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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近代现代)——脉脉春风

时间:2024-07-01 18:55:23  作者:脉脉春风
  贺云不解地皱起眉。
  “你看!”
  司玉随手抽了一张纸,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一模一样!”
  贺云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看向被塞到自己手中的纸,下一秒,他僵直在原地。
  是张素描画,画上有个戴着草帽的男人,正蹲在花丛中捧起一只小松鼠。
  是自己。
  贺云睫毛抖动几下,微张嘴唇,呆呆看着。
  见他这副模样,司玉还以为是自己找来的画不够清楚。
  “啊,你觉得不像吗?那,你看这个!”
  司玉手足无措地又抽了张,递过去。
  画上的男人站在街道上,撑着伞,手捧玫瑰花。
  也是自己。
  贺云还在发愣,泪珠一颗颗直直落入司玉不断递来的画纸。
  “哥哥和我梦里面的人,一模一样。”司玉委屈地低下头,“是我画得不好吗?所以,哥哥认不出……”
  他的话被用力地拥抱打断。
  “宝宝……”
  贺云紧紧捏着画纸,那是在分别的一年零六个月里,自己从未被司玉遗忘地证明。
  真是自私,明明知道司玉忘记自己,才是最好的,但还是自私地希望司玉记得自己。
  贺云,你真是自私。
  月色下,他的自责和愧疚被司玉发现。
  司玉用大拇指一点点擦掉贺云脸颊上的泪水,却只换来他更多的眼泪。
  “哥哥好爱哭。”司玉攥起衣袖,继续擦着,“比我还爱哭。”
  贺云笑起来,再次抱紧司玉。
  “宝宝,”
  司玉永远不嫌拥抱太多,他甚至想要更多。
  “哥哥,等等我。”
  “嗯?”
  “等我长大。”司玉抿着嘴唇,脸颊微微鼓起,“等我长大,就和哥哥谈恋爱。”
  贺云微微弯腰,同样认真地看着他:“就算不和哥哥谈恋爱,宝宝也要好好长大。”
  司玉抓着衣角,默默点点头。
  第二天,当齐恒敲门时,见到开门的人变成了光着上身的贺云,心下一惊。
  “齐恒,你来啦!”
  司玉从高脚椅上下来,拿着笔刷,跑到齐恒身边,耳语道:“齐恒,我跟你说,其实哥哥一点都不害羞,就是有点那个……”
  齐恒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只围着条浴巾的人体模特身上移开,调整着表情,微笑看向司玉。
  “嗯,怎么这么说?”
  司玉偷偷看了眼贺云,用气声道:“爱哭!”
  贺云:……
  齐恒:……
  司玉的话有歧义,贺云和齐恒都这么觉得。
  所以,当贺云在角落找到齐恒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在床上不会哭,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出超出他认知范围内的事情。”
  “……”
  齐恒假笑了声,靠在窗边,没说话。
  贺云双臂环胸,单刀直入:“你不用太伤心,和你一样的人有很多,我很擅长应付。”
  齐恒:……
  齐恒略过了这句话,和他聊起下一步治疗方案会有新的调整,会先给司玉做测评,结束后再将方案给他看。
  齐恒说得越认真,贺云脑中的警铃就响得越大声。
  他放下手臂,身体站直了几分:“你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你是司玉填写的紧急联系人之一。”
  说完,齐恒看着贺云忽然眯了眯双眼,先一步答道:“还有一个叫沈回,以及,他在签入院合同时,额外签了一份协议,所以,我们才从未联系过你。”
  “什么协议?”
  齐恒别开眼,看向窗外。
  “什么协议?”贺云又追问了一遍。
  雪停了,太阳却还藏在厚重的云层后,没一点光亮。
  齐恒低声道:“‘除非我已经治愈,否则绝对不能联系他,哪怕我死了,也不能让他知道。嗯,不对,是我死了就更不能告诉他。’”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锤得贺云双耳嗡鸣。
  窗外的风好像变得急促起来。
  “治疗,很痛苦吗?”
  齐恒摇头。
  “他只是担心会不顺利,会一直记得你,却忘了是他自己离开的事实;担心等他好了,你也忘了他。”
  贺云低下头,沉默良久,“嗯”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对了,说到沈回,你应该也认识沈确吧?”
  贺云站在原地,猛地回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沈确似乎知道了他在这里,电话和邮件来得愈发频繁。”
  贺云腮帮子鼓了又鼓,终是忍下了这口气。
  “你们疗愈院,还会怕他闯进来吗?”
  “你不也闯进来了吗?”
  “你拿我跟他比?”
  齐恒张了张嘴,没能找到反驳的话,转而说道:“我不是担心他能进来,而是,如果治疗顺利,司玉需要出院。”
  贺云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
  “对了。”
  贺云再次被喊住,他看着在门口冲他挥手的司玉,稍许烦躁地转身:“又怎么了?”
  “你……”齐恒顿了顿,“你知道沈确曾经对司玉做过的事情吗?”
  贺云脸色一变,快步走到齐恒面前:“司玉告诉你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云站在窗边,脸的一侧陷入阴影之中,令他焦急的神色越发明显。
  “他……”
  “哥哥,你怎么还不过来?”
  齐恒闭上了嘴,没继续说下去:“你快去找司玉吧。”
  贺云稍加犹豫,脚步掉转:“等我回来再问你。”
  说完,贺云换上笑意,朝着对他张开双臂的司玉跑去。
  -
  司玉想做几个喂食器。
  贺云便一早从库房里找来了木材和工具,将司玉带到小木房,给他戴好了防尘眼罩。
  “会不会做得太多?”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贺云从背后搂住他,指着长桌上的数个喂食器,轻声道:“的确,大自然会为鸟类提供足够多的「季节性」食物,哪怕在冬天也会;但现在是2月,依旧是寒冷期,我们可以给它们准备额外的食物。”
  看着司玉眉心还是微微皱着,他伸手抚平。
  “如果你担心,我们再做几个喂水器?只需要定时更换清水,不会对它们有太多的影响。”
  就此,司玉才笑起来,飞快地在贺云脸上啄了一口:“哥哥好厉害!”
  只是简单的一个亲吻,贺云的脸却唰地一下红了。
  做好了,司玉兴冲冲就拎着往外跑。
  “小心鞋子湿了。”贺云在门口拉住了他,蹲下了身,“来。”
  山林间,一片寂静,没有风,连枝丫摇晃的声音也听不见。
  司玉靠在贺云的肩上,听着他将雪地踩出窸窣声响。
  贺云就这么背着他,一步步走上被白雪覆盖的山坡,直到在树下见到一方岩石,才将他放下。
  司玉看着高高的树枝,有些犯难。
  “还是有点高……诶!”
  忽然,他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司玉对贺云笑了笑,将喂食器挂好,又从兜里的谷物袋,抓了几捧放进去,双手合十道:“小鸟小鸟,如果喜欢,就多吃一点~”
  “宝宝做得很好,小鸟一定会喜欢。”
  司玉低下头,看着将他高高抱起的贺云,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
  “哥哥。”
  “嗯?”
  司玉眨眨眼:“你以前,也经常这么抱我吗?”
  “嗯。”贺云收紧抱住他的膝盖的手臂,“每年圣诞节,都是宝宝挂圣诞星;果子熟的时候,宝宝也会这么摘矮些的果子。”
  “那抱我这么久,手会酸吗?不会想松手吗?”
  “不会。”
  司玉笑起来,使坏地拉了拉头顶的松树枝,积雪落下来洒了贺云满脸。
  “这样也不会松手吗?”
  “当然不会。”
  贺云挑挑眉,随后,脸色一变,快速眨了下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哎呀!”司玉急了,立刻弯下腰查看,“让我看看,是不是……”
  忽然,被偷亲脸颊的人变成了他。
  贺云大笑起来,慢慢松开手,让司玉滑进了他怀里,揉着他的后脖,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松开宝宝。”
  等了会儿,贺云没见司玉抬头,却看见了他发红的耳尖。
  “宝宝?”
  “别,别看我。”
  司玉依旧埋在贺云肩膀,甚至还用双手捂住了脸。
  贺云以为是自己的唐突,害得司玉——
  “害羞了。”司玉说,“好害羞。”
  贺云愣在了原地,睁着眼睛忘了眨眼。
  他从未见过司玉害羞,哪怕是他们在伦敦的第一次,分明司玉会紧张得嘴唇微微发颤,也没羞红过脸。
  贺云抬起头,有些无措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对不起宝宝,我刚刚吓到……”
  “可是我很喜欢。”
  司玉放下手,紧紧地抱住贺云,低低说道:“很喜欢哥哥,哥哥亲我也很开心,哥哥是第一个亲我的人。”
  贺云也将他牢牢抱住,低声问道:“宝宝16岁的时候,也没有谈过恋爱吗?”
  贺云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像司玉这样的人,如果没在遇见他之前谈过恋爱,那听起来会觉得匪夷所思。毕竟,他是司玉。
  “没有。”
  司玉摇摇头,给出了一个贺云有过预想,但没觉得会成真的答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司玉看着出神的贺云,“你是不是想问我和沈确的关系?”
  贺云眼中的错愕多了些厌烦,但仍旧耐着性子,顺着司玉的话接了下去。
  “所有人都会误会你们在谈恋爱吗?”
  “对啊。”
  司玉点头。
  贺云沉默。
  下一秒,贺云极快地将司玉背起,脚步毫不停歇地往山下的小木屋冲去。
  “怎么跑这么快?”
  司玉还没回过神,询问着将他放到沙发上的贺云。
  可贺云此时忙得一眼没看他,三两下就给壁炉生上火,又搬来椅子,倒坐在上面,双臂撑在椅背上。
  “来,请说。”
  “说什么啊?”
  “你跟沈确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玉眨眨眼,似乎从贺云沉着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你喜欢沈确?”
  “不喜欢。”
  “沈确喜欢你?”
  “不喜欢。”
  贺云嘴角压得更厉害,实在没忍住,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沈确他不喜欢你?”
  “因为,他没说过喜欢啊。”
  “……”
  司玉不明白为什么贺云陷入了沉默,但也知道贺云好像不开心了。
  “哥哥,你生我的气了吗?”
  贺云回过神,连忙拉住司玉拽他衣角的手:“怎么会,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见司玉还是有些沮丧,低着头不肯看他,贺云急忙又寻了个话题:“只是好奇,你可以多给我讲讲你和沈确的事情吗?”
  而后的一刻钟内,贺云都无比后悔说出了这句话。
  “……呵,人没多大心思倒挺多。”
  “……呵,一大把年纪,还赖在公学不走*。gap year又怎么了?谁没有似的,我照常18岁上大学。”
  “……呵,还会弹吉他,弹的什么?《寂寞的季节》*?没听过,听名字就好不听,哦,宝宝也在唱啊……”
  “……呵,谁知道他取TK是个什么意思,但肯定是居心叵测,巧言令色让你签15年合约就知道。”
  ……
  贺云愤愤不平地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司玉遇见沈确、拍摄第一部电影和签约TK,都发生在司玉17岁。
  贺云凑近到司玉脸前,轻声问:“宝宝今年几岁了?”
  司玉也跟着凑近几分,慢慢答:“17岁。”
  “17岁的宝宝想做什么?拍电影?踢足球?还是……”
  “想和哥哥谈恋爱。”
  司玉说得太过认真,认真到贺云无法忽略他眼中的笃定。
  “宝宝,未满18岁不可以谈恋爱。”
  “我知道,所以这就是我没有在伦敦找哥哥谈恋爱的原因。”
  贺云微微蹙眉,察觉到司玉说话的逻辑乱了起来。
  “好了,宝宝,我们回去吧,你该上课了。”
  贺云打断还准备说什么的司玉,将他重新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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