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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日常(GL百合)——大猫追月

时间:2024-07-01 08:47:51  作者:大猫追月
  向大根制止了她道:“甭去了,若是他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儿子,也应该自己盛了端过来。”
  熊氏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你银子丢了,爹娘心里不高兴,怕是没有人送饭过来了。”
  向大根闻言,仰头往后面一倒歪在床板上,心里觉得难受,还以为近一年没见,家里人见到他应该开开心心才对,没想到因为丢了三两银子,母亲居然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这让他心里实在难以接受。
  “你说爹娘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儿子,还是就盼着我拿银子回来,不然我这个儿子就是可有可无的?”
  熊氏苦笑道:“不只是盼着你拿银子,家里还靠着你服兵役呢,你要是不去从恩军,二叔就得去。”
  向大根道:“既然盼着我服兵役又盼着我拿银子,不应该对我更好一些么,我都服了快二十年的兵役了,也够对得起这个家了。”
  “可你不也是没敢说你不干,不是吗,就算他们怎么对你,你还不是得继续去服兵役。”
  向大根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叹了口气,道:“今天抱着杏花和二牛,轻飘飘的,再看看二弟三弟的那几个儿子,哪一个不是养得白白胖胖。”
  熊氏听着心里也难受,抹了抹眼泪道:“都怪我没本事,孩子们跟着我也没能吃饱饭,天天稀粥野菜的……”
  向大根忙坐起来,抱着妻子道:“这怎么能怪你,你看我现在回来了,家里也没见叫我去吃饭的,对我都是这个样子,更何况你和孩子们了。”
  说着又端详了下妻子道:“你看你,比上次见你的时候又要瘦上几分,刚刚梨花说的,前些日子生了病,现在可都好全了?”
  “都好了,孩子们孝顺,我发热的时候他们都守着,晚上都不敢闭眼,轮着拿布斤沾了水给我降热,梨花跟村里的董寡妇借了几个铜板,又给我买了些药,喝了两天已经好全了。”
 
 
第8章 
  向大根听到妻子生病,父母居然不舍得出钱,还得借别人的钱,心里就难受得不行,一双粗粝的大手在裤腿上来回摩挲着,鼻子泛酸。
  “我这二十年来在外头当兵,一年也能拿三四两银子,我不求全都用在你和孩子们的身上,可生病拿几个铜板都不给,吃饭也顿顿稀粥青菜,我实在是难受。”
  熊氏摸了摸丈夫的头道:“大根,不然我们分家吧。”
  向大根闻言,猛地一抬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爹娘肯定不答应,他们不舍得老二或老三去当兵。”
  熊氏不高兴道:“你也知道你爹娘不舍得,家里那么多男人,就算二叔三叔不去,大郎都十九岁了,二郎也十六了,这么多人都能去,却偏偏使唤你一人,我也舍不得,梨花她们也舍不得自己的爹爹。”
  向大根内疚道:“秀芳,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要是分家了,咱们大房以后就必须出一个人去当兵,我现在身子还成,可要是哪天出了什么事我干不动了,就得大牛去,他现在还小呢,可要是不分家,真的哪天出事儿了,老二老三他们屋里也能出人,家里人多,轮着做也不会那么辛苦。”
  熊氏还是觉得难受,“说是轮着做,这近二十年来还不都是你一个人干,不然你明日跟爹娘提一提,让他们换二房三房的人去,不能只逮着咱大房一家薅。”
  向大根几乎可以预料到,提出这个要求后他娘会是怎么个反应,他嘴笨,又被孝道压着,和母亲吵架就没有哪一次能赢,再又有他爹在中间和稀泥,二房一家子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不停挑唆,每次对阵几乎是还没开始就直接结束,村里人又不敢得罪自家这位蛮不讲理的老婆子,村正也总是以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由,不愿插手他们家的事,单是讲道理是没办法讲得赢。
  但又不忍心妻子失望,只得点头道:“行,明天我提一提,对了,梨花被卖是怎么一回事?”
  熊氏见丈夫终于关心到女儿身上,叹了一口气,把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都给他说了。
  “娘现在不认,但梨花从来不撒谎,你也知道你娘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来,这些年家里的地里的活我也从来没有偷懒过,不知道她怎么就处处看我不顺眼,现在连我生的孩子都要卖出去。”熊氏说着,委屈的泪水忍不住落到颊边。
  向大根看得心里发痛,他的孩子,也是他的心头肉啊。这几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都没在身边,他这个当爹的,实在太失职了。
  “要是娘真的干出这种事,这个家分定了,大不了我平日小心一些就是,这身子还能再干个十年,到时候大牛大了,也能撑起这个家了……”
  熊氏听他这话,心里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苦涩,真是宁愿向家祖上犯了罪杀了头算了,也不要这种永无止境的苦难,连累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做那永生军,无止无休。
  如今向婆子一口咬定没有卖孙女,就算向大根当面跟她对质也对质不出个结果来,婆婆肯定不愿意分家失去大根这个能顶起全家兵役的男人,怕是难了。
  熊氏越想着,心里越没有底。
  唯一庆幸的是,丈夫总算能看清了公公婆婆和二房三房的真面目,不再像以前那样,蒙头蒙脑的任由那两个老东西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那银子是真的弄丢了吗,还是你偷偷藏起来的?”熊氏忍不住又问。
  向大根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哪有藏银子的心眼,不过进村那会儿摸的时候还在,回到家的时候就不见了,还真是纳闷儿了。”
  氏听了,心中竟有些幸灾乐祸,“反正以往你挣的那些银子我们母子几个也没能花过半个铜板,丢了好,好过便宜了二房三房。”
  向大根看着妻子难得的小姿态,乐了,但很快又觉得心酸不已,“我当真猪油蒙了心,以前你跟我抱怨的时候我也没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竟不知道你们在家过的却是这样的苦日子。”
  以前熊氏确实也跟丈夫说过几次,但向大根没太当回事,平日里别的士兵也跟他抱怨家长里短,他也只当妻子发发牢骚而已,还劝她说父母养他不容易多多担待些。
  但转头也去跟父母说,自己在外顾不上家里让二老多多善待媳妇,两口子人前答应得好好的,人后该磋磨还是磋磨。
  熊氏抱着丈夫的手臂,道:“也怪我,碍着孝道,又不想让你坏了孝子的名声,把这些事都藏在心里。”
  说来说去还是上头那两个老东西厉害,一个言语恶毒用孝道压着两人,另外一个又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和老父亲的姿态粉饰太平,头脑简单的大根哪里是二人的对手,再加上自小被打压惯了,也不觉得父母对自己不好有什么不对。
  两人相互宽慰着,大根的心情总算没了刚回来那会儿的沮丧。
  向大根走了半天路回家却一口饭都没吃,临睡了肚子一直咕咕叫个不停,熊氏听着声儿心疼不已,咬咬牙起身要去厨房给他找吃的。
  往时向婆子不让他们进厨房,可如今作为向家顶梁柱的丈夫回来了,熊氏觉得再怎么样,老婆子也不能拦着不给亲儿子吃饭吧。
  向大根原本想赌气着不吃,看看父母能狠心到什么地步。
  可肚子这么饿着也不是办法,想起这么些年来辛辛苦苦在外当兵,回来却是这般待遇,再想到没去当兵之前,父母对他也不如对两个弟弟好,连娶媳妇也是两个弟弟娶了才轮到他。
  越想觉得心中不公,便任由妻子起来操办,自己跟着也去了厨房。
  隔壁房间的梨花听到父母要去厨房煮夜宵,也兴致勃勃地跟上,向家的那间厨房,她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借着父亲回来的机会,可算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了。
  熊氏也没进厨房几次,连米都找不着。
  幸好梨花来了,直接问系统,厨房都有哪些食材,都藏在哪里。
  很快就找出了藏在柜底的半扇腊猪头、一小袋白面和半袋子米,熊氏这边挽起袖子淘米,梨花帮忙生火,向大根则忙着处理腊猪头肉。
  一家三口乒乒乓乓在厨房里一顿忙活,很快就引来了向家夫妇和二房三房的人,向婆子率先进屋,看到向大根正拿着刀切着猪头肉,尖锐的声音瞬间响起。
  “大根,你这是做什么的,大半夜不睡觉,一家子到厨房偷吃?”
  向大根眉头一皱,道:“什么叫偷吃?这是我家,我白日从军营回来粒米未进,家里却一碗粥都没给我留,我不自己动手难道等着饿死?”
  向婆子一脸不高兴地道:“你在军营吃的是官饭,不吃官家饭却跑回家里吃,哪有这样的事?”
  “娘怕不是忘了,军队离村子大半天的路,就算我在军队吃了饭才回来,到家早就饿了,我在军队省吃俭用,每年都给家里挣三四两银子,回来却连顿热饭菜都不能吃,这说不过去吧。”
  向婆子骂道:“往年是往年,今年你不是没拿银子吗,你要拿银子回来,我早杀鸡伺候你了。”
  向大根定定看着眼前的母亲,心里越发失望,道:“娘真是偏心,这些年要不是我去服了兵役,爹和二弟三弟,还有大郎二郎他们现在也不能在家安稳过日子,合该我命贱我去当兵,你们没有感激就算了,连带对我们大房的人也如同外人一般。”
  “你是老大难道不该你去当兵吗,哪有做哥哥的却一心想着缩到弟弟后面,让弟弟去服兵役!”向老太咄咄逼人。
  向大根气得胸口直起伏,他不知道母亲怎么会偏心至此。
  “娘,我当了二十年的兵,我一年在家不到十天,孩子们生下来我就没待在他们身边,我也是你儿子,怎么我就这般不值钱,你要这么轻贱我?”
  向婆子却一点也没有被儿子的话打动,反而愈加咄咄逼人:“在我们向家,老大家的就得去当兵,这是祖训,除非你死了残了,否则你别想赖掉。”
  向大根没想到母亲居然说出如此冷血的一句话,他的心简直就在滴血,往年在军中还想着父母养育他不易,无论如何都要多撑着几年,让父母和弟弟们多过段安稳的日子,不用到军中来受苦,却没想到自己的这番心意却被家人弃之如敝屣。
  他们对待自己尚且如此,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妻子和孩子们都不知道要受到什么样的磋磨。
  一想到这里,他一把将手中的刀狠狠劈在菜板上,瓮声瓮气地道:“既然娘这么不稀罕我,那分家算了,我们大房分出去!”
  向婆子先是被他这恶狠狠的眼光给吓了一跳,但听清这话,瞬间跳脚:“向大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和老头子这么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扯到,你现在倒跟我闹起分家来了,你这是大不孝你知不知道。”
  “我十七岁就去当兵,如今已经快二十年,养育之恩,该还的也还完了,爹娘也养了二弟三弟三十多年,也该他们去当兵为偿还二老的恩情了。”
  向婆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么跟老二老三比的——”
  话音刚落,就被门口一个声音喝止住:“大晚上吵什么吵,儿子晚饭没吃你不知道要弄饭,这会儿却来厨房吵吵嚷嚷的,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
  向婆子看着门口的老向头,不甘心地把心中的愤恨给咽了下去,但仍不依不饶地道:“你听听这逆子说的什么话,他想分家,我们两口子都还活得好好的他就想分家,这不是咒着咱们死吗——”
  “让你住嘴你还说,”老向头一脸铁青走上前,伸手就往向婆子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大巴掌,“妇道人家一天胡胡咧咧,搬弄是非,还不赶紧滚回屋睡觉。”
  向婆子被扇得脑子嗡嗡嗡直响,还想说两句,但又被老头子狠狠瞪了两眼,这才不甘心地退出门去。
 
 
第9章 
  向大根脸色才稍微缓了缓道:“爹,你也看到了,娘她是怎么对待秀芳和孩子们。我傍晚回来,二房三房有肉有干饭吃,我的孩子却喝白粥野菜,没油没盐,往日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娘几个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我不服,大不了不一起过了。”
  老向头虎着脸道:“说什么呢,你娘不过是因为心疼银子这才说了几句重话,你是她儿子,她能对你坏到哪儿去,这几年到处都在闹灾荒,家家户户都是这么过日子,白粥地瓜加野菜,能吃肉的没几家人,这腊猪头肉本来就煮着要端去跟大房一起吃,这不碰巧你回来了还没来得及端出去,你娘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钻钱眼里边了,这不你把银子弄丢了,才闹了一通,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跟妇道人家置气。”
  熊氏在一旁听着,就知道丈夫一对上公公肯定没辙了。
  不只是大根,就算是她,也没能从这老头子手下过上几招,老太婆尖牙利嘴张口骂人还能回几句,老头子平日不言不语,全靠老婆子那张嘴说出了他心底的话,老婆子说不动了,他这才不声不响从后头冒出来,冷不丁来一个闷棍。
  果然老向头这话一出,向大根一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只能拿梨花的事情来质问他:“梨花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能趁着我不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这是听的谁胡说八道,谁能对自家孙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虎毒尚不食子,梨花一贯贪吃,自己跑城里去了,她脑子简单被人给哄骗了,回来怕被骂,就把罪名安在老婆子身上,你别只听一家之言,寒了老父母的心。”
  一旁正在生火的梨花不服气道:“我可没说谎,刚刚奶当着你的面都能说出那样的话,爹你是信我还是信他们?”
  向大根站在那儿不说话。
  老向头看着梨花,眼底晦暗不明,很快又转头冲着向大根道:“父母在不分家,以后分家的事情不要提了,这事若是传出去,咱们老向家怕是要落下笑柄,更何况朝廷有令,儿女不能提分家,不然是要坐牢,你是我儿子,我可舍不得你去坐牢,这事以后就甭提了。”
  这话说出来,明面上是为大根好,可威胁的意味却扑面而来,大根只觉得眼前的父亲如此陌生。
  但朝廷律令的确如此,他实在无话可说,只得道:“分家的事我就暂时不提了,不过爹还是看看让二房和三房家出个人顶我去当兵吧,这二十年我也干够了。”
  老向头叹了口气道:“老大啊,不是爹不愿意,实在是大房不是读书的料,二房有三郎和五郎,三房有你三弟还有二郎,这几个孩子天资聪慧,老向家以后就靠着他们了,若是有朝一日能中个进士当个大官,咱们家就能脱籍,不再受这恩军制的束缚,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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