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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近代现代)——脉脉春风

时间:2024-07-01 18:55:23  作者:脉脉春风
  “那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求婚?”
  司玉满眼放光。
  贺云当场表演了个变脸:“这个不行。”
  他知道司玉在打哈哈,尤其是当他提到沈来精神出问题的时候。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安慰司玉,你精神状态不好,跟你没关系吗?
  无用的解释和宽慰,不如不讲,况且,现在司玉就在他身边,他可以做很多事情,来向他证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再离开司玉。
  这就是贺云想说的,想做的。
  “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说完,他给司玉盖好被子,再度抱紧。
  -
  又是一天清晨,又是睁开眼见不到司玉。
  贺云去了厨房,没有人;去了花园,没有人。
  那种感觉,那种司玉时刻都在计划着离开自己的感觉,再次出现。
  “司玉!”
  “司玉!”
  “司玉!”
  贺云的喊声惊动了散步的大白鹅,它们扑棱着翅膀,三跳两蹦地离开了。
  “别叫啦!”贺飞伊从不远处的拐角走出来,“在这儿呢。”
  贺云愣了一秒,随即,快步跑进了贺飞伊的家中。
  “宝宝?”
  贺云终于见到了司玉,后者正抱着哭闹不止的妹妹,柔声哄着。
  原本急躁的心跳和呼吸,都在此刻司玉哪怕不是对自己的温柔下被抚平。
  真的,太温柔了。
  司玉抱着孩子,就连头顶的日光都偏爱他,从他身上洒下时,将他的侧脸、额头、鼻梁和唇珠都照得熠熠生光。
  “不哭不哭,眼泪是小珍珠~小玉米最乖啦……”
  不知道是安抚奶嘴起了作用,还是司玉,怀中的婴儿就那么止住了哭声,盯着抱着自己的人,小黑眼珠子不停转。
  贺云没有出声,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看着他将妹妹哄睡。
  忙完家务的贺飞伊走来,将孩子抱走,小声对司玉道谢。
  “小玉米?”贺云走去,揉着司玉的手臂,“她胖乎乎的,的确像是玉米。”
  司玉噘着嘴,瞪了眼他:“哪里是因为这个!他的头发黄黄的,飞伊说,像是我的头发。”
  说着,司玉拉起了肩上的金发,嘟囔道:“几个婶子都叫我小苞米……”
  司玉的下巴埋得低低的,眼皮抬起时,双眼中的亮光更加明显;这几日胃口也不错,脸颊上长了点肉,一看就很好捏。
  ——贺云没有捏,他亲了上去。
  “可爱。”贺云双手捧着他的脸,“宝宝可爱,她们才会这么叫你。”
  “唔……那你呢?”司玉被亲得说话含含糊糊,“你也觉得我可爱吗?”
  贺云长长吸了一口气,认真看着他。
  “全世界最可爱,宝宝全世界最可爱。”
  “喜欢吗?”
  “全世界最喜欢,全世界最喜欢宝宝。”
  贺云牵着司玉的手,来到了他视作「秘密圣地」的后山。
  “嗯?这些是……”司玉松开贺云的手,跳到了还未开花的花田中间,“玫瑰花吗?”
  “嗯,还记得我第一次送给你的花吗?”
  “变种法国蔷薇托斯卡纳玫瑰。*”
  贺云微微瞪大眼,有些诧异地看着司玉。
  司玉能认出这是玫瑰,因为见过自己送他太多;但能记得第一朵玫瑰的名字,贺云有些意外。
  因为托斯卡纳玫瑰并不常见,准确来说是极为少见。
  它们盛开于欧洲中世纪的花园,大多玫瑰的变种也是由此而来,但现在,几乎寻不到它的踪迹。
  “干嘛这么意外啊?”司玉轻轻拨动了花苞,抬头看他,“你送给我的每一样东西,我都记得很清楚!”
  嗯,除了戒指。
  贺云垂下眼,但一秒后又快速抬起。
  没关系,等花开了,我就再和宝宝求婚。那时候,院子里的……也该修好了。
  贺云知道,他不会等太久。
  这些花苞,在司玉来到北岛后,几乎是一夜之间长了出来;好像它们比自己更需要司玉,更加期待司玉的到来。
  他们在还未开放的托斯卡纳玫瑰花田中接吻,在贺云还未完成的秘密上接吻,在可以被日月照耀到的地方,一次次用告白和亲吻来诉述,并未用言语表达万分之一的爱意。
  时间步入七月,贺云也已经习惯每天睁开眼后见不到司玉。
  司玉会出现在厨房、花园和海边;司玉会在为他煮咖啡、打理花草和喂野猫。
  司玉一直都在他身边,只要贺云去找他,他就一定能找到司玉。
  慢慢地,贺云不再那么着急,不再那么心慌,因为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司玉。
  七月的炎夏,在江城是极其难以忍受的,但在北岛不是。
  温带海洋性气候的小岛,建在海边的小屋被海风和绿荫洒下大片的阴凉。
  贺云在这一刻,在这一个夏天,明白了生命和人生最后的意义。
  所有的意义,都是因为司玉。
  “这个姿势,可以吗?”
  穿着白色T恤和海军蓝短裤的司玉,坐在复古墨绿色捷豹跑车的驾驶座,赤着脚,屈膝踩着方向盘。
  一米八五的身高,早就被粉丝夸过多次,脖子一下全是腿。
  此刻更是,他的双腿修长又笔直,哪怕是这个姿势,小腿的线条也依旧漂亮。
  ——漂亮得让人爱不释手。
  “嗯。”贺云吻着他的膝盖,“好看。”
  说完,贺云向后退去,拿起了相机,将司玉记录在了薄薄的胶片中。
  今天是司玉的生日。
  贺云为他准备了很多礼物,但当他问司玉想要什么时,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想要老公给我拍好多好多的照片!”
  贺云觉得这甚至称不上是一个要求,这是贺云每天都在为他做的事情。
  但司玉很开心,贺云只想要司玉开心,所以,他带着司玉走遍了整个北岛。
  贺云问他,旁边还有几个小岛,没什么人,想不想去看看。
  司玉摇头拒绝了,说只想在北岛,只想在他生活的地方。
  贺云牵着司玉的手,十指紧扣,半分都不想分开。
  贺飞伊家的院子大,适合给司玉「摆席」。
  这个决定,贺云更是意外。
  司玉不喜欢这种场合,更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日放到这种场合。
  “你真的可以吗?”
  司玉扎着苹果头,上面还夹了个桃子送他的粉色蝴蝶结发卡。
  “放心,交给我。”
  贺云亲了亲他,走出门,将司玉亲手制作的「邀请函」送到与他们相熟,或者说打过照面,又或是贺云的远方亲戚手中。
  所有人都喜欢司玉,北岛上的人也是。
  来了很多人,几乎都要塞满贺飞伊家的院子。
  男人们忙着杀鸡宰鸭,女人们忙着帮司玉招呼来往的客人。
  厨房明显是不够用的,所以有人在院子外边,用红砖临时砌了个灶台,再搬出大铁锅;不一会儿,柴火也抱了出来,刚打理好的家禽,就这么被下了锅。
  贺云在做以紫色鸢尾花为主体的鲜花插瓶。
  淡紫色耧斗菜和香豌豆,桃粉色的杜鹃和三花路边青,浅蓝色的勿忘我和蓝铃花,最后用橙黄色的洋牡丹和绣线菊叶加以点缀……
  “小舅舅,你很少做颜色这么鲜艳的花诶。”
  贺云“嗯”了声,视线一直停留在司玉身上。
  他再次感到意外,司玉竟然在忙里忙外地招呼人,一口一个“二叔”“三婶”“姐姐”“大哥”……喊得就连桃子都愣在了原地。
  “小舅舅。”桃子咬碎棒棒糖,“小舅妈他这是……打鸡血了?”
  “他开心就好。”贺云笑意与爱意的眼神,望着他,同时,从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看也不看地塞进桃子手中,“叫得好。”
  一整夜,司玉都在忙,简直是拿出了在片场拍戏的精神头。
  这样贺云不禁开始想,是不是司玉想要回去拍戏,觉得在岛上的日子难免无聊起来。
  他这么想,他也这么问了。
  司玉愣了一下,然后,踩了他一脚。
  “……对不起。”
  司玉很好哄,贺云任打任骂地抱了会儿,司玉的脾气就没了。
  浴室里,水台和浴缸边都摆上了香薰蜡烛,都是司玉喜欢的玫瑰味。
  “其实不用这么多香薰。”贺云搂紧了坐在他腿间的司玉,“宝宝就很香。”
  司玉扭头看他,没有接话,转而说道:“贺云,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生日,我会永远、永远记住今天。”
  贺云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他扬起的嘴角停留了许久,最后换上嘴唇,温柔地贴去。
  “还会有很多个生日,还会有很多个今天,因为贺云会永远陪在司玉身边。”
  司玉出神地盯着他,笑了笑,轻轻吻住他。
  一整夜,贺云也没松开抱住司玉的手,因为司玉一直说,抱得还不够紧。
  夜色笼罩着整个北岛,连大海都陷入了沉睡。
  贺云睡着了。
  他忽然想起来,他向司玉说过无数次,他会一直陪着司玉,但司玉从未讲过。
  所以,当他醒来时,身旁的被褥还带着司玉身体的余温。
  贺云坐起身,在原地愣了五秒,如同僵直的木偶般,走出卧室。
  厨房里没有司玉,花园里没有司玉,贺飞伊家没有司玉,野猫常出没的巷角和树下也没有司玉。
  贺云站在刚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下,海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
  司玉走了。
  村口的婶子们都看见了,有辆迈巴赫在村口停了一晚。
  司玉走了。
  司玉坐在车里,轻轻将头靠在窗户上,就像他昨夜靠在贺云的怀中那样。
  “如果你后悔了,我现在就让小羊掉头。”
  司玉想摇头、想说话,却没力气,但好在对方明白了他的眨眼。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马路上人很少,车很少,好像它们都明白,司玉此时的离开,配不上所谓盛大的告别。
  就连太阳都躲在云层后,无论自转的地球如何催促,也未曾现身。
  “我想吐。”
  车停了,停在了跨海大桥的路口。
  “回去吧。”男人将水递给司玉,“不想走就回去。”
  司玉漱完口,昂头看着正忙活着聚集雨水的乌云,摇了摇头。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离开我。因为……”
  司玉的双眼开始模糊,但眼泪一直没能落下,就像乌云中的雨。
  “贺云爱我。”
  身后的人不再说话,为他打开了车门。
  雨在车门关上那一刻落了下来,属于七月独有的倾盆大雨,席卷了整个淮城。
  天黑压压地往下坠,似乎只要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宛若黑夜的清晨天空。
  车辆启动了,载着司玉离开北岛、离开贺云的车启动了。
  这是司玉做出的选择,或许,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命运的转折」。
  雷声在跨海大桥上方炸开,司玉听得那么分明,就像小羊的惊呼声——
  “老板,有人在追车!”
  司玉听到了,但他没动,依旧靠着车窗。
  玻璃上的水流,像是布满他脸颊的泪水;大桥的红色斜拉钢索,像是他眼眶中的红色血丝。
  “司玉。”左侧的人说,“看窗外。”
  司玉缓缓扭头,隔着雨帘和泪水,他见到了疾驰的黑色哈雷。
 
 
第61章 宝宝
  闷雷震动了房间, 未上锁的房门被狂风猛地推开。
  门扉撞击到贺云的脚后跟,如同老人颤颤巍巍地步伐,摇晃着又再次回到原地。
  贺云的黑发湿漉漉垂在脑后, 远远不断的水珠汇成小股的细流。
  它们顺着发丝,一直落到黑色冲锋衣, 落到他无力垂在腿侧的手指, 落到发白的指尖,落到地面。
  贺云转过身,看着被四方门框, 框住的大海。
  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整片天空, 他看见波涛汹涌不停的大海,云雾背后的惨白月亮, 还有在狂风中飞过水面的海鸟。
  清晨6点的布谷声响起。
  那是只会探出布谷鸟的欧洲复古小钟,司玉在旧货市场淘到了它。
  司玉很喜欢,亲手抱着它好好洗了好遍,最后, 指针不再转动,才发现进了水。
  “不行, 老公你必须修好!”司玉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要是你忘记睡觉和吃饭怎么办?”
  “怎么会呢?”他把司玉抱到膝上, “有你在, 我怎么会忘呢?”
  司玉靠在他的肩上,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他撒娇说, 无论如何也得修好。
  修好了,所以现在, 那两只紧靠在一起的布谷鸟弹了出来,提醒贺云是早餐时间。
  贺云走到厨房,从储藏柜里拿出咖啡豆罐,却比平日多用了几分力气。
  原本快见底的咖啡豆,不知什么时候被重新装满。
  贺云抓起一捧,放到鼻下细闻,是自己喜欢的豆子,司玉给他买的。
  贺云沉默地看着。
  喝完,他将另一杯凉掉的也倒入水槽。
  两个被洗净的咖啡杯,再次被挂上,乖巧地靠在一起。
  昨天的暴风雨,袭击了整个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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