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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渣攻再就业(玄幻灵异)——池海筠

时间:2024-07-01 18:57:34  作者:池海筠
  郁家的掌权者从不下赌局,但是郁白桦从容地坐在了这张赌桌上,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输。
  /
  这一局开牌的时候郁白桦是庄家,目光全部集中到开牌的虞绥身上。
  有句形容荷官的话叫「play a hand of poker and flirt over your straight flush」,即“他们用同花顺在调情。”在德扑里,这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目光的时候。
  虞绥一手背在腰后,长发垂过他的后颈,覆在他有力的脊背上。他左手微微前倾,用指腹抵开牌背“A royal flush.”他含笑着说——皇家同花顺,拿到这幅牌的人是无可争议的胜者。Winner-take-all,郁白桦赢家通吃。
  他笑着把剩下的牌用手掌滑开放在绿色的赌桌上,示意结果非常公正。数千万的筹码被推到郁白桦这边,但那人眼皮都没抬一下,而是对虞绥伸出了手。
  “是的,先生。”虞绥莞尔一笑“现在我是您的人了。”
  他搭住郁白桦的手,把他原本拿到的牌塞回袖口。
  郁唯看了之后非常给面子地鼓起了掌,虽然他的目光从看到虞绥之后就没放松下来过,但还是故作轻松。
  “皇家同花顺,小叔叔,这笼子里的美人也归你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齐人之福?”
  “郁总。”虞绥听了这话非常惊讶地看着他,表情从一开始的标准微笑变成即将泪如雨下的白莲花,他走到那少女旁边用控诉的眼神看着郁白桦,好像在看一个说话不算话的渣男。
  旁边人都不敢说话,这突然冒出来的荷官不简单,好像把郁白桦迷得团团转,可见手段不是只有一点两点。
  然后虞绥用手拨开那个做装饰的笼子门,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郁白桦怀里顺过来的枪,轻轻抵着少女的下巴。
  “真正的郁柠小姐……”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女孩面前,带着不解的笑意:“你把你亲哥哥当狗一样使唤,不会是为了在这个地方装可怜吧?”
  “你费尽心思在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要他们的命吗?”
 
 
第012章 郁柠
  那少女——不如说是郁柠,原本泪珠还挂在眼角,此时神色却变得截然不同起来。她挑眉看向虞绥,好奇地问:“你是什么人?”
  “一位魔术师,郁小姐。”虞绥垂眸看着她,语气彬彬有礼,手上的枪口倒是没有移动半分。
  “魔术师……”郁柠若有所思,然后笑起来:“也是,魔术师一向会把不想让观众看到的东西藏在最明显的幕前,怪不得你能发现我咯。”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笼子边上,带着赏识又遗憾的目光:“你为郁白桦工作?那还真是可惜了。”
  她淡然地看着被虞绥挡住的方向,用遗憾的口吻说:“郁家所有人都要死的,你不该来。”
  远东之星上船时要经过极其严苛的安检来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毫不夸张地说现在整条船上唯一的杀伤力武器就是郁白桦随身带的免于安检的这把手枪。当然,虞绥手里的扑克牌——重点在虞绥手里——也勉强能算。
  郁柠没有资产没有权利,只有一个私生女病秧子的名头,没人相信她能惹出一番风浪,她甚至都没有资格和郁白桦同处一室。
  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郁唯把她带到人群来,才能让她一次性接触最多的人。因此她如果真个能让所有人一起丧命的东西,大概就会被她藏在自己的身体里。
  “生物炸弹吗?”虞绥轻轻问。
  郁柠讶然片刻,然后笑着说:“是啊,所以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让他们给我陪葬。”
  郁柠,本来有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家庭,再幸福不过的人生。那个时候她还叫简柠,母亲未婚先孕生了她,又带着她嫁给养父。养父人很好,不嫌弃她的来历,把她当亲女儿看。
  她曾经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去,直到她看见自己父母的遗体。母亲手里抱着当年带她逃跑时带走的文件袋,简柠没有打开过,但是她猜那大概是某种重要的东西。
  她被带到一栋奢华的洋房里,身边环着莺莺燕燕的年轻人看着她嫌弃地皱眉四处确认:“东西拿回来不就得了?这真是我的种?你们为什么不一起处理掉?”
  他旁边的小男孩郁唯嘻嘻哈哈地推搡着另一边的人:“小叔叔,你看她多好笑,好像没人要的野种。”
  “没你好笑,都滚行不行。”小少爷郁白桦懒得理这一堆人,自顾自地走了。
  好像从郁唯说出那句话开始,她就真的成了不被在意的野种。再也没有人在乎低着头的简柠。她像这个家族的幽灵,又或者说一片无足轻重的苔藓。没人能抽出时间来想起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懦弱的女孩。
  直到她设心积虑地接近郁唯,终于抓住了他和自己父亲的把柄。她开始谋篇布局,在暗地里蚕食郁家这个庞然大物。
  虞绥心想怪不得上辈子自己开始对郁家动手时就发现很多地方都不太对劲,原来是郁柠先动过手。只可惜她存在感太低,连名字都不会被人想起。
  是幸运,也是不幸。
  因为她本来的名字,不是郁柠。
  /
  “炸弹在我身体里,启动的方式只有我知道。”郁柠看着正把自己严严实实绑起来的虞绥,用友好的口吻同他说:“你这么聪明,死了可惜。不如我让你先坐救生艇走,等你走远了我再引爆炸弹如何?”
  “你要是真有那么好心就不会等所有人聚在一起之后才准备动手,”虞绥随手卷起口袋里多余的纱布塞进她嘴里,“也不会特意派人来阻止我,我猜救生艇也被你动了手脚——少说两句吧郁柠小姐,我就不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了,启动生物炸弹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等它倒计时结束——或者你自行了断。”
  “还有你的提议恕我拒绝。”虞绥朝她笑了笑:“我不太想第二次看到郁白桦出事。”
  他们之间的对话声音不大,凑的再近也只能听见只言片语。但是看虞绥直接上手绑人的架势所有人一看就知道此事有问题。而有问题当然就要找这里能说话的那个人,于是数十道目光都看向郁白桦,想看他有什么章程。
  此时虞绥正走过来自然地环住郁白桦的腰,然后低头不紧不慢地,好像在邀功似的对郁白桦说:“郁总,我们赶紧私奔怎么样?”
  郁白桦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拧起眉头问:“她说了什么?”
  “她要报复郁家。”虞绥一边让他示意众人现在散开一边推着他往门外走,“所以我们还是先用救生艇逃跑好了,我很惜命的。”
  郁白桦听了也不知道信没信,总之是跟着虞绥走在船舱一路向下。就在虞绥开始思考郁柠的生物炸弹是从哪里的皮下组织埋进去的时候,郁白桦突然停住了脚步。
  虞绥愣神片刻,接着就被郁白桦狠狠压在了走道的墙上,他低头看去,只能看见郁白桦一片通红的眼尾。
  “虞绥。”郁白桦一字一句好像要把这个名字通通咬碎再揉进血肉里,他问:“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把我带到救生舱离郁柠最远,然后自己再回去看看能不能把炸弹拆了?”
  虞绥停顿了半晌,然后笑着反问,“我在你心里这么伟大?”
  郁白桦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胸膛起伏一瞬,然后踮脚狠狠咬住了虞绥的喉结。
  “啧……”虞绥仰头感觉郁白桦用牙齿密密麻麻地噬咬自己的喉结,像在考虑要不要咬破猎物动脉的凶兽一样。他用手抵住郁白桦的脖颈逼迫他退开,郁白桦就是不肯松口,直到他被虞绥漂亮的手勒出刺目的红痕。
  他被气笑了,“郁白桦,喜欢被我掐死你早说啊,不会松口吗?”
  “虞绥。”郁白桦打断了他接下来还要说的话,“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利用我接近郁家那么多核心机密,为什么不答应和我在一起……”
  “如果你一直不说,我等到你说为止。如果这世界上有人能让你去死,那个人只能是我。”
  郁白桦用固执的目光看着他,然后缓缓开口,“但是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为了一件事,就是可以把你绑在身边。”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虞绥?不管你是欺骗还是真心,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甩开我。”
  这样的郁白桦在虞绥眼里很有吸引力,好看又危险,像刺目的毒花只在自己面前张开柔软的花瓣,还带着早晨的露珠。
  虞绥用指尖去玩他的眼睛,果不其然触到了一点湿润。
  虞绥看着他,弯下腰和他对视,明明目光堪称冰冷,语气却温柔又宠溺。
  “郁白桦,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什,什么?”郁白桦刚刚还凶巴巴的气势突然就被这句话问没了,甚至还被卡壳了一下。
  “我喜欢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选择我这一点,遇到什么都不愿意改。硬要说就是……我喜欢傻子。”
  虞绥笑起来,轻柔地抬起他的下颌同他接了个吻,然后在一片温柔里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个手刀。
  “没关系。”郁白桦想伸手抓住他的时候听见他说:“没人比我更了解生物炸弹这个东西……我不会有事。”
  他话音温和又安心,面上却是一片肃杀冰冷:“——不过,我也不喜欢让你来站上舞台。”
  魔术师一生总要表演些刺激的魔术,譬如水箱逃命,刀斧加身。虞绥同样如此,他一直享受踩在刀锋上跳舞的快感。
  但是,他想,人拥有感情就会变得软弱,比如此刻从来不做无准备表演的魔术师并不敢让郁白桦这位魔术助演出场。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坏,虞绥想。
  尤其是那个吻。
  /
  空无一人的赌场里,郁柠悠闲的哼着不成调的歌,直到她听见从从容容走近的脚步声。
  虞绥朝她走来,这人含情眼常常挂着三分笑意,否则不笑的时候锋利的五官总是令人心惊,一如此刻。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随手从餐台上顺的小银刀——这刀很钝,切牛排都费劲。
  虞绥手里的刀在他指尖旋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刀尖笔直对准了郁柠。
  虞绥屈膝跪地,刀尖停驻于郁柠细腻白皙的皮肤之上,然后他慢悠悠地问:“郁小姐,你觉得我会从哪里开始?”
  郁柠闷哼一声,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刀尖精准切入皮下三分不带一丝停顿,虞绥好像非常了解生物皮下炸弹会被埋藏在人体的哪个位置,专挑这些地方动手。他好像不是在做一件堪称残忍的事,而只是一场娴熟的魔术预演。
  这人不是个魔术师么——?
  可惜郁柠不知道虞绥是历经多个世界的优秀反派,更不知道他一开始成为反派部的员工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没有人一出生就是无心无情的大魔术师,虞绥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莫名有点记起了从前。
  所以也更想念,记忆里那个张扬的郁小少爷。
 
 
第013章 过去
  如果让虞绥自己来评价他的过去,他大概会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乏善可陈。不过事实并不如此,甚至恰恰相反。
  小时候虞绥和母亲一起生活在海边小城。她靠出卖自己换取游手好闲的生活,父亲凭借一张脸偶尔不收费过来光顾生意。一开始怀孕的时候母亲并不知道虞绥的父亲到底是谁,可能是想过安稳生活,也可能是雌性激素作祟,好歹没有打掉他。
  但是孩子生下来这点少得可怜的激素就消失了,生下来的这个拖油瓶打破了她接下来生活的舒适。她变得暴躁易怒,对虞绥动辄打骂。
  在那个时候虞绥的世界里自己就是莫名其妙地要遭受痛苦。他发现寄予希望或者痛苦崩溃都改变不了一切,于是干脆懒得再对任何事抱有情绪。
  八岁的时候虞绥出落的越来越精致,明眸皓齿,看得出他父母年轻时是多么惊艳。他的父亲在这一年终于现身,确实长得人模狗样。他给了母亲一笔钱,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会把虞绥带离这个小城市,让他接受好的教育。
  母亲压根不在乎这些,只想把他打发走。
  但是这一去不是去北边的大城市,去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洋彼岸。
  男人赌博,要钱,靠着一张好脸在赌场当荷官还债。可惜他太老了,不再年轻,也没有荷官应有的反应和灵敏,他的结局会成为地上的烂泥,无人在意。
  只是他想起他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母亲漂亮至极,想必也能遗传他仅有的一副好皮囊。
  让他惊喜的是虞绥比他想的还要完美,不仅长得漂亮,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露出的沉稳和聪慧更让他惊喜不已。
  虞绥喝了一杯男人递过来的水就昏昏欲睡不省人事,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金碧辉煌大厅的包厢里,他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一个男人踩在脚下还在讨好地讪笑。
  他觉得很反胃,但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闭上眼睛不说话将自己蜷缩起来,开始思考要怎么逃跑。
  虞绥原本会作为流水线一样的荷官被培养,给赌/场创造最大的价值。他被拉下去在后颈植入了皮下炸弹防止逃跑,然后就被关在一起集中训练。
  虞绥很有天赋,如何用一副扑克牌玩出花来其实是赌徒和魔术师共同追求的极致。而虞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八副牌的位置——在切牌闪过他眼前的那一瞬间。
  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他知道自己最终的目的是逃跑。每一个黑夜里他都会尝试用从餐桌上藏起来的餐刀对着镜子动手剥离那枚炸弹——这要求极致的手指灵活还有精准。虞绥后颈总是鲜血淋漓。不得不用长发挡住。
  三年他终于成功,在某个寂静的夜晚他成功离开了赌/场内部而并不会受到炸弹的威胁。逃跑的那天他最后因为体力透支不由得坐在商店外休息,避免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死去。
  那天是个平安夜,满街的灯火,商店都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和家人共度佳节。
  在他全身都冰凉的时候正好有人来开门,惊讶地问:“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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