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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渣攻再就业(玄幻灵异)——池海筠

时间:2024-07-01 18:57:34  作者:池海筠
  他们从曲江走到南塘,路过的人都说他们感情真好。扶桑背着竹篓带着猫走在前面,很认真地点头说是。
  际无厌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为什么总是会不好意思,扶桑就会凑近奇怪地问,阿厌,你为什么又脸红?
  际无厌也不知道。
  有时候迦楼扶桑会系着攀脖,露出苍白好看却有力的小臂,垂眸认真在灶台间给铃做糕点,际无厌就在旁边静悄悄地看。扶桑一边揉面团一边慢慢地说:“这是别人教我的,我学了很久,比练刀难多了。”
  铃在旁边咬着尾巴焦急地等候,迦楼扶桑抬眼想跟它说,你不要急。结果看见际无厌正笨笨地照着他的嘱咐在看炉子熬粥。
  迦楼扶桑觉得还是自己聪明一点,因为际无厌都不知道粥的水都要被熬干了,所以做点心熬粥的难度比练剑和练刀都大,际无厌这个剑仙太笨,不如自己。
  他的糕点蒸好了,铃敏捷地扑上来想吃第一块,扶桑拒绝了它,拿起那个不太好看的绿豆糕递到际无厌唇边,际无厌看着他,愣了一下犹豫片刻,最后像什么小动物一样就着扶桑的手吃完了。
  唔……扶桑心想,他为什么不拿在手里吃,他变得越来越像铃了,铃喜欢和我撒娇,那阿厌也在和我撒娇吗?
  比他更紧张的是际无厌,他刚刚唇齿差点就碰到了扶桑的手,可是扶桑总是用那种干净单纯的目光看着际无厌,他不松开手也不说话,际无厌只能用那样的方式尝他的点心。
  扶桑很漂亮,也美得很有攻击性,但他又太懵懂,际无厌垂眸,莫名不敢看他。
  际无厌已经辟谷了,可是他还是来者不拒扶桑投喂给他的每一样食物。在扶桑心里际无厌和铃是一样的,但际无厌比铃乖多了。
  扶桑又想起来在曲江的那天,他觉得际无厌喜欢自己。
  他决定要和际无厌严肃谈一下这个话题,但是他去端粥的时候心不在焉,手指直接覆上了滚烫的小炉。
  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际无厌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扶桑看见际无厌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手中灵力浮现为扶桑消去伤口。
  这样的痛原本对扶桑来说就相当于不存在。此时他更是连一点痛觉都没来得及感受到,只能意识到际无厌手心的温度。
  迦楼扶桑想,算了,下次再告诉他你不可以喜欢我。
  /
  更多的日子他们会帮忙处理掉一些诡异的事件,妖魔作乱人心不足,精怪捣蛋装神弄鬼,总之什么都有。但是唯独有一次,他们谁都无法忘记。
  南塘数月间,出嫁的新娘都消失不见。
  于是迦楼扶桑和际无厌特地去看一位新娘子出嫁,骑着马的郎君笑的眉眼弯弯,眼里厚重的感情几乎要溢出来,扶桑知道那是爱,可是还没等他告诉际无厌,周围场景就颠倒变换。
  鱼龙双佩的花样绣在了红色的绢布上,红烛盛世,焰火漫天。迦楼扶桑莫名就坐在了喜房的内室,司礼和喜娘一拥而上为他披上喜袍,金线细密又工整,图样繁丽而多变,绸缎柔软而舒适。将他衬得更加芝兰玉树,眉眼映丽。
  迦楼扶桑的手碰到了他的鸾刀,对他来说斩断这个幻境毫不费力,但是这里还有卷进来的普通人,万一他们出事了要怎么办呢?
  于是扶桑就问喜娘:“你们在做什么?”
  喜娘掐着嗓子笑起来,咯咯的说:“扶桑公子,今天你要成亲呀?这成亲可是一大好事,从此你无论是出去沾花惹草还是磋磨妻子,她都不会离开你啦!”
  迦楼扶桑皱起眉头,他生气地反驳,说:“不可以,所有人都要对帕莎兰忠诚,要保护她一辈子。”
  喜娘捧着蜡烛,长指甲狠狠的插进红烛里,带出血一样的颜色,她围着扶桑转圈,语速越来越快
  “是吗?您要是骗人,就会和妻子一起躺进棺材里永远不分离,嘻嘻嘻嘻……”
  她笑得神经兮兮,但是眉头却高高拧起,可能是发现眼前的少年说的确实是真心话,最后她猛地抓起旁边的红布盖在了扶桑的头上,把他推出了房间。
  “别在这坐着啦,新娘子等着您呢!”
  扶桑莫名其妙的盖上了喜帕,司礼带着他向前走,他只能看见血红的地板和凭空出现的脚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正厅,稳稳的牵住了他即将过门的“妻子”的手。
  那个人也穿着喜袍,不像新娘子,更像新郎官。这不是今天出嫁的那个姑娘,是……
  他小声而又确定的说
  “阿厌。”
  牵着他手的那个人轻柔地把扶桑冰冷的手指裹在手心,好像一个肯定的回答。
  于是迦楼扶桑提起衣摆,听见一句
  “一拜天地——”
  他们没有跪下,先不说哪里来的精怪能不能受得了际无厌和迦楼扶桑这一跪,就在他们准备掀开盖头汇合直接打破幻境的时候,主位上突然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他二人皆是男子,怎能成亲?”
  旁边的司礼卡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像在背书一样说话
  “有情人——成亲——有情人——成亲”
  主位上的那个声音哈哈大笑
  “有情人?两个负心汉罢了!倒也有趣,嘻嘻,你们背叛彼此的戏一定好玩,继续拜堂!”
  “我才不会。”
  迦楼扶桑出声,他掀开喜帕,发现主位上坐着的不过是一具红颜枯骨,他极其认真地反驳。
  “阿厌要是我的帕莎兰,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那具骷髅头看见堂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想直接杀了他们,可是他还没动手际无厌就并指作剑将他一分为二,并且斩去了身后被锁住的那对小新夫妻的禁制。
  迦楼扶桑想转头和际无厌说话,却发现他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偏头,幻境在他的一剑之下逐渐消失,他身上的喜服衬得他满面绯红,像盛开的桃花。
  迦楼扶桑长睫轻轻颤了一下,他们又回到了现实,那对小夫妻抱在一起哭着安慰对方又喜极而泣,喧嚣的锣鼓和礼乐声愈演愈烈,满天的红纸轻轻落下,落在迦楼扶桑乌色的发间。
  他抓住了际无厌的手,然后问
  “阿厌,你会娶别人做你的新娘吗?然后你会对她好,一辈子也不分开?”
  际无厌回头,他看着迦楼扶桑的眼睛,说
  “不会,我不会和别人成亲,我的道就是——”
  他想说我的道就是要一个人走,师傅说学剑者大多如此,孤独的生命,极致的剑道,所以才会一直留在蓬莱,从来没到过凡间。
  迦楼扶桑又轻轻开口
  “我也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呢?就像刚刚我说的那样,我永不背叛你。”
  际无厌的话消失在嘴边。
  “我们拜过堂了。”迦楼扶桑补充道,“所以你要告诉我,不然我会误会的。”
  际无厌心想那算哪门子拜堂啊,就穿了身衣服,跪都没跪下去过。
  可是他最后只是,只是笑着说。
  “你没有误会,我不对别人好,只对你好。”
 
 
第043章 花灯会
  际无厌的回忆被打断了, 因为迦楼扶桑去而复返。扶桑离开的时候听见际无厌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又微弱,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先下意识地慌了一下,涌出来一种奇怪的担忧。
  迦楼扶桑垂眸朝际无厌伸出手,问:“你要不要……”
  “要。”际无厌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扶桑愣了愣, 他本来是想把际无厌扶起来, 然后问他要不要离开这次试炼, 结果际无厌好像误会了。
  扶桑看了看弱不禁风还穿的少的际无厌,终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
  际无厌和他离开城主府的时候, 肩上的外袍微微滑落了一点,露出里面单薄的中衣,透出他肩头圆润的弧度。晚风吹过来, 际无厌下意识地往迦楼扶桑身后躲了躲,小声地咳了两下。
  “……”扶桑发现际无厌真的很柔弱。
  他本来想直接带际无厌在城中极速穿行的, 但是现在看好像不太行。
  只能慢慢走回去了。
  走着走着,扶桑发现际无厌带着他拐进了另一条小路。
  “这里回不去我们落脚的院子。”扶桑敏锐地指出际无厌的错误, 告诉他要往另一边走。
  结果没走成, 际无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住了扶桑的手, 然后轻声说
  “嗯……其实那边的河边上有灯会,会有你喜欢的猫灯,要不要去看?”
  迦楼扶桑看着际无厌,他心想我没有见过花灯会,也不知道猫灯长什么样,所以更谈不上喜欢。
  于是他没有说话。
  际无厌慢慢地收回了目光,就在扶桑要带着他走回那条正确的路的时候,他突然很快的开口。
  “我想去看。”
  际无厌的口吻里不自觉的带着恳求, 他因为紧张抓着扶桑的手缓缓收紧,手心的温度滚烫起来。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毕竟扶桑现在不记得他,这个理由算什么呢?际无厌慌乱地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说……”
  他话还没说完,肩膀上突然多了几分重量,带着淡淡冷香的气味包裹了他,迦楼扶桑低眸伸手环住际无厌然后把衣服披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说
  “带路吧。”
  际无厌轻轻低头偷偷把脸放进扶桑外衣的领口,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扶桑松开了手走在他身前,没有了外袍的遮挡,他瘦削有力又漂亮的身材全数落在了际无厌的眼里,际无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东西,默默把头又低下去了一点。
  扶桑走出小路回头想问际无厌接下来往哪里走,结果他看见际无厌泛红的耳尖和低垂着的,好像掀起了波澜的碧色双眸,莫名卡了半拍。
  “……接下来往哪走?”
  际无厌听见他的声音,快步走到他身侧和他并肩同行,过了片刻他又从容起来,成了那副扶桑熟悉的带着点狡猾的狐狸模样。
  扶桑想了想,在形容词前面加了加,变成了弱小可怜的狡猾狐狸。
  “到了。”
  无垠的夜幕之下纸灯一盏盏的亮起来,拉长了灯下并肩相立的两个人的影子。
  际无厌突然走开,他回头叮嘱扶桑:“在这里等我一下。”
  扶桑点了点头,铃从他怀里钻出来,好奇地爬到了他肩膀上。
  半晌,际无厌从长街的那头走来,他无疑是好看的,冠配白玉,唇红齿白,尤其是身上还披着迦楼扶桑的外衣,像被圈定却不自知的猎物。
  扶桑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联想有点怪怪的。
  际无厌手里挑了一盏六脉莲花灯,朝扶桑走来时扬唇一笑。扶桑只是抱着手靠在墙边静静地等着他,侧头看向际无厌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映着星河。
  铃率先跳上莲花灯踩在上面巡视四方,扶桑走到际无厌身边,同他沿着街道继续走下去。路上郎君与娘子出入成双成对,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自在欢愉。
  迦楼扶桑看着他们,突然问际无厌
  “蓬莱的试炼幻境,为什么会有这么普通的灯会?”
  际无厌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呢?
  际无厌想了想,然后笑着说
  “不告诉你,保密。”
  于是扶桑没有再问,他被一盏和铃神似的猫灯吸引住了目光,看来际无厌说的没错,他确实很喜欢猫灯。
  可是老板说要猜字谜才能得到这盏灯。扶桑看了半天,仍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偷偷去看际无厌,却听见老板笑着说
  “小郎君,你这样可讨不了心上人欢心。”
  扶桑奇怪地问
  “心上人……?”
  “我知道了。”
  际无厌轻轻笑起来,用扇子敲了敲下颔,轻松说出了答案,老板把灯递给际无厌的同时不忘挪揄扶桑,而际无厌把灯放在扶桑手心里,对老板笑着眨了眨眼,特别小声地说
  “还是我来讨心上人欢心吧。”
  际无厌一路从长街这头赢到那头,他们手上的灯都快拎不下了。而铃又跳到了那盏猫猫灯上,快活的打了个滚。扶桑苍白的侧脸终于被漫街的灯火染上了绯色,像最温润的暖玉。而际无厌呢,他现在像山里蹦出来的男狐狸精,桃花眼里波光潋滟。
  “所以……心上人是指我吗?”
  扶桑还在想那段对话,际无厌没想到他注意到了这个,目光游移了一会。
  扶桑又问“心上人是什么意思?”
  他没弄懂这个形容,是放在心里的人吗?那这个人是为什么住在我心里呢?迦蓝没有这个比喻,但听起来,好像是很好的三个字。
  “就是……喜欢的人,想让他做自己的帕莎兰的人。”
  迦蓝梵语与汉话不同,哪怕扶桑两种语言都很精通,有时候也会在某些词上卡住。际无厌本来可以随口说什么哄他,但他还是认真的答了,只是没敢看身边的人。
  “那我要告诉他,他弄错了。”扶桑转头就走,“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已经有过帕莎兰了。”
  际无厌拉住他,但他什么也没办说出来。他只能缓慢的松开了蜷住扶桑衣摆的手,在绽放的烟火声里,无端的有点难过。
  可是扶桑又转过身来看他,垂眸想了想,问
  “际无厌,你现在是在难过吗?”
  “我没有。”际无厌轻轻说。“我只是在——”
  “你在想你的帕莎兰吗?”扶桑把冰凉的手靠上际无厌的胸口,对上他的视线“我听得见。每次提到她,你心就跳得好快。”
  在柳施施那里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在如云的灯火里他们隔得好近,迦楼扶桑低头看际无厌的模样专注又认真。身边来往的行人带着欢声笑语穿过他们身边,手里提着的花灯溅出璀璨的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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