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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成了死对头的遗孀?(玄幻灵异)——故筝

时间:2024-07-01 08:57:34  作者:故筝
  “节目组安排的环节?”
  “昂。”
  简短对话过后,室内又陷入了短暂的静寂。
  温既琛其实也很想知道,他所产生的一切究竟单纯只是所有男性都会有的正常生理反应,还是真看池奚这小傻逼,觉得可爱了点儿,之后才有了不该有的对同性的欲-望。
  ——这个问题的结果决定了他之后怎么收拾池奚。
  但现在池奚姿态轻松,完全没了在床上时的紧张和慌乱。显然没把刚才那出当回事。
  这倒把他的试探显得太郑重了。
  池奚看他不说话,心里暗暗嘀咕,是因为突然被迫萎掉了,所以很不爽吗?
  “我走啦。”池奚觉得还是先溜比较好。
  温既琛还是没说什么,他抿了下唇,很想问问池奚是不是阳痿才能这么跟人亲密没界限。
  门“啪”一声带上,他听见池奚不知道在吼谁:“你干嘛呢?给我放下!”
  温总挑眉。行,估计这够池奚头疼的。
  门外,缪乐乐摊着手掌,掌心趴着一只天牛,说:“我没干嘛,就是许澄问那是什么,我就抓给她看。”
  池奚怕那种滑腻腻的东西,对这些虫子倒不怎么怕,他撇嘴捏走:“你都快放人脸上了。”
  “拿近点她才看得清啊。”
  池奚盯着他眯了眯眼。
  也不知道现在的男孩儿,从哪里养成的吓唬女孩儿的坏毛病。
  池奚琢磨自己小时候也不干这事啊……那都是只往牛逼的人头上挑事,比如温总。
  池奚反手把天牛扔缪乐乐脑袋上:“那你驮着给她看吧。”
  抓虫,和虫掉身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啊啊啊!”缪乐乐瞬间惨叫起来。
  池奚扭脸问许澄:“你看吗?”
  许澄鼓起勇气:“我不看,长得很恐怖。”
  池奚招手:“哦,那你别玩儿了,走走,我们去下棋。”顺便把施泽远那儿子也给拽走了。
  留下缪乐乐在原地:“啊啊!它掉我脖子里了!啊啊,快看看,谁快帮我看看!”
  【就算经历了针扎事件,池奚下手整治起小孩儿,也还是一点不手软啊】
  这头许澄问:“哪儿有棋?”
  池奚抓过一根木棍,就在泥地上画出了棋盘格,再把木棍折一半递给许澄:“喏,用这个。”
  这边玩儿上棋了,那边还在找天牛。
  温既琛隔着一道门缝,听见了缪乐乐的惨叫声,也看见了池奚坐小竹筐上,得意又自在的背影。
  池奚真是……不管跟着谁,都没有他吃亏的道理。净折磨别人去了。
  池奚跟许澄下了会儿棋。
  施泽远的儿子施放歌实在绷不住了,问:“我干什么?”
  池奚指了指那头:“你要不去帮他找衣服里的虫子吧?”
  施放歌:?
  施放歌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去。”
  那头缪乐乐突然惨叫一声:“啊!鸡啄我!”
  池奚对施放歌说:“你看,你不去,那只鸡帮他找去了。”
  施放歌的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怪我?”
  池奚没接话,拍拍灰从垫屁股的小竹筐上起来,顺手拿过一把扫帚就撵鸡去了。
  缪乐乐也属实是个天才,他找不到那只天牛掉哪儿了,就去圈里抱了只鸡出来帮他找。
  那只鸡给了他两巴掌,并叼了他一口,战斗力之彪悍,池奚追上去的时候,他还试图往池奚脑袋顶上飞。
  这下可全乱了。
  一院子人跟鸡搏斗上了,逮也逮不住,拦也拦不了。
  温既琛在屋里看得嘴角狂抽。
  最后眼看着池奚英勇无畏地用身体将那只鸡压倒在地,给鸡压死了。
  缪乐乐哆哆嗦嗦:“鸡怎么这么凶啊?”
  池奚爬起来:“鹅比这还凶呢。”
  许澄在一边给池奚递帕子:“你脸擦伤了。”
  池奚摸了摸说:“没事儿。”
  施放歌觉得鸡身上有点脏,他后退半步说:“你得赔钱了。”
  池奚:“没关系,我有钱啊。”
  施放歌噎了下,问:“那鸡怎么办?”
  缪乐乐问:“那我怎么办?”他颤巍巍地抓住池奚的手:“虫子,虫子还在我身上呢。”
  许澄细声说:“他骗你的,一开始就没扔你身上。”
  缪乐乐呆住了:“什么?!他故意吓我的?”
  池奚点头。
  缪乐乐更震惊了:“大人怎么可以吓小孩儿?”
  池奚:“吓人是不对的。”
  “你知道你还……”
  “哦,对不起。不过小孩儿也不能吓小孩儿。我都说对不起了,你呢?”
  池奚道起歉,从没有一点羞耻感。
  这在大人的身上是非常罕见的。
  许澄之前见识到了,今天缪乐乐也见识到了。
  缪乐乐小声说:“我又没想吓她。”
  池奚咧嘴:“那我是故意吓你的。”
  缪乐乐瞪大眼:“大人怎么能这么坏?”
  池奚摇摇手指:“错,这叫坦荡,这叫勇于承担。我吓你就是我吓你,我可以承认,可以道歉。而你……”
  池奚不屑:“做了还要找借口,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如我呢。”
  缪烽年轻时是武打小生,走的硬汉路线。缪乐乐打生下来就没少看亲爹的影视作品,耳濡目染之下,也很是向往硬汉风。
  现在让池奚一说,正戳中他最不乐意的地方,于是闷头转向许澄,给她道了歉。
  “那我现在是勇于承担了吗?”缪乐乐闷声问。
  池奚拍着他的肩:“男子汉,鸡是你从鸡圈抱出来的……”
  “我得抱回去?”
  “都让压死了,还抱回去干什么?拿厨房去,让这户的伯伯帮我们宰一下鸡,当加餐了。”
  缪乐乐“哦”了一声,乖乖拎着鸡走了。
  没一会儿死不瞑目的鸡被拔毛,斩断。
  池奚在院儿里搭起个灶,问他们:“你们知道鸡怎么吃吗?”
  缪乐乐咽了咽口水,想着正好爸爸不在,说:“炸鸡,炸鸡好吃,我要吃炸鸡。”
  池奚问:“怎么炸?”
  缪乐乐想了想:“锅往油里倒,然后把鸡丢进去吧?”
  许澄迟疑:“不是吧?得裹什么?”
  “面糊还是面包糠?”池奚略略思考。
  许澄不确定:“都行?”
  池奚:“那面糊是什么组成的?”
  “面粉和水?不过面粉好像有高筋和低筋……”许澄懂,但也只懂一点点。
  池奚转头问施放歌:“你觉得鸡怎么做好吃?”
  施放歌一愣,哪有大人问小孩儿怎么做好的?从来都是家里做什么吃什么。不然就是挑食。
  他想了下,也悄悄咽了咽口水:“辣子鸡。”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池奚看向他们。
  “?”
  “去找材料自己做啊,我又不会。”池奚无辜,“不过我至少不会像你们爸爸那样拦着你们吃这些东西。”
  最后那句激起了小朋友的动力,他们忙活了起来。
  池奚问隔壁邻居借了把摇摇椅,往院子里一坐就只管指挥上了。
  等其他爸爸捕鱼归来,乍见儿子做上了饭,差点当场一个老泪纵横。
  而儿子们品尝了自己的成果之后,觉得这饭也不是一定要吃,随后献给了爸爸。
  “好好。”缪烽一边吃一边落泪。
  一是真感动,儿子全留给自己了,二是真难吃啊,哪个天才让我儿子往里放糖的?
  当爸爸的老泪纵横的时候,池奚左手抓个许澄,右手抓个缪乐乐:“他们吃鸡,咱们就去吃海鲜吧……”
  这些童工不大行,还是得靠温总啊。
  【草,难吃的全留给其他爸爸了?】
  【池奚是真损!】
  池奚把温既琛挖出来,好说歹说给露了一手,晚餐就还是有了着落。
  而缪乐乐他们跟着吃了顿好的,下午跟着池奚又是赶鸡,又是做饭的,关系上也算拉近了不少。
  小孩儿嘛,其实很简单。谁陪他多,他就跟谁能玩儿得好。哭了,摔了,也不记仇。哦,除了贺帆那样的。
  一天节目录制结束,大家都依依不舍地跟池奚说拜拜。
  温既琛轻声说:“挺有本事。”
  贱了嗖嗖的都能招小孩儿喜欢。
  池奚这会儿有点紧张,完全没听清温既琛说了什么,他一步上前,对缪烽说:“不是让乐乐睡我这儿吗?行啊,就睡我这儿呗。”
  缪烽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感动了:“那太好了!”
  完全不知道那难吃的鸡,全是池奚胡乱指挥给指挥出来的。
  温既琛眼皮一动。
  池奚……在避免单独和他待一起了。
  看来也并不是真的没放心上。
  缪乐乐就这么留了下来,他和池奚蹲一块儿刷牙,一边刷牙,一边和池奚说:“我以为你会讨厌我。”
  池奚问:“为什么?”
  “因为下午你凶我。”
  “懂什么叫一码归一码吗?人在犯小错误的时候,改正就好。并不会影响其他人对他的评价。所以不要怕认错嘛。”
  缪乐乐想了下,总结道:“所以你凶我,也不影响你现在喜欢我。”
  池奚突然思绪飘忽了下。……哦,所以虽然我觉得温总装比,温总觉得我傻逼,但一码归一码,也不影响温总bo-qi是吧?
  啊,可恶的成年人!身心分开的成年人!
  “池奚哥哥,反正我还挺喜欢你的。”缪乐乐突然说。
  “啊?”
  “你跟我爸爸不一样。”
  “我长得比你爸好看是吗?”池奚尾巴翘翘。
  “不是,是,哎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
  “哎呀,就是池奚哥哥你长得是好看,但是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这个。”缪乐乐顿了顿,“我不讨厌你训我。你和他们都不一样……都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缪乐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池奚一拍他脑袋:“哈哈,幼儿园没好好上吧?多读点书才能把话讲明白。”
  缪乐乐小声说:“我不喜欢上学……”
  池奚没听清,问他:“怎么管我叫哥哥?白天不是还叫叔叔?”
  缪乐乐吐掉牙膏沫,看着他说:“你都和我们一起玩儿了,还玩儿得那么高兴,哪里像大人?”
  池奚:?
  池奚:“走走走进去了,叔叔给你讲睡前故事。”
  缪乐乐鄙视:“我是男子汉,我不听童话故事。”
  池奚:“给你讲恐怖的。”
  缪乐乐脸色发白:“那我不要,我要听铠甲勇士。”
  池奚:“?不会,爱听不听。”
  回到门内,温既琛都已经躺好了。池奚让他挨着温既琛睡,缪乐乐没有意见。而温总……也没什么反应。
  池奚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心说难道是老子长得太好看了?温总的确不喜欢我,确实就只是有点色念?
  切,管不住自己的成年人!
  之前还言之凿凿说什么高兴做光棍儿,说这话的时候没硬,就是有底气是吧!
  池奚跟着上了床,跨过他俩,挨着墙壁躺了下来。
  他最后还是给缪乐乐讲了个勇士斗恶龙的故事。
  池奚编故事能力不太行,干巴巴讲了一段儿,缪乐乐抓着他胳膊说:“这个恶龙听起来不够强,我一拳头就打死了。”
  池奚翻白眼:“你拳头是铁啊?”
  温既琛听他俩说话觉得挺烦,忍不住睁了眼。一看,缪乐乐脑袋趴在池奚腰上,姿势乱七八糟,胳膊跟胳膊还贴一块儿。
  温既琛一下就明白了,池奚这人没什么界限感的原因……
  小孩儿都这样。
  亲近了就自然地亲近了,抓胳膊靠腿儿,恨不得趴对方身上去听人讲话。
  不过别人是实打实的小孩儿,池奚是什么?
  是天真?
  池奚讨厌他,但理智又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会不自觉地向他倚靠过来。
  温既琛重新闭上眼,觉得这滋味儿倒并不坏。
  甚至算得上有趣。
  心大的人,都是殊途同归的。缪乐乐和池奚几乎前后脚一块儿睡着。
  等早上醒了,温既琛一看……池奚这次没再往他身上伸胳膊搭腿儿了。
  池奚和缪乐乐抱成了一团。
  温既琛:“……”
  但凡是个人躺在池奚床上,都得让他抱个满怀?
  而按照男性一贯正常的生理反应来说,也就是说……但凡是个成年人躺在池奚床上,都能让他活活蹭硬了。
  蒙骥就是头一个让他搞疯的?
  想到这里,温总心底泛起了极微妙的,一点的,不快。
  节目组的人很快过来催着他们起床,池奚打着呵欠让缪乐乐先去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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