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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穿越重生)——与卿回

时间:2024-07-01 18:58:55  作者:与卿回
  他一把抱起陆云朝,施展轻功,飞掠了出去。
 
 
第19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一)
  落日余晖在远处亭台楼阁的掩映下泛出绮美的辉光。
  江寒酥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朱漆的游廊上,对于方才经历的那场审讯,他心中有困惑迷茫,他完成了陆云朝和皇帝交予的任务,但他说了太多的谎言,这样是否有违公理与正义。
  他低着头转入遮挡住床榻的屏风内,陆云朝躺在榻上睡着了,大约是淋了雨的缘故,现下正发热,不久前还苍白的脸色因升高的体温变得嫣红。
  江寒酥小心翼翼地将药罐中的汤药倒入玉碗中,待凉了一些,他才走到陆云朝跟前,低声唤道:“殿下。”
  陆云朝睡得浅,方才江寒酥进来时,他就醒了,只是意识昏昏沉沉的,故而没有睁开眼睛。
  江寒酥见他醒了,皱着眉,用手臂撑起身体,动作有些艰难,就伸手扶住了他。
  “殿下,喝药了。”江寒酥站在榻前,边说边舀了一勺药,压低手腕,递到了陆云朝唇边。
  陆云朝低头喝了下去,然后顺着他抽回去的手看向他,只见他神情专注地又舀了一勺药递给自己,如此反复数次后,江寒酥将空碗放回了托盘上,轻声问道:“殿下要躺下休息吗?”
  陆云朝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他说完便端起托盘转身欲走。
  “你怎么了?”陆云朝突然出声问道。
  江寒酥的动作顿了一下,回身面对陆云朝,低着头道:“没……”
  “你进来后,跟我说的话没超过五句,你在想什么?”大概是因为生病,陆云朝的气息有些不稳,原本该有些严肃的声音也弱了几分气势。
  江寒酥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想到陆云朝还是察觉到了,他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属下在想,那个厨子真的看到逼迫他下毒之人的后颈上有痣了吗?在那种情况下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一般人很难做到吧。”
  “没错,那是骗人的。”陆云朝平淡地回道。
  “为什么都是假的?真相不能令犯罪之人被绳之以法吗?”
  陆云朝沉默了,有些惊讶于江寒酥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看着江寒酥想了一会儿,说道:“肖越天是这么教你的吗?”
  紧接着,他不等江寒酥回答,又低头垂眸轻笑了一声,道:“算了,有时候达到目的比知道真相重要。”
  江寒酥握紧了手中的托盘,凝眉问道:“殿下难道就不怕错伤好人吗?”
  “好人啊,宫里没有好人坏人,只有敌人。”
  江寒酥听着他用柔软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迷茫,他不确定陆云朝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试探着问道:“殿下是这样想的吗?”
  “你不满意吗?”陆云朝仰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天真的神态,好像仅仅是在讨论今天的饭菜好不好吃。
  “没有。”江寒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那对那个厨子用刑,也是为了逼他说出您想要他说的话吗?”
  陆云朝摇了摇头,“阿七,你很奇怪,以后,不要对别人说类似的话,有师父教过你如何逼供吧。”
  江寒酥一惊,背后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太执着于令自己免受道德的谴责,急着为一切令自己不安的事找到合理的解释,而浑然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身为暗卫,他怎么会说出这些话呢?他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好。
  在他想要说点什么来弥补的时候,陆云朝接着解释起了他的疑问。
  “用身体的痛苦迫使一个人合作是最低级的方式,太医说了,我中的毒是从口入,那么只要将经手过我膳食的人都抓起来关在一处,再以他们心中最重要之事相胁迫,他们自己就能把犯人揪出来,不要低估了人的潜能,至于用刑,做错事的人不应该受到点惩罚吗?”
  江寒酥感受着陆云朝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不禁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场刑讯,他负责陆云朝膳食的查验,结果却还是让陆云朝中了毒,那……
  “你在害怕吗?”陆云朝用轻快地语气问道,他不在意地说:“这些事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转述给你听罢了。”
  “其实,原本事情不会发生的这样快,陆云川再怎么恣意妄为也还是有分寸的,是你的出现打破了维持已久的平衡,如果那天书房外我没有饶过你,那今天你所谓的真相被掩盖、好人被冤枉就都不会发生,但你也不会活着,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两全其美。”
  江寒酥说不出话来,确实,书里根本没有靖王被废的情节,是蝴蝶效应吗?
  他想着书里的陆云朝,一时有些走神,直到他听到了轻微却有些急促的喘息声,才惊醒过来。
  陆云朝靠在榻上,闭着眼睛,胸口起伏着,看上去很难受。
  “殿下,你哪不舒服?属下去传太医。”江寒酥两步跨到陆云朝跟前担忧道,他放下托盘,想扶陆云朝躺下,刚碰到他的中衣,就感受到了烫人的温度。
  “不要,没事,就是有些头晕,你去叫悬铃进来。”陆云朝顺着江寒酥手上的力道躺了下去,吩咐道。
  “是。”江寒酥心里自责,因此也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准备退出去了。
  “阿七。”陆云朝却又突然喊他。
  陆云朝闭着眼睛,江寒酥难得的这样放肆地直视着他,将他即使病弱也依然俏丽的面容仔仔细细地看清楚,刻在心里。
  “殿下。”他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我不是怪你,救你是我自己选的。”
  “属下知道。”谢谢你救我。
  “嗯,你出去吧,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搬过来。”陆云朝的声音很微弱,看样子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江寒酥放低了声音退了出去,先是找到了悬铃,交代清楚后,就回卫所了。
  太阳都落山了,这个时间,屋子里还是没人,江寒酥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伤药以及一副笔墨,他没有很多东西,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他拎着包裹走出去,迎面遇见那位少年暗卫。
  “049?”江寒酥喊了一声,随即注意到对方右手背一片乌紫,在流血,“你中毒了?”
  江寒酥本意是想问他伤势要不要紧,却被他理解成在对他问责,说了一些请罪的话。
  “伤口清理一下。”江寒酥没理会对方的话,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只见对方提了一桶井水,直接将右手浸入冷水中,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江寒酥下意识地想阻止他,但转念一想,他这是中了有毒的暗器,看他方才回来时镇定的样子,毒素应该是当场就吸出来了,他们这些人体内本来就有抗毒性,应是无碍。
  “你为何会中暗器?”江寒酥问道。
  049站起身,回到他面前,恭敬地答道:“属下奉肖统领之命,查探姜贵妃在福泽被捕后有没有什么动作,没想到重华宫外围有数名暗卫严防死守,恐怕真有事。”
  049想了想又补充道:“这几日您不在,都是肖统领直接下达的任务。”
  江寒酥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重华宫的事有消息再告诉我,辛苦你了。”
  “是,这是属下份内之事。”
  那时,陆云川满腔气恨地回了靖王府,到府门前时,靖王府的牌匾已经落了下来,但他已无暇顾及这些。
  他跳下马车,一把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前院,隐年果然在等他。
  什么话也不消说,陆云川手腕一震,细长的马鞭便猛然向隐年面上袭去,速度之快力道之重,饶是隐年有所准备,也根本站不住。
  他侧身摔倒在地上,右脸皮肤崩裂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想伸手去挡,却硬生生地止住了。
  他抬眼去看陆云川,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因脸上的剧痛而挂了泪珠,他皮肤雪白,朱唇贝齿,左边眉骨上有一粒小小的红痣,平日本就足够招摇的相貌,此刻带了血,竟显得有几分阴郁的鬼魅。
  不过他这张脸,陆云川是见惯了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不会生出怜惜。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结果却错漏百出,连个厨子都弄不死!”
  隐年没有说话。
  “你说过,你派人将那个厨子处理掉了,你是在骗我,你敢背叛我!”陆云川怒不可竭地伸出执鞭的手,指着隐年大吼。
  “我没有。”隐年反驳道,他从地上跪起来,跪到陆云川跟前,“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
  陆云川看着隐年一脸哀求地仰视着自己,他其实也不相信隐年会背叛他,根本就没有理由。
  他一脚将隐年踹倒在地,道:“你滚吧,我不再是靖王,也用不着你了。”
  隐年闻言,满脸惊慌,他爬起来抱住陆云川的腿,挨鞭子都没有流出来的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隐年不会离开您。”
  陆云川见他这副样子,方消解了些许的火气瞬间又窜了起来,他抓住隐年的头发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又掐住隐年的脖子,用力收紧,他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滚,我真的会想把你弄死。”
  隐年一脸痛苦地喘不过气来,却还是强撑着说道:“隐……年的……命,是……您的。”
  当年,是眼前这金尊玉贵的人,将差点冻死街头的他捡回了家,他永远也不会忘。
 
 
第20章 静夜无眠画月魂(二)
  清晨,山间的鸟儿发出清脆的啼鸣声,繁盛的树叶缝隙间漏下暖融融的碎光。
  江寒酥收了刀,结束了今日的习武。
  他离开后山时的速度很快,几乎转瞬间,人便不见了踪影,直到进入宫廷中有人处才放慢了脚步,他一副端正稳健的样子,走起路来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可见功力之深。
  行至寝殿外,他本以为陆云朝还未起身,想守在外面等着,却听见里面传出女子清甜的笑声。
  江寒酥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产生了一种想要冲进去看看的冲动。
  他右手虚按在门上发愣,都没注意到端了早膳的婢女正朝他这边走来。
  “阿七侍卫,奴婢来送殿下的早膳。”
  直到婢女出言提醒,江寒酥才惊觉自己挡了人家的路,他悄悄地收回手,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向对方点了点头。
  随即又说道:“我来吧。”
  江寒酥将早膳放在外间起居室的桌子上,里面的声音听得更真切了。
  “殿下这模样丰神俊朗,不知要令多少女儿家神魂颠倒呢。”悬铃笑着说道,那语气神态都显得和陆云朝尤为亲昵。
  陆云朝侧身坐在镜前,看着俯身执笔在他唇上描画的人,轻声道:“你可别打趣我,真亏你想的出这样的主意。”
  “哎,别说话,该画错了。”悬铃提醒道,清丽柔美的脸上依旧带着笑。
  “殿下,可要用膳?”江寒酥走入里间低声询问道。
  陆云朝和悬铃同时转头看向他,悬铃先说道:“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殿下用膳时可小心点,悬铃告退。”
  悬铃说着便将铜镜前的胭脂粉黛收拾了起来,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江寒酥见悬铃从自己身边走过,便侧过身点头见礼。
  “殿下……”江寒酥本想问他,伤寒还未好,怎么不歇着,这么早就起身了,可看向他的那一瞬,他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陆云朝本应憔悴失色的面容竟变得红润动人,原来方才悬铃是在给他擦胭脂。
  双颊浅浅的粉色像从皮肤里透出来的一样,并不夸张,丰润的双唇涂成藕荷色,看上去自然而健康,加上他本就水润含情的丹凤眼和清隽舒朗如墨笔勾画的眉,完全看不出病态,正是一副凤表龙姿的风流模样。
  “阿七,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陆云朝垂眸避开江寒酥的视线,浅笑着柔声问道,看样子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不是喜欢擦脂涂粉,只是今日舅舅要来探望我,恐怕是想看一看我中毒后身子究竟怎么样了,我若是病怏怏地去见他,不知他要生出怎样的心思呢。”
  江寒酥神色变了变,眼睛里多了一抹戾气,陆云朝说得含蓄,但他完全明白了那话中的意思。
  在原书中,陆云朝的舅舅沈翊兰就是导致陆云朝最终惨死的罪魁祸首。
  沈翊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暗中以太子的名义结党营私,到赤月山之变时,皇帝被困山中,但因有亲卫军拼死抵抗,一直未能被攻陷,沈翊兰便逼迫陆云朝举兵谋反诛杀皇帝。
  当时陆云朝独身一人在皇城中,孤立无援,便假意答应了沈翊兰,实则是想带兵赶往赤月山解救皇帝。
  谁知,陆云朝还未到赤月山便遇上了他的十一皇叔熙王,熙王不知实情,以为陆云朝真的谋反,便以诛杀反贼的名义与陆云朝开战了。
  陆云朝想借机与熙王联手拿下沈翊兰,便趁夜避开了沈翊兰的监视,只身前往熙王营帐,却被熙王部下误杀了。
  对于“误杀”这段剧情,因为江寒酥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他明白那本小说的描述相较现实而言,是存在偏差和误解的,所以现在他认为陆云朝的这个结局必然另有隐情,绝不是被误杀那么简单。
  “好啦,喝粥吧。”陆云朝起身走到桌边坐下,端起碗,慢条斯理地一勺一勺地喝起了粥,他吃相本就斯文,又被悬铃特意叮嘱了,这般用完早膳,唇上的颜色半点未掉。
  江寒酥唤人来收拾了碗筷,而后,他服侍陆云朝换了一身雪白的常服,陆云朝坐在镜前,江寒酥站在他身后替他束发。
  他动作轻柔地为陆云朝戴上发冠,看向镜子时,见陆云朝闭着眼睛,他等了一会儿,陆云朝并没有动,大约是生病还起这么早累了吧。
  江寒酥往前走了一步,让陆云朝可以靠在他身上,他就这样看着陆云朝镜中恬淡的睡颜,静默无声地站了许久。
  直到婢女通传沈翊兰前来拜见,陆云朝才睁开眼睛,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确认没什么不妥后,起身走了出去,江寒酥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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