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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近代现代)——脉脉春风

时间:2024-07-01 18:55:23  作者:脉脉春风
  当初司玉拍戏,刚站上敞篷吉普车,导演还未喊开始,走神的司机就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司玉从车上摔下,没摔太重,青了几块、手肘和膝盖破了皮。
  刚好来给司玉送衣服的沈确,当场将司机的头按进引擎盖里;之后全剧组停工三天,重上消防培训和安全培训。
  可这次,司玉受伤了,还是脸;缝针了,缝了14针。
  聂双觉得沈确真的可能会杀了贺云。
  比沈确先抵达哈利街诊所的,是本就在欧洲的沈回。
  沈回站在病床旁,看着司玉已经开始紫青肿起的左脸,皱起了眉。
  “怎么弄的?”
  沈回沉声问。
  贺云还是那个回答。
  沈回叹了口气,定定看了贺云几秒。
  他给助理打去电话,再次确认这家诊所的美容针是全英最出色的,才稍稍放下心。
  “嗯,你再联系沈确……算了,联系他的经纪人,确认一下他脸部意外险赔付的手续流程,不要让事情变得太麻烦。嗯。”
  沈回挂掉电话,垂眼看着单手打字的屏幕:“有这么一句话,「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无论你有没有发现,我都需要告诉你:这句话对司玉不适用。”
  他放下手机的同时,贺云的账户收到了来自境外银行的大额汇款。
  “司玉永远都需要有人为他的行为负责。你既然以他的「男朋友」身份自居,就该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沈回走前递给贺云一张名片。
  “有需要再联系我。”沈回拧开门把,脚步停住一秒,“沈确和保险公司想要杀你的话,也可以联系我给你收尸。”
  池意看着沈回面色凝重地上了车,问道:“墨镜帅哥情况怎么样?”
  “对于普通人不算太糟糕。”
  “但他呢?”
  “很糟糕,他很爱惜自己的脸,而且他脸上不能留疤。”
  沈回看着窗外,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如果他醒来,真的没怪贺云的意思,我就……”
  沈回说了一半,忽然止住。
  池意好奇地看过去。
  沈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没什么。
  他想说的是,如果司玉真的没有怪贺云,哪怕脸成了这副模样依旧没怪他,他就帮司玉解约。
  毕竟,他不肯帮忙的原因,也不过是担心没了「离开沈确」这个人生终极目标后,他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人这一生,尤其是对于司玉而言,找到一个目标、心愿和念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几乎是可以支撑他活下去的东西。
  如果贺云可以成为他的目标、心愿和念头,他会很乐意让司玉离开沈确。
  “什么?!”池意尖叫起来,“墨镜帅哥的脸投保了8000万!”
  沈回点头:“他的脸值这个价。”
  “啊,那,他不得伤心死啊?”
  “嗯,这该是贺云和沈确操心的问题了。”
  -
  窗外玫瑰花丛积攒了太多雨水,在第四朵白玫瑰落地的时候,司玉醒了。
  “司玉?”
  贺云的声音在他费力想要睁开眼睛,而睫毛颤动时传来。
  他睁不开眼,尤其是左眼,仿佛哭过整夜般酸疼。
  司玉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摸,微凉的手腕却被贺云一把握住。
  “别碰,我叫医生。”
  医生?为什么要叫医生?
  可他却说不出话,喉咙因缺水而难受。
  可这些都比不上他左眼传来的阵阵疼痛,像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针头,随着他每次呼吸齐齐刺下。
  司玉还是摸到了他的左眼,肿的,指腹一侧还碰到了柔软又突兀的纱布。
  “我怎么了?”
  梅丽莎走进病房,恰好听见了司玉的询问。
  她不知道为什么贺云好似被钉子锤钉在地板上那样,呆愣在原地不动。
  全麻病人醒来,对于身处环境和自身遭遇,有短暂的「失忆」和不解,难道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
  梅丽莎在检查完司玉的伤口和身体基本情况后,耐心温和地同司玉说起了他受伤的情况。
  “……不用太过担心,我们诊所的缝合在哈利街,乃至英国都很不错。留疤的几率可能有,但……”
  “留疤?”
  司玉靠坐在升起的病床上,眼神空洞又疑惑,随即,他看向贺云。
  “我的脸,会留疤吗?”
  贺云握着他手,不敢看他。
  “镜子,给我镜子。”
  贺云不敢眨眼,勉强笑道:“宝宝,现在刚缝好针,梅丽莎医生也说了,前期会有……”
  “给我。”
  司玉已经在贺云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认为是自己看错了,是贺云眼中的泪水太多,才会让自己看上去是个丑八怪。
  司玉不可能会是丑八怪。
  “给我!”
  他的大声喊叫,抽动着面部肌肉,包括他的左眼眼眶和眉骨;左脸的皮肤更像是再用些力,就会被撑破。
  疼!疼!疼!很疼!
  可这些疼痛,都比不上他从贺云手中抢夺过镜子的那一刻。
  头发凌乱,肤色惨白,右边脸看上去,除了嘴唇的干裂,似乎并没有不同,但是,他的左脸……
  “这不是我。”
  司玉看着镜子里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做同样的动作。
  “司玉……”
  贺云快速咽着喉咙,想要从他手中拿走镜子,却只摸到了镜子的边缘。
  那块装着不是司玉的镜子,被重重摔到了地上。
  镜子碎了一地,发出的声响穿透房间。
  门上的透明长玻璃,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不同肤色和发色的人。
  贺云连忙站起身,绕走到病床另一侧,将纱帘严严实实地拉上。
  司玉不会想要任何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
  但他也忘了,他此刻背身的姿势,也会让病床上脆弱不堪的人误会——
  “你不想看见我吗?”
  司玉膝盖并拢,脚尖紧紧蜷缩在一起。
  “我很难看,是吗?”
 
 
第41章 伦敦雪鸟
  贺云挪动僵硬的双腿, 缓缓转身。
  他伸出手,想要去摸司玉遮挡左脸的发丝,却将手收了回来, 仿佛是「凶手」的他,没有触碰的资格。
  那双勒住他喉咙的手, 此时又跑到了他的肺部, 挤压出了所有空气,呼吸困难。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无论他如何讲, 都会伤害到如惊弓之鸟的司玉。
  “司玉,我爱你。”
  贺云看着露出茫然神情的人, 缓缓坐到他身侧。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爱你。”
  司玉垂落在左脸的长发被撩开, 肿胀到皮肤绷紧的脸颊,对贴上的掌心温度全数感知。
  贺云贴在「难看」脸颊上的,不只是他的手掌,还有他的嘴唇。
  “司玉不会是「丑八怪」, 就算是,我也爱他。”
  贺云捧着他的脸, 虔诚吻遍。
  窗外雨水依旧, 白玫瑰落地也依旧漂亮。
  “贺云, 带我回家。”
  “好, 我带你回家。”
  贺云开着车,顺着夕阳在泰晤士河面泛起的金波,带司玉回到家。
  他将纸袋中的凝胶, 放入梳妆台旁的面膜冰箱,转身准备把司玉抱上柔软床铺。
  “我没换衣服, 脏……不坐。”
  贺云笑着亲了亲他,将人放到衣帽间的软凳。
  “不要动,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司玉点点头。
  贺云好像不放心,时不时探头看他。
  “我不会动的。”
  等到司玉走进浴室,才发现,镜子被银灰色胶带封住了。
  他鼻尖一酸,回头看向试过水温,正在重新调节浴缸温度的贺云。
  接着,他扑向了贺云结实宽大的后背。
  “慢点,别摔跤。”贺云背起他,柔声细语,“要洗头发吗?”
  司玉点点头。
  他的衣物被贺云慢慢褪下,就连踏进浴缸时,都被小心翼翼地扶住手臂。
  “我又不是瓷娃娃。”司玉躺下,“不用担心我摔碎的。”
  贺云撕防水贴的手顿住,眼皮微微颤抖,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谨慎地在司玉左眼纱布,贴了两层防水贴,再用毛巾轻轻盖住,才拿过花洒,给他冲洗头发。
  “我这么按,会不会扯到你的伤口?”
  “一点点。”
  “好,不舒服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知道啦。”
  吹头发时,贺云也不敢把风力开大,低温低档,慢慢吹着。
  躺在他大腿上的司玉已经睡着,贺云凝视着他的脸。
  “怎么会不好看呢?”
  贺云的声音很小。
  “司玉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他将司玉身上的被子盖好,又在床边待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拿起纸袋出了卧室。
  纸袋中除了各类药物,就是梅丽莎的医嘱。
  贺云看着上面对于止疼药的服用条件,坐到沙发上,仔细算了算,再隔四个小时,司玉就可以再吃一次。
  他拿出手机,把所有药物的服用时间都记录进提醒事项,可字敲到一半,他却停下了手指。
  余光中,他面前长方体天然大理石茶几的边缘,有一道干涸的血迹。
  贺云的手无力垂下,视野模糊,只有那处,以及顺着它蓝色纹理流下的条条黑红血迹,看得是那么真切。
  他颤抖着手指,点开昨夜和司玉的对话框:
  【宝宝:我在沙发等你】
  【HY:盖上毯子,小心睡着了。】
  【宝宝:知道啦】
  【宝宝:要早点回来抱我回去哦】
  【宝宝:不然我会滚下去的】
  【HY:一定。】
  啪嗒——啪嗒——
  一滴滴眼泪落到屏幕上,它们像是一块块巨石,被扔进水平如镜的湖泊中,激起阵阵水花。
  砸碎的不仅是湖泊的平静,还有聊天壁纸上,捧着玫瑰花束,遮住大半张脸,仅露出眉眼的司玉。
  ——仅露出的眉眼,也被贺云亲手砸碎。
  贺云瘫坐在沙发上许久,直到月光将那处血迹照得愈发骇人,他才拖动双腿,走向露台。
  他跪在地上,用毛巾一点点、一下下擦拭着,可是,为什么擦不干净。
  贺云噌地一下站起来,丢掉毛巾,一脚踹向茶几。
  拥有优美细腻的蓝色纹理的天然大理石方桌,在Truda Case官网售价12万美金,但此时却尽是可憎。
  为什么要怪它呢?
  明明是自己承诺司玉,会在他睡着前到家;
  明明是自己承诺司玉,一定会抱他回卧室。
  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贺云扭头看向通往卧室的走廊。
  司玉没有怪他,因为司玉忘了。
  就像他忘记在伊斯特本哭泣的夜晚,忘记在机场是他打给自己的电话,忘记他跑去RUA找自己的清晨,忘记他在京港痛哭的午后……
  司玉睡醒了,司玉忘记了。
  可是贺云没办法,他没办法忘记,司玉又一次哭着对他说,“你终于回来了,贺云,你终于回来了……”
  好像每当司玉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贺云好像一头闯入了死胡同,被名为自责、愧疚和担忧的高墙团团包围;而在他面前,只有一条出路。
  他转过身,走进卧室,走到司玉身边。
  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
  沈确觉得,让司玉离开自己,待在贺云身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他看着从诊所拿到的病历单,被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深深刺痛——
  “14针,他缝了14针。”
  司机和聂双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14针是什么?
  是司玉把别人揍得缝了14针,沈确都会担心他挥铁棍的手会疼的程度。
  聂双想着,只希望司玉的状态别太糟糕。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司玉的情况真的太糟糕了。
  半张脸肿胀得像是蒸煮太久,而破裂蛋壳,溢出内里的鸡蛋;
  颜色则像是从淤泥中抓起的活青蟹,青绿色的鼓起、光滑的蟹壳上,还有灰褐色的泥渍;
  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也看得不再真切,它和原本干净清澈的眼白一样,都被充血的红色血丝布满,好似正在被毒藤缠绕、啃噬;
  双眼皮的褶皱和他深邃的眼窝一同消失,被肿胀的鸡蛋和鼓起的蟹壳取代。
  覆盖在眉骨和眼窝的白色纱布,像四月伦敦不合时宜的雪,洁白却刺眼。
  聂双紧闭嘴唇、屏住呼吸,鼻腔发出一声尖锐的倒吸气。
  他停下想冲到司玉身边的脚步,偷看起身旁沈确的神情,却发现对方别过脸,只留下肩膀微微发颤的背影。
  聂双不知道沈确到底在想什么。
  他默默挪到一侧,挡住了精美瓷器,害怕沈确直接捞起它,砸向正在给司玉穿鞋的贺云。
  “鞋带有点紧。”
  “好。”
  贺云松了松,询问司玉,得到点头后,又打了个活结,收短小尾巴。
  “阿双,大号口罩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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