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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和对方军师在一起了(近代现代)——元一乙

时间:2024-07-01 18:47:08  作者:元一乙
  方轻舟:“家里出了点事,我们准备暂时搬去C市和大哥他们生活一段时间。”
  很轻描淡写的四个字, ‘出了点事’, 事情有多大两人不言而喻。
  方以问:“要高三了还转学?”
  方轻舟发了个叉腰骄傲表情:“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
  方以拍一拍方轻舟头像:“嗯。”
  话题才算正式结束。
  方以继续收拾行李,不过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上楼、从床头柜上拿东西的南时琛。
  方以眼皮一跳,冲上去阻止:“南时琛!飞行棋不可以带!”
  南时琛翻转盒子,方以要回来抢, 南时琛把手举高:“我就拿起来看看, 看看这质量好不好。”
  方以垫脚了两次都没碰到盒子,放弃, 作罢。
  南时琛笑着,把东西递给方以,问:“和谁聊天呢?”
  方以抱走飞行棋盒,说:“我妹。”
  南时琛脸上表情没变,轻嗯了声。
  最后,飞行棋还是让方以默默给塞进了行李箱。
  那种事你情我愿。
  南时琛的爱意近乎溢出来。
  不违心讲,方以其实也想和喜欢的人玩这个成人游戏。
  不再受家庭的羁绊,方以的快乐生活继续。
  ***
  三天两夜的旅行计划安排是在周五连周末三天。
  南时琛研究过方以课表,周五没课,一大早就能从A市直接出发。
  海岛距A市就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几人沾了南老板的光,包了头等舱。
  人人都成双成对挨坐在一块,就廖林戴着耳机一个人窝最前排装深沉。
  陆应楚和方以坐同一排,飞机刚起飞不久,陆应楚伸着脑袋,视线越过南时琛,问在看窗外云彩的方以:“昨天老板通知要去504教室开会,你怎么没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方以收回看风景的目光,闻言转身,很是淡定地回复陆应楚:“昨晚早睡觉。”
  南时琛可以证明,并说:“我帮他请过假了。”
  其实是在和南时琛研究一大盒飞行棋怎么合理利用空间塞进行李箱的方以,点头说是,请过假了。
  陆应楚不太信,让方以看手机。
  两人要加密聊天。
  南时琛知趣,不偷看。
  方以拿起手机。
  陆应楚发来句:“你这小样,从此再没爱学习人设了啊?”
  “不能这么说,”方以很认真的回复,“人这一生都是在学习的路上,而且,很多东西都是通过学习来改变的。”总结:“知识改变命运。”
  这个总结放方以身上再合理不过。
  方以这二十几年过得不容易。
  如非他努力学习上大学,再考上研究生,他应该还拘泥在方家那片混乱又封/建的小世界里。
  方家犹如“精神分裂”。
  方家没花心思养育方以,但也没让他露宿街头。
  方以在家是能满足基本的生理需求。
  九年义务教育后,他是读书的料,父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费照付,看他能读到什么程度。
  方以争气,一口气读到研究生,未来有能力,他或许还会继续往上读。
  父母找要分家的儿子要钱,倒也不为过。
  从小学到研究生,中间还有浪费掉的艺考培训,学杂、日常吃穿费用,零零总总,五十万是多了,二十出头也还好。
  往道德里说,父母养孩子天经地义,家人的爱无法用金钱衡量。
  但本身没有爱的家庭,在孩子身上付出的东西明码标价,不奇怪。
  没看到截图前,方以是会给那些钱。
  撕破脸皮后,他一分钱都不会给。
  飞机在两小时后平稳落地。
  南老板出钱的旅行,只有豪气和更豪气。
  住的是海景豪华大酒店。
  从迎接到办理入住,一条龙服务。
  方以跟在南时琛左右,瞧大堂经理点头哈腰、笑容满面的恭敬模样,再看到经理身后大块的南氏logo,方以对南时琛开玩笑:“这次总不能只有一间大床房吧?”
  隔壁耳尖的苏为安闻声,投来幽怨目光。
  南老板阔绰:“一人一间大床房。”
  苏为安举手,叫上板,“不用,我和阿尧给南总省钱,只要一间房。”
  周尧踢了苏为安一脚。
  好嘛,要给南老板省钱,南老板乐意得很,退了一间房,转身还问方以:“你要不要再替我省点钱?”
  方以才不上这个当。
  南方四月天。
  今年气候反常,这个时段还没进梅雨季,倒给他们的行程带来了便利。
  酒店靠海,附近就有一片大海滩。
  蓝色大海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浪花拍上沙滩,撞击礁石。
  沙滩边成片椰树迎风摇曳。
  最近在画海景的方以对海有执念,放下行李换了拖鞋就往海滩上跑。
  动作比谁都快。
  方以光着脚踩在沙子上玩,晚了十几分钟才下来找到人的南时琛学方以,光脚踩上沙滩。
  跟在方以身后。
  正午的热气刚过,临近日落。
  南时琛问方以:“会不会烫脚?”
  “不会,”方以动动脚丫子,“暖烘烘的。”
  南时琛走近,抬脚,把沙子往方以脚背上撒。
  方以也这么做,有点站不稳,南时琛扶着他,低头,两颗脑袋抵一块,跟沙子玩得不亦乐乎。
  空气里着说不出来的舒服味道。
  玩够了,方以靠在南时琛身上,眺望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深呼吸,聆听海风和浪声,方以知道自己这次真正重生了。
  沙滩上人来人往。
  方以听到不远处有热闹声,看过去,哇了声:“那边有人在拍结婚照。”
  南时琛闻言望过去。
  海边有对男/同性恋人在拍结婚照。
  高个子的男生穿着黑西装,个头稍矮点的穿着白西装,白西装外还带了蕾丝设计。是时下流行的男性/伴侣“主纱”装照。
  摄影师在喊他们摆表情,助手一个打光一个帮两位新人凹造型。
  距离得远,看不清两位男生的模样。
  “哇哇哇,”方以用力拍南时琛胳膊,很激动:“他把他抱起来转圈圈了!”
  南时琛按住方以没轻没重的手劲,不用提醒,他也看到了。
  黑西装把白西装抱了起来,白西装在空中转了两圈,站稳后,白西装紧紧抱住黑西装,摄影助手在旁边手动撒粉色的假花片。
  方以双眼澄亮。
  南时琛瞧着他看得出神的模样,笑问:“要不要感受一下。”
  方以没反应过来:“什么?”
  南时琛直接上手,抱起方以。
  方以惊讶间,南时琛已经抱起他开始转圈圈。
  双脚离地,方以睁着大眼,双手紧紧攀着南时琛的肩。
  蓝天和大海都在眼前旋转,他处在高高的天上,像只自由翱翔的海鸥。
  后面姗姗来迟的几人,一下海滩就看到这番景象。
  廖林带头起哄:“噢噢噢噢!”
  其他人:“呦呦呦!”
  欢呼间,大伙们将方以和南时琛团团包围。
  苏为安不嫌事大:“亲一个!亲一个!”
  陆应楚吹了声口哨。
  大伙都在笑。
  南时琛将方以放下来,含情脉脉。
  方以站稳步伐,红着脸,踮起脚尖,在南时琛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宣布主权。
  ***
  是夜。
  方以用南时琛塞给他的另一张房卡发誓,他就是想看看拆开后的飞行棋长什么样。
  才三更半夜不睡觉来窜门!
  方块老师摊位上卖出的东西,必须亲眼验一验质量。
  至于怎么验质量,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刷卡开门,蹑手蹑脚进屋,人还没站稳,就被潜伏在门后的南时琛逮住。
  反手锁门。
  方以让南时琛抱住亲了几口,才被放开。
  屋里灯光亮堂。
  方以看清屋内景象。
  房间被布置过了,有气球也有花,但不会太夸张。
  方以把四周都看过一遍,才说:“你房间怎么比我的大?”海景大床房之间也有差啊。
  “问过你要不要和我一间了,”南时琛说得委屈,“是你拒绝我了。”
  方以不承认自己拒绝过南时琛,走到落地窗边。
  晚上的海面漆黑一片。
  只有沿岸沙滩上的路灯在亮光。
  玻璃上清晰倒映出室内的人和物。
  南时琛来到方以身后,两人直视玻璃里的画面。
  南时琛虚靠在方以背后,“走,”拉起方以的手,“玩游戏。”
  大床边的地板上早铺好了飞行棋。
  棋面是块两米乘两米大小的毛毯,毯子上印着棋格子,还有一堆方块老师作品下的Q版人物。
  新开封的毯子,质量好,没异味。
  没想到盒子里装了这么一块毯子,方以蹲下/身,伸手去摸,评价,“这质量还行啊。”
  南时琛把骰子和卡片拿出来。
  任务卡片正反面都印着漫画角色。
  方以再次感叹这家周边做工细腻。
  方以选了蓝色棋子,南时琛选红色。
  南时琛抱着方以,两人盘腿坐在毛毯上。
  游戏开始前,南时琛在方以耳边说:“我洗过澡了。”
  方以耳热,进门那会拥抱时他就闻到南时琛身上的沐浴香,人被抱着,方以囫囵吞枣地点头:“嗯……我也是。”
  方以的后背贴着南时琛的胸膛,能感受到南时琛闷笑时胸膛的震动。
  蓝方先行。
  方以掷骰子,第一次没甩出六。
  轮到南时琛。
  小巧的骰子从他大手中自由落体,掉下,是六。
  第一把就出棋,方以动了下/身,带着小震惊,看南时琛:“?”
  南时琛抿嘴笑,掷出六的人可以再来一把。
  方以眼神紧盯着那骰子。
  骰子旋转运动,好半天,才停下来。
  是五。
  红棋子往前进五格。
  第五格上写了抽卡一次。
  南时琛抽第一张卡。
  卡片翻面,两人都往上凑。
  哑光面上,印了句话。
  南时琛读出来:“脱掉对方一件衣服。”
  方以双手捂在身前,“我只穿了一件。”
  南时琛放下卡片:“嗯,还好有穿了一件。”
  方以:“……”
  两人抱着的姿势没变。
  方以感受着身后人的热度,听着他道:“小以,手抬起来。”
  方以:“……”
  他很乖的。
  脸红耳朵也红,抬起手,任由身后的人脱掉他的套头白T恤。
  皮肤接触空气,方以肯定,现在脖子以下也都红了。
  海岛的春天没有暖气。
  南时琛怕方以着凉,把人抱得更紧。
  肌/肤与真丝睡衣布料相贴。
  南时琛的手臂横在方以身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南时琛的手臂忽上忽下。
  方以那两处被若有若无的触碰。
  方以灵魂都在尖叫。
  后面几次,方以都没掷中六,所有蓝色棋子全停在原地不动。
  方以输得身上仅剩条底裤。
  都要哭了。
  方以发誓,最后再投一次,没中就不玩了。
  把把都赢且占够便宜的南时琛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让方以两次都行。
  方以连掷两次,好不容易掷出了个六,再来个三。
  属于万众瞩目了,方以将蓝色棋子往前进三格。
  格子上印:“回到原点。”
  不玩了!
  方以起身,把事情往玄学上扯:“我怀疑你给骰子施魔法了!”
  南时琛跟着站起来,把方以卸掉的衣物搭椅子上,再把气鼓鼓没赢游戏的人抱到床边。
  南时琛拉着方以坐他腿上来,学方以说话:“我怀疑你给我施了魔法。”
  方以搂着南时琛的脖子,问:“施什么魔法哦。”
  南时琛低头,“对你不可自拔的魔法啊。”唇下压,在方以仰头间,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吻。
  咸湿的海风从留了道缝的窗户间涌入。
  月色当空。
  海岛的夜缱绻旖旎。
  大床上影影绰绰。
  后半夜,月亮消失在云层间。
  刚经历“浴室逃脱”的方以趴在酒店工作人员新换的床单上,还有力气想,这漫展摊位好在没有买家反馈留言功能。
  不然南时琛一定会在飞行棋的买家评论区下写:“这款产品超爱了,今晚我们过得很美好。”
  “方块老师,”跟着从浴室出来,神清气爽的南老板,蹲在床边,手指去戳方以脸颊:“舒服吗?”
  “求求你,别说话,”方以拍掉南时琛的手,“人设会崩。”那位曾经高冷的南老板呢,为什么今晚会是这般风/骚模样!
  南时琛弯起唇没说话,懒懒地抬起手,从旁边拿了盒没拆封的,问得很随意,像在扯家长里短:“要不要试下这款?螺纹的。”
  方以转头去看南时琛,按住南时琛要拆盒子的动作,求饶中:“不可以了……受不了了,明天还要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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