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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近代现代)——脉脉春风

时间:2024-07-01 18:55:23  作者:脉脉春风
  但贺云并未说什么,甚至望着司玉的眼神中也只有歉意,大手不停在他肩膀摩挲着,满是爱怜。
  凯尔也好像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连连致歉,更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贺云从未有过约会对象,甚至连公学舞会也从不参加。所以,并不能怪我,对他的交往对象产生好奇。”
  凯尔边给司玉斟上酒,边看着他总算放松的身体。
  “来。”凯尔举杯,“虽然,还不到婚礼的伴郎发言,但敬你们。”
  贺云微微挑眉,随即看着司玉拿起酒杯,这才跟着举起。
  氛围终于好转,早午餐很是尽兴。
  不大爱吃海鲜的司玉,也对seabass tartar赞不绝口,更是多要了份小红虾。
  贺云在一旁给司玉剥着虾蟹,安静听着司玉几杯酒下肚后,对凯尔的「有问题必答」。
  “司玉,在拍戏的空闲时间,一般怎么度过呢?”
  “那这么繁忙的工作,有没有让你感到压力很大呢?”
  “嗯,的确。除了跟贺云在一起,你会觉得比较放松,还有什么人或事物,会让你舒服一点吗?”
  “你和团队工作人员的关系怎么样?”
  “你觉得,在你的生活中,是你父亲还是父母对你的影响比较大?”
  “很抱歉提到你母亲,那你和你父亲关系怎么样?”
  只喝了一杯不到的贺云,觉得凯尔问得有些直接,有些担忧地看向司玉。
  “还不错,逢年过节就去国外看看他,平时工作忙,他也有自己的人生,来往并不算密切。”
  司玉耸耸肩,张嘴接下贺云送来的蟹腿,慢慢咀嚼着,补充道:“嗯……账户来往挺密切的。”
  贺云和凯尔都笑了起来。
  见到司玉并未察觉,贺云也暗暗松了口气。
  三人又找了间咖啡厅,在未挂果、却依旧从枝叶散发出阵阵柠檬清香的树藤下,又接着聊了许久。
  还是如餐厅那般,贺云在听、凯尔在问、司玉在答。
  凯尔走后,贺云跟在司玉身后,拾阶而上,漫步在依山而建的层层米白房屋间。
  “坐会儿,累了。”
  “嗯。”
  贺云收起刚喂到司玉嘴边的水瓶,靠坐在灰白弯曲的矮墙上,对着司玉抬起双臂。
  但很快,他就放下了手,因为,司玉坐到了他对面。
  “怎么了?”
  贺云走到司玉面前。
  “没怎么。”
  司玉眺望远方,没回头。
  “你不开心。”贺云拉起司玉的手,“为什么?”
  他看着司玉缓缓起身,手抚上他的胸膛,贴近道:“不想坐你腿上了。”
  贺云心脏猛地一跳。
  他握住司玉的手腕,将准备离开人留下。
  “司玉。”
  道歉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虽然,他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只要能让司玉留下,能让司玉别说出这种话。
  “你不想回酒店吗?”司玉无辜地看着他,“我想坐你身上。”
  贺云闭了闭眼,将他拥入怀中。
  “好。”
  -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浴室里,凯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贺云放下刮胡刀,撑在白色水池边缘。
  “别卖关子。”
  “Yes,My Lord. ”凯尔笑了一声,“好消息,你的宝贝甜心今天看上去状态不错,给出答案也非常标准,一切都好。”
  贺云重新拿起刮胡刀,细细刮着布满绵密泡沫的下半张脸。
  “继续。”
  “坏消息,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贺云拿刮胡刀的手顿住,眉心紧蹙。
  “你说什么?”
  “他很健谈,但他的每个回答都是废话。”
  贺云看向浴室门,刚准备开口,电话那端的凯尔就继续道:“而且,和你们分开后,我才发现instagram收到了条私信。”
  凯尔看着电脑屏幕上司玉的头像,似乎是从合照中截了部分,还能看见旁边有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
  【@ssssy:转告贺云,他的小把戏很可爱,但是我不喜欢】
  发送时间11:05分,那时,他在餐厅落座还不到三分钟。
  “这就是他让我转告你的话。从我出现开始,他就知道我曾是你们家族的心理医生。很抱歉,除非他自愿进入到我的办公室,否则,我实在无法给到你更多信息。”
  贺云挂了电话,打理好,慢慢走出浴室。
  “电话打完了?”
  贺云抬起头,看着司玉坐在床尾。
  他正微曲着修长笔直双腿,涂抹着乳白色的柠檬身体乳。
  贺云点点头。
  司玉笑了笑,慢慢放下腿,交叠在一起。
  “喜欢玩这样的小把戏吗?”
  “司玉……”
  “跪下。”
  贺云错愕地抬起头。
  司玉双臂撑在两侧,任由白衬衫松松垮垮地垂在他白皙肩头。
  “围着浴巾,不好跪是吗?”司玉抬起脚,圆润脚指钩住他腰间的白色布料,“脱掉。”
  深红地毯上的月光被窗棂切割,留下一道十字架。
  “今晚,教你个更好玩的。”
 
 
第24章 良夜暗燃
  “这么烫了啊。谁允许你碰我的。”
  司玉踩住贺云的手。
  “只能我碰你, 听懂了吗?”
  司玉满意地看着贺云再度双手背后。
  贺云有着西方人的高大骨架,每一处肌肉都布满薄汗,性感得如古希腊雕塑。
  ——尤其是当他双膝跪地时。
  早先, 贺云还能直着身,固执地想要换来司玉的亲吻。
  但现在, 他往后坐着, 腰背依旧笔直,但膝盖却弯成了虔诚的弧度。
  这个姿势,让他大腿上的肌肉走向和青筋愈发凸出, 像是翻涌的河流。
  他看起来很会做。
  这是司玉在翻遍贺云社交账号时得出的结论。
  贺云身着黑色滑雪服,将滑雪板插入雪地中, 单手抱胸,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
  额头上挂着宽大滑雪镜, 下面是西方人的深邃眉骨和东方的俊秀黑眸,带着笑,就像他微微扬起的一侧嘴角。
  随性的姿势和表情,仿佛刚刚征服詹姆士邦德险些丧命的雪朗峰, 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极为轻松的事情。
  ——很装, 但真的帅。
  为儿童基金会筹集慈善捐款, 而参加的汉菲尔和伊顿公学的赛艇比赛里, 贺云健硕的双臂更是无法忽略。
  每一次划桨所激起的水花, 都迫不及待地往他的手臂、胸肌和腹肌奔去。
  却在躬身抱起轮椅上的孩子时,双臂看上去又是那么温柔,就像他眼里溢出的温和目光。
  ——很性感, 特别性感。
  脱掉衣服是,双膝跪地是, 面对自己给他的寸止地狱,咬住薄唇、不肯求饶的时候更是。
  司玉很喜欢这样的贺云。
  但是,犯了错,就要受罚。
  静谧良夜,贺云无声的祈求如同靠近烛芯的火光,只消轻轻一碰,便顺着笔直、暗色的烛芯燃起。
  ——司玉又伸手捏碎。
  熄灭
  点燃
  无火无光,却能烧尽整个寒冬。
  贺云整夜都没睡着。
  因为司玉如平日那般躺在他怀中,而他却不是。
  直到东方泛白,贺云的身体才逐渐平静,双眼也跟着合上。
  “宝贝?”
  贺云坐起身,无暇顾及压抑整夜后,又在清晨被再次唤醒的本能。
  他披上睡袍,赤脚在房间里穿梭,推开所有的门。
  最后,他走进了衣帽间,见到了孤零零的行李箱。
  没有司玉的。
  司玉走了。
  不是像当初在伊斯特本那样,会出现在酒店走廊、和自己说他只是回房间了。
  而是,真的离开了他。
  贺云坐在衣帽间的地板上,握著手机的手无力垂下。
  屏幕亮着,上面是粉丝在前往罗马的火车上,偶遇司玉偷拍的照片。
  “喂。”
  “司玉!”
  不知道是多少个电话,司玉终于接了。
  贺云想了好多话,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无论是道歉的,还是挽留的。
  最后,在听见司玉不满的轻啧后,他终于开了口。
  “你说过,你说过你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贺云抓着发丝,又一次重复道,“你说过,你说过的。”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贺云的心被再次捏紧,他多想听见司玉的回答。
  不肯示弱地不认账也好,开口骂他也好,都不要是沉默。
  “对,我是说过。”
  贺云的心得到了片刻喘息。
  “司玉,是我做得不对,是我不该擅自插手你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不要离开我。”
  “贺云,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贺云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好像有一丝不顺你心意的地方,你就会翘起你的漂亮尾巴跑远。」”
  贺云痛苦地闭上双眼,哑声再次唤他:“司玉……”
  “你说得很对。”
  司玉挂断了电话。
  地中海抵抗了整个冬日的寒潮,终于在此刻袭遍贺云全身。
  -
  “司玉哥,吃点东西吧?”
  聂双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靠近司玉。
  “香水广告,又不是减肥药,可以吃东西的。”
  司玉哼了一声,继续坐在台阶上,望着人来人往的罗马街头。
  他支着脸,嘟囔道:“思念爱妃,朕吃不下啊。”
  聂双直起了身,问:“你不是才刚下火车吗?满打满算,也就3个小时啊。”
  “度秒如年呐。”
  司玉晃晃悠悠起身,拍了拍和媳妇高中双向暗恋,大学情投意合,毕业修成正果,根本没吃过爱情苦头的聂双肩头。
  “我上楼睡个觉。”
  “啊,哦哦。”
  “对了。”
  司玉拉着楼梯扶手,原地转了360°。
  “跟楼下安保说一声,如果有自称我助理的人来,就放他进。”
  “小风吗?小风没跟这次……”聂双反应了过来,“贺云要来?”
  司玉点点头。
  “需要我去恭迎皇后娘娘吗?”
  “不用,不知道他啥时候来。”
  “您老问问?”
  “问不着,我刚把他「甩」了。”
  聂双僵硬原地。
  虽然看不懂,但还是照做。
  接着,他就收到了一条更看不懂的消息——
  【沈总:让贺云给我打电话。】
  聂双:……
  【聂双:沈总,我没有贺云的联系方式】
  【沈总:贺云不在罗马吗?】
  【聂双:不在】
  沈确微微一愣,放下笔。
  “沈总,怎么了?”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问道。
  沈确捏了捏山根,叹了口气道:“抱歉杨医生,我将那位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这边可以直接跟他沟通吗?”
  女人摇了摇头,说:“这涉及到患者隐私,任何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心理医生,都不会接受我的私下联系。”
  沈确点点头。
  “叨扰了。”
  他步入车内,再次翻看起了凯尔·伯纳尔的履历。
  司玉所有的社交媒体账号,曾经都是他在打理。
  在对方给凯尔发出私信后不久,他便想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以为,这个贺云终于能干成一件事情。”沈确重重地捶向方向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写字楼车库出口排起长龙。
  突然,最前端的豪车急刹,招来了身后车辆的不满。
  被狂按喇叭的沈确,却好似心情大好。
  没有去罗马?
  早该想到,司玉再喜欢他,也绝对不会容忍他插手这件事情。
  沈确笑起,重新启动,驶入华灯初上的江城。
  “灯光再给亮一点,要配合司玉的步伐。”
  “镜头要准确聚焦在他脱落的饰品和衣物。”
  “谁给司玉选的这条领带!哑光的不行,换蚕丝!”
  “浴缸里的水,颜色不够,再调一下,必须保证明天碧波粼粼!”
  ……
  “好吵。”
  司玉对化妆师说了句抱歉,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室内景,就会这样。来,哥喝水。”
  聂双递上杯温水,给司玉扇着风。
  “十二月。”
  司玉呷了口水,未上妆的唇部终于有了丝血色。
  聂双干笑两声,放下了扇风的剧本。
  他知道这几天司玉状态不好,每晚都能见到他站在客厅,静静盯着房门,似乎在等待谁推门而入。
  但他不敢提,现下也只能胡乱寻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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