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时琛外的所有人:“?”
南时琛笑了。
陆应楚脸色爆红,揪住要跑的方以。
方以哇哇叫:“南时琛救我!”
南时琛朝陆应楚那扬了扬下巴。
陆应楚讪讪放开揪方以衣服的手,把掌心摊开,“另一根吸管给我。”
又菜又爱玩的方以,不给陆应楚,转身给田甜。
做军师谁不会,方以一来就打直球:“田店长,楚哥很喜欢你,但他不太好意思,这杯奶茶是他让我点给你喝的,希望你能喜欢。”
田甜接过吸管,嘴角上翘,“谢啦。”目光有趣地落在陆应楚身上。
陆应楚:“……”低头,没眼看。
周尧和苏为安啧啧摇头。
廖林最爱热闹,换平时早起哄了,可他最近脑子有点问题,只要一看到方以,就忍不住想到两个纸片男人在这样那样的画面。
捂脸。
廖林决定这次聚会后,就去找间寺庙修行静心一下。
方以被南时琛解救回来。
方以朝南时琛嘿笑一声。
南时琛就差对方以竖大拇指:“很勇。”
方以摊手,其实他也不想,但目前看来,还在疯狂长恋爱脑的周尧指望不上,楚哥的幸福只能靠他这个狗头军师。
能做这一出,狗头军师实属名归。
奶茶风波后,饭还是要吃完的。
南时琛把几道方以喜欢的菜转过来,方以夹了几筷,又看南时琛把同样的菜色夹到他自己碗里。
方以说:“我发现,咱们口味还挺像。”
每天在家南时琛煮的饭菜都超符合方以胃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南时琛盛了碗鱼汤,递给方以,他抬眼,看方以:“我们以前就见过面。”
“很有可能,”方以趁热喝了几口鱼汤,接南时琛的假设,“可能上辈子就见过。”
南时琛失笑,“有时候觉得你很会撩。”
温热的鱼汤暖了肠胃,方以喝得满足,黑亮亮的大眼睛瞧着南时琛:“怎么可能。”
南时琛举例:“谁第一次私下约就送花?”
撩人不自知的方以:“啊……是谁呢。”
***
明天还要爬山,大型体力活,吃过晚饭,大家一哄而散。
南时琛是回到房间才收到田甜的求助消息。
陆应楚不是单相思,田甜这边也有意思。
田甜对南老板说,“这单媒婆生意做成,你上次要我做的工作我都接。”
南老板想两头吃。
这边答应田甜说可以,转头南时琛在微信上联系陆应楚:“你和小以说,可以跟我亲近,我就把田甜的喜好告诉你。”
第一次收到南时琛主动发来消息的陆应楚:“啊?”
“我要关于你爱好的详细资料,”南老板又敲开田甜的聊天界面,下达任务:“明天早上十点前发我邮箱。”
两边的消息框突然安静下来。
南时琛拿着手机,不着急。
等田甜几分钟后的回复:“是不是还要画个饼状图?”
南老板:“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
田甜一个鄙视小黄豆表情过来:“离谱,陆应楚给了你多少钱?小孩子家家,不好好读书,给你们资本家乱宰。”
东窗事发啊,南老板两头吃空,但也不急:“据我了解,你们是同龄人。”
田甜出生在B市偏远的小农村,父母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田甜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不是富裕家庭。
家里供不起所有孩子读大学。
田甜只有高中学历,辍学后和村里同样没读书的女同学结伴上C市打工,后来被当时在基层摸爬滚打的南时琛看中能力,挖过来培养。
南时琛的人生格言里有一句话:“学历不是衡量一个人全部能力的金标准。”
这也是为什么田甜愿意跟随南老板的原因。
老熟人了,田甜破罐破摔,还敢威胁老板:“反正你这个媒婆当定了,不然我把你以前蹲工地吃盒饭的照片发给你家小宝贝。”
南时琛微笑:“我数到三,把照片删掉,粉碎。”
田甜:“小黄豆微笑表情。”
彼时,陆应楚狂拍方以微信头像,敲黑板强调重点:“南时琛这个狡猾的商人,你给我挺住,别太快让人家亲了。”
永远抓不住重点的方同学:“所以,是可以亲了吗?”
陆应楚:“……”亲亲亲!
脑子里只有亲亲亲的方以正在敲南时琛的房门。
明天就要去爬山,方以想再看看南时琛的伤。
如果好多了,他就可以顺走一袋碎冰冰。
敲了两下门,动作轻得和猫抓似的。
亏得南时琛耳朵好使,听到声音过来开门。
方以进屋,南时琛把门关上。
南时琛还穿着黑短袖,双手抱在胸前,看大半夜空手来窜门的方同学:“什么事?”
方以:“看看手。”
南时琛把左手伸出来,说:“好了。”
方以戳了戳,“好像没怎么好。”
被戳痒的南时琛:“那我证明一下。”
方以:“怎么证明?”
南时琛走近方以,在方以还没反应过来时,有力的双手用力扣在方以腰上。
方以浑身一抖,南时琛直接把他抱起来。
失重感袭来,方以惊呼,双手下意识紧紧环住南时琛的脖子。
南时琛把人抱着向上颠了颠,往前走两步,摇晃感吓得方以双腿/夹/住南时琛的腰,方以大叫:“南时琛!你干嘛!放我下来!”
南时琛左手护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间,右手拖着臀,语气又哑又沉,还霸道:“不放。”
室内空间不大。
南时琛在方以的惊呼中,稳步把方以抱到桌前。
方以坐到桌面上,脸红得要滴出血,双手还堪堪搭在南时琛肩膀上,整个人不知是被吓了还是其他原因,浑身紧绷,又带着点颤。
南时琛弯下腰,额头抵着额头。
方以没躲。
南时琛:“方以,我可以亲你吗?”
方以声音软绵绵:“我……”
“可以吗?”
“……”
这种情况了,方以混沌沌的脑子里还在想讨价还价:“亲一下,给一条碎冰冰。”
第24章 吻
都这种时候了, 还想着吃。
南时琛额头往前推了一下,直起身,说:“可以。”
方以的小脑袋被推得往后荡了一下, 怔愣愣的。
南时琛也要讨价还价:“你要含着冰块让我亲。”
话落,南时琛的身子就又压下来。
听到这番虎狼之词的方以双手抵在南时琛胸前,不让他压。
南时琛比方以高。
即便方以坐在桌子上,也要扬起头才能和南时琛对视。
南时琛:“嗯?”
“一上来就这么大/尺度吗?”方以连睫毛都在颤,伸出三根手指:“让我缓三秒。”
“那我数到三。”南时琛大手包住方以伸三根手指的手, 身体又往方以那靠,微垂的眸色深沉, 一瞬不瞬盯着方以看。
距离拉到最近时,两人温热的气体缠绵在一起。
方以手被包裹着,受不住那股炙热得仿佛可以将他燃烧的视线,偏头, 又往上凑。
方以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南时琛的, 若有似无的摩挲,接触瞬间,两人内心皆是一阵喟叹。
终是南时琛受不住, 放开方以的手, 扣住那乱蹭的脑袋瓜,低头,三下都没数,直接亲下去。
开始是蜻蜓点水。
唇瓣碰了一秒就收回。
方以瞪大眼:“?”就这样?没了?尺度呢?怎么回事?都没感觉到亲吻的味道。
南时琛直起身,好像真就这样结束了所谓亲吻。
方以将身体凑上去,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怎么能这样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语气:“南时琛, 你怎么这样。”
“循序渐进”的方案还要用在亲吻上。
南时琛按住内心疯狂的欲/望,明知故问:“怎么样?”
“……啊。”羞死人的话方以要酝酿下再开口。
南时琛大掌抚摸方以白嫩的脸,垂着眼:“要亲重点?”
方以揪着南时琛的领子衣料,张嘴:“……要、唔。”
南时琛不是好人,欲情故纵又趁人之危,快速低头,含住方以说要的嘴,由浅入深,屋内荷尔蒙含量不断攀升。
又亲了,初吻+2。
方以心脏疯狂跳跃,闭上双眼,承着唇上一波接一波的亲吻。
南时琛亲得又重又凶。
方以身体向后仰,脖子和腰弯起一道弧度。
不是浅尝即止,是欲罢不能。
身体热浪翻滚。
方以攀着南时琛的肩,遗忘呼吸。
南时琛短暂地将唇分离,“呼吸。”
方以半阖着眼,鼻子用力呼吸。
南时琛的吻细细碎碎又往下落,方以的唇像染了蜜,软的,甜的,怎么亲也亲不够。
神智淹没在亲吻的潮涌里,方以脑子里只剩下一句感慨:亲亲好舒服啊。
亲吻的感觉酥酥麻麻,又黏又热。
方以晕乎乎,浑身发麻。
亲吻声和喘/息声在室内此起彼伏。
两人耳尖皆泛起了红。
直到某个熟悉的东西碰到到方以,方以身体也有了点变化。
亲吻动作暂停。
南时琛适可而止,唇离开那柔软的地方。
手还揽着方以的腰。
望着彼此,平复呼吸和心跳,一时无言。
好半晌。
方以轻启唇,声音黏糊糊:“有点渴。”
南时琛低嗯一声,忍着异样要去给方以倒水。
方以从桌子上跳下来,往冰箱那走:“要吃冰。”才能降温。
南时琛闻言在原地站立,没去拦方以。
方以走去开冰箱,拿出一支可乐味的碎冰冰,掰成两半。
南时琛一半他一半。
南时琛坐在沙发上,那东西还没消,眼底情绪涌动。
多巴胺分泌,肾上腺素飙升。
方以身体也有难耐,急哄哄啃冰块。
试图用碎冰冰来降降温。
南时琛没吃,把另一半搁桌上。
方以把碎冰咬得嘎嘎响。
吃得太快,被冰到了,就张开嘴哈气。
刚才亲过的唇和舌被冰块搅得红彤彤。
南时琛沉默,看了又看,还是没忍住,把吃冰的方小以拽过来。
跌坐进南时琛怀里,握着碎冰冰,方以人还有点懵。
南时琛下巴搁在方以肩窝上:“好吃吗?”
方以看桌上被他遗弃的那一半:“给你吃你又不吃。”
南时琛:“我不喜欢吃那个。”
方以理解错:“那我给你换个口味。”冰箱里还有好几支,花花绿绿的。
“不用那么麻烦,”南时琛很自然地低头,在那带着冰凉感的唇上印了一下,说:“我吃这个。”
“……”方以脸蛋爆红。
含冰块的环节虽迟但到。
明天还要爬山,南时琛没把人撩得太过火。
在第五次亲吻后,南时琛把人放走。
方以红着脸和嘴,抱着一包五根的碎冰冰回了房。
上/床睡觉,梦里画满遍地都是黄。
***
南方春天的空气并不寒冷。
早晨的阳光暖洋洋。
早餐是苏为安让酒店特地准备的当地特色自助。
最早起的是宿舍三人组。
聚在餐厅,三个男人一台戏。
方以拿了碗用花生碎末加土鸡蛋熬浓成的汤,周尧教方以,这个汤要加糖才好喝。
方以左顾右盼,没看到糖。
昨天就吃过红糖裹蛋卷的陆应楚推荐:“这个也好吃。”
方以嗯声,拿起蛋卷,乖乖的样子让陆应楚忍不住,笃定语气:“你昨晚干坏事了。”
方以手一抖,差点把蛋卷里包的火腿肉抖掉,声音拔高:“我没有,我昨晚没干什么事!”
心虚,吓得像受惊的炸毛小猫。
陆应楚:“呵。”
去给方以拿白糖的周尧只听到后半句话,“小以,你昨晚吃夜宵了吗?”
方以把汤递过去,让周尧帮忙加糖,嘴上重复说:“我没有。”
“感觉你今天特不一样,”周尧加了一小勺的糖份量,看方以满面春光的样子,“像吃饱喝足的饱和感。”
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亲到饱的方同学,点头:“……对,是背着你们偷偷吃了夜宵。”
陆应楚噗呲一笑。
方以瞪陆应楚。
慢半拍的周尧顿了顿,反应过来,瞪大双眼,啊啊啊叫着,手上动作不停,又往花生汤里加了一勺白糖。
方以简直要被气死:“会超甜的啊你不要再加了!”
周尧笑得眼睛都眯没了缝。
陆应楚还保持着理智:“给名分了吗?”
方以把盘里的食物放桌上,闻言,张了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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