建议的学长,虽然他没有清原股权,但能称得上是清原的元老。
创建之初的功勋元老。
“秦总。”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储立刻抬眼去看,贺信舟依旧是那个样子,穿着温文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眼镜,脖子却张扬的挂着不算相衬的项链,吊坠是一个不规则的鹰爪。
“贺学长。”秦储看到贺信舟,就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不可避免的眼神柔软了一瞬,“下次别喊秦总了。”
贺信舟笑得温雅,虽然年纪比秦储还大上两岁,长相却依旧很有味道,比年轻的小鲜肉更有几分岁月留下的成熟韵味,“阿储,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上好的茶香味氤氲了整个房间,秦储说,“是吗?”
“比以前爱笑。”贺信舟三言两语消弭漫长时光没见的生疏,“你还记得第一次跟我们去枫国打比赛吗?那时候你全程都没笑过,他们当时都在宿舍讨论这个冷脸的小学弟,很高冷。”
秦储弯了一下唇,然后很快恢复平时的表情,“难道要我这样假笑?”
贺信舟一下笑出声,“可是现在你不太一样,你的眼睛一直都在笑。”
“唔。”秦储没太注意过这种小细节,而且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眼睛在笑,这种话一听就很奇怪吧。
贺信舟却没深究这个问题,他转头看了看清原的陈设,由衷的感慨道,“你真的做到了。”
“嗯?”
贺信舟拽起脖颈上的鹰爪项链,眼神闪了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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