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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穿越重生)——与卿回

时间:2024-07-01 18:58:55  作者:与卿回
  陆信渊拦住了陆云川,温柔地问他为什么欺负弟弟,陆云川一股脑地说出了自己的委屈。
  陆信渊听了,好言安慰他,还像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只做工精致的香囊,说要把这个送给他,前提是他要跟陆云朝道歉,并且和好。
  陆云川想要香囊,但又不肯给陆云朝道歉,便吵嚷着说陆信渊也像父亲一样偏心陆云朝。
  陆信渊却说他对他们是一样的,然后他就又拿出一只香囊,他说,兄弟之间要和睦相处,如果他们两个都愿意不计前嫌,他就一人给一个。
  小小的陆云朝蹲在旁边捡玉佩的碎片,他听到了陆信渊说的话,但他低着头手里握着碎玉,并没有理会。
  “喂!对不起,我不该摔坏你的玉。”陆云川用毫无悔意的强硬语调对陆云朝说道,然后立刻转身去问陆信渊可以了吗?
  陆云朝不知道陆云川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道歉,即便是用那样恶劣的态度,但确确实实是说出了道歉的话。
  而陆信渊也如约把香囊给了陆云川,并且很温柔地夸奖陆云川,真的很温柔,比皇帝要好亲近的多。
  陆云朝站起来,走过去,手里还握着玉的碎片。
  他乖巧地表示自己没有生气,愿意跟哥哥好好相处,陆信渊亲昵地将他搂到身边,摸了摸他的脸,又握住了他的手,温柔地让他把手中的玉交给自己,说害怕他不小心把手割破了。
  陆云朝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陆信渊就笑了笑不再强求了,他把香囊给了陆云朝。
  陆云朝把那只香囊拿到眼前看,很漂亮,上面的刺绣栩栩如生。
  他真心地向陆信渊道了谢,他看得出,陆信渊和陆云川都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仿佛不久前的不愉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可是,在小小的陆云朝心里,玉佩就是碎了呀,怎样的道歉和弥补都不能使其复原了。
  如今也是一样。
  陆信渊又想如何劝说他们不计前嫌呢?
  陆云朝知道他的这个十一皇叔是个好人,所以皇帝才在一众兄弟中唯独对他恩宠有加,但他和陆信渊不是一类人,他从小就知道。
  “十一皇叔,的确是有些事情,云朝心中有惑,故来向大哥请教。”
  “是怎样的事呢?可否说与皇叔听听?”陆信渊关切地问道。
  在陆云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隐年便心中一惊,难道他要将方才他们所说的事告诉陆信渊?不,不会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到,陆云朝亲自来了这里,想必就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不知道陆云朝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知道陆云朝究竟知道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陆云朝并不知道计划的全部,而且他还在验明消息的真伪,否则陆云朝就不会大费周章地逼迫他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按兵不动,如果为了转移话题而接了陆云朝的话,才是自找麻烦。
  隐年暗自打定了主意,但仍旧难以抑制心中的紧张。
  那件事,他计划了很久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在最后的关头因为陆信渊这个莫名其妙搅和进来的人功亏一篑了。
  隐年的眼中发起狠来,谁敢破坏他的计划,他就杀了谁,就算是堂堂的一朝亲王也不例外。
  江寒酥回到内院时,发现原本零星的几个婢女都不见了,整个宅子安静得有些诡异,前院也没有传来一点声响。
  包括正房在内,所有的屋子,全都大门紧闭,江寒酥知道,这定然是陆云朝下的命令,为了不让这宅子里的一干闲杂人听到或看到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竟然这样严重呢?
  不用怎么想,江寒酥便明白了陆云朝这样必然是为了皇帝的事。
  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才亲自来查探此事。
  江寒酥心中有一丝黯然,但他知道自己此番的要务是什么,而且陆云朝的这个命令也刚好帮了他,大大降低了他暴露的风险。
  心念电转,他一刻也没有耽误地翻找了所有可疑的地方,但确实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在他刻意偷听到的一些对话中,他了解到,陆云川在被贬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平日家宅里的事全是由隐年打理的。
  所以基本可以判定陆云川没有勾结琉琼。
  而他方才又看到了隐年对陆云川的控制,如此,真正有所图谋的根本不是陆云川,而是隐年,隐年似乎在密谋一件事,一件不能让陆云川知道的事。
  那就一定不会是谋害陆云朝一类的事了。
  射毒箭的人不是陆云川,更不是隐年。
  江寒酥下了结论,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现在他排除掉了陆云川,剩下的就是赫连聂成和赫连遥真。
  他做完了自己的事,便又回到了正房附近,他想看看陆云朝怎么样了。
  这一次,他看到正房的门开了,陆云朝站在屋子中间和一个男人说话。
  他只匆匆看了一眼便靠墙隐藏了起来。
  那个男人的背影有些眼熟,他想了想,穆然回忆起为琉琼使团举办晚宴的那个晚上,当时就是屋里的这个男人先他一步扶住了差点摔倒的陆云朝。
  “十一皇叔,的确是有些事情,云朝……”
  室内,陆云朝的声音传进了江寒酥耳中。
  十一皇叔!
  江寒酥蓦然睁大眼睛,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这个男人竟然是陆云朝的十一皇叔,也就是熙王陆信渊,那个在原文中,在皇帝和陆云朝双双身亡后成为新帝的人。
  江寒酥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直到手臂上的伤口崩裂开,他才醒过神来。
  他隔着护腕握紧了伤口,还没有时间处理伤口,不能再流血了。
  他凝神听着屋里的动静。
  “我想问问大哥,可曾听闻过有种乱人心性的毒,其解药千金难求,非有一味只生长在琉琼千年才可长成的果实不可。”
  江寒酥忍不住看向陆云朝所在的方向,虽然隔着墙,并不能看见他,虽然他已经知道了毒箭的事与陆云川并无关系,但听到陆云朝在这种时候说起解药的事,他难免心生感动。
  陆云朝在丽正殿丢下他的时候,他认定了陆云朝一定很生他的气。
  他没想到,陆云朝还把解药的事放在心上。
 
 
第44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二十六)
  那种毒……
  隐年听了陆云朝说的话, 不由想到之前有次他去找陆云朝,结果陆云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
  那之后, 他留心打听了一下,得知陆云朝在围猎场遇刺了, 但似乎并无大碍, 反倒是他那个侍卫,从围猎场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本来,一个侍卫而已, 事情知晓到这一步就没必要再探究下去了,但是偏偏那名侍卫就是陆云川之前几次想要杀掉都没有成功的人。
  陆云川咬牙切齿地提起那人的样子, 他可是一直记得很清楚呢。
  于是,他又花了点功夫, 打听到了原来那侍卫中了毒,隐年十分精通蛊毒,对于其他的一些毒,也略知一二, 尤其是这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奇毒,他也曾研究过, 算是一种兴趣爱好吧。
  江寒酥中的毒, 他恰巧能解, 不过, 他好像没有救他的必要吧。
  隐年嘲弄地勾起嘴角,眼睛里流露出邪魅的神采。
  他就知道,陆云朝不会随便跟人提起有人欲行刺皇帝的事。
  不过, 他既然问了毒药的事,难道他觉得那毒和陆云川有关吗?之前他的确和陆云朝说了陆云川想勾结琉琼人, 陆云朝会这么想,倒也不奇怪。
  “你问这个做什么?谁中毒了?”陆信渊神色一变,一步走到陆云朝面前,拉住他的手臂仔细看他的脸,颇为紧张地问道。
  在陆信渊看来,陆云朝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话,他这么说,中毒的人不是他自己就是皇帝,否则还有谁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地亲自来问。
  “不是我,皇叔不必如此紧张。”陆云朝柔声安抚道,同时状似无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陆信渊倒是没在意这个细节,他神色放松下来,不是陆云朝,那皇帝呢?他不可能直白地问出来,只能继续听陆云朝说。
  陆云朝看向隐年,到目前为止,其实他并不知道隐年为何要致陆云川于死地。
  一直以来,在他眼中,隐年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小角色,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就算得知了隐年假借陆云川之名勾结赫连聂成与姜贵妃,欲行刺皇帝,陆云朝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在陆云朝的思路里,主导这件事情的人是赫连聂成,而他之所以会来找隐年,仅仅是因为隐年是他们之中最好拿捏的人。
  可是,方才在逼问隐年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隐年并不像他想象地那样简单。
  他虽然跪在地上,但陆云朝完全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点驯服的态度,他以前就是这样吗?好像不是,他一直很普通,普通到根本不会引起陆云朝的注意,那么他就是忽然变成这样的,就像一个隐匿了许久的人忽然卸下了伪装,因为……无需再伪装了。
  这样的认知,让陆云朝仔细地打量起隐年的那张脸,在方才那个昏暗的环境里,他发觉隐年的五官异常地浓烈,摄人心魂,隐年长得好看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但他对男人的脸又不感兴趣,因此从没有多想,到如今才忽然警觉地感到这长相的不对劲。
  难道隐年根本就不是晟璟的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陆云朝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毕竟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所以,他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逼迫隐年吐露出行刺的具体信息。
  然而陆信渊的出现打断了他,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留人在外面把守,这次是他过分自信了。
  不过,既然现下陆信渊非要管他的事,他就不跟他客气了。
  陆云朝之所以会提起解药的事,一则是,如果隐年的身份真的不一般,那他先后暗害自己与陆云川就很有可能了,毒箭说不定就是他射的,就算不是,以他对毒物的了解,或许也有解毒之法。
  二则是,陆信渊常年在外见多识广,那些从各地获得的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他也曾赠予过自己,有可能那个什么难以寻求的果实他也有呢。
  陆信渊见陆云朝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人不说话,心里便有些明白了。
  “难道这件事与云川有关?”陆信渊眉心微蹙,他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究竟是谁中毒了?云川之前的确是做了错事,但他受到惩罚了,最近也一直很安分,应该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陆信渊劝解道。
  “我也希望是误会,如果大哥真的屡次三番伤害于我,我也会很难过的。”陆云朝垂下眼帘,一副很落寞的样子,“可是我在大哥的宅子里找到了证据。”
  “把东西呈上来,给皇叔看看。”陆云朝对一名侍卫使了眼色,吩咐道。
  这下,包括与他们有一墙之隔的江寒酥在内,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是什么证据?明明他什么都没找到,难道他之前的推论都是错的吗?江寒酥有些心惊,难道自己的能力这么差?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亲眼看着陆云朝走进这座宅子的,陆云朝根本就没有时间找什么证据,而如果说陆云朝之前就派人来探查过,也不太可能。
  陆云朝要做这件事不会不告诉他的,至少他一直就是这样认为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断定了陆云朝很信任他。
  所以,所谓的证据,其实是陆云朝的计策吧。
  江寒酥背靠着墙,神色焦灼地等着事情后续的发展。
  而隐年的吃惊,就比较简单了,事情根本不是他和陆云川中的任何一个人做的,如果不是因为陆云朝,他根本就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怎么会有什么证据?
  那侍卫取出一块布包裹的东西,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支箭头,他恭敬地将这东西双手呈送到陆信渊眼前。
  陆信渊并没有接,只是仔细地看了两眼。
  “这箭头造型特别,并不是晟璟任何一支军队所持有的,那日我在围猎场中了暗箭,那箭上带了毒,若不是我身边的人及时施救,我必会中毒,射伤我的箭与此箭一模一样,怎么会如此凑巧呢?”陆云朝解释道。
  “这箭头是在这座宅子里找到的?”陆信渊问道。
  “正是。”
  陆信渊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了看隐年,方才他进来时,陆云朝就是在审问此人。
  “云朝,就算这东西是在这里找到的,也不能证明事情就是云川做的吧,或许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受了奸人唆使。”
 
 
第45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二十七)
  “皇叔言之有理。”陆云朝认同地点了点头, 而后略抬手,指向隐年,轻声道:“此人乃是大哥的心腹仆人, 方才我便是在向他询问此事。”
  陆信渊看向陆云朝所指的那人,那人低着头跪在地上, 背影有些眼熟, 好像确实是常跟在陆云川身边的。
  “那可问出什么了?”陆信渊问道。
  隐年心下了然,陆云朝此意是要将这件事嫁祸到陆云川身上了,其实他若是替陆云川认下这桩罪, 他的目的大约也能达成。
  “这人一心维护大哥,什么也不肯说。”陆云朝神色平常徐徐答道, 谎话说得比真话还自然。
  隐年忽然转过身,面对两人拜下去, 言辞恳切道:“求太子殿下、熙王明鉴,我家主人这段时日一直待在这宅子里闭门思过,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至于家中仆从, 贵人们若是不信,便把他们都抓起来, 一一审问便是。”
  他还是不能认罪, 原本的计划是早就想好的, 万无一失, 现在只要保住陆云川,等姜贵妃那边一动手,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他不用管陆云朝想要做什么, 他只要记得自己的目的就好。
  陆信渊一眼便看到了隐年扭曲肿胀的手指,但他什么都没说。
  闻言, 陆云朝眉目微敛,清丽柔美的面庞显露出一分忧虑,弃车保帅,这往往是绝境下的选择,可是他完全感觉不到隐年的慌张,他一定忽略了什么。
  “我记得你善使毒,那箭又出现在这里,两相联系,我的怀疑也并非空穴来风。”陆云朝冷言道。
  “我给你个机会,交出解药,将功折罪,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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