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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近代现代)——脉脉春风

时间:2024-07-01 18:55:23  作者:脉脉春风
  司玉张嘴接下,被甜得眯起了眼。
  随后,他被贺云笑着搂住肩,一个吻在他的发顶落下。
  午后,他们在被白色三角梅包裹住的秋千坐下。
  秋千是三年前贺云为他扎的。
  贺云找了靠墙的位置,架了同墙高的木梁,又将三角梅种下。
  等了三年,三角梅终于爬满整个花架,好似新娘的头纱。
  长长的白花纸条垂在司玉的脸颊,脚下的绿色草坪掉满花朵,身后的白墙上是二人和花枝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司玉靠在贺云肩上,晃晃悠悠地看着远处的遍布云彩的天空。
  “宝宝。”
  贺云在司玉吃完最后一口枇杷后,轻声唤他
  司玉被太阳晒得舒服,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等了很久,准备追问时,贺云终于开口了。
  “我,有工作,要出去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司玉晃动地脚尖停了下来,身体也跟着坐直,看向贺云。
  贺云垂着眼皮,盯着沾有橘黄色枇杷汁的碗壁,英俊硬朗的侧脸上是从枝叶缝隙中洒下的日光。
  “你要去哪里?”
  司玉问。
  贺云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还是没抬头,答道:“是摄影的工作,欧洲。”
  “我陪你。”
  司玉的回答不带丝毫犹豫。
  他舔了舔嘴唇,扭头看向司玉:“好。”
  司玉拿出手机给聂双发消息。
  贺云好似不忍再看,别过了脸。
  “我,好像去不了。”
  司玉放下手机,手指不停地揉着耳朵,说话的语速变得快起来:“阿双说,我的申根签证到期了,得再去办,就算是加快也知道得等几个工作,今天还是周末。怎么办老公,没办法陪你一起去了,我真的不想这样,我……”
  忽然,贺云抱住了他。
  司玉停下了不停念叨的话,手跟着抱住了贺云宽厚的肩膀,小声道:“别怪我。”
  贺云紧紧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司玉忘了,他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对方在打理,贺云又怎么不会知道呢。
  三角梅无香,风来时,摇曳的繁花枝条却依旧吸引来了粉蝶。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司玉看着他,琥珀色的眼中盈着不舍的水光。
  贺云伸手抚摸着他的眉骨,哑声道:“结束就回来。”
  莫名地,司玉觉得心脏一阵绞痛。
  他摇着头,不想接受这个答案。
  “司玉,看着我。”
  司玉的脸被捧起,对上贺云微微泛红的双眼。
  “照顾好自己,绝对不能伤害自己,知道吗?”
  眼眶中的泪水越来越多,只消一个眨眼,就会全数流下。
  司玉努力藏下语气的颤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只要我乖,你就会回来看我?”
  这一刻,司玉似乎明白了。
  司玉覆上贺云的手背,急忙说道:“我会很乖的,我,我不会喝酒,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你不要走。”
  司玉还是哭了出来,他明白了,贺云又要再一次离开自己。
  三行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就那么划过他苍白的脸颊,顺着下巴,一路滚落到他白色衬衫的衣领深处。
  “贺云,你不要走……”
  他想要自己看上去乖巧、听话一些,想要在贺云说出这句话时,配合着点头,顺从地应下。
  但是,他做不到,他知道,如果贺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他反反复复一直说。
  “贺云,你不要走,我会很乖的,你不要离开我……我不可以、我不可以再失去你,贺云……”
  司玉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光也好、树影也好,甚至是近在咫尺的贺云,他也再也看不见。
  日光变得缓慢,影子朝着背对太阳的方向被渐渐拉长。
  司玉站在门前,看着紧闭的棕色大门发呆。
  好像站了很久,久到日光也不见了。
  站在门外廊下的贺云,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靠近司玉,可他却只能令对方感到痛苦。
  一日的缠绵,会换来数日的折磨。
  可是,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再离开司玉。
  贺云昂头看着头顶月色,转过身,打开了房门。
  “宝宝。”
 
 
第54章 下坠
  司玉真的很乖。
  精神状态饱满, 对沈确新派来的厨子也不挑了,吃了整整一碗饭;原本天天和他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的隔壁家猫咪, 都被他抓过来撸了又撸。
  司玉真的很乖,乖到所有人都觉得惊恐。
  【@ssssy:很乖[云朵][云朵][云朵]】
  【……!!!】
  【我的天呐, 我看到推送, 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宝宝,妈咪好想你啊啊啊啊啊啊!】
  【自拍!!!6张!!!6张自拍!!!】
  【@甜心玉今天营业了吗?姐妹你可以换ID了!!!】
  【姐,你好美!!!】
  【糟了云朵哥出现了, 怪不得这个女人变得如此娇艳!!!】
  【宝贝真的好美啊,嘤嘤嘤, 这又黑又长又直的睫毛,呜呜呜!】
  【不是, 怎么突然就心情这么好了呢?】
  【还有人不知道吗?前几天有人碰到席绒绒去闽城找宝贝啦!席玉美人CP上大分!】
  【屁嘞,闽城活动明明是阿风,俩人都被拍到了停机坪同框图】
  【胡说八道!分明是因为前夫哥!前夫哥开着他的大飞机去接宝贝了!】
  ……
  贺云关掉Instagram界面。
  咬上一块纱布,贺云手握生理盐水, 太高右臂往左肩后背冲去。
  终于,最后一块残留在伤口里的细小玻璃碎片被取了出来。
  贺云吐出纱布, 长叹口气;左肩向前微侧, 发炎多日的伤口暴露镜中;沾满药膏的棉签, 被一点点慢慢涂涂抹;最后的包扎也依旧熟练。
  他刚把医疗箱收拾好, 司玉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贺云连忙喝了口温水,试图让苍白的嘴唇有些血色。
  “宝宝。”
  司玉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贺云,瞬间坐直了身体:“老公,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工作都结束了吗?”
  司玉刚准备去看贺云身后的窗户,却发现窗帘都拉了起来。
  “嗯, 天已经黑了。你呢?拍摄还顺利吗?”
  司玉没多想,点了点头,说起今天自己做了炸鸡腿,就是差点把厨房给烧起来。
  贺云直皱眉头,哪怕听到聂双及时赶到救下了厨房,也依旧沉着脸。
  司玉抚摸着屏幕上贺云的眉头,笑了笑,赶紧寻了个其他的话题,聊起了贺云那边的天气和拍摄工作。
  贺云对里斯本现在的天气了如指掌,还和他说了不少拍摄时遇到的趣事。
  听着,司玉慢慢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
  贺云的声音变小了,脸色也愈发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吗?”
  司玉连忙坐直身,紧张不已。
  贺云笑了笑:“没什么,大概是在海边吹了风。”
  司玉抿紧嘴唇,伸出手指刚准备点进——
  “不准买票过来。”贺云说。
  司玉讪讪住手,可还是担心得不得了,于是被安慰的人又变成了他。
  挂断视频,司玉揉了揉眼,耷拉着脑袋。
  他的眼珠转了一圈,再度拿起手机,查看天气APP。
  [里斯本:13°-21°大风]
  司玉“啧”了一声。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去怀疑贺云,难道贺云还会骗自己吗?
  司玉拿起水杯,怎么也没放到嘴边。
  “哥,怎么了?”
  聂双发现司玉愣愣地盯着前方。
  “啊?”
  司玉摇摇头,将保温杯中麦冬水一饮而尽。
  司玉觉得自己被噩梦缠住,不是来自夜晚,而是他自己。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在那个噩梦里,好像他一直在不停地伤害贺云。
  可是,我怎么会伤害贺云呢?
  司玉很讨厌这种感觉,总会让他走神很久。
  “最近听小风说,你胃口还不错。”沈确站在门口,“我还是带了个厨子来,换换口味?”
  司玉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抱着膝盖盯着香薰蜡烛上,转动着的银色复古玫瑰花走马灯发呆。
  沈确低下头,扶在门上的手拍了两下,退到前院。
  “这两天状态很好啊?”聂双挠挠头,“就是……”
  沈确最讨厌人吞吞吐吐,瞪了他一眼。
  聂双乖乖地把司玉前两天唯一一次走神的事情,告诉了沈确。
  “他之前做了什么?”
  “好像,是跟云哥打完视频。”
  沈确捏了捏山根,说知道了,叮嘱聂双这几天好好看着司玉,尤其是晚上。
  -
  一礼拜的时间过得很快,贺云每天都会给司玉发消息、通电话和打视频,但司玉还是觉得不够。
  “宝宝,我答应你,工作结束就来见你。”
  “可是,我现在就很想你。”
  贺云在电话那头沉默着,最后只说了对不起。
  贺云这段时间一直在北岛。
  卧床休息了三天,他后背的伤口才有所好转
  但是,在听见司玉小声地埋怨时,贺云依旧觉得自己无能。
  他除了道歉,什么也说不出口。
  又吃了颗消炎药,贺云走进时刻上锁的小房间,裹着司玉曾披过的毛毯,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天不亮,贺云就醒了。
  他坐在小房间里,盯着满墙的照片看了许久。
  “宝宝。”
  他想司玉了。
  如果说,在过去一年多来,他已经习惯了被思恋折磨得心碎;那这次和司玉重逢后的离别,就好似再次将他的心揉碎。
  贺云往后山走去,去那个他曾在过去一年,每天来过无数次,可以光明正大思恋司玉的地方。
  他站在明明是最好的五月,却仍旧不肯开花的花田中。
  在这里,贺云种了一大片的托斯卡纳玫瑰,那是他送给司玉的第一朵花。
  托斯卡纳玫瑰,来自法国某个古老庄园;盛开时,花瓣是近乎黑色的深红,就像司玉让人只看一眼,便再也不会移开视线。
  可是,北岛开不出玫瑰。
  司玉第二次来北岛时,差点找到了这个地方。
  “会开的,一定会的。”
  贺云拿起驱虫药粉,小心翼翼地给每一片叶子背后涂上去。
  「是这么抹吗?」
  他恍然失神,扭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旁。
  慢慢地,他的手放下,站在泥土中不再动弹。
  北岛开不出玫瑰,因为玫瑰在江城。
  贺云决定去找司玉。
  疯魔的思恋,战胜了一切对未知的恐惧。
  -
  司玉做了个梦。
  梦里,他将一个水晶花瓶掷向了贺云,只穿着单薄衬衫的后背,瞬间被割出大片血渍。
  司玉睁开眼,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他缓缓坐起身,朝着梦中的棕色大门走去。
  赤着脚,踩在棕色地板上的每一步,都在冰冷刺激着他神经。
  借着月光,司玉仔细看着梦中本该出现血迹的墙面和散落玻璃的地板,却什么都没找着。
  “只是一个梦。”
  司玉试图安慰自己。
  很快,角落折射出的闪光,吸引了他的视线
  它像是天晴时,大海闪起的光,小巧又精致,但等到司玉真的走到它面前,却发现,那是一块带着血迹的玻璃碎片。
  司玉想起来了。
  ……
  嘀嘀嘀!
  沈确被手机的提示音吵醒。
  「大门已开」
  他看着左上角凌晨2点的时间,困意瞬间消散。
  监控里,他看见司玉神情恍惚地拧开门把手,朝外走去。
  “妈的!”
  沈确立刻穿戴好,朝着司玉家赶去。
  这个监控,是半年前装的。
  司玉被失眠折磨得睡不着,有时好不容易睡了,又会在「见到」贺云后,跟着「他」出门。
  沈确实在没办法再接受,在漫过司玉胸膛的人工湖里找到他。
  于是,就让沈回派人在大门装上了这个监控。
  所以他很清楚地知道,贺云离开江城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就像曾经发生过无数次那样——司玉又一次伤害了贺云。
  “司司!”
  “司司!”
  沈确像过去一年很多次那样,绕着别墅寻找司玉时,一个他未曾想过会出现的人,出现在了喷泉池旁。
  “司玉怎么了?”
  贺云看着满头大汗,衬衫扣子也扣错,手里还拿着手电筒的沈确,立即明白了什么。
  咚!
  他手里拎着的四方行李箱,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地上。
  贺云找到了司玉。
  “宝宝。”
  正在试图摘到头顶黄杏的司玉,听到熟悉的声音,果子也顾不得摘了。
  “贺云?”
  司玉低下头,贺云站在他脚下,正张开双臂、昂头望着他。
  “是我,宝宝。”贺云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宝宝,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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