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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对照组的我逆袭了(穿越重生)——千茶

时间:2024-07-01 08:52:38  作者:千茶
  官兵冷笑:“少给老子装,镇上那些个没茶园的,人家怎么活的,凭啥你们就不行?这是上头的命令,任何人必须听从,老子最后说一次,让开!再不让开,老子的马就要从你们的脑袋上踏过去了。”
  高头大马突然扬起前蹄,朝天嘶叫了一声。
  王家爹吓得往后一躲,脸色惨白如纸。
  人群中,路二攥起了拳头,姜氏见状吓得赶紧一把拽住了他,双眼中满是担忧和惧怕。
  路景也急了,“颜夫子,快想想办法啊。”
  秦川淡定如常,“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夫子而已。”
  路景一想也是,这可是官差。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官兵已经动了,马儿撒开四蹄在茶园中一顿狂奔,它们似乎佩戴着刀具,所到之处茶树茶叶倒的倒,飞的飞,几十垄整整齐齐的茶树顷刻间一片狼藉。
  王家娘嗷地一声哭倒在地。
  王进一把捂住他娘的嘴,不知是吓的还是心疼的,整个人抖如筛糠。
  路景下意识攥住了秦川的衣摆,脸上现出了气愤之色。
  秦川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朝某个方向比了一个手势。
  “嗖”地一声,一支箭突然破空而来,精准地扎在了领头那位官兵的胸口。
  对方倒下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空气陡然安静了。
  王家娘突然尖叫了一声,霎那间人群又沸腾起来。
  马儿们显然受了惊吓,开始发疯地跑了起来,好几个官兵拉不住缰绳直接被甩落在地,马蹄无情地踏在他们的胸口和腹部。
  刚刚还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官兵,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马蹄下的亡魂,和方才被践踏的茶树茶叶一个结局。
  这反转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傻傻地看着这一切。
  关胜来的时候也有点傻眼。
  按照殿下的安排,今日高祁下马的消息就会传到双集镇上,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但不知为何这边突然动了手。
  关胜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赶紧赶过来看看。
  结果一眼就看见站在角落里的殿下和景哥儿。
  关胜:“?”
  殿下这是来看热闹?还带着景哥儿一起?
  下一刻,他看见了更让他迷惑的画面。
  景哥儿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殿下突然往旁边挪了一步,看起来像是被惹怒了。
  关胜下意识心口一紧。
  然而紧接着他又看见景哥儿跟着挪了一步,两人拉扯了几个来回,然后殿下突然就不动了,任命似的由着路景摘掉了他的帷帽。
  关胜:“!”
  景哥儿是神仙吧,居然能叫殿下听他的。
  帷帽一摘,人群再次出现了一瞬的安静。
  路景推了推秦川,秦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道:“诸位稍安勿躁。”
  就这几个字,多说不了一点。
  路景刚要揶揄他几句就被冲上来的人群给推开,等他好不容易站稳,一抬眼就看见姜氏也正踮着脚兴奋地往那边看。
  路景无奈地喊了一声,“娘。”
  姜氏惊讶道:“景儿,你怎么在这儿?”
  路景:“……”
  从王家茶园出来,路景问了关胜,得知王家居然是官兵们强收的第一家,因此也是损失最为惨重的一家。
  园子里的茶叶几乎被毁于一旦。
  路景想到刚才独自跪在一边的路文,没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会这样呢,无论怎么算也不可能把王家算到头一家吧?”
  “的确如此,兴许是小吏随机排的?”
  这事儿关胜还真不太清楚。
  不过回去以后路景就知道了。
 
 
第22章 
  路景他们一到家,孔嫂子就来了。
  她男人也在茶园做工,天不亮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她在家里都要急死了。
  “姜婶子,茶园那头到底怎么样啦?听说官兵都来了。”
  听见官兵二字,姜氏吓得打了个哆嗦。
  路景帮着答道:“听说没伤着什么人,就茶叶毁了,孔大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孔嫂子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等等,”她陡然瞪大了眼,“你说什么,茶叶毁了,那日后岂不是没工做了。”
  “也不是,好像只有王家茶园毁了。”
  “王家?”
  孔嫂子喃喃了一句,然后再次瞪大了眼睛,“还真让我男人说中啦。”
  “啊?”
  路二和姜氏也齐刷刷看过来。
  孔嫂子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先前几家大些的茶园子的管事一块儿议事,商议好各家出些银子,好叫官老爷把自家茶园子从名单上拿下来。”
  “这事儿不晓得怎么就让王家知道了,他家偷偷把这事儿告诉了另一个官老爷,估摸着是想借机讨好官老爷,结果反而惹得官老爷们打起来了,这不,就让前头茶园子的管事们晓得了,事情闹大了,为了平息众怒,官老爷们只好把王家放第一个了。”
  路景哭笑不得,连路二都傻眼了。
  孔嫂子叹了口气,“其实吧,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王家,听我男人说,王家爹和那个官老爷都好些年的交情了,平时过个节啥的还总给人送东西,哪晓得会落得这种下场呢。”
  *
  首辅高祁下马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官兵们只能暂停强收茶园的任务,回去等候下一步指示。
  那支来路不明的箭自然也就无人在意了。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高祁下马后,才不过一个时辰,他的第一心腹罗承平也紧随其后被查办了。
  抄家清算等一应事宜由誉王亲自负责,安王协同办理。
  兴许是为了报仇,也兴许是为了向文武百官展示自己的办事能力,誉王这回可以说是雷厉风行,当下便连发了三道指令下去,指令上直接痛批罗承平是奸相高祁的走狗。
  这么直白的骂语可是让文武百官开了眼了。
  同时这也是一种风向,昭示着高祁的彻底倒台,一时间整个大梁十三省府的官员们几家欢喜几家愁。
  所有人都嗅到了政权更迭的味道。
  这些变化远离京城的双集镇百姓是感觉不到的,他们只知道官兵们撤了,他们的茶园暂时保住了。
  但大家显然还有点害怕,街市上安安静静,所有的铺子都关着。
  这种情况,路景自然也不必出摊了。
  和整个镇上的平静截然相反,王家这会儿可是非常的热闹。
  王家娘从官兵们走了以后就在屋里哀嚎,嘴里含沙射影地一会儿骂天一会儿骂地,实际骂的就是路文和他娘家。
  路文起初还守在堂屋,后来实在听不下去,只好回自己屋去了。
  没一会儿王进也回来了,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模样。
  路文着急道:“夫君,到底怎么回事啊,爹不是说和官老爷说好了吗,咱家还给了那么多银子……”
  王进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但语气依旧冷硬,“还能是为什么,银子给的不够呗。”
  路文哽住了。
  前阵子王进和他要礼钱后,王家其他人紧跟着也来劝,一个一个轮番上场,说的好像只要路文不点头,他就是整个王家的罪人似的。
  路文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回娘家说了这事儿。
  路大和李氏是什么人,他俩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在家里把王家一顿好骂,骂完王家又骂路文,骂他不争气,骂他没出息。
  路文连口水都没喝上,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接下来几日,路文过的可以说十分煎熬,两头不是人。
  后来许是李氏多少还是有些心疼自家哥儿,抠出了三两银子交给了路文。
  银子交出去后,路文便以为这事儿了了,结果还是弄成了现在这样。
  王进重重地叹了口冷气,“方才你瞧见他们是怎么毁咱家茶叶的了吧,祖祖辈辈积下来的产业,就这么毁在了你手上。”
  路文一张白皙的脸立刻涨的通红,被气的,“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怎么能叫毁在了我手上?分明是那些官兵,是他们干的。”
  “是他们干的没错,可你别忘了,你娘家才给了三两银子,那点东西可不够塞人官老爷牙缝的。”
  路文哽了一下,不甘道:“可爹不是说他和官老爷是好些年的老友,既是老友,又怎么会计较这点银子?”
  “你懂什么?”王进蹭的直起身,“你晓得什么叫官痞子不,官痞子官痞子,和那街头收保护费的赖皮子没啥区别,一个个敲骨吸髓,不把你吸干了不罢休。”
  路文似乎被吓到了,低垂着头不言语。
  见他这样,王进多少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刚才他进屋后,王家娘就停了哀嚎,两个老的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现在一听见门开的声音马上就把门拉开叫儿子进去。
  王进有些无奈,“爹娘,我还有事呢,咱家园子里死了个官兵,总不能不去处理吧。”
  王家娘招手叫他过去,小声问道:“怎么样,松口了没有?”
  “松什么口?”
  王家娘眼一瞪,“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当然是礼钱,还有七两呢。”
  王进烦得不行,“娘,怎么还要啊,茶园都这样了你们赶快收收心吧,别折腾了成吗?”
  “这怎么是折腾呢,就是因为咱家茶园损失了一大笔才得要回礼钱啊,不然咱们一家都喝西北风去啊。”
  “就算这样,七两银子也顶不了什么事儿。”
  “顶一点儿算一点儿。”
  王进:“……”
  王家爹凑上来,警惕道:“你没和路文说吧?”
  “没有,”说到这里王进就气得不行,“爹,你为啥不给人官老爷使银子?现在你满意了?”
  王家爹讪讪,“这谁晓得他会翻脸不认人呢,平日里咱也没少给好处……”
  王进没耐心听下去,直接打断,“甭说了,园子里那个死的咋办?”
  王家爹娘都沉默了。
  这可真是件棘手的事儿。
  申时末,路景来知未学堂接路元。
  他还记得门口那个家丁名叫小六,所以经过的时候和他打了个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小六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像是尊敬,又像是疑惑。
  “怎么了?”
  “没什么,景哥儿来找我家夫子吗?”
  路景失笑,“我找他做什么,我来接我家元元。”
  小六:“……”
  也是哦。
  不过提起殿下,景哥儿语气里分明都是亲近之意,难不成他真是他们未来的太子妃?
  小六被自己大胆的猜测吓到了。
 
 
第23章 
  课室里,秦川正在上课。
  说上课其实也不准确,应该是答疑,因为几个孩子一直在问问题。
  “夫子,什么是奸相呀?”
  秦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弄权贪利以致误国,便是奸相。”
  问问题的男孩雄心壮志道:“要是我将来做官,一定要做一个大清官。”
  路景轻笑了一声。
  秦川点头,“不错,是个好志向。”
  还没等男孩高兴,他又道:“但是清官并不意味着就是好官。”
  男孩露出茫然的神色,“啊?”
  路景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
  秦川余光往外瞥了一眼,而后继续道:“抚州上一任知州尹芮是个极清廉的好官,在位三年不贪一文,家徒四壁,连手底下的小吏也不如。”
  男孩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双眼闪闪发光。
  秦川笑了一下,话锋一转,“可是在他治下,抚州一年的赋税却足足削减了六成。”
  男孩瞪大了眼,“怎么会这样?”
  “当时抚州但凡日子无以为继的穷苦百姓,尹芮一律安排进富人的铺子做工,甚至街上的乞丐都一股脑地塞了进去,而且尹芮规定,不允许富人辞退他们。”
  路景微微皱起眉。
  “富人的铺子根本用不着这么多帮工,很多时候这些人拿着工钱却不用做活,好些人甚至想方设法把家里的亲戚也拉了进来,外面需要救助的‘穷苦百姓’还越来越多。长此以往,谁也不肯做活了,富人们的铺子无法维持,只好收拾家当逃去别的州府。”
  课室里鸦雀无声,所有的孩子都在艰难地消化这番话。
  秦川环视一圈,淡淡地做了总结,“尹芮是个清官不假,但他绝不能算一个好官。”
  “好官并非一个清字这么简单。”
  *
  直到路元散学,路景都还在想刚才秦川说的那番话。
  清官等于好官,这应该也算一种刻板印象吧。
  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当他面前出现一个人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牵住了对方的手。
  “我们走……”
  路景陡然愣住,因为他发现这只手好像有点大。
  不光手大,人也大。
  一抬眼,秦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傻乎乎的路元,他好像还有点搞不定状况,傻乎乎道:“哥哥,今天颜夫子要去咱家吗?”
  路景:“……”
  他迅速甩开手,红着脸倒打一耙,“你这人怎么不出声啊?”
  秦川:“是你动作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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