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丘声一个没忍住,直接丧嚎了出来。
这也太帅了吧!!!
哪怕是受了伤却也没有损害颜值,反而给这匹狼增加了几分类似于野性的美感,狭长的眸子一直紧盯着他们这边,像是捕猎者盯上了猎物,却也像是信徒终于找回了他的神明。
“我师尊呢。”他什么都没说,甚至也没有问丘声是谁,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要小兔。
“我可以不见他,但是... ...我有话要对他讲。”
他的目光定定地盯着丘声的前胸口袋,没错一下眼珠。
“师尊,我... ...”他顿了一下,然后在胡晓雾和丘声紧张的眼神里,小心翼翼地从心口的口袋里同样掏出来一个东西,珍惜地捧在了手心里。
“我还留着你的身体呢。”他双手捧着那几乎只有他半个掌心大的小兔,轻轻往前递送了一下。“你... ...还需要吗?”
**
甚至没等到云涟图做出什么反应,琅魇和丘声就已经被胡晓雾打包扫地出门了。
只留下了那个小兔的身体。
一米六的阿妈和一米九的大儿在门口排排坐,一个一脸懵逼,一个早有预料。
“不是,他扔你就算了,他扔我干啥啊!”阿妈气得口音都出来了,感觉自己真的简直比窦娥姐姐还冤枉。“我俩不是都说好了吗!之前不是还一起其乐融融的吃饭吗!我狐狐崽有这么喜乐无常??”
“他是迁怒。”琅魇这个当事人比被连带的那个看着还冷静,“原本在和你相处中,被逐渐消弭的恨意,在我到来的时候一起复苏了。”
琅魇说的十分坦然“我能理解他,因为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心理。”
这一句话说得丘声一抖,然后颤颤巍巍地往门板的方向蹭了蹭。
一样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也迁怒过嘛!!QAQ
阿妈好无助,阿妈想她的好小兔。
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事情,被黑、反黑,被琅魇发现,小兔应激,琅魇过来。
过于高强的事件密度,让还算聪明的丘声都有点宕机了。
这也直接导致了,丘声没能品出来琅魇的言下之意。
他刚刚分析的、胡晓雾的心路历程里,可是还有后半段的。
“本来在相处中都已经消弭了仇恨。”
如果丘声细想,就能发现一个让她更加颤抖的事实。
那就是,琅魇是知道的。
不仅仅是她的身份,甚至可能,也和她有相处过一段时间。
可惜丘声没有细想,也完全没想起来,自己曾经有没有救助过一头狼。
她只是往门板上一靠,然后快乐地盯着自己新出现的儿崽猛看。
真好啊。
丘声无声地摇头晃脑,她感觉自己又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女孩了!!
但快乐的小女孩很快就快乐不起来了。
房门再次打开关上,表情冷落冰霜的胡晓雾拖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走了出来,顺便把丘声的两个大编织袋扔了过去。
“你俩愿意在这坐着就坐着吧。”胡晓雾带着墨镜,看都不看他俩一眼。“反正我们是要走了。你俩别挡到保洁阿姨收拾卫生的路。”
丘声和琅魇一下猛的站起来,同时有点无助地看向胡晓雾。
可惜他们都不敢跟,只能目送着对方冷漠的背影渐行渐远。
一直到上了电梯,胡晓雾绷着的那口气才送下来。
他的衣领动了动,很快就“噗”地一下钻出了一只小兔脑袋。
“你说,妈妈不会没有地方去吧。”云涟图有点担心地把脑壳搭在胡晓雾的锁骨窝里。“... ...应该能把她带走的吧?”
“谁知道呢。”胡晓雾语气很无所谓,眉头却也皱着。但很快,他又没忍住笑了一下。
“对了,刚刚你看到没有。”他回想着那个画面,越想越忍不住笑。“阿妈和琅魇一起站起来的时候,对比真的好鲜明。”
“阿妈还穿了一身灰,真的好像琅魇拎了个水壶。”
云涟图有点无语地啃了他一口,但自己琢磨琢磨,也觉得有点好笑。
没有说他们阿妈矮的意思,只能说确实是某人太高了。
正坐在某人车上担心自家俩儿子的丘声阿秋阿秋打了两个喷嚏。
“冷?”琅魇在后视镜里撇她一眼,抬手把空调调高了一点。“后面有枕头和毯子,绿色的那套是你的。”
丘声磨蹭了两下,没说冷,但还是拽出了枕头放在怀里抱着。
说实话,她其实不太想和琅魇一起走的。
虽然说这的确也算是她好大儿,可不得不承认,一个原型两米大的狼,带来的压迫感,的确是比巴掌大兔兔和小臂大狐狐来的多得多。
上车的时候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她自闭了,琅魇显然也没什么话说,俩人只能延续在门口时候的沉默。
“克服一下,毕竟这段时间,你估计是得跟着我了。”最后还是琅魇打破地宁静,硬邦邦地安慰了阿妈一下。“胡晓雾不会让你见他俩的。等你要交实习报告了我再送你回学校。”
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也可以自己走。
丘声在心里欲哭无泪。
好难过,想念兔兔。
不过... ...
“你是怎么知道我学校在哪的?”丘声疑惑猫猫头。“说起来我好像还没问,你是什么时过来的啊?”
琅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但丘声就是觉得,那个眼神里好像还有点:你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的意思。
她也没说什么,只戳了戳抱枕,乖巧地等待。
“嗯... ...很久了。”琅魇又撇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
“差不多,二十九年了。”
第19章 阿妈宠三个崽的第十八天
二十九?!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丘声未曾想过的数字,且不提这故事顶多她也就是写了五六年,就是她本人,今年也才刚满二十啊!
丘声的大脑顺利陷入宕机了,大眼珠子盯着琅魇发着呆。
可惜她这个大儿一直到车都停下了,也没有再开口解释的意思,丘声也只能咽下自己的疑问,苦逼地抱着自己的小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大儿的后面,开始了一段没有兔兔崽的可悲生活。
依旧是自家酒店,琅魇给开了个最大的总统套。给他妈留的最好的房间,互不打扰的同时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当然,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互相照应,而是... ...
“哎呀!!!妈妈的兔兔呜呜呜快给妈妈亲亲!”
“还有妈妈的狐狐崽呜呜呜一起亲亲!!!哎呀好想你们呜呜呜... ...”
房门外面,变出原型的两米大狼人立而起,两只宽厚的耳朵费劲地紧紧贴着门板,试图去捕捉那些隔着手机屏幕传来的微弱声音。
所以你看,他早就想说了,他妈和他的待遇是不可能一样的。
看,这死狐狸嘴上说着把他俩一起扔出来,实际上你看看,这都快开着视频一起睡觉了。
他呢,还得隔着门板听动静。连个联系方式都没加上!
唉。
听着房间里渐渐微弱的声音,银灰色大狼终于四脚着地溜达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好可怜。
明明有老婆,却没办法联系。更有甚者,还把自己九死一生硬抢来的师尊的身体都搭进去了。
大狼趴卧下去,刚习惯性地想把师尊埋毛毛里,狼爪都抬起一半了才想起来他师尊已经还回去了。
只能又叹了口气,孤独地一只狼入眠。
幸运的是,阿妈没有被扔下太久。
别说云涟图了,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就连胡晓雾都觉得他们两个毛绒绒的房间有点过于安静了。
“咱们今天拍什么主题?”胡晓雾一边啃早餐一边强撑着装正常。“我其实觉得咱们频率也不用那么高的,反正热度也有了,我们可以慢一点注重质量。”
“我们和妈妈商量一下吧。”小白兔正以每分钟一毫米的速度进食一颗白菜,眼皮子耷拉着,不把他整个人抱起来都难看到他眼睛。“现在也有的人保质保量的。”
“正因为卷不起我们才要有自己的风格啊!更新频率也是一部分的。”胡晓雾有点看不下去,硬是抓起兔子用力的晃了晃。“你清醒一点啊不要光是想着妈妈了!”
“我又不是针对她!”
“唔... ...我~~知~~道~~”云涟图都被他手动摇出波浪号了,身上的毛毛也随着动作左摇右摆的。
“可我... ...还是有点想她。”
或者也可以说... ...不只是有点想她。
云涟图闭了闭眼睛。在心底感慨了一下自己是真贱。
胡晓雾之前骂他骂的没错,都这样了,他还是会想起琅魇。
上次只看了一眼,他还是趁胡晓雾不注意偷偷瞟地。
感觉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太一样... ...他又说不出来。
是眼睛吗?
好像之前的琅魇,无论是在什么背景,眼睛都是冰湖一样的浅蓝色,这次好像是黑色。
云涟图的沉默让胡晓雾懂了,气的狐狸又把小兔狠摇了一圈,这才发着脾气去联系丘声。
阿妈乐得一蹦三尺高,迅速提起自己根本打都没打开过的编织袋,精神满满地往地铁站冲... ...
没冲动。
还没迈到房门口呢就被琅魇拦下来了,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好大儿拎着两个巨大的皮箱,含着微笑看着丘声。
“我送你。”琅魇的嘴角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别问,他们既然同意你回去了,就是也同意我去了。”
丘声... ...
她能说什么。
她也拦不住啊!!
回程的时候,琅魇的心情一直都很好,甚至偶尔还会哼着些不成调的个。整个车内的气氛和她俩离开的那天完全不同。
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多么复杂的事情,可一想到能去见你,我都还是很开心。
如果能让丘声听见小兔的心声的话,她一定会再次泪崩,并抱着兔兔拼命说不是这样的。
狐狐崽说的不对,你哪里都没有做错,错的是我。
爱情是真的爱情,只是爱情的道路上有个名为“丘声”的绊脚石QAQ。
琅魇的迈巴赫62s尾巴一甩,车门一开,拎起箱包和丘声几步就上了楼。
胡晓雾那多灾多难的小助理已经回归了工作岗位,他特意把云涟图一个人留在了宾馆。
没别的意思,他这个闺蜜单纯怕被气死。
门是丘声开的,在开门以前,也一直是丘声努力地跑在前面。
但开门以后,她不动了。
屋内没有开灯,宽敞的落地窗提供了足够的自然光线,丘声一开始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家儿崽,还是顺着琅魇的视线,才在一片白墙前面发现了几乎和环境融为一体的,闭着眼睛的小兔。
琅魇眼珠子都不错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身后的丘声感觉都腿麻了,他才有动作。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然后也慢慢地,从人形变回了原型。
在门口缩成一团的丘声快要窒息了。
两米的巨狼和巴掌大的小兔都是浅色的毛皮,阳光给他们镀上了相似的金边。巨狼小心翼翼地凑近,绕着小兔转了好多圈,最后才轻轻地用鼻子碰了碰小兔的脑袋。
两只崽就那样轻轻地触碰了很久很久。
久到门口的阿妈实在坚持不住了,伸手抽了两张纸擦了擦脸。
好家伙,眼泪鼻涕哭一脸了都。
云涟图是先反应过来的,小兔弹跳能力极强,隔着大半个房间两三步就蹿到了妈妈身边,扛着小兔同款纸巾盒仿佛冲锋的兔兔车。
大狼踩着慢悠悠地步子跟在身后,最后落在五步远外停了下来,还悠闲地打了个哈欠。
这次丘声平复地很快,当她抱着兔兔围着狼狼坐在沙发上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切换成了“我好幸福。”
“哦哦,那个平台是你开的啊!”丘声一脸自豪。“额嗯!我儿有出息!”
“没事,不用啦,随缘,我们兔兔都是用实力说话的。”她特意把兔兔放在脖子旁边,脸微微侧贴着儿崽。“兔兔号以后的规划?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提供太多帮助。”
丘声很实在地摊了摊手。
“咱也认识这么多天了,你们应该也对我的性格有所了解了。”
“大体上,我和狐狐崽的性格不是很像。他积极向上,也乐观拼搏,凡事都喜欢做好计划。”
“但大部分时候... ...我不是这样的。”丘声很遗憾地摇了摇头。“所以你要是真问我建议,我可能会说... ...随缘。”
“想到了好的主题就记一记,有机会都可以试一试。没准哪一种就好了呢?咱们现在热度虽然是实打实地拿到手了,但这热度确实来的有点浮。”
“不过频率这一点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觉得维持我们目前的频率是可以的。”
“或者也可以改一下。”琅魇试图插入话题,并表面自己可是个铁粉。“兔兔日常的吃播可以每天一更的,那种明显设计感的再一周双更或者频率更低呗。”
丘声没动弹,抬起手指给琅魇点了个赞。
大狼表面平静,身后的尾巴很欢快地摇了摇。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很会把我度。说了这点以后就礼貌地先离开了这间卧室,以工作的理由。
丘声一直瘫在沙发上享受亲子时光,只在云涟图没看见的角度转了转眼珠。
她觉得似乎有点不对。
从刚刚开始她就发现了,她小兔崽的身体有点紧绷。
而且这个紧绷... ...会随着琅魇的接近而显著增加。
她心里浮现出一个不是太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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