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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同归(古代架空)——冥辰北

时间:2024-07-02 07:19:47  作者:冥辰北

 《白首同归》作者:冥辰北

简介:他,天之骄子,家世显赫,却在父亲离世后不动用一分家产白手起家,凭借着聪明与才华在商业与文学上皆有所成,既获得万贯家财琼楼玉宇,又引得无数文人奔赴投靠。
他,容貌出众,文采斐然,年少时便以长相与诗赋闻名于京城,是无数女子的仰慕对象却又独善其身,专心仕途。奈何站错了队伍宦海沉浮,满腔哀愁只能托与纸笔。
所幸才华不负,再被起用,与那人官场相识,文学相知,在动乱的政局中紧密相依,又在风流的集会上彼此赠诗……
(其实我在搞一种全新的史同,全部采用化名,熟悉他们的人才能认出来)
 
 
 
第一章
 
 
“夫君,夫君。”听到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安岳有些困倦地睁开眼,眼前是杨氏担心的神情。他眨了眨眼,之前好像在处理公事来着,不胜劳累便睡了过去。
 
杨氏是他正妻,二人青梅竹马,十四岁那年便定下了亲事,成婚当日也算风光,婚后相敬如宾,安岳觉得如果生活能继续这么安稳下去,好像也不错。不过总会有些波折,就像自己的父亲过世,自己的仕途沉沦,自己的情感......想到这,安岳盯着杨氏看起来,反倒把她看害羞了:“夫君,缘何突然盯着妾身?”
 
杨氏双颊微红,衬得整个人更加明丽。安岳想,他该满意的,他搂过杨氏,笑道:“无事,多谢夫人关心。”
 
杨氏依偎在他怀里,轻声开口:“夫君,今晚可别误了灯会。”安岳一拍脑袋,他确实差点忘了,之前就许诺杨氏灯会当晚同游赏灯,也当是给自己放个假。
 
“好好好,这就去更衣。”安岳又和杨氏温存了一会,待出门时,两人皆是打扮齐全,郎才女貌,是羡煞旁人的幸福夫妻。
 
许是很久未出门了,杨氏表现得很兴奋,她对路边摊上的小玩意格外感兴趣,只是拿起又放下,未提过一句。安岳看出了她的不舍,拉住她的手,说:“夫人,随自己的心意来便是。”杨氏有些犹豫,安岳的俸禄并不多,成家也不久,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安岳冲她笑笑,让她放心,不是什么大物件,难得的放纵也是有必要的。
 
得了安岳的应允,杨氏放开了很多,在各个摊位之间左瞧瞧右看看,这让安岳不禁回想起他们的少年时光,两小无猜,无忧无虑。好像杨氏从小是活泼的,也喜欢拉着他逛这逛那。而他有一股子少年的傲气,最不屑于市井小摊,一门心思都在钻研文章上,也没什么深交的朋友,哪怕所作的赋文使他小有名气,也终不能换得他前途坦荡,以至于现在还在做着小小的太尉掾。
 
安岳的思绪飘得越来越远,没注意到汹涌的人群已将他和杨氏冲得分散开来。待缓过神来,只剩他孤身一人在街道一侧。他连忙呼喊着夫人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倒是听见路过的小童在讨论放花灯的事情。安岳记起杨氏也想以花灯许愿,她在那等自己也说不定呢。
 
可惜到了地方,依旧没有杨氏的踪影,只有不时凑上前来的小贩问他是否需要买个花灯许愿。安岳有些心动,若是以前他总不太信神佛的,可是如今的生活太过平淡,平淡地让他一眼能看到尽头,他不甘心,他想再试试,凭借自己的才华如何不能在官场上混出个一二。
 
“就要这个吧!”两道声音一同响起。安岳有点诧异,有人和他看上了一样的灯?扭头看去,是个身着锦衣的公子,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却透着一股富贵之气。那人也注意到了安岳,挑眉笑了一下:“既然安公子喜欢,便赠与你吧。”说着就让手下给安岳拿去。
 
“花灯而已,别的也不错。”安岳摆了摆手,婉言谢绝,他不喜欢对方的态度,这种施舍般的语气让他很是难受,但很奇怪,他们明明素未谋面,那人竟叫出了他的名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又如何识得安某?”
 
那人抱了抱拳,回道:“在下季宗山,之前琅琊有过一面之缘。”安岳努力回忆,只想起来他年少时随父亲迁到琅琊,一路游山玩水,写了不少文章,也留下了几句传唱度高的,给父亲长了脸面。难不成此人也是当年的座上客?可他确实没有印象了。
 
安岳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反观季宗山很是自然,他不在乎安岳到底想起来没有,而是吟了一句诗:“信普天之极大,横率土而莫两。在下当时就想,能作出如此豪迈词句的,该是怎样一位才子。可惜当时惊鸿一面,匆匆而别。”
 
被他这么一提,安岳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时他观沧海之浩大,又幻想着自己的远大前程,情不自禁地写下了《沧海赋》,这也让父亲对他寄予厚望,当年......
 
过去的记忆越美好,就刺得他的心越痛。
 
“今日再见,果然一表人才。”季宗山仍在说着赞美的话,可安岳只是强笑,再美的话现在听来都变得刺耳。许是发现了安岳的情绪,季宗山突然转移了话题,问:“安公子,不是要许愿吗?天色已晚再不许愿可就不灵了。”
 
是啊,安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许愿,他随意挑选了一个花灯,将它放入河中,注视着它随水流飘走,隐没在众多五彩斑斓的花灯里。他瞥了一眼季宗山,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让他有些不自在,不禁开口:“季公子呢,可曾许愿?”
 
季宗山点点头,勾起嘴角:“自然,我希望这富贵能再长久些。”说罢,看向安岳,仿佛在问他许了什么愿。安岳希望自己日后能平步青云,可他羞于开口,他不想让季宗山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想要对方发出惋惜的感慨。
 
见他不说话,季宗山也不恼,淡淡地说:“也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不知为何,安岳感到有些内疚,他张了张口:“我,我许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呼:“安公子!安公子!夫人落水了!”
 
安岳一惊,循着声望去,杨氏被人抬到岸边,浑身湿漉漉的,昏迷不醒。站在身旁的是家附近的邻居,正焦急地朝安岳招手。
 
大夫,对,大夫!安岳喃喃着,连忙朝夫人跑去,什么年少,什么愿望,都被他抛之脑后,自然也顾不上刚才与他交谈的人。
 
季宗山站在原地,看着安岳失魂落魄地跑远,他想说自己府上有大夫,但终究没能开口。这第二面,仍是太匆忙了。
 
安岳已经不记得他是如何回的家,又是如何送走的大夫,但还好夫人没事,大夫说她着了凉又受了惊吓,需要多多修养。
 
事后他才知道杨氏是准备去放花灯的,没成想被追逐的小童一挤,摇晃了两下便跌入河去,还好被人及时发现救了上来。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明年不去了罢。”安岳抚了抚杨氏的头发,“就安心在家养着,大夫说得养很久呢。”杨氏抿了抿嘴:“那妾争取早日养好,养好了明年就可以去了。”安岳哑然,有小脾气的夫人似乎更真实一些。
 
杨氏突然抬头问道:“那夫君呢,当晚也在放花灯那吗?”安岳一下子想起了那晚的偶遇,季宗山,自己当时急着回去还没和他道别,希望他不会介意吧。
 
安岳点点头,说他在那,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发现,可能是缘分使然吧。杨氏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说他怎么也会些花言巧语哄女子开心了。安岳也笑着为自己辩解,二人难得地小打小闹起来,这让他很快忘记了灯会的插曲,回归安稳又平淡的生活中来。
 
几个月后,在和同僚闲谈的时候他才知道,季宗山是季府的小少爷,也是全家最宠的小儿子。他的父亲季老将军曾随先帝出征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季宗山刚出生时就享有了荣华富贵,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家世。同僚有些好奇,问他是否和季宗山相识。他摇摇头,说他俩天差地别,应该是不会有交集了。
 
过去,就永远留在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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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没有bg剧情,大家放心!
 
 
第 2 章
 
 
京城多了位侯爷,人人都知道,是季宗山从军伐敌有功,获封安阳乡侯,年纪轻轻便成了侯爷,是天下男子仰慕的对象。
 
京城多了位才子,人人都知道,是安岳以文采见长,任职尚书郎,容貌姣好又才华横溢 ,是天下女子仰慕的对象。
 
季宗山正坐在茶楼听书,他很喜欢这段,怎料楼下传来阵阵嘈杂,茶楼里的人也都往窗外看去,只见路旁站满了人,中间似乎有人在艰难向前移动,随着他渐渐远去,人群也慢慢散去,说书的声音再次响起,季宗山却听不进去了。
 
他向仆从打听那人的信息,得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安岳。
 
“侯爷,安大人美资仪,文采高,还未有家室,自然受到女子的追捧。”一旁的仆从小声说着,随即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但依小人看,都不及侯爷您一毫。”
 
“等等。”季宗山抬手道,“未有家室?”
 
“是呀,谁不知道安大人的夫人去得早,只留下一个女儿。”仆从有些惋惜,“据说还有个在襁褓中就夭折的儿子。”
 
季宗山站起身,又缓缓坐下,许久后他听见自己说:“回府。”
 
终于走到门口,看见熟悉的仆役,安岳松了口气。每次回家的过程都如此艰难,女子大胆的示爱让他措手不及。刚松弛下来,就有个小身影冲进了他怀里。一道清脆的童声:“爹!”安岳低头,是安阳,他唯一的女儿,仰着可爱的小脸,手里拿着风筝,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爹爹,陪我出去放风筝吧!”
 
后面跟来的奶娘一脸歉意:“大人,小姐一直嚷嚷着出门,奴婢一下没看住让她跑了出来。”安岳摸摸了女儿的头,心情好了不少。他突然来了兴致:“爹可以带你玩,不过今天人多放不了风筝,只能出去走走。”安阳立刻欢呼起来,她快要在宅子里憋坏了。
 
安岳换上便装,拉着女儿的手,悄悄从后门出去,还好大家都以为他回家了便闭门不出,街上没多少人注意到他。看着女儿对小摊格外感兴趣的样子,他一下想起了过世的夫人,当年也是同样的模样。本以为能相守到老,但那次意外的落水给夫人留下了病根,修养许久也不见痊愈。偏偏夫人怀孕了,她想给安岳留下子嗣,谁知生产时发现是双胞胎,本就给身子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襁褓中的婴儿还不曾啼哭,竟提前夭折。双重打击让夫人昏死过去,再度醒来也只是回光返照。那段时光对安岳来说简直是噩梦,他每每回忆起夫人憔悴的面庞和产婆惊恐的神情都心有余悸。如果可以,他想......
 
感到衣袖被人拽动,是安阳正担心地看着他:“爹爹,怎么啦?”安岳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爹爹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安阳觉得现在就挺好呀!”稚嫩的声音一下惊醒了安岳。是啊,他还有安阳,有夫人留给他的孩子,有凭借自己努力得到的官职,他并不是一无所有。
 
见安岳舒展了眉头,安阳指着前方的一座府邸,问道:“爹爹,那是哪呀,这个房子好漂亮!”安岳向前看去,他是知道的,安阳侯府,季侯爷。
 
安阳已经松开他的手向侯府跑去,安岳连忙追上去。“走吧,回去吧。”他有点不想在这久留。但安阳格外执着,她想再等等,再看看,她也好想拥有这样大的房子。
 
日落西山,街上的行人逐渐变少。安岳正准备带着女儿离开,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安大人,别来无恙。”季宗山从车上下来,有些惊奇地望着安岳,“今日来访,可是有何要事?”安岳只得打声招呼,说只是碰巧路过,并无要事商量。他和季宗山的官职毫无关联,最多也是上朝擦肩,又何谈商议?
 
“那确实碰巧。”季宗山注意到了安阳兴奋的眼神,“若不嫌弃,不妨进去坐坐叙叙旧,府上小孩子的玩意多,令爱也不会无聊。”
 
安岳感到自己的袖子又被拽了一下,他无奈地笑笑:“那便打扰季侯爷了。”其实他也不明了心中想法,叙旧,有何可叙?可若不叙,为何要走进这座侯府?
 
季宗山让婢女带安阳去玩,他说他有个儿子季小虎,跟安阳差不多的年纪,说不定能玩到一起。
 
安岳一路上缄口不言,他看到了太多的奇珍异宝、宏丽室宇,后房百数,皆曳纨绣,珥金翠。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富。
 
“安大人可喜欢这珊瑚树?”季宗山带他来到一间屋内,让他狠狠开了眼界。安岳认得这棵珊瑚树,曾听闻季宗山与皇亲国戚斗富,砸碎了皇帝赏赐贵戚的珊瑚树(据说是世间少有的),作为赔偿让贵戚到家里亲自挑选,最后不了了之。
 
安岳以为是皇帝让两人和解,没想到季宗山家里真有大小不一的珊瑚树,想来那贵戚灰溜溜地挑了一个走,也不便对外宣扬。
 
“在下佩服,还是不夺人所爱了。”安岳摇摇头,他对珍宝只持远观态度,财富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
 
季宗山似乎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又引他去了别处:金古园。园中池塘水声潺潺,鱼跃鸳鸯戏。周围几十里,楼榭亭阁错落有致。走近一看,楼阁里尽是珍珠、玛瑙、琥珀、象牙、犀角等。安岳想不到这豪宅之中还有除此天地,不禁夸了一句:“此处别有洞天。”季宗山介绍说这是他的别馆,平日三两好友吟诗作对皆于此,是个放松的好去处。
 
“安大人,日后也请赏光。”季宗山仍是笑着,他断定安岳不会拒绝。安岳确实很心动,这园里的风光已让他文思翻涌,若再和二三好友相聚,他觉得自己定能写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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