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软委屈极了,红着眼尾,明明是狗男人身上的水,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他,变成鬼就可以不要脸吗?
这样真的很不要脸,居然还这样说他。
宁软气得眼睫都在发颤,“你,你……才s……”
你全身都是……
湿红的唇瓣气得微张,想要用水鬼骂他的话,骂回去,可是骂人的话没有说出来,宁软反而闹了个大红脸。
把自己气得直掉眼泪,可怜巴巴地拽着水鬼的衣服,哭得单薄纤瘦的肩头都颤颤的。
“我讨厌你,我不和你玩了,你放开我……讨,讨厌你。”
水鬼却不为所动,只是饶有趣味地盯着小漂亮哭,过了一晌才吐出一句凉薄的话,“讨厌我么?没用了,宁宁。”
水鬼的面容瞬间狰狞起来,人类躯体的特征急速退化,脸上的鳞片,脖颈上的腮。
水鬼这副怪物模样,宁软的眼泪都快要吓回去了。
“你杀了像只狗一样围着你转的狗,你就应该想到,你今天会被我抱着羞辱。”
“只是说你水多你就受不住了?被人抱在怀里亲的时候,你怎么就受得住呢?”
“宝宝,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
宁软又怕又气,但是就算再生气也不敢骂水鬼了,只敢自己默默掉眼泪。
真的有怪物,还不止一个,他根本就避不开。
蒋磬封可能是怪物变的,现在他还被怪物抱着,晚上还会被人抱着欺负,宁软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宁软抽抽嗒嗒,“你要不杀了我吧?这样你就可以报仇了,你非要折磨我做什么?”
宁软破罐子破摔,有些自暴自弃地对着水鬼发脾气。
水鬼却拎着唇角笑了笑,“杀了你?宝宝,你不用试探我,我不会杀了你。”
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珍宝,他怎么可能亲手毁掉他的珍宝。
水鬼捧着宁软,“除了和你在一起那几个男人,其他人我已经杀光了。我会把你,送出去,当然我也会和你一起出去,一直缠着你。”
水鬼说到那几个男人,有些不甘心,那几个人过于棘手了。
并且,舌忝宁软手的男人,似乎还和那颗半死不活的狗藤达成了合作。
狗藤真是一个学人精,居然也想通过这样方式出去,他配吗?
水鬼这样想着,却被从脚下破开的藤蔓缠住了脚,他几乎站不稳,只是一瞬间,怀里的人就被藤蔓夺去,他也被缠成了一个蚕,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人一脚从山腰踹了下去。
宁软捂着自己的心脏还有点儿心有余悸,脚都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就这样盯着滚得没影的水鬼。
藤蔓还垫在宁软的身下,宁软眼睫颤了颤,还有些发懵,一脚就踹下去了吗?
他,好像,有点儿厉害。
藤蔓往宁软手里塞了一个兔子尾巴的毛球,似乎看出来宁软的在想什么,毛绒的尾巴动了动,附和着宁软。
宁软一回神,看到自己身边的藤蔓,刚才因为兴奋而红润的小脸瞬间苍白。
这算什么呀,好不容易送走一个,后面还有一个。
藤蔓缠住了他的腰,亲昵地贴着他,仿佛找到了丢失已久的爱人,只想尽情和他亲昵。
宁软冷着一张小脸,对藤蔓的示好不为所动。
“簌簌……簌簌……”
宁宁,宝宝。
小兔子尾巴还在宁软手里不断颤动着,藤蔓讨好人的动作实在太过熟练也太过娴熟,他好想张嘴说话,可是他的嘴还没有来。
真是一张没用的嘴,跑都跑不快,人都被救下来,还跑不过来。
藤蔓不断穿梭,勾出了一座藤蔓的牢笼,紧紧把宁软护在里面,宁软京张地掰了掰藤蔓,“你做什么呀?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能把我关起来。”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簌簌……簌簌……簌簌……”
里面……安全……乖乖……
藤蔓搭在宁软发顶,仿佛温柔的手掌安抚着生气的小漂亮。
宁软也能感觉到藤蔓对他的温柔对待,宁软不是很怵藤蔓,拽着藤蔓的的叶子,“我不想在这里面。”
可是,万一藤蔓对他的温柔也是假的,藤蔓会像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一样,勒住他的脖颈呢。
那他跑都跑不掉了。
宁软起身,想要跨出去,却被藤蔓抓住了脚,一个踉跄,宁软又软软地跨.坐在藤蔓上。
宁软懵了一下,眼眸盈着泪光,嫣红唇瓣微张,小声嘶着气,“疼”
藤蔓也愣住了,甚至编笼子的动作都停下了。
他也没有想让宁宁受伤的,他更没想让宁宁这样坐在他上面的。
瞬间,数根藤蔓颤抖着开出了白色的花,几乎要把藤蔓的浓绿覆盖,下一秒白色小花爆红,没有一朵还是白花,全部都像是害羞到滴血。
簌簌……
宝宝……
藤蔓揽着宁软的腰,帮助宁软站立,柔软的枝条小心翼翼趁着少年不注意,轻轻揉着少年的伤处。
宁软本来都要站稳了,但是被藤蔓一揉,腰又颤颤地软了,连带腿也站不住。
小可怜脸色苍白,被打湿的眼睫一绺一绺地颤着,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我……我不走了,你别碰我。”
宁软无措地坐在原地,乖乖被藤蔓禁锢。
藤蔓似乎有些失落地收回了藤蔓,又摇摆着枝条,开出了好多毛茸茸的东西,老虎的耳朵,狼的尾巴,兔子耳朵,松鼠蓬松的大尾巴……
藤蔓把这些东西,摆到宁软面前,“簌簌……簌簌……簌簌簌……”
给你玩……都是你喜欢的……我记得你说过……
宁软被这么多的毛绒绒弄得愣了愣,也不知道,藤蔓是从哪里偷来的,偷了那么多。
但是毛绒绒的手感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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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磬封找到宁软的时候,宁软正坐在藤蔓编的笼子里,一堆毛绒绒的东西把宁软围住。
绒毛蹭着少年肉感十足的小腿,蹭得腿肉粉粉的,就连莹润白皙的脚趾也泛着好看的樱花粉,手里还摸着一个兔子尾巴,纤长白皙的手指抓什么都好看,也抓什么都瑟气满满。
忽然,少年手里抓着毛绒绒,抬眼望过来,微张着唇瓣的模样又纯又欲,仿佛山野的刚化形的精怪,精致漂亮得不可思议,又懵懂无辜得勾人。
蒋磬封也忍不住放缓呼吸,生怕吓到宁软。
宁软抿了抿饱满的唇珠,有些失落,不是楚渊,是蒋磬封。
藤蔓瞬间打开,蒋磬封蹲在地上捧着宁软的脚检查着宁软有没有受伤。
原本他们走得好好的,可是走着走着山上大雾忽然弥散,等到大雾散去宁软消失了,背着宁软的顾徽也消失了。
“宝宝,喜欢这些毛绒绒吗?我还可以给你找好多。”
“我就说这种蒋磬封是个废物吧,吃*都赶不上热乎的。”
宁软:“……?”
怎么还自己骂自己?
蒋磬封脸色难堪,嘴里却还在不断吐出骂自己是给废物,说自己没用的话。
直到蒋磬封手上探出一根藤蔓,宁软才后知后觉,所以蒋磬封的异常是因为蒋磬封和藤蔓一起用了一个躯体。
这也解释得通,蒋磬封为什么会有不属于人的东西了。
宁软眼睫颤了颤,“你,你要做什么?”
宁软下意识撑着地面后退,却被抓住了白皙的脚踝,“宝宝,我当然不会做什么?”
蒋磬封面部的肌肉抽动,仿佛一只提线木偶,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现在我回来了,我回到宁宁身边了,我会一直站在宁宁身边,保护宁宁。”
宁软:“……”
想起早上蒋磬封拉着他说的那些话,宁软有些怀疑,“所以,早上的那些话也是你想和我说的?”
能说早上那些话的藤蔓才不是什么好藤蔓,只是想欺负他罢了。
藤蔓无辜地摆动着枝条,枝条都蔫哒哒的,仿佛透着委屈,“才不是我,是他说的,我才不是那样不要脸的藤蔓。”
“我怎么可能对宝宝说那样的话,宝宝,难道你不知道我吗?我还活着的时候,你靠近我,我都会脸红的。”
“小齐我,很单纯的,宝宝。”
蒋磬封后槽牙都要咬碎,想骂藤蔓祖宗十八代。
把水都泼在自己身上,狗藤倒是干干净净小白花了。
宁软:“……?”
应……应该是,有点道理。
“你,你回去,我现在要和蒋磬封一起走了,不用你了。”
只是因为宁软这样一句话,宁软身后的藤蔓张牙舞爪,近乎发狂,像是一张织紧的密网,想要把宁软网在里面。
宁软面前占据了蒋磬封身体控制权的藤蔓,委委屈屈,“我不想走,想和宝宝在一起,我好想宝宝。”
第025章 大逃杀中的黑心小寡夫25
被一人一藤挟持,宁软就算想做什么都不能做,更不敢提别人的名字,只要提起别人,无论是藤蔓还是人都会忽然生气,捏着他,问他到底喜欢谁。
“宝宝……”痴迷又贪恋的呼喊。
蒋磬封埋在宁软的颈间,从男人四肢钻出来的触手藤蔓托着他,宁软被欺负得眼睫乱颤,抿着唇瓣想要躲开男人的亲吻。
“宝宝怎么这么不乖?”
“不是说好接吻的吗?”
宁软欲哭无泪,他什么时候说好要和他接吻的?宁软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被禁锢在哪里,只知道这是一个山洞,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入这个洞穴的。
只是一阵奇异的香味过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他就在这个滴着水的山洞里了,旁边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还有藤蔓簌簌的声响。
黑暗的环境封闭了他的视觉,却无限放大了他的触觉和听觉,藤蔓死死抓住他的腰,腿,甚至还往上,禁锢着他手,很疼,很难受,肯定破皮了,破皮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宁软甚至想不清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走向会变成这样。
从最开始的每一步似乎都很好完成,到后面的一切都不受控制。
藤蔓似乎失去了理智,只想凑上来和宁软贴贴。
“你,你走开。”
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答应过,不欺负他的。
宁软被控制着仰头,被轻轻接触唇瓣,冷意在身体周围缭绕,钻进他的肺腑,引诱着他通过呼吸来交换身体里面的冷气。
宁软被冷得想哭,可是偏生一向娇娇气气的小漂亮,怎么也不肯张开嘴。
怎么这样折磨他啊?亲他还要欺负他,蒋磬封怎么可以这样,破藤蔓,没有一个是好人。
只是因为宁软看不见,他不知道,周围的藤蔓已经枯死一般沉睡过去了,蒋磬封也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代替藤蔓的是缭绕的黑气,拽着宁软的手,撕着宁软的衣服,舌忝着宁软的唇瓣。
黑气逐渐成形,化作一个俊美逼人的男人,男人眉眼如墨,狭长的眉眼透着几分凉薄的意味。
薄唇殷红,身上气质清冷,再加上上位者的压迫感,十分摄人。
男人就这样看着缭绕着自身的黑气,向宁软涌去,不断欺负宁软,直把宁软欺负到小声啜泣。
终于,男人起身将人纳入自己的怀抱。
宁软被欺负得难受,以前被亲过,被舌忝过,唯独没有被这样凶狠地对待过,难受极了,他只能掉眼泪,骂着欺负他的蒋磬封和禁锢他的破烂藤蔓。
可是每次他这样骂蒋磬封和破藤蔓的时候,他总会被欺负得更狠。
到了后面,宁软也没力气骂了,只是感觉自己好像做不完这个任务了,他会死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洞里没有了动静,像是死寂一般,没有了藤蔓的簌簌声,没有了接吻的水声。
“真可怜。”
一堆衣服里,被欺负得满身红痕的少年软软地被衣服包裹,唇瓣都被亲.肿了,只会无声地掉眼泪。
掉了好多眼泪,眼睫湿湿的,一绺一绺地颤动着。
就像是一个被小孩拿在手上玩坏,然后扔在地上的破布娃娃。
眼尾红着,唔,应该说少年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红的,被舌忝红的。
男人的声音高高在上,在看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说着风凉话,“怎么被人欺负成这个模样?”
宁软眼泪更是克制不住地往下掉,“你,你滚。”
“你要是只想看我的笑话,你滚出去,我不,不想听你说话。”
不是蒋磬封的声音,也不是水鬼,那就只能是周沉安。
周沉安都在,一直都在看他笑话,他被人这样欺负了,周沉安也在旁边看着,没有阻止别人欺负他。
宁软又气又羞愤,下意识抓着衣服想要挡住周沉安看他的视线。
他知道他杀了周沉安,周沉安想报复他,可是……他还是受不了周沉安这样欺负他,这样说风凉话,这样用一些难听的话羞辱他。
明明周沉安以前不是这样的。
宁软委屈得不行,特别是被人欺负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算周沉安现在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力气抬起手来打周沉安,想到这里宁软更委屈了。
男人冰凉的指尖捏住了小漂亮的雪腮,“滚?你不想出去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眯着眼睛,衣服不动声色地蹭着宁软的皮肤,蹭得少年直颤,“还是,你就喜欢在这里被野.男.人欺负?”
听到周沉安的话,宁软又滚落一串滚烫的眼泪,少年委屈地抿抿唇,他要是再继续待在这里他会死的。
可是他也知道周沉安没有那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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