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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猎户娇宠小夫郎(穿越重生)——讨食

时间:2024-07-01 18:54:32  作者:讨食
  玄野家的田地里鸟巢最多,鸟蛋也最多,附近已经有许多孩子在明里暗里瞅着了。
  江雀子愣了一瞬,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跳下几乎全部干涸的田地里,屁颠儿跑向玄野问:“怎么会有这么多鸟巢呀哥哥?这得有多少颗鸟蛋呀?”
  “江小乖,小心些不要跑,当心摔着。”
  玄野见他提起裤脚就跑过来,看得心惊胆战。
  田地里到处都是割了稻谷后,留下的巴掌长的禾杆头,尖锐朝上。
  要是一不小心摔一下,玄野不敢想,连忙丢下镰刀迎上他,一把搂住他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气道:“江小乖,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无论做什么,都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以受伤?”
  江雀子被他抱起来,脚离了地,环着他脖颈,又羞又可怜,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撒娇,怯怯轻唤道:“哥哥,你不要凶我嘛……”
  玄野:“……”
  玄野瞳仁微缩,身子都被他软软脆脆的声音唤酥了半边。
  “哥哥?”
  江雀子别扭的晃晃穿了柔软草布凉鞋的脚丫子,可怜兮兮的问:“能不能放我下来呀哥哥?”
  玄野:“……”
  玄野心说你哥哥迟早有一天被你这小妖精勾死!
  面上却满脸平淡,面不改色的把这撩人不自知的小崽子放下地,干咳一声,认真叮嘱道:“不可以在田地里跑,可知道了?地上都是收了稻谷后留下的禾杆硬茬,万一摔着被扎伤了可有得疼。”
  江雀子连忙点头保证:“我知道我知道,哥哥你放开我呀,我想去拿鸟蛋。”
  玄野:“……”
  玄野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松开他。
  再抱下去,他的老二也不怎么好了。
  “嘿嘿~”
  江雀子一站稳,拍拍屁屁,凑到旁边稻谷堆旁,探脑袋瞅那被堆在一起的七八窝鸟巢。
  每窝里都有五六颗斑斓的鸟蛋,多的还能有七八颗。
  他惊喜的扭头看向玄野,脆声道:“哥哥,这些鸟蛋我们都带回家去吗,要怎么吃呀?”
  玄野走到他身边,捡起刚才情急之下丢掉的镰刀,路过他,揉了他脑袋一把,继续割稻谷,道:“都带回去,乖乖要是喜欢的话,可以穿进稻谷丛里去掏掏鸟窝。”
  “真的吗?”
  江雀子就是个半大小孩儿,对玄野的提议非常感兴趣,当即就拍拍屁股起身,摸出他的镰刀,兴奋的穿进了禾稻丛里。
  玄方明远远的喊:“今个儿怕是要抓紧时间收了,族老看了天象,说过几日怕是有雨。”
  “是,再过个三四日,肯定是有大暴雨落下的。”赵三边干活,边搭话。
  玄野扫量了几眼自家的庄稼,估摸着勤快些,两日肯定能收完,便没搭话。
  玄方明见赵三肯搭理他,来了劲儿,嘴碎的说个不停。
  他们在吵吵嚷嚷的说话声中,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一大块儿水田里的水稻都收完了,送回了院子里。
  赵三见玄野就打算把没打下来的稻谷连禾杆一起堆在院子中央,不做处理,忙提醒他:“主家汉子,这稻谷精贵,可遭不住这样堆放一晚,中间的稻谷会因为湿热很快冒芽的,到时候就要不成了……”
  他絮絮叨叨说着,动手把稻谷全部摊了开来,直忙到天已经擦黑,早过了平时的下工时间,才满意的擦擦汗水,黝黑皲皱的老实脸上隐隐有笑意,领了工钱,趁着昏沉的天色回赵家村了。
  玄野和江雀子扶着院门,望着赵三欢快的背影,对视了一眼。
  江雀子挠挠脸蛋,不解的问:“哥哥,为什么赵叔这么晚下工,还这样开心呀?”
  以前家里没什么事,他下午领了工钱便早早下工了,也没见他这样欢喜,时不时还能看见他被太阳晒得黑漆漆的老脸上有些忧愁。
  玄野勾起唇角,揉揉他脑袋,关上院门道:“许是今日忙得久了些,现在下工了,便开心了……又或许是,赵叔对平日里在我们家做活比较轻松,又拿了二十文的工钱,他心里过意不去,今日干活多了,他觉得出力值了,就欢喜了。”
  “啊……”
  江雀子点点头,绷着小脸认真道:“赵叔是个老实的好汉子。”
  玄野眼底的笑意晕染开来,牵起他软乎乎不带丝毫茧子的手,正要踩着院子摊开一地的稻谷进屋,刚关上的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打开一看,玄方明刚从田里收工下来,一身打满补丁的糙布短打汗湿,头发凌乱,脏兮兮的毛巾挂在脖颈上,手里还捏着几把镰刀,满身泥土,慌张道:“不好了,玄野。”
  玄野蹙眉,淡声问:“何事?”
  江雀子从玄野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好奇的问:“怎么了?什么事情不好了呀?”
  玄方明喘着气,撸了一把脸上的汗,梗着嗓子道:“我们之前进山里寻人,抬回来的那个汉子,江二槐,他,他死了……”
 
 
第79章 
  “所以?”
  玄野蹙眉, 声音淡得不像话。
  江雀子却白了一张小脸,揪紧了玄野的衣摆,喃喃问:“死, 死了?”
  “乖乖来, 到哥哥怀里来, 不怕。”
  玄野眼看着他脸色不对,顾不得身上脏,连忙把他揽紧进怀里,上下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软声轻哄:“乖, 哥哥在这里。”
  “他, 可是他不是回来了吗?”
  江雀子惊慌又难过, 攥着玄野腰侧的衣摆,仰头看着玄野的眼睛求证。
  他长这样大, 没经历过生死,一时间被自己曾参与过找回来的人死了这消息, 冲击的得脑子有些发懵。
  “乖啊, 不怕,没事, 没事。”
  玄野把这共情能力极强的小乖崽抱起,轻轻拍哄着:“人是有生离死别的, 这是规律,说不好啊,他下一次投胎, 就去了更好的家里享福呢?是吧?”
  “去一趟吧。”
  玄方明狠撸了一把汗涔涔的脸, 嗓音微哽道:“族老和村民们现下都在祠堂那里,江二槐的尸身也……也在那处停灵着。”
  “呜……”
  他这话一落, 江雀子趴在玄野肩头上,卸了气,软了身子,难过得紧紧咬住下唇,深深呼吸。
  玄野犹豫,既不放心这难受的小崽子独自一人在家,也不敢带他一起过去。
  迟疑间,玄方明道:“出了人命,江二槐那一家人在祠堂闹,当初撺掇着组队进山打猎的那十几人,都得给江二槐家掏银钱赔……全村人除了老的小的,都在,你们夫夫二人参与过找人,是江二槐家的恩人,于情于理也该过去见证,族老们让我亲自来叫你……”
  玄方明说着,难过的骂了句脏话,道:“玄野你到底能说得上话,过去帮着劝劝……”
  玄野沉默了一瞬,抬眸扫他一眼,打发道:“你走吧,我等会儿就到。”
  玄方明张了张口,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江雀子,没说什么,点头走了。
  玄野把院子门关上,江雀子泪汪汪的仰头看他,小小的颤声问:“哥哥……真,真的死了吗,可是老大夫,老大夫他那么厉害,他不是诊治过了吗,为什么会没,没救回来……”
  他说得磕磕巴巴。
  都是同村的,说不好还沾亲带故,这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是个人心里都得难过几分。
  江二槐当初被人抬着回来的时候,看着断手断脚,伤得是严重些,可到底还能说话,过了几日也能吃下些粥水食物,却没想到熬了这么些日子,他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
  玄野摸摸小崽子的脑袋安抚:“乖啊,老大夫也不是神仙,医术再了得,也救不活一个伤重将死的人……当初老大夫也当着全祠堂人的面说了,他只能听天由命养着……所以乖乖别难过,生死都是命。”
  “那,那我们以后呢……”
  江雀子难受的低下头,话里满是沮丧:“要是以后我们老死的时候,我先比哥哥死掉就好了,要是哥哥不在了,我肯定会难过得活不下去……”
  “不许胡说。”
  玄野轻拍了他屁屁一把,低沉严肃道:“乖乖是不是忘记哥哥的身份了?哥哥不会死,如果乖乖愿意,乖乖也不会死……”
  但……
  玄野迎着江雀子难过茫然的目光,苦涩的咽了咽口水,低哑道:“可是,我们若是不死,便会像如今这般,看着我们身边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生老病死,独活,寂寞,承受痛苦,这是最难的事……”
  所以他害怕。
  他打从一开始就怕自家这个乖巧,共情能力又极强的小孩儿耐不住漫长岁月的痛苦,会怨他……
  所以他直到现在,都没敢,也没能和江雀子圆房。
  凶兽降下的烙印霸道,尤其是在床上,做:爱时候结下的伴侣契,更加凶狠霸道。
  那是一旦遭受到丁点背叛,就会蚀骨锥心的死契。
  “对,对了……”
  江雀子听他这样说,连忙缓过神来,环抱住他的脖颈,期待的问:“那哥哥你,你能救他吗?神仙都能挥挥手就救活一个人的……”
  “哥哥救不了。”
  玄野叹气,抱着他在客厅的椅子坐下,凝重解释道:“哥哥是凶兽,乖乖,哥哥能让许多人在一夜之间死去,能让瘟疫横行,能带来许多灾难……却不能让人活过来。”
  “真的,不行吗……”
  江雀子愣愣的,肉眼可见的沮丧。
  沉默半晌,他低头,难过的蹭了蹭玄野的脖颈,小声道:“可能……就是命吧……哥哥,我想跟你一起过去拜拜他,给他上一炷香……”
  毕竟是他家小乖帮忙进山找回来的人。
  玄野即便再心疼再不愿,也不敢把他单独放在家里,点头道:“好,乖乖要先做好心里准备,我们慢慢走过去。”
  江雀子趴在他肩上,闷闷的点了一下脑袋。
  到了祠堂,里面已经挤满村民。
  不同于上一次聚集时的喧闹嘈杂,这一次,在祠堂外面都能听见里面此起彼伏的压抑哭泣声,江二槐妻子儿女的哭嚎,娘亲的哭骂……
  气氛十分沉重,光是看着,听着,便让人十分不好受。
  江雀子站在玄野身侧,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手指。
  玄野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把他揽进怀里,搭着他的肩膀,面无表情看着前方。
  江二槐被白布掩盖着,躺在祠堂的神像前,身子已经发僵。
  他是今个儿早上去的。
  当时他家里人都在田地里忙秋收,嘱咐半大的孩子帮忙照看他。
  孩子中午给他端粥进屋时,唤他不应,还以为他睡着了,就把粥碗放在旁边的板凳上,跑出去玩儿了。
  傍晚时分,家里的大人和大孩子从地里下工回来,才发现江二槐早已经没了气息。
  身体都已经发僵发硬。
  江二槐的娘当即昏了过去。
  现下,她更是哭惨了,跌坐在地上,指着跪在尸体前的那十几个一道进山的汉子,歇斯底里,破口大骂,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为什么?!”
  “你们凭什么还活着,你们怎么不去死!”
  “我的儿啊,二槐,啊……”
  ……
  他们一家人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指责声,声声入耳。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那十几个汉子更是低着头,一句不敢吭。
  江雀子被吓得身子一抖,眼泪跟着无声落下来。
  晶莹剔透的大颗泪珠顺着白皙细腻的脸蛋滑到下巴处汇聚,噼里啪啦砸落在灰扑扑的地面上。
  四周压抑的哭声渐起。
  玄族老终还是听不下去,一把拍响桌子,冷声道:“都安静!死者为大,你们现在这样闹,是想让二槐走都走的不安心吗?”
  他这话一出,江二槐的娘愣愣的望向他,身子发软,狼狈不堪,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
  “二槐走了,这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事……人命关天,他为什么走,原因想必大家都知晓。”
  江族老的声音又沉又冷,浑浊的眼球转动,眼泪和鼻涕流了下来。
  他用皱巴苍老的手擦了一把,哽咽道:“二槐他不能白走,他妻儿刚进门才二年余,名下两个孩子最大的也不到两岁……你们这群一道进山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子……就要替他负起责任来。”
  “可是,总不能让我们替他养妻儿吧?”
  玄有财就是个拎不清的,梗着脖子道:“二槐去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我们当初说要进山都是大家伙一起决定的,不是谁强迫谁,现下要我们给二槐家人一些补偿,我们认了,可他们家刚才说要我们替他养大妻儿,这绝无可能……”
  “你说什么?!”
  他话音还没落,二槐的爹娘恶狠狠的扭头瞪向他,像是恨不得把他生撕了,厉声哭吼:“感情死的不是你?!”
  “那你还活着干什么,你去死啊!你把二槐给我还回来,我宁肯让二槐活着,抚养你家妻儿!”
  “你,你胡说八道。”
  玄有财铁青着脸还想争辩。
  玄族老猛的一拍桌子,厉声道:“都给我住嘴!”
  族老是真的发火了,众人齐齐被吓一大跳,没人敢再出声说话。
  江雀子被吓得心惊胆战,下意识埋进玄野胸口,攥紧了他腰侧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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