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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渣攻再就业(玄幻灵异)——池海筠

时间:2024-07-01 18:57:34  作者:池海筠
  虞绥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确实挺甜。
  /
  私人港口总是那么安静,郁白桦和虞绥静静地站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好像都只是在等海风从远处吹过来,感受温度,气味亦或者是潮湿。
  其实他们一起见过太多不同的海。
  白色的远东之星好像在难得的日光下粼粼反射着光芒,拱起又斜立的白色钢筋简约又漂亮。邀请来的贵客陆陆续续地踏上船,郁白桦只是静静地观察每一个人,突然肩上多了分重量。
  虞绥的外套正好好地搭在他肩上。
  虞绥比他高,本来就穿的长款外衣,此时一看好像把人裹在怀里。他伸手把郁白桦往后带了两步,淡淡地说:“不要站在前面吹风。”
  郁白桦于是只能回头看他。
  郁白桦如今总是西装笔挺,从腰到小腿每一个地方都笔挺又好看,还是遮住比较好。
  郁白桦回头是因为这一幕发生过太多次也太熟悉,虞绥好像一直在他身后一步之遥,时不时还会把自己拉回身侧。
  他喉结滚了两下,突然说
  “虞绥,我今天出门吃药了。”
  虞绥听完,琉璃一样的瞳孔突然晦涩下来,他垂眸看着仰头的郁白桦,慢慢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郁白桦也不说话,就这样望着他。
  最后是虞绥忍不住笑了,他勾住郁白桦的肩,低头在唇角流连片刻。
  郁白桦觉得亲吻这种事实在是太食髓知味,做梦会想,回忆会想,什么时候都会想。他犹不满足,主动撬开了虞绥的齿关。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虞绥的吻一发不可收拾,温柔又不容置疑,海风潮湿,比海风更潮湿的是郁白桦的眼睛。
  雾蒙蒙的大海。
  虞绥最后退开时意味深长:“郁白桦,你还是这么会撒娇。”
  没有回应,但是虞绥感觉到右手的尾指被人虚虚拉住,好像不敢碰又舍不得退开。
  他心里好像被风温温柔柔地吹了一下,软得要命,于是不动声色地把郁白桦的手拢回掌心。
  “虞绥”郁白桦突然开口,他有一个问题抵在舌尖,好像马上就要说出口。
  你……喜欢过我吗?
  不是你喜不喜欢我,不是你是不是还想骗我。郁白桦执着的其实很简单,但他仍然说不出口,因为那个答案他不敢听。
  虞绥给出的答案,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敢听。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让那句话消散在风里。
  虞绥什么也没问,他只是用指尖拨开郁白桦的额发,低头再一次吻了他。
  “郁白桦”他说,“你是笨蛋吗。”
  /
  一望无际的宽阔海洋与白浪总是会让人心情大好。远远可见小型船只或帆船起起伏伏,在上空飞翔的海鸟盘旋而下,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不约而同地落在虞绥肩上。
  这一幕当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漂亮又身量高挑的青年,在海鸟振翅高飞的白羽中微笑,一双含情眼好像带着说不尽的思绪。
  虞绥的头发长了很多,索性扎了个高马尾,利落又凌厉,又因为此情此景又多了些温和。
  他让海鸥停在手心伸过去给郁白桦看,又突然左手压过来做了个遮挡的手势,再展开就是郁白桦袖口的猫眼石袖扣,而海鸥正慢悠悠地扑棱着翅膀飞走。
  他笑着给郁白桦把袖扣系上,低头时突然小声说:“郁总,楼上好像有人一直在看你哦。”
  郁白桦撩起眼往上看去,意味深长:“说不定想看的,是你呢?”
  郁白桦带人上了远东之星这个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瞬间就传遍了整座游轮。很多人都好奇,能让疯子一样的郁白桦刮目相看的到底是什么人间绝色。
  就比如此刻搂着一堆美人凑过来的郁唯——之前那个被送上路的郁白桦表哥的儿子。他爹是被郁白桦弄没了,本人倒是吃吃喝喝没什么心里负担,此时还对郁白桦竖起大拇指说:“小叔叔,我一直以为你清心寡欲,没想到一上来就玩这么大,你别说,这个是真好看啊。什么时候和我交流一下,保证你……更满意。”
  他身边男男女女都不缺,听到这话,只有被紧紧搂在怀里的那个女孩脸上流露出惊惧之意。这女孩身上还穿着学生气的昵裙和菱纹毛衣,看起来年纪是真的不大。此刻正用一双眼无助地看着郁白桦和虞绥,企图能脱离苦海。
  郁白桦扫了一眼,嫌恶的皱眉道:“一分钟,赶紧消失在我面前。”
  郁唯忙不迭答应,“好嘞,小叔叔您就是我们财神爷,您让我滚我马上滚给您看。”
  说完他还真的迅速溜了,只有虞绥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郁白桦勾起唇角,“怎么,你看上哪个了?”
  虞绥还在想事,闻言笑着反问郁白桦,“郁总准备怎么更满意一下?教教我嘛?”
  郁白桦还真的思考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总之神色不对劲。
  虞绥懒得纠正他奇奇怪怪的思考,真到了那一天,郁白桦不会有时间思考的。
  /
  脚边柔软的地毯吞没掉了一切多余的噪音,船内通道寂静无声。走来的服务生拿着托盘,上面盛着精美的糕点。他带着得体的微笑叩响客房的门,询问他们现在是否需要食用茶点。
  这个服务生其实就是乔装打扮后的虞绥,他从船尾走到顶层的高级客房,和不少人都打了照面。
  虞绥在郁唯散乱的领口下看到了有趣的,和唐珏手腕上相同的十字纹身。所以他很好奇这艘游轮上的客人还有多少会有这种明显的标记,而这样的印记又有什么意义?
  能观察到的客人里再没有这个标识。现在虞绥敲的这间门始终无人应答,虞绥回想了一下郁白桦扔给他的宾客名单,好像是郁唯的私生女妹妹,郁柠。
  她有严重的紫外线过敏,性格孤僻,也不受待见,基本是不露面的。
  虞绥轻声问,“郁柠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回答“抱歉……刚刚在睡觉。”
  “好的”虞绥语气温和,“郁总给大家准备的糕点我给您端过来了,您现在吃吗?”
  既然是郁白桦的意思那一般就没什么人能拒绝,门被轻轻打开一小条缝,伸出来一只手随手拿了几样糕点进去。
  虞绥没有到处乱看,看到郁柠拿走东西后就马上离开。他从舷梯往下走,把托盘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脱下制服外套,脸上的伪装被卸下,盘起的长发也散落下来——他又变回了虞绥。
  “给郁白桦发条消息,说等会的赌局让他等一下我,我也要参加。”
  虞绥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将马尾束好,神色冰冷,像一柄锋锐的银刃。
  058听他的吩咐马上给郁白桦发去了消息,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虞绥,发生什么了吗?”
  “那不是真正的郁柠。”虞绥说,“紫外线过敏的病人应该避免食用无花果这种光感性食物,但是刚刚她拿进去的糕点里,有一整袋无花果干。”
  “等会就是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郁柠本人不见,一定会有问题。”
  与此同时,虞绥背后,有一道身影也缓缓停下。
 
 
第011章 赌局
  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服务生,他闲谈搭话一样询问虞绥:“这位先生,您有看到刚刚从郁柠小姐房间下去的一位服务生吗?郁小姐有事找他。”
  虞绥拧开水龙头洗手,眼皮都不抬一下,非常冷淡地说:“没看见。”
  人刚走就发现问题了,看来郁柠本人也时时刻刻关注着这里。
  “这样啊。”服务生并没有识相地转身离开,而是故作好奇地问道:“您怎么来这边了?郁总的房间是不在这里的。”
  虞绥嗤笑一声,“你认得我?”
  那人走进来两步,十分热络地同他聊起来,“是啊……毕竟您可是郁总的人——”
  就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虞绥把手上沾着的水往人的眼睛里甩去,逼迫出人本能反应闭眼的那半秒,然后一记狠辣漂亮的飞踢把人踹得连连后退。他不欲纠缠,准备马上脱身,但是又被团团围过来的人堵在了门口。
  “郁白桦派你来干什么?”
  虞绥啧了一声,反指之间几张扑克牌出现,材质好像有些特别,隐隐泛着银光。
  他笑叹一声:“整条船都是我们家郁总的,我看一看,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只是个魔术师,不擅长打架的。”
  /
  郁白桦皱眉看着手机里的短信,虞绥说要来陪他玩玩,但是晚上的远东之星赌场就从娱乐场地变为利欲熏心的交易所。只要进了这里,默认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交易。钱,人,什么都行。
  这条行驶在公海上的船满载心怀鬼胎的人。郁白桦如今执掌郁家,没有人会不长眼地来刻意同他对赌,也没有人能加上足够多的筹码。但是保不齐有人疯到一种境界要针对虞绥呢?
  他和虞绥说了不行,但是短信那头再也没有回音。
  人去哪了?
  他烦闷地熄灭屏幕,被众人三催四请地簇拥着走进了赌场。
  他们踏入内厅,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热红酒和银鳕鱼,几位颜色各异的少女们跪立在一旁请他们就座。用名贵兽皮装饰的墙面上画着少见的岩绘,墙上挂着的用来装饰鹿头与猎枪更激起了男人们骨子里的狩猎欲。
  空气中利口酒的香味刺激着你的荷尔蒙,一旁的牌桌上已经堆满了筹码。经验老到的服务生和每个人寒暄,然后笑眯眯地揭开一旁大笼子外蒙的黑布——里面是数不尽的珠宝玉器,还有空出来的地方随时等人加码。
  郁白桦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必须先动手,他解开手上价值不菲的表扔进去,然后扬了扬下巴,“南边那块地,随便提。”
  掌声纷纷,或真心或假意的称赞声不绝于耳。
  剩下的人纷纷加注,直到轮到郁唯,他随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最后想了想,把一直搂在身边的那个女孩推了进去。
  “今日为诸位助兴的添头。”他吹了声口哨,得意洋洋,“这个我还没碰过呢,便宜你们了。”
  少女无助的哭泣,她身材优越腰肢纤细,楚楚可怜,美人垂泪,也是个尤物。
  众人大笑起来,打趣道郁唯还真是这么多年没变一点。只有郁白桦平静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置一词。
  玩闹的前戏结束,穿着火辣兔女郎服饰的美女荷官请他们上桌为他们开牌。郁白桦并没上桌,这是规矩。郁家掌权的人从来不需要赌,他想要的,自然会有人双手奉上。
  这次开场玩的都是德扑。郁白桦看着伯恩集团的斯莱先生输了一整个外池,再好的素养也有点恼羞成怒。奈何在场的人都不是轻易得罪得起的,他就把怒火转向了女荷官。那女孩也有点害怕的连连道歉,闹得动静比较大。郁白桦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筹码,冷冷注视着他。
  这时一道含笑的声音传来说:“我来吧?”
  郁白桦愣了一下,侧头过去看。
  那个从暗处走出来的人打扮的人穿得很随意,黑色的罩衫虚虚罩在身上,右肩还滑落了一点,里面只有一件简单的衬衫,与这里所有精心打扮的人都格格不入。
  但他又那么鹤立鸡群。不知道为什么散落的长发被他边走边抬手三两下绑在身后,琥珀色瞳孔里折射出的流光令人目眩神迷。嘴角勾起的微笑与上挑的眼尾共同勾勒出富有攻击力的漂亮面容,长眉斜飞,含情眼潋艳,从下颌隐入锁骨的线条流畅又引人入胜。他只需要这样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过来,随意地举手投足就自成风光绰约。
  他放下手把袖口折上去,纤长的指骨折在苍白的手腕上漂亮极了。但他右手上缠着一圈绷带,格外刺眼。
  他把那位女荷官用手带了一下,凑到桌边。斯莱不是没见过美人,但是没见过这么带劲的……美人。
  他微笑着说:“还伤着手就不太方便吧……郁先生,”他对着坐在上首的郁白桦说,“这比笼子里的小夜莺更让人着迷。不如让他坐在一旁欣赏,我相信今天我会有很好的运气赢下这颗明珠。”
  他话音刚落,那位“美人”就用左手指尖把那叠牌挑了起来。他食指屈起顶住第一张,行流水地用拇指轻松把它们从头滑到尾部。然后手腕一碰将他们扔在空中,最后伸手一抓,纷扬的一沓牌被他分成三份夹在指尖,然后穿插抽叠合成最后的一组。
  一系列动作他只用了一只手,但连旁边的荷官美女都止住了泪花认真地欣赏这近乎瑰丽的炫技。相比于荷官的精准来说他的洗牌多了不少观赏性和表演性,与其说是一位老练的荷官,还不如说是位优秀的魔术师。
  他行云流水地俯下身为每一位客人发牌,然后慢悠悠地拉长了尾音道:
  “可以啊——承蒙诸位厚爱。今天谁赢了我,我就跟谁回去好了。”
  他偏过头,望进郁白桦的眼睛,笑着说
  “把我赢回去好不好啊,郁小少爷?”
  郁小少爷,一个曾经虞绥总是带着调笑喊出来的称呼,但是郁白桦再也没有听到过。
  重逢之后虞绥两次这样叫过他,每一次都令人无法释怀。
  郁白桦一开始对这里的一切都兴致缺缺,直到虞绥出现在他世界里。很久以前也是这样,有个魔术师在灯光下为某个输了赌局的小少爷表演了一场纸牌魔术,从此他们的命运就绑定在一起。
  每一天他都描摹过这个人的脸,再在梦里偷偷地想,他喜欢我吗?会永远对我好吗?此人大概是山里的精魅、祸国的夏姬,在不公平的任务里赢走了郁白桦一颗真心。哪怕后来郁白桦的生活因为他天翻地覆,他也从来没想过离虞绥越远越好。
  无论怎么重来他都会想要找到虞绥的。
  而真正让郁白桦愤怒的是他缠着绷带的手,才多久不见虞绥就受伤了,看起来还很严重……
  可是一切在听到他那句话的时候都烟消云散了。
  “好。”郁白桦扬起下颔露出真正属于他的,不驯又骄傲的笑。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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