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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穿越重生)——与卿回

时间:2024-07-01 18:58:55  作者:与卿回
  “殿下,怎么了?”旁边一人询问道。
  “没事,走吧。”陆云朝摇了摇头便继续往前走了。
  江寒酥在房檐上面看到了院内的情形,他看了看陆云朝身边的人,想着有他们在应该没人能伤害到陆云朝,便尾随门房从另一边走了。
 
 
第42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二十四)
  那门房传递消息心切, 只顾拼命往前跑,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何时就悄然跟上了一个人。
  虽然跟着的人没有察觉到,但江寒酥看到内院里有零星几名打扫干活的婢女, 为了不被她们看见,他将自己隐藏在东侧游廊的立柱后面, 看着门房跑远了一段距离, 他再迅速移动到下一根立柱后面。
  在经过东厢房时,江寒酥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抱怨之声。
  “这个鬼地方,老娘真是待不下去了, 就是比之我出嫁前在家中的日子都可谓有云泥之别,我14岁入王府, 可不是为了今日。”
  “姐姐你出身好,如今自然觉得受委屈, 妹妹反倒觉得这样的日子比从前自在,你看,这是我昨日在宝珠堂买的玉镯,可好看了, 姐姐就……”
  玉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别烦我!”
  “姐姐你太欺负人了。”穿着粉色衣裙身材娇小的女子蹲在地上捡起摔碎的玉镯,哽咽道。
  在她身后, 摔碎玉镯的女子不为所动地坐在椅子上, 天生带着魅意的眼睛冷冷地向外一撇, “是你自己没拿稳。”
  忽然, 她神色一变,疑惑道:“外面……是我眼花了吗?怎么感觉有道黑影一闪而过。”
  “鬼地方,处处让老娘不顺心。”
  江寒酥看见隐年将陆云川扶进了屋内, 他看两人状态有些不对劲,但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并不敢靠得太近, 按照之前陆云朝和六皇子的说法,隐年的武功至少是不会太差,靠太近容易暴露。
  等到门房离去,江寒酥看了看周围,趁着四下无人,又翻上了房顶,虽踩在瓦片上,但他脚下无声。
  听了听屋内的动静,江寒酥确定了隐年和陆云川的位置,他轻轻揭开一片青瓦,向内看去。
  他看到隐年将陆云朝扶到了床榻里面,因为视角不好,两人进了床榻前的纱帐里面后,他就看不见他们了,但奇怪的是,两人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却一句话都没说。
  江寒酥凝神细听,半个字都没听到,只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以他的听力,他敢肯定,两人从进屋起,就完全没有交谈过。
  过了一会儿,隐年走了出来,直到他走出屋子,走远了,江寒酥才绕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远远地就看见陆云川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伸手撩开纱帐。
  陆云川闭着眼睛,面目安宁。
  江寒酥看了一会儿后,试探着喊道:“陆云川,陆云川……”
  果然,陆云川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陷入了昏迷,是隐年做的。
  江寒酥想,隐年养的蛊虫既然能让陆云朝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福泽,那么让陆云川一点挣扎都没有就陷入了沉睡,应该也很容易。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想让陆云川见到陆云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隐年之前在陆云朝面前说谎了,而且这个谎并不是陆云川让他说的,所以他无法与陆云川串供,一旦两人见面,他的谎言就会被拆穿。
  江寒酥在室内翻找起来,不管怎样,这回隐年算是帮了他一个忙,陆云川昏迷在这里,想必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他可以趁机仔细搜查这里。
  那天射伤陆云朝的箭是用弓弩发射的,如果能找到那东西的话,自然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不过,江寒酥也知道找到的可能性很小,毕竟就算真是陆云川做的,作案工具也很可能早就销毁了,除非他想给自己的杰作留个纪念,江寒酥知道,罪犯是有可能产生这种心理的,尤其是陆云川这种狂妄的人。
  除此之外,如果能找到陆云川和琉琼人往来的证据,也能侧面验证这个问题,毕竟那毒的解药所缺的一味珍稀药材只在琉琼有,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江寒酥将这整间屋子都翻了一遍,可是,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看见,他也没找到任何暗格密室,甚至连陆云川的枕头底下都看了,但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他真是无辜的?江寒酥皱眉深思。
  隐年之前和陆云朝说他很恨陆云川,要帮陆云朝彻底扳倒陆云川,难道他说陆云川有所图谋以及说他要刺杀皇帝,都是在栽赃嫁祸吗?
  可是陆云朝说过,隐年和陆云川的关系很亲近,陆云朝不相信隐年会恨陆云川。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又是,隐年限制了陆云川的行动,单从这一点来看,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出了问题。
  暂时无法知晓真相,江寒酥决定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隐年一走进正房厅堂内,便看到陆云朝安然自若地坐在主位上,八名侍卫分立于左右两侧,皆是身姿挺拔神情严肃,让人看了就觉得十分压抑。
  他走上前去跪拜陆云朝,恭敬道:“小人拜见太子殿下,未能恭迎尊驾,还请恕罪。”
  隐年一介白衣,见到太子自然要跪,这不过是礼数罢了,之前他入宫求见陆云朝时,对方从未在这点上为难过他,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听到陆云朝允他起身的声音。
  今日太子亲自登门,想必来者不善,对于这一点小小的为难,隐年在来见他前便已有准备,且他知道这只是序曲而已。
  他面朝地,露出一个嘲弄的笑。
  “大哥呢?”陆云朝神色平淡地问道。
  “回太子殿下,公子染了风寒,不宜前来相见。”
  “风寒。”陆云朝轻笑了一声。
  “近来天气不定,时而闷热时而冷风穿堂,再说,此处不比从前,生活要艰难许多,公子身体不适,并不奇怪。”面对陆云朝的质疑,隐年理所当然地说道,他说的是事实,只不过陆云川并没有感染风寒罢了。
  陆云朝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隐年的态度和之前见他时有些不同,他问道:“是大哥让你这样说的,还是你不想让我见到他?”
  “太子殿下之意,就是不信小人所言了?”
  陆云朝沉默了一会儿,神情中透露出一些对脚下之人的不满,他态度冷漠地说道:“不要说些我不想听到的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隐年听闻此言,心想:他之前和自己说话时可不像这样霸道呢,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迫切地想要验证什么吗?
  据他所知,能让陆云朝大动干戈的事,少之又少。
  原本他以为陆云朝只是对他之前关于陆云川的说辞有所怀疑,他此番前来就是想看看实情究竟是怎样的,但现在看来,他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否则他只需见到陆云川就好了,根本不必与自己浪费口舌。
  最近,和自己有关的……也只有那件事值得他如此了吧。
  虽然这样猜测,但隐年也有些不解,重华宫的事,怎么会这么快就走漏了风声?能泄密的人只有六皇子,可以六皇子与陆云朝的关系,他怎么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陆云朝?这不是等于亲手将自己的把柄送给了对手吗?
  看来这位大多数时候都显得默默无闻的太子殿下,比他以为的耳聪目明得多。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他又不想做陆云朝的对手,对于他们兄弟间的斗争,他更是不感兴趣。
  “小人说的是实话,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小人也编不出其他的说辞来。”
  事不过三,当隐年翻来覆去只肯说陆云川病了的时候,陆云朝已经失去了善待他的耐心。
  “关门,让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陆云朝命令道。
  离门最近的两名侍卫走过去,左右一起合上了雕花木门,室内光线瞬间昏暗了许多,只有门窗上镂空的格子间漏进来一些散碎的日光。
  另有一名侍卫走到隐年身后,一把抓起隐年的右手臂按折到他背后,将他提起来跪直,并掐住他的下巴,让他只能仰着头面对陆云朝。
  陆云朝看到隐年脸上无所谓的神情,颇感厌恶,他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认为你说的不是真话,我会让人掰断你一根手指。”
  隐年的肩膀动了动,似乎想逃脱钳制,但身后的人按得很牢,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惊疑的表情,他并没有多么害怕,只是他没想到陆云朝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殿下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呢。”
  话音刚落,他便被身后那人重重打了一耳光,一瞬间他眼中闪过欲杀人的阴郁之色,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做,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等着陆云朝发问。
  “隐年,你真的想让陆云川永无翻身之日吗?”
  “当然了。”隐年看着陆云朝丝毫没有犹豫地答道。
  “我可不想一辈子为人奴仆,受人欺辱,现在这样还远远不够,我要让陆云川再也没有资格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好像他给我的一切都是在施舍我一样。”
  陆云朝皱了皱眉,隐年的状态有些疯魔,这不像是装出来的,从刚才他被扇耳光的反应,也能看出来,他确实难以忍受屈辱,可是陆云朝又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奇怪。
  暂且信了他。
  “所以,刺杀父皇的事,是你诬陷他的,对吗?”
  隐年闻言,笑得有些鬼魅,他道:“太子殿下连这个也知道,不过很可惜,这是真的,陆云川就是一个连自己父亲也忍心杀死的冷血的人。”
  “我现在相信你心高气傲,不愿受人驱策了,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却仍敢欺骗于我,那么,我只能向你收取一些代价了。”陆云朝神色如常,淡然地说道。
  隐年听着他轻柔的声音,却感到有股冷意沿着脊椎直窜头顶。
  一名侍卫逼近他,攥起他的左手腕,他左手紧紧握成拳,挣扎着说道:“我没有骗你。”
  然而陆云朝根本不为所动。
  “至少告诉我为什么?”隐年急切地喊道。
  与此同时,那名侍卫见他紧握着拳,便直接将外侧的大拇指向后一扳。
  隐年听见了自己手指骨折的声音,钻心的疼痛让他死咬着牙才没有喊出声,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冷汗都被激出来了。
  侍卫放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走回原位。
  陆云朝见他受到教训,才说道:“陆云川窥觊皇位,这恐怕人尽皆知,只不过,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现在不会走这步棋,毕竟,此举若是败了,那便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隐年怔怔地看着陆云朝,许久未说话,他说的没错,陆云川不会这么做的。
  “既然太子殿下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来问我。”
  陆云朝笑了笑,他面容柔和姣好,笑起来甜甜的,有些天真的模样。
  “我担心你不肯听话,现在你尝到了不听话的滋味,我再问你,你、赫连聂成、姜贵妃,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样的?”
  在昏暗的室内,听着陆云朝温柔的声音,隐年忽然感觉恐惧像密密麻麻的网一样缠绕着他,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答案不能令对方满意的话,他绝对会毫不迟疑地让人继续掰断他的手指,甚至会用更残忍的方式来对待他。
  但是,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隐年垂着眼睛,开始思考,关于这件事,陆云朝究竟知道多少?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室内瞬间明亮了不少,隐年无法回头去看,是谁敢推开这扇门的?
  但这似乎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第43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二十五)
  来人是熙王陆信渊, 他推开门,见到眼前的情形,微微一愣, 随后又很自然地走了进来。
  “云朝,你怎么在这里?”
  陆云朝抬眼看向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 有些不悦,陆信渊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了他,而他本人却毫无自觉, 依然用他惯常云淡风轻的温润面孔示人。
  难道他看不出这里异于寻常的气氛吗?
  在陆云朝看来,陆信渊应该在自己无意间闯入这里后, 就立刻找个借口回避。
  而他非但没有这么做,还试图打听自己在做什么。
  “十一皇叔。”陆云朝收敛了自己冷淡的面目, 站起身,乖巧地向对方点头问好。
  “我方才来的时候,见这里一路无人,心中还很疑惑呢, 现在看来,这是你的命令吧, 是什么事让云朝如此费心思?不知皇叔能否为你分忧?”
  陆信渊诚恳地问道, 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陆云朝知道, 从他进门起,注意力就全在自己身上,至于以被强迫的姿态跪在地上的隐年, 他仅仅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让皇叔见笑了。”陆云朝露出一抹内敛的笑容, 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而后,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陆信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灵光乍现的神采,他有些遗憾地说道:“您是来看我大哥的吧?真是不凑巧,他身体抱恙,恐怕不能出来接见您了。”
  他说着便顺手挥退了钳制住隐年的那名侍卫,问道:“隐年,你方才是这么与我说的吧?”
  “是。”隐年低着头,简单地应道。
  他明白陆云朝这样说,就是想让陆信渊离开,而他需要陆信渊在这里,哪怕是拖延时间也好,拖延到他想出一个合适的对策来应对陆云朝方才的问题就行了,可是他同样也不能让陆信渊去见陆云川,所以他只能配合陆云朝。
  陆信渊面露难色,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试探着说道:“云朝,云川的事我听说了,他……真是糊涂啊,我今日来,其实是想劝劝他,他不该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他落到这般境地,以他的脾气秉性,恐怕会心中不甘,我担心他再做出什么来。”
  “云朝,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然,你为何会在这里?”
  陆云朝看着陆信渊情真意切地模样,忽然想到小时候陆云川抢他玉佩的事。
  那玉佩是皇帝赏赐给他的,是奖励他字写的好,陆云川却觉得是皇帝偏心,在皇帝走后就伸手来抢,那时候,陆云川个子比他高力气比他大,一下就把他推倒在地上,扑在他身上抢玉佩,他很努力地保护那枚玉佩了,可是最后玉佩还是在争抢中不小心脱手甩了出去,摔碎了,陆云川见玉佩碎了,便爬起来要走,这时,陆信渊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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