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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穿越重生)——与卿回

时间:2024-07-01 18:58:55  作者:与卿回
  江寒酥从外面回来,进门就看见里间屏风后面亮着暖色的光。
  他走过去,陆云朝听见动静,放下了手中的书,抬首看向他。
  书案上跳动的烛火照在陆云朝秀丽隽美的脸上,荡漾出动人的柔情。
  “夜深了,殿下怎么还不歇息?”江寒酥低声问道。
  “我不放心,想等你回来,事情怎么样了?”陆云朝简单地解释道。
  于是,江寒酥将方才发生的一切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
  陆云朝沉思了片刻,微微蹙眉,脸上有疑惑的神色,“那个人是父皇身边的暗卫,名怀青,那些重要又不便让旁人知晓的事,父皇都是交给他来做,从我有记忆时就已经是这样了,我不明白他和你能有什么联系,我从没见过他和谁亲近过。”
  他有名字,江寒酥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名字的暗卫,皇帝一定很重视他。
  “算了,这件事,以后我一定会弄清楚。”
  陆云朝起身从榻上下来,一边穿鞋一边说:“我们得去见一见福泽,姜贵妃和琉琼王子的事,他一定知道。”
  江寒酥见状,上前去帮他更衣,但还是劝道:“属下可以一个人去。”
  陆云朝温柔地笑了笑,说:“不行,你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福泽不会轻易将真相说出来?
  江寒酥跟在陆云朝身后,看着他在茫茫夜色中,在高耸的宫墙下独行的背影,他心里晕开一种难言的情绪,既是怜惜这美好的人却身处在腌臜的环境里,又情难自禁地深深地沉迷于这个人。
  监牢里的气氛很压抑,充满了血腥、腐朽、死亡的味道。
  对于太子的突然莅临,值夜的看守们不约而同地表现出了一种诚惶诚恐的姿态,他们迅速地甩掉了缠绕着自己的困意或食欲,尽力使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懒散。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带我去见福泽。”陆云朝的声音和神色都是淡淡的,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和平日与江寒酥说话时温柔可爱的模样很不相同。
  他们见到福泽时,那人狼狈的模样让江寒酥险些没有认出他,显然他已经受过刑讯。
  有人搬来一把椅子,请陆云朝坐下,江寒酥站在他身后,看见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张老旧磨损的椅子,皱了皱眉,但并未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把他的审讯记录拿来我看看。”陆云朝吩咐道。
  薄薄的几页纸被呈送到他手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纸张,仅仅是这样简单寻常的动作,落在江寒酥眼中却觉得有种无与伦比的风华,让人想要深深刻在心里,想要珍重待之,而不是让这只手去触碰污秽之物。
  这份审讯记录如陆云朝所想的那样,其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论是为了自救还是出于对姜贵妃的忠心,他都不会轻易地出卖自己的主子。
  皇帝想从他身上得到姜贵妃收受贿赂与官员勾结的证据,甚至是找到她哥哥姜博海大将军结党营私的罪证,或是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
  然后呢?利用这些东西将姜博海及其党羽连根拔除,这必将在朝堂上掀起巨大的风浪,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走不得这条路。
  虽然皇帝早晚要出手整治这些不正之风,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很多事情都要考虑,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从来都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他只要一击必中的结果。
  陆云朝并不想皇帝为了他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更愿意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仇怨。
  陆云朝看了一眼将福泽押送到自己面前的人,道:“都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
  看守们连忙称是,不敢逗留,生怕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福泽,姜贵妃和琉琼王子的事,你知道吧?”
  陆云朝忽然发问,福泽本以为他会怂恿自己出卖贵妃娘娘,早已在心中做好了如何都不会开口的打算,没想到他说的竟是这个,福泽猝不及防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嗯,看来你是知道的,听说从姜贵妃初入宫时你就跟在她身边了,那你能告诉我姜贵妃第一次见到琉琼王子是在什么时候吗?”
  福泽没有立刻说话,他心里很疑惑,太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太子知道了,那皇帝知不知道呢?贵妃娘娘现在如何了?
  如果贵妃娘娘已经自身难保了,那他还能指望她来救自己吗?
  “太子殿下高看奴才了,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哪会样样皆知。”福泽一副谦卑的模样,但实际却是在敷衍了事,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是吗?就算是奴才,也不想随随便便地死掉吧?你一心为姜贵妃着想,那结果就只能是给她陪葬了。”
  陆云朝说得轻松,福泽听来却有如千钧压顶,他抬头看向陆云朝,陆云朝端坐在他面前,脸上是轻松自如的表情,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在阴暗的牢房里,简直晃人眼睛,他这样的人,最叫人无从拿捏,因为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听您的意思,是想给奴才一条活路了?”
  陆云朝笑了一下,暗示道:“你若是在这件事上有了功劳,自然就有活命的机会了,我何必要跟一个奴才过不去。”
  看着福泽脸上犹豫的表情,陆云朝循循善诱:“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这很简单吧。”
  福泽想起方才陆云朝的那个问题,似乎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说还是不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那能做什么文章?可万一是个陷阱呢?就算是陷阱,那也是针对那些大人物的,他不过是想活命而已,至于前途,没了一个靠山还有下一个,为了贵妃娘娘宁死不屈有意义吗?在她眼里,他的命恐怕不值一分钱,他死了也没人会记得。
  福泽的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奴才忽然记起来了,贵妃娘娘和琉琼王子第一次见面,是在八年前。”
  听到这个答案,陆云朝有些失望,他劝道:“福泽公公要不要再好好想想,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会不会记错了呢?或许是十六年前?”
  什么意思?福泽愣住了。
  江寒酥有些奇怪地看向陆云朝,他想要做什么?
 
 
第23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五)
  “阿七, 帮我准备笔墨。”陆云朝柔声吩咐道。
  “……是。”江寒酥迟疑了一瞬才应道,陆云朝说这话的语气就和往日在书房里要自己陪他读书时一样,不禁让他有些恍惚, 方才陆云朝对着福泽威逼利诱的模样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这间牢房平日便是用作审讯犯人的,在角落里有一张长条形的木桌, 其上摆放着笔墨纸砚, 用于记录审讯的过程。
  江寒酥走过去,将纸铺好,便开始磨墨。
  陆云朝看着他低头认真做着这种细碎小事的模样, 不自觉地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水润的眸子里似有点点月光, 绚烂又柔软。
  他走到江寒酥身边,执起笔, 蘸墨,微微弯腰,开始写字。
  江寒酥发现他的笔迹和平日习字、做功课时写的很不一样,他是不想让人知道这篇字是出自他之手, 这内容……
  江寒酥正准备看下去,陆云朝却突然停笔了。
  他左手撑在桌子上, 歪头看向江寒酥笑着说道:“阿七, 不要看。”
  不知为何, 江寒酥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这并不是命令, 而是请求。
  “是。”他放下手中的墨锭,站到稍远的地方去了。
  少顷,他察觉到跪在一旁的福泽看向了这边, 他看过去,就见福泽蓬头垢面衣着污秽, 眼神是探究中带着怀疑和急切,仿佛在等待关乎命运的审判,事实也确实如此。
  大约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福泽突然将视线转向他,那眼神逐渐染上怨毒。
  江寒酥知道,福泽应该是很痛恨自己的,他是令福泽陷入如此境地的直接原因。
  那次会审之后,江寒酥是对当时发生的种种产生了质疑、迷茫,但后来陆云朝同他说了那些话后,他心里又更坚定了一些想法,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因为比起不让陆云朝受到伤害、欺辱,其他的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
  陆云朝放下笔,揭起那张写了字的纸,晃了两下,待到墨迹都干了,他把它拿到福泽面前。
  “你仔细看看,我写的对不对?”陆云朝询问道。
  福泽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变得越来越凝重,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陆云朝。
  “不要说多余的话,你只有两个选择,是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还是你更想在这里被严刑拷打,最终不得不把你和姜贵妃做的那些触犯国法藐视皇权的事情说出来,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福泽看着陆云朝冷漠的眼神,感到,事到如今自己真是陷入绝境了,不仅仅是他,他不过是个小角色,这场风浪真正要覆灭的是他身后的大人物们。
  “奴才……签字画押。”福泽认命般地抖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就对了。阿七,拿笔和印泥来。”陆云朝说这话时的语气甚至是轻快甜美的。
  江寒酥将笔递给福泽,福泽手抖得根本拿不住,笔刚到他手上就往下掉,江寒酥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了,再次递给他。
  福泽喘着气,看着那支笔,他知道再怎么恐惧、拖延都无法让太子收回成命。
  他僵硬着手握住笔,欲下笔时,陆云朝提醒道:“写得端正好看些,别弄得好像是被谁强迫的一样。”
  福泽闻言,用左手握住了右手腕,却迟迟写不下去。
  “太子殿下会饶了奴才的命吧!”福泽仰头哀求地看着陆云朝。
  陆云朝皱了皱眉,心道:该死!
  他是不想在江寒酥面前骗人的,却偏有人不让他如意。
  “你何必如此害怕,种因得果,你想想自己种的是什么因。”陆云朝平淡地说出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福泽最终还是一笔一划地签了字画了押。
  陆云朝接过那张纸,看着自己的杰作,很开心地笑了。
  “接下来,把你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陆云朝在福泽疑惑的眼神中缓缓说道:“比如姜贵妃贪污受贿的证据,那些都是有记录的吧,还有姜贵妃和她家里往来的信件,诸如此类,这些东西都是你保管的吧。”
  福泽愣住了,他看着陆云朝晃了晃手中的纸,脑中突然像有什么炸开了一样。
  “原来太子殿下一直在算计奴才。”绕了一圈,其实还是在要最开始的那些东西,酷刑加身都没有让他吐出半个字,却被小小的计谋戏耍了。
  福泽苦笑了一下,那纸上所写,分明荒唐至极,他却信以为真,谁让对方是太子呢,他以为陆云朝真的敢那么做。
  纸上的内容是假的,但有他的签字手印在,不论是把这东西拿给姜贵妃看,还是呈给皇帝,他的下场都只能是极刑处死,连尸首也未必能留得。
  陆云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心中如何想,何必让这样一个人知道,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
  “那些东西,奴才的义子小安子知道在哪儿,不过,小安子没做过坏事,求太子殿下放过他,也求太子殿下留奴才全尸。”福泽跪在地上,以首贴地恳求道。
  “他若没犯错,我自然不会为难他。”
  “谢太子殿下。”福泽的双手死死地扣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他知道自己命数已尽,可终究不能坦然接受。
  他突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掉到了脖子上,紧接着,脖子上一痛,像被虫子咬了一口。
  “阿七,走了。”陆云朝轻声唤道。
  在福泽感叹,生命的最后连虫子也和他过不去的时候,却听到陆云朝直接将他身边那暗卫带走了,并没有留下处死他的命令。
  他猛地直起身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的心在猛烈地跳动着,越来越激烈,直到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他揪紧了心口的位置,那里忽然一阵绞痛,他狂喷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江寒酥听见动静,回头去看,正看见福泽一口血溅在陆云朝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上,而后身体一阵抽搐,双目圆瞪着就僵死了过去。
  “殿下……”他下意识地去看陆云朝,却发现他比自己镇定得多。
  “怎么了?人犯福泽突发心疾而死,仅此而已。”
  陆云朝这平静的反应,这人分明就是他弄死的,江寒酥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七,你不会要同情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吧,他死有余辜的。”陆云朝见江寒酥这副模样,忍不住放软了声音说道。
  “属下没有。”只是,看到陆云朝做那样的事,他会心痛。
  陆云朝从袖中拿出方才那张纸,按在江寒□□口上,笑着说道:“这个给你保管,不过,你不准偷看。”
  “是。”
 
 
第24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六)
  天光微熹, 江寒酥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夏末花木繁盛的怡人景色,深吸了一口气, 扫去脑海中昨夜晦暗带着血色的记忆,起身准备去练武。
  他看了一眼睡在里间的陆云朝, 发现陆云朝动了动身子, 像要醒过来。
  他以为是自己吵醒陆云朝了,就站在那儿没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谁知陆云朝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继续睡, 而是带着倦意睁开了眼睛,随后神色微怔。
  江寒酥知道这定然是看到自己莫名站在那儿看着他的缘故, 他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属下正打算去练武,打扰殿下休息了。”
  陆云朝侧躺着看着他, 脸颊因睡眠而泛出微微的绯色,一头柔顺的青丝散乱在肩上、枕头上,眼神懵懂澄澈,也不知听没听清他说话。
  江寒酥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没事。”
  而后, 他见陆云朝坐起身子,便走过去, 劝道:“天色尚早, 殿下再休息会儿吧, 昨夜睡得太晚了。”
  陆云朝仰头看着他, “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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