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工具人”看到这个评论再次破大防,甚至直接熬了个大夜剪完了兔兔长视频的第二部 分。
鉴于是和大漠美人的联动,兔兔的日常也跟随银发美人换了个场景。
纯欲的兔兔变成了,纯狱的兔兔。
【挺好,没在大美人那见到的监狱,现在小美兔这看见了】
【兔兔小宝贝是犯了什么错要蹲大牢呀~要不要来蜀黍的麻袋里反省反省呀~嘿嘿嘿】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么白白净净的兔兔情绪稳定的在天牢里吃干草,既生草又有一种稳定的可怕的感觉,嘿,更可爱了】
是的,为了应景,这一天的兔兔日常里,云涟图吃的就是干草。
甚至还被丘声特意做成了和天牢里铺的草差不多的形状颜色,得亏了她做这些都放进了长视频里留证,不然她就得变成虐待兔兔的冷漠鲨手。
小小的兔子在大大的牢房里嚼啊嚼啊嚼,看着又可怜又可爱的。
很快,又可怜又可爱的就变成人形兔兔了。
**(短剧开始)(虐身预警)
这个监牢的举架很低,人在里面几乎站立不下。
好在这一间里面只关了云涟图一个,他还可以蹲坐甚至换换姿势,不然真的还不知道要多难熬。
这是个阴天,在穿过本就狭窄的透气窗后变得少得可怜的月光,更加时隐时现。
云涟图双臂被绑缚在身后,他安静的垂着头跪在地面,参差不齐的银发垂落在脸颊两边。
他头发的生长速度很慢,在多瑙国主城一战被割断以后,到现在也没有长出多少。
好在他脸生得好看,还能反衬出几分柔弱可欺。
天牢被建设在皇宫的一个偏僻角落,是个半地下的独立建筑,周围一侧有湖三面环山,属于帝王的死牢,机关重重,而真正看守的人倒算不上很多。
也很难说这是不是为了琅魇的方便。
监牢外似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云涟图身体没动,被发丝掩盖的耳朵却不着痕迹的转了转。
不像是琅魇。
琅魇并不是每天都会来,他往往只有在心情特别糟糕的时候才会过来找可怜的兔子发泄,无论什么方式。
而且这个脚步声有点急促,又不沉重,仿佛带着点怕被人发现的小心翼翼一样。
会是谁呢。
这是囚禁生活里难得的趣事,云涟图闭着眼睛,努力运转混沌的思维和自己对话。
会是之前那个跟随而来的多瑙国的臣子吗?
他之前也思考过,琅魇是不是想用他们做些什么文章——事实上琅魇也的确这样说过,不过比起真的去做,那仿佛更多是一种言语上的戏谑。
琅魇甚至没有让那些臣子知道天牢的位置。
难道是... ...小狐狸?这个世界会有小狐狸吗?
随着云涟图的胡思乱想,那种沙沙声也越来越近,一直到他身边不远处才停下。
云涟图没有睁开眼睛。
他能感受到一股注视感落在了身上,但奇怪的是,除了刚刚的轻微摩擦声之外,却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小兔子是又过了一炷香才睁开眼睛的。
然后他就看见了... ...一条通体幽黑的蛇。
云涟图一怔,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响声,他尽量矮下身子凑近了那条蛇,而蛇也扬起了脑袋,拉近了距离。
“你是... ...小狐狸的爱人。”云涟图直到确认了蛇脑袋上的凹槽伤疤才确认了它的身份。
蛇也点了点头,用身体在空中摆了个问号。
“没看见他。”云涟图摇了摇头。
虽然他和琅魇经历的世界有大有小,但流速并非匀速。
除了他俩以外的其他人,也未必和他们两个流速相同。
黑蛇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很明显的失望,但他并没有直接转身离去,而是拧了拧身体,继续摆出了几个图形。
云涟图认识,这是... ...他们多瑙国会用来传讯的图案,意思简单但准确。
是告诉他,他已经探听好了他的位置,正积极设法营救。
“是你们原来的那个国师。”黑蛇的声音有种非人类的金属质感。“我也只是为了小狐狸,才会过来问一次。”
“下一次就不是我了。我要去继续找狐狸了。”
云涟图看着黑蛇摇曳离去的背影,还是喊住了他,拜托他再去回个信,顺便告诉那个大臣,别折腾了。
没用的。
他和琅魇的事儿是天注定,与其瞎折腾一通到最后他死得更惨,还不如一开始就躺平等死。
没准还能过得轻松些。
黑蛇同意了,不过不包劝说。
云涟图没有立场去阻止这条蛇找小狐狸,只能在心里拼命祈祷那个大臣一定要听劝。
虽然他心里也隐隐有预感,这件事怕是要糟。
而不幸的是,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云涟图从那天的早上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心慌甚至让他罕见地比平日里多打起了一点精神,还绞着锁链把自己被踢断的四肢接了接。
至少看起来还算有个人形了。
而这种心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哪怕这一天有云涟图很喜欢的阳光也无济于事。
他猜到了可能是那个大臣要有什么动作,但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更不知道... ...琅魇发现以后,会怎样对待那些人。
未知往往才是最煎熬的。
他就这样提心吊胆的从日上三竿等到了月挂柳梢,等地他都快要放松下来的时候,终于再次听到了一阵异样的声音。
云涟图精神一振——来了。
的确是那个曾经和他一起站在城墙上讨论国事的大臣。
黑蛇说他是国师,其实不太准确。他主要是修史书的官员,懂得养蛇只是因为多瑙国的风俗而已。
他们那里盛产毒蛇虫蚁,自然懂得控制的人也多。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脚步有些虚浮,脑门满是虚汗。
却还是尽己所能地不发出任何声音。手里拿着两个峨眉刺,小心翼翼地借着月光挨个牢门观察。
他终于在最内间的牢笼里,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几乎是在目光落到云涟图身上的一瞬,镜就直接落下了眼泪。
在被掳到中原的每一天里,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太子殿下。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失态。
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甚至是连之前让他无比愤怒的、太子殿下被摔在马车后面拖行的画面都无法相比的,触目惊心。
那天牢是真的好小啊,小的站在门口的镜都能清晰的看见最内侧墙壁上的斑斑血痕。
云涟图被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半吊在空中,两条长腿无力地拖在地上,膝盖的地方血肉模糊。
身上的衣物早以破碎不堪,混杂在皮肉里,起不到半点遮蔽身体的作用,反而把那些狰狞的伤势显得更加骇人。
他似乎也同样听见了门口的动静,缓慢地向镜的方向动了动。
月光好像也随着他的动作转了转,让镜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景象。
在云涟图完全转过来的瞬间,镜实在是没有忍住,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太子殿下那双曾经被无数人称赞过、世间任何宝石都比不上的,琉璃一样漂亮的眼睛,被毁了。
第39章 一家人全线崩溃
(继续短剧)
(虐身剧情, 谨慎观看)
云涟图是有一双很清透的眼睛的。
他的瞳仁颜色是一种类似于红宝石一样的红色,但没有那么深沉,而是更浅, 像是养在白水银里的名贵翡翠, 哪怕是没有光线的时候, 都流光溢彩。
但现在... ...这对曾经让无数人心动的眼睛已经布满了无数碎痕,浑浊的暗红色涂满了整个眼球,凄厉到似乎要滴出血来。
可他还在笑着。
那么努力的勾起嘴角,连弧度都和当时在星空下的一模一样。
镜哭得几乎快要昏迷过去, 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这一遭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去擦自己无用的泪, 只颤抖着抓着峨眉刺, 用力去挑那锁。
可惜... ...仍旧是徒劳。
差不多就是镜在撬第二下的时候, 原本安安静静地云涟图突然疯狂挣动了起来,他用力晃着还算能动的躯体, 用力向镜比划着身后的方向。
镜可以看到他似乎在用力说着什么,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哭的太狠, 导致传进耳朵里的, 只剩下破碎囫囵的声音。
结果还是,晚了。
清脆的鼓掌声从身后传来, 只是听脚步声,似乎都可以窥见来人的闲庭信步。
月光愈发澄澈明亮, 琅魇映照在监牢墙壁上的身影也愈发的清晰。
镜终于在云涟图的急迫里反应了过来,他有些僵硬地看着那个高大的影子,瞳孔惊惧地颤抖。
他的双手死死抠着栏杆, 两条腿疯狂打着摆子, 冷汗一滴滴下落,似乎被逐渐接近的身影吓到无法动弹了一样。
云涟图越过他的身影, 死死盯着他身后缓步而来的琅魇,模糊不清的双目没有半分犹疑。
就像镜突然暴起,反身刺向琅魇的动作一样。
镜死了。
他毕竟只是个文臣,如果不是琅魇暗地里给他放水,他甚至根本不可能见到云涟图这一面。
但是,琅魇可以像逗弄宠物一样准许这些亡国之臣进行一些小心思,却不会包容他这种当面刺杀的找死行径。
他可从来都不是善人,他只是个疯子。
镜倒下的时候,还转头看向了云涟图,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云涟图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说实话,蛮有趣的。”琅魇的步伐没有半分改变,似乎杀死个人在他那里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我本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傻子能为了你做到什么程度。没想到,他还真的挺有勇气。”
“你应该很开心吧?”
他根本不在意云涟图已经快要被他自己咬烂的嘴唇,兀自笑的开心,甚至连犬牙都露了出来。
“像你这样的烂人,都能骗的人给你卖命。”
“沽名钓誉,道貌岸然。”
琅魇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也是,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骗到别人的忠心,不是吗?”
“可惜,很快就不能了。”
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几步踏到了云涟图的身前,伸手捏住了对方的脸侧逼迫他开口。
然后,宛如欣赏战利品一样,注视着小兔子被剪去了舌尖、布满血液和细碎伤痕的口腔。
“你没有工具来帮助你笼络人心了。”
琅魇这晚上没再用刑,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天牢。
但他很快就开始了另一项活动。
这位中原之主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连发了几道旨意去搜捕任何依然存有不臣之心的旧臣贼子,用雷霆手段去剔除威胁他江山稳定的任何意思隐患。
然后还堂而皇之的公布了事情的起因——亡国之君云涟图。
他甚至慷慨的给这位阶下囚转移了一个地方,从私密性极强的天牢转移到了方便探视还临街的刑部大牢。
贴心的给百姓们发泄情绪,还能完全保证这些侮辱都一丝不漏的传进云涟图的耳朵。
事实上,他早早就在筹划这一幕了。
琅魇心情很好地倚在铺了柔软垫子的贵妃椅上,欣赏着云涟图越发苍白的脸。
他这一世甚至放弃了自己一直钟爱的活动:给兔子耳朵上环,就是担心会影响这一幕的效果。
他就是要让云涟图好好留着那两只耳朵,仔细听着所有谩骂污名。
**(短剧结束)
这一期的剧情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别说观众,丘声自己拍的时候都按着心脏缓了好多会儿,还被两只狐狸赏了不知道多少次佛山无影爪。
当然了琅魇比她惨多了,原本已经可以一起躺一排吃火锅,现在再次被众人隔在了套间之外。
是的,套间都不让进了。硬是还得掏钱再开个房,还不能住和云涟图同侧的地方。
“毕竟兔兔耳朵那么好使,对不对。”第五居脸上的真诚都有点懒得演了。“万一你直线距离太近了再勾起我崽什么痛苦回忆,可就不好了。”
是的。
短剧开始拍摄也一个多月了,但云涟图... ...第一次出现了缓不过来的应激状态。
是真的缓不过来,程度堪比他刚刚穿越的那段时间。整只兔子僵硬成紧绷的一小团,甚至连耳朵都用力地扒进怀里,不敢露出一点。
丘声心疼地一直放心窝窝里带着,时不时用手拢着轻轻安抚。
然后在剪视频的时候套了百八十个虐身虐心预警。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用,她这个亲妈+编剧,还是差点被网友们骂的亲妈都不认识。
上一期的评论区还算得上百花齐放,这一期里,别说涩涩,就连讨论新出现的黑蛇到底是什么的人都很少了,十条里寥寥一两条而已,剩下的全在清一色的骂“渣男!!!”
【这种人凭什么有机会火葬场!!就应该直接给他推进火!葬!场!】
【不是哥们,我一个bt都觉得你过分了!】
【这种人怎么就能还有老婆... ...咬牙切齿.jpg】
【编剧我给你寄刀片,你自裁吧真的。微笑.jpg】
丘声:... ...自裁是不可能自裁的,我还得留着这条狗命继续虐你们呢_(:3」∠)_
其他人怎么想,胡晓雾不知道,但他现在觉得,自己亲妈有时候确实是挺欠扁的。
多亏了她长得可爱,不然胡晓雾相信,第五居当时肯定不会只捅那么一刀的。
当然,也多亏了她的存在的确对小兔子来说非常重要。
这次云涟图只用了差不多半天,就从过往那种冷僵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他两只小爪虚虚地抱着妈妈的手指,细嫩的身体轻轻地一下下蹭着。
看上去十足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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