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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近代现代)——脉脉春风

时间:2024-07-01 18:55:23  作者:脉脉春风
  司玉问起,贺云只说:好看,想拍。
  只有他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司玉会在某天忘记自己。
  但没关系,他会记得。
  “听到了吗?”贺云对着黑色绒盒里的蓝色钻戒说,“我会记得你的。”
  他放下戒指,将它放到了地下室工具间的某个角落。
  贺云其实并不想记得它。
  如果司玉不记得,那么一切都毫无意义,它只是划破他脸颊和刺痛他心脏的凶手。
  还有,沈确嘲笑他不自量力的最佳佐证。
  “贺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沈确踢了脚台阶上的园艺工具。
  「司玉很敏感。爱情这种充满不确定因素的感情,更会诱发他的不稳定。而你,在面对发病人是司玉时,你做不到伤害他,就只能伤害你自己。」
  贺云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掉额头汗水,不为所动地拿起园艺锄,继续给花圃松土。
  沈确冷声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你根本不知道司玉的雷区在哪儿,你跟他相处的时时刻刻都得小心警惕,哪怕你付出再多,他……”
  “心甘情愿。”
  贺云四两拨千斤,打断了沈确趾高气扬的说教。
  沈确不信,不信有人能容忍,前一秒接受自己求婚的伴侣,下一秒就用求婚戒指,划破了自己的脸。
  他看得很清楚,贺云的伤疤切口光滑,除非司玉冲他像对自己一样拿起了刀,就只可能是他手中的钻石。
  “你真的能接受?”
  贺云好像被沈确蠢得有些不耐烦,踩着锄头,扭头看他。
  “怎么?你不能接受吗?”
  沈确愣了一瞬。
  “滚出去。”贺云拿起锄头,“司玉马上就要醒了。”
  司玉醒了,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他是被梦里裴宗齐的嘲笑声惊醒的。
  裴宗齐还是那副样子,觉得西装领带麻烦,领口总是乱的;手中拎着酒瓶,食指夹着烟;脸喝得通红,坐在沙发上,看着司玉哈哈大笑。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冲着司玉一个劲儿笑。
  司玉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所以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就给裴宗齐所在的疗愈院打去电话。
  “你个崽种又给你老子……”
  “裴宗齐,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高利贷的人给打死了。再敢跟我在这儿胡言乱语,我现在就让人把你舌头割了,剁碎丢海里喂鱼。”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再度传来司玉在梦里「听见」的嘲笑声。
  “我知道,没你我活不到今天;但我最该感、谢的人不应该是沈确吗?一个比一个心狠,你老子我有今天,跟沈确脱不了干系!等我出去那天,我一定要你和沈确不得好死!”
  “你把沈确剁了喂狗我都得给你递刀子,至于我们俩见了面,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听筒安静几秒。
  “你到底又想找我做什么?”
  三分钟后,司玉挂断电话,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贺云。”
  司玉唤得很轻,但贺云好似心有灵犀。
  “宝宝!”
  司玉回过神,下床走向露台。
  贺云站在花园里,冲他挥手。
  司玉撑在栏杆上,俯身看他。
  夏日的叶片绿油油发亮,远远看去仿若油画,油画的主角则是对视的二人。
  -
  司玉进组了,不是主演,只是友情客串。
  片场里,不知是谁喊了声,司玉来了!
  坐在黑躺椅上背台词的主演眼皮微撩,起身走到一旁树下,靠着继续看剧本。
  “司老师辛苦了,这从机场过来还有好久的路呢,都还顺利吧?”
  “顺利。”
  司玉对导演笑了笑,随后扫视片场。
  有空位!
  拍戏这事儿,耗费精力又耗体力。
  司玉在片场,从来都是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
  刚躺下,他就拿出手机给贺云发消息。
  【宝宝:山里面好多蚊子】
  【宝宝:哭哭】
  贺云看着对话框,仿佛见到了司玉此刻撒娇的表情。
  他笑了笑,打字回复。
  【HY:包里给你放了驱蚊贴。】
  【宝宝:亲亲】
  第二条回复的字刚打完,一个黑色信号隔绝袋,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贺云抬起头,看见了腰间的武器带,以及手持袋子的高头大马安保。
  他将信息发出后,便把手机放入黑袋。
  “贺先生,希望你不要介意。”
  身着草绿色护士衣物的女人,公式化笑着走来。
  “西森疗愈院来访者的规矩,哪怕您是霍梅尔特伯爵的朋友,也必须遵守。”
  贺云微微点头。
  “好的,那请您跟我来。”
  贺云环视身处的意大利台地园布局庄园,植被繁茂,雕塑锃亮,而比这些更显眼的是武装巡逻的队伍。
  是个奇怪的地方,西森疗愈院
  西森疗愈院坐落于霍梅尔特群岛中的西森岛,位于太平洋东北部,极为隐蔽。
  至于贺云来这儿的原因很简单,他发现司玉将自己反锁屋内的那晚,拨通过一个号码。
  几经辗转后,才知道这个疗愈院的存在,以及,司玉的父亲裴宗齐就在这里。
  他对裴宗齐早有耳闻,甚至早已查过他入赘司家后的种种恶行——
  挪用公款、酒后家暴、出轨□□、嗜赌如命、转移婚内资产……
  他逼死司玉母亲后,爱女心切的司已铭也突发心梗离世,留下庞大企业、巨额资产和十五岁的司玉。
  因司玉未成年,所有产业都由裴宗齐接手,并在短短一年内贱卖还赌债、酒肉挥霍,令司家一夜之间在江城消失,不得已在司玉16岁时,带着司玉回到京港。
  白底黑字的调查邮件,贺云只滑了几下触控屏,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读完了司家的覆灭和司玉杯彻底改变的人生。
  照片里,司玉撑着伞站在贴有法院封条的豪宅前,雨水溅在他白色中筒袜上,留下点点泥渍。
  风雨模糊了镜头,黑色雨伞滴落的水珠,也让他看不清司玉的表情。
  贺云很庆幸自己看不清,但司玉单薄的身型,却那么清晰地刻入他的脑海——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暴雨击垮的司玉。
  令司玉痛苦的根源就在这里,一切的根源就在这里。
  贺云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
  “裴宗齐,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你能给我满意的回答,不会让我后悔……”
  贺云拿起桌上为防止病人自杀,而订制的软硅胶黑笔,五指紧紧握住——
  砰!
  裴宗齐身体一抖。
  他看着陌生男人松开砸到木桌上的手,瞬间汗流浃背,死死盯着半截笔身直直地立在裂纹中心。
  “后悔,这根笔没能插进你喉咙。”
  陌生男人漫不经心说道。
  裴宗齐面如土色,从他来到会客室见到这人那刻,他就知道对方来历绝不简单。
  西森疗愈院的天花板掉下来,砸到的10个人里,能有3个政治避难的、3个被颠覆政权后,遭满世界追杀的,3个夺权失败的,还有1个就是像他一样,需要「消失」的人。
  所以,探视来访极为严苛,除了沈确和司玉,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能来见自己。
  裴宗齐狂咽喉咙:“你,你想知道,想知道什么?”
  关于司玉,关于司玉过去的拼图。
  ……
  【老公:明天我就来陪你。】
  收到消息的司玉笑了起来。
  贺云今天在江城处理工作室的后续交接,但想到明天就能见到,还是开心得不得了。
  他发了张刚拍的嘟嘟嘴亲亲,收起手机,叫来欧小风,拿到挎包。
  “哇!还是Elsa&Anna!”
  司玉高高兴兴贴上,顺手给欧小风身上也贴了几个,随后,他发现有人在看他。
  在娱乐圈待了多年的司玉,对人的目光和镜头都极为敏感。
  他抬头看去,正好撞见一双凌厉的狭长双眼,从白色剧本上方探出,见自己看去,又低头继续看剧本。
  司玉瘪瘪嘴,没搭理。
  谷却风,逼王一个。
  司玉戴上墨镜,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剧本他在来的飞机上就背好了,台词不算少,但因为是现代背景,词很好记。
  要不是跟制片关系好,加上主旋律刷脸对他所谓「负面」新闻有好处,他才不会来客串,不为别的,就是看不惯谷却风。
  他跟谷却风八字不合,第一次见面合作拍摄官方宣传片,一条对唱的镜头,NG了八百次!
  42°的烈日暴晒下,气得司玉只想打电话给沈确,让他给号称「一条过」的谷却风买黑热搜。
  更让他生气的是,司玉入行以来NG最多的黑历史,竟然被人当糖嗑!
  花絮流出后,「金风玉露」的CP粉便异军突起,在司玉一众拉郎配里独占鳌头。
  明明二人除了大型晚会,再没有碰面的机会。
  嗯,而且其中一次碰见,也是尴尬到脚趾抓地。
  那是跨年舞台录播,司玉跟席容在休息室聊天,好死不死,谷却风盖着黑色羽绒服,在角落睡觉倒时差。
  司玉:“席绒绒,我要谈恋爱啦!”
  席容:“怎么,怎么是「要」谈恋爱了啊……你,你还没答应吗?”
  司玉:“不是哦……他好像,还没有很喜欢我,还没有告白。”
  砰!
  俩人往发出声响的角落看去,一只手从羽绒服里伸出来,捡起了掉落的手机。
  接着,谷却风顶着一张好像死了老婆的脸,穿上外套,走出了休息室。
  司玉:……好装
  席容:……好装
  他俩真八字不合,司玉刚掉的那部电影,也是佐证,另一个男主就是谷却风。
  但不知道为什么,司玉退出后,他也跟着辞演,进组了这部军旅题材电影。
  这让那部电影开始搁置,再没人会知道,到底是司玉不选它,还是它把司玉「退货」,网上关于这个流言也就此淡去。
  司玉和他的上次见面,还是在制片公司的走廊。
  谷却风戴着墨镜,双手插兜走来,司玉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二人擦肩而过。
  可烦他。
  想着想着,司玉都快睡着了,忽被一阵呛鼻味道弄醒。
  “你干嘛?”
  司玉惊恐地看着手拿绿色驱蚊水,对着他脸的谷却风。
 
 
第48章 戛纳黑衫
  下一秒, 谷却风极为丝滑地转身,仿佛他只是在拿东西,不过是司玉凑巧看见罢了。
  “他有病吧?”
  司玉勾下墨镜, 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欧小风。
  目睹全程的欧小风大气不敢出,愣愣地点头又摇头。
  冷脸喷驱蚊水,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司玉做好妆造, 正在候场,一道声音冷不丁传来。
  “你还好吗?”
  司玉的脖子都僵了,用一脸「你吃错药了吧」的神情, 看着谷却风。
  谷却风想了想,补充道:“电影的事情。”
  呵, 果然。
  “少在这儿落井下石。”
  司玉斜了他一眼,甩头离开。
  几场戏都是一条过, 司玉早早下了工。
  “不愧是司玉哥,刚刚那几条真的太棒了!明天的戏,下午来就行,我们布雨天的景。司玉哥辛苦了, 司玉哥慢走啊!”
  司玉点点头,说给大家买了下午茶, 便上了保姆车。
  回到酒店, 司玉边洗澡, 边跟贺云打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花洒声太大, 密闭室内水雾也重的原因,贺云的声音听上去又沉又闷,还有些鼻音。
  司玉关掉水, 说不想让贺云太累,反正过两天就回, 让他别来。
  贺云拒绝了,说已经登机。
  “那什么时候能到呀?”
  “唔,在你……”
  贺云本来想说,在你睡着之前,但还是没说出口。
  “宝宝明天醒来的时候。”
  “好耶!爱你老公!”
  “我更爱你。”
  贺云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抱腿坐在柠檬树下的长椅看书的司玉,久久出神。
  “你打电话叫我来,除了想蹭我的飞机,就是想让我看你们多有恩爱吗?”
  沈确端起玻璃杯,喝了口威士忌。
  “我刚去见了裴宗齐。”
  贺云说完,沈确端酒的手僵硬一秒,而后慢慢放下。
  沈确:“我知道。”
  贺云扭头看他。
  “裴宗齐的一切事务都是我在打理,没有人通知我有人探视,但我依旧收到了裴宗齐使用会客室的邮件自动通知。”
  沈确同样看向他。
  “能够绕开西森疗愈院定下的探视规则,去看裴宗齐的那个傻逼的人,也只有你。”
  二人三两句便把话说开了。
  贺云将裴宗齐提到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沈确。
  沈确听着,偶尔补充,但却并未指出其中有出入的地方。
  “说了这么多,你找我不仅是为了对口供吧。”
  舷窗外,深蓝丝绒覆盖夜空。
  “好奇。”
  贺云说。
  “好奇什么?”
  沈确问。
  “你和司玉的关系。”贺云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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