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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近代现代)——脉脉春风

时间:2024-07-01 18:55:23  作者:脉脉春风
  所以,他很讨厌沈确,因为司玉见到他就会不开心;
  所以,他也很讨厌贺云,因为司玉见到他太开心了。
  从贺云出现那一刻,他也觉得,他不再是「所有人都爱司玉」,而是被归类到了他曾经最厌恶的那群人中。
  但现在,司玉终于真的开心了。
  “我知道,你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心。”
  席容凑到司玉耳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出了这句话。
  贺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满地双手抱胸。
  想着,是该去把席容的车轮卸了,还是把席容的手臂也卸了。
  “谢谢你。”司玉说,“席容,谢谢你。”
  席容喉咙一阵发紧,默默松开了司玉。
  他忽然很想拍拍司玉的头。
  “可以吗?”席容问。
  司玉看着悬在他头顶的手,点了点头。
  这是席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在司玉流泪的时候,喝醉的时候,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而现在,司玉没有哭,但席容还是想做。
  他揉了揉司玉蓬松的发丝,很快就收回了手。
  “走了。”
  席容大力抹掉脸上的泪水,不敢再看司玉,转过身挥挥手。
  双臂抱胸的贺云愣住半晌,他没想到席容走得会这么快。
  不一会儿,那辆红色超跑就消失在了蜿蜒的白色公路。
  司玉知道席容喜欢他,哪怕席容找了一大堆借口和理由,甚至编出了一个「爱情长跑」的初恋男友。
  但那次在雍城时,被贺云灌大了的后嘴上没个把门的,将多年来「暗恋」苦水和酒液一起,吐了个昏天黑地。
  ——贺云就在旁边,脸黑得也昏天黑地。
  司玉吸了吸鼻子,想要将眼眶中的泪水憋回去。
  “可以哭的。”贺云说。
  话音刚落,司玉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温暖的胸膛抱住了他。
  天也慢慢黑了下来,陆风吹得司玉露在外面的手臂有些发凉,但很快就被贺云温暖的掌心握住。
  “好大方的。”司玉搂住贺云的腰,“换作我,才不肯让你为别人哭。”
  头顶传来贺云的轻笑声。
  “只要宝宝开心,怎么都可以。”
  贺云温柔回道,手盖在他的发顶。
  忽然,司玉觉得头发有点不对劲。
  他抬手摸了摸,发现他的发丝湿乎乎的,还有一股味道——
  “怎么有股酒精味?”
  “是吗?”贺云收起消毒湿巾,微微一笑,“没闻见。”
  司玉歪了歪头,倒也没多想,转过身:“那我们走……”
  “宝宝!”
  忽然,司玉的脸被贺云一把捧住,整个人也转了半圈,与贺云面对面。
  “森莫?”
  司玉被捏得嘟起嘴,说话含含糊糊。
  贺云看着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车牌,在心底怒骂了一声。
  狗怎么这么多?
  后座的车窗匀速降了下来,谷却风的脸出现在方窗之间。
  成为司玉男朋友的第一步,就是熟记所有阴魂不散男人的车牌。
  相比起席容,贺云更讨厌谷却风。
  此人看着老实、话也少,但会咬人的狗不叫。
  从二人第一次见面时,谷却风酸了吧唧地说什么,就是果汁而已,你不会吃醋吧?不会吧?不会吧?贺云就烦他。
  ——谷却风没说,但贺云笃定,他就是这么想的。
  更别说,在过去一年多里,他每次登陆司玉的邮箱,想要查找蛛丝马迹时,都能看见谷却风发来的邮件。
  从生日、圣诞、新年到二十四节气问好,发得比看房中介的邮件还勤快。
  贺云不满地收回眼,看向无辜不解的司玉。
  “你捏痛我了……”
  司玉眨着眼睛。
  贺云叹了口气,还是慢慢松开了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何况,他有足够多的消毒凝胶和湿纸巾,可以把司玉浑身上下都擦个遍。
  想着,他握住司玉的肩膀,帮他转了个身。
  不料,那辆商务车的车窗,却在此时升了起来。
  贺云愣住,看着那辆黑色保姆车就这么开走了。
  “嗯?”司玉不解地回头看着怔愣的贺云,“到底怎么啦?”
  风吹来,贺云忽然垂下眼笑了笑。
  “没什么。”贺云搂住司玉的肩,“只是觉得天黑了,该回去了。”
  太阳已经落下,黑夜倾倒进无边大海。
  -
  深夜,司玉在床上翻了好几个来回。
  “宝宝……”贺云闭眼侧身抱住他,“睡觉。”
  司玉平躺着,瞪着眼看天花板,双手乖乖地放在贺云横在他胸口的手臂上,对着手指。
  “我有点睡不着。”
  “唔……”
  凌晨三点,贺云困意正浓。
  他刚准备睁眼,司玉就被伸手捂住,只听司玉道:“没什么,快睡。”
  贺云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好像总是怕他会离开一样,晚上常常醒来,直到确保自己就在身边,才会闭上眼。
  然而,每隔十来分钟,贺云又会再次睁眼确认。
  反复如此,夜夜如此。
  “我不会走的。”司玉小声说,“睡吧。”
  贺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因司玉说出口的承诺和亲吻都太过温柔,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直到感觉到贺云的呼吸平稳,司玉才慢慢起身下床。
  司玉是真的睡不着,在见过席容有了仓促,却足够圆满的道别后,他还想去见一个人。
  黑暗中,司玉磕磕碰碰地走到衣帽间。
  他将行李箱搬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司玉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盯着行李箱的暗层,最后还是将它拉开。
  黑色暗层里有一张四人合照:司已铭、司娆、15岁的司玉和裴宗齐。
  或许,应该去见一见他。
  司玉想着,脑子里却不断闪过一幅幅过往的画面。
  上锁的地下室、乱糟糟的房间、堆满酒杯的餐桌……最后,画面定格在游乐场,满头大汗的裴宗齐,朝着他递来一支正在融化的冰淇淋。
  司玉呼吸变得急促,额上很快渗出了汗珠,喉咙一阵瘙痒,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抓。
  “没关系,没关系……”司玉两只手紧扣在一起,“贺云会陪着我的,贺云会陪着我的……贺云、贺云……”
  他闭上眼,低声呼喊着贺云的名字,呼吸和心跳都渐渐平复。
  司玉睁开眼,胡乱抹了把眼泪,拿出手机进入西森疗愈院官网,开始填写预约信息。
  “护照证件号……”
  填完,司玉将护照丢回箱子里,顺手订起了机票。
  他单手捏着手机,在行李箱里翻找起了贺云的护照,低头找得认真,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都没发现。
  刚起身准备去贺云的行李箱找找,手臂就被猛地捏紧,紧接着,整个人被拽得脚步踉跄,直到贴近贺云冒着寒气的胸膛才停下。
  “你在做什么?”
  贺云脸色惨白,双眸却沉得发黑,一字一顿问道。
  “拿护照。”
  司玉还在发懵,似乎对贺云咬牙切齿说出的五个字毫无察觉,只是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贺云整个人都在发抖,看向司玉握着的手机,屏幕上的航司官网机票预订界面,将他的双目刺得发热。
  “这次,你又要去哪里?”
  贺云眼底的暗色,已经被怒气和水光取代,质问声又低又哑。
 
 
第72章 高烧
  司玉又要走, 又要离开自己。
  半夜醒来,身边空荡荡,刻在他骨骼和灵魂的恐慌, 再次袭遍他的全身。
  他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没办法喊出司玉的名字, 生怕又如多年前那样得不到回应。
  走遍了整个房间, 终于发现了衣帽间亮起的灯光。
  一边走近,一边祈祷。
  感谢上天,司玉还在, 但是,还有在脚边的行李箱和将他双目刺痛的机票。
  一瞬间, 贺云犹坠冰窟。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又一次这么对他!
  就像当年在北岛那样, 亲手编织可以永远在一起的虚假美梦,一次又一次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降低他的警惕!
  让他以为醒来见不到他,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以在厨房、花园和海边找到他, 结果,却坐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
  哪怕他站在雨中乞求, 乞求他不要走, 乞求他留下, 可他还是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痛苦的记忆被撕开,跨海大桥的暴雨在此刻又重新落下, 贺云无法自控地捏紧了司玉的手臂,怒火几乎就要将他吞噬:“你又要走?”
  司玉呆呆地望着他, 高大愤怒却又脆弱流泪的贺云。
  “我……”
  司玉张着嘴,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擦去他的泪水,只想抱紧他。
  可是,他抽出手的动作,却将贺云最后一丝理智击溃。
  “说啊!这次,你又要走多久?一年对你来说,是不是还是太短?你还要离开我多久?!司玉,你是想要我死吗!”
  司玉呆呆地望着贺云,琥珀色的眼中满是不解,但还是读懂了贺云此刻的崩溃。
  司玉放软了声音,“贺云,你先松开,我们好好谈谈……”
  话一落,贺云抓住他的后脖,猛地吻下。
  这不是吻,是贺云撕破他「谎言」的方式,是否定他「松开」的提议。
  暴风雨似的吻落下,无力招架,他除了张嘴承受近乎粗暴地撕咬,做不了任何事情。
  搂住他后腰的手掌愈发用力,似乎就要将他的身体揉碎,揉进对方的骨血,除了死亡再不能将他们分开。
  不,死亡也不能。
  “贺云……”
  司玉的舌根都被舔得又疼又麻,小声唤出的话语也在下一刻被淹没在激吻中,半分没给他喘息的机会。
  被吻得有些难受,氧气已经消耗殆尽,可心里却生出了极大的满足感,他尝试回应贺云。
  可是,贺云太可怕了,甚至否决了他抬手想要回抱的动作,不由分说地将他抱回了卧室,压倒在床榻上,用健硕结实的双腿,牢牢固定住他本就没有挣扎的双腿。
  “杀了我。”贺云单手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司玉,你现在就杀了我,这是你唯一可以离开我的机会。”
  “我……”
  “我给你三秒钟。”
  贺云眼中的戾气变为绝望地乞求。
  他看着司玉动了动嘴唇,立刻反悔:“我撒谎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从地底下爬出来,这辈子你都……”
  司玉昂头吻向他颤抖的薄唇。
  “我不会离开你。”
  司玉再次昂头吻他。
  “司玉不会离开贺云。”
  司玉学着他先前那般,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司玉不会离开贺云。”
  他似乎明白了话语中的认真,陷入片刻失神,但很快过去伤痛又再次将他刺醒。
  他不敢,不敢再相信,不敢再接受或许明天就又会见不到司玉,那些被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暂时冲散的伤痛,在今夜数以万倍的疼痛反扑。
  “骗子。”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司玉是骗子。”
  所有的美好都是虚假的,司玉永远都在计划着离开自己,今夜只是被自己凑巧发现。
  如果他没有醒来,没有发现又在筹谋离开的司玉,是不是他又会在第二天失去司玉。
  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紧紧闭上眼,贺云松开钳制住司玉的手,坐到床边,苦笑道:“司玉,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好过这辈子都活在会失去你的恐惧中。
  司玉躺在床上,扭头看着贺云落泪的侧脸,明了无论他此刻说什么,贺云都不会相信他。
  于是,他慢慢撑着双臂起身。
  贺云盯着方才囚困司玉的手掌,厌恶地移开眼。
  身下的床垫动了动,衣物的窸窣声传来——司玉要走了,巨大的酸涩和疼痛包裹着他的心脏。
  再挽留一下,再求他,求他不要走。
  “司玉……”
  “老公。”
  贺云身体刚坐直,后背就被司玉赤裸的胸膛包裹,雪白的手臂环住肩膀,柔软地垂落。
  月光下,司玉塌着腰,紧紧从身后抱住他。
  司玉轻轻咬着他的脖子,手在他起伏的胸膛如滑腻的鱼儿游走:“好冷,抱抱我。”
  贺云流着泪,转头看他,望进了满是情欲的双眼。
  司玉浅浅一笑,张开嘴唇,轻探出舌尖,如小猫般舔掉他脸颊上的泪水。
  “抱我。”
  再没有犹豫,贺云扑倒了他。
  黑夜中,缠绵的亲吻听得真切,还有司玉毫不吝啬的肉麻甜腻情话。
  “嗯……老公,你看,只有你会这么亲我……”司玉的指尖穿过俯趴在他胸前的发丝,“再也去不了别人那里,只会留在老公身边……”
  话毕,腰间揉捏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嘴唇更是被愈发霸道地舔舐啃咬。
  “拍的电影,拍的吻戏又算什么?”贺云一口咬下他的纤细的脖颈。
  晕晕乎乎的,想来想去十年来拍过吻戏屈指可数,热吻情节更是没有,而且此前也从未提过,不知怎么就被翻了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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