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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陆寂率先跳下马车,再次朝谢微星伸出手,“整个长安城,没人敢对你动手,我也不行。”
  他就站在雪中,黑色大氅将那身条拉得更高,他微抬着手,毫不在乎自己摄政王的身份,甘愿低下头去,替谢微星做那引马小厮。
  这次谢微星没再拒绝,而是将手缓缓放上去,撑着陆寂的手臂,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雪被踩出“嘎吱”一声,他松开陆寂,往庆元殿看去,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一场旧地重游啊。
  也不知道从前那群总爱跟他吵架的老家伙还活着几个。
  “走吧。”陆寂在前打头,谢微星则故意落后两步,刚一进门,便碰上一个老熟人。
  “王爷!”礼部尚书魏清明“扑通”一下跪在陆寂跟前,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许久才堪堪稳住,“王爷!臣有事要奏!”
  陆寂脚步不停目不斜视,带着谢微星走到大殿右侧坐定才开口,“那今日朝事,谁都别跟魏大人争,等皇上来了,请魏大人先说。”
  见陆寂现身,殿中安静下来,谢微星就坐在陆寂身后,他借着遮挡抬头看去,悄悄打量起殿中百官。
  谢献书同程屹安并肩而立,占据大殿右侧,而同他们相对的,则是以镇国大将军韩子晟为首的一众朋党。
  这样的站位,一目了然。
  谢微星往远处扫了眼,暗暗记下几个人名,收回目光时刚好对上谢献书的眼睛。
  谢献书冲他挑挑眉,又在胸前偷偷竖了一个大拇指。
  谢微星:“……”
  就算没有任何交流,他还是一眼就看出谢献书的意思。
  大概是夸他争气,给谢家长脸,为谢家争光,谢献书是丝毫不转脑子,也不想想谢灿一个白丁能跟着上朝,是付出何等代价才换来的。
  这种脑筋能爬到宰相位置,一来的确忠心,二来全靠陆寂提拔。
  谢献书高兴得太过明显,连程屹安都朝谢微星看去,“王爷身后是……谢灿?”
  “就是灿灿。”谢献书乐呵呵道:“王爷前几日喊我谢叔,又请灿灿去摄政王府做客,待他如亲弟。”
  “……”程屹安缓缓摇头,双眼微微眯起,“我听坊间传闻,王爷似乎有那断袖之癖。”
  谢献书惊呆:“什么?”
  程屹安又道:“这么多年,你可曾见王爷带人上朝?可曾见王爷邀人去摄政王府做客?事出反常……”
  谢献书傻了眼,这必有妖啊!
  程屹安皱起眉头,小声叮嘱:“下了朝就赶紧把谢灿带回谢家,若这事在长安城传开,别说谢灿,就是你家谢朗往后也不好说亲?”
  谢献书一阵后怕:“好,好,待会儿就带灿灿回去。”
  话音刚落,睡眼惺忪的陆凭从殿后走了出来,他怯生生看向陆寂,声如蚊呐:“皇叔,朕起晚了。”
  谢微星闻声看去,双眼微微睁大。
  他记忆中的陆凭还是小孩儿模样,如今长大了,竟生了一张肖似陆寂的脸,更像是……十年前的陆寂。
  陆寂往陆凭那边看了一眼,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懒得再说什么,转而冲下头吩咐:“魏清明,你到底有何事要奏?”
  魏清明膝行至殿前,声泪俱下,“皇上!老臣长孙昨日被人推进永安渠中,在冰凉刺骨的河水中泡了半个时辰,濒死之时才被救起,至今昏迷未醒,请皇上为老臣做主,捉拿凶手啊!”
  陆凭哪知这事如何做主,他悄悄看向陆寂,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喊了声“皇叔”。
  陆寂叹了口气,替陆凭问道:“既然你告到这里,自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魏清明突然直起身子,往右一指,“回王爷!正是程大人的爱子,程焕章!”
  被当朝点名的程屹安上前一步,脊背挺直,端地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皇上,王爷,既然魏大人如此说,臣愿配合魏大人将此事调查清楚,若真是焕章所做,魏大人想如何责罚,臣绝不阻拦,若并非焕章所做,还请魏大人亲自站在朱雀门前,还我程家一个清白。”
  才刚上朝就有这样一出好戏,谢微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这个殿中人虽不多,却神色各异,有的置身事外,像他一样吃瓜看戏,有的蠢蠢欲动,心里揣了不知多少心思。
  这时刑部侍郎梁鸣泉上前一步,“皇上,臣以为,此事可交于刑部调查。”
  梁鸣泉说完,与魏清明一党的御史大夫董良达又站了出来,“皇上,朝中谁人不知,梁大人同程大人私交甚好,臣以为,此事万万不能交于刑部。”
  这时谢献书一脸激动挡在程屹安前头,“皇上,朝中谁人不知,董大人同魏大人私交甚好,董大人说话自然向着魏大人。”
  谢微星比谢献书还激动,这可比他当时舌战百官好玩多了。
  而陆凭看上去快哭了,他紧紧揪着龙袍,眼睛却一直往陆寂那边飘。
  两党争到现在,陆寂早已不悦,他手指轮番敲打一遍,迅速做了决定,“交于刑部调查。”
  谢微星一怔,倏地看向陆寂的背影。
  他有些意外陆寂就这样正大光明偏袒程屹安,又揣测不到陆寂是否还有其他打算。
  毕竟恩宠是把双刃剑,用错了地方,是会杀人的。
  【作者有话说】
  谢献书: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啊!
  谢微星:老谢,我这就跑路了,你自己保重。
 
 
第08章 见旧人感慨万千,遭算计破军现世
  董良达早早便知是这样的结果,他朝陆凭那边看去,眼中隐隐含泪,神情失望,仿佛在哀怨皇帝不争气,叫那陆寂把持朝政,又叫那谢党和程党恃宠而骄。
  而这件事再往前追溯二十年,就全怪在那萧党萧独横头上!
  想到这里,董良达同魏清明交换一个眼神,两人以头抢地,重重磕了下去。
  “王爷!臣死谏!程屹安谢献书之流结党营私!其二人官至高位,背靠大树,又一呼百应是丹非黄,若王爷一意孤行纵其任其,朝纲必乱啊!”
  一连串罪名听得谢微星头大,他懒得思考,朝董良达望去,这才发现后者今日头戴豸冠,内白外绛,罩有红袍,这么庄重显然是有备而来。
  只不过这死谏,怎么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想当年他可是直接扛着棺材上朝的。
  陆寂面不改色,他盯着董良达,缓缓开口:“背靠大树?董大人说的,可是本王这棵树?”
  董良达顶住压力,声音怆然:“王爷,树要茂,枝必修,王爷任其疯长却不加以修理,就算是参天大树,最终也会根基不稳,摇摇欲倒。”
  听董良达说完,连谢微星都觉惊诧。
  道理都懂,爱臣太亲必威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可这番话也着实大胆,分明是在赤裸裸威胁陆寂:若你真是铁了心宠幸谢献书跟程屹安,这俩人早晚会把陆家给折腾没,不信你就等着瞧。
  堂堂摄政王被人这样顶撞,他若是陆寂,绝对忍不了。
  以陆寂现在疯疯癫癫乖戾跋扈的性子,这董良达说不准待会儿就得去跟小桃做邻居。
  小桃有他求情逃过一劫,可董良达却没那么好运。
  就在谢微星以为董良达人头不保时,却见陆寂点了点头,“本王觉得你说的没错。”
  谢微星:“……”
  “但本王好奇的是……”陆寂走到董良达跟前,负手而立,眼神睥睨。
  “谢献书虽官拜宰相,实则虚衔已久,程屹安出任枢密使,然而军政大权与韩将军一同把持,本王怎么不知,他们二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又如何能扰乱朝纲,一呼百应?”
  谢献书也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连声附和:“就是就是!臣每日除了上朝,就是与各位同僚聊聊家常,程大人本就出身寒门,上哪儿去是丹非黄?”
  程屹安叹气摇头,心中虽无奈,却不像谢献书那般为自己辩解分毫。
  这么冷的天,董良达后背竟被冷汗洇湿一片,他咬咬牙,干脆直起身子同陆寂对视,“王爷!您难道忘了帝师萧远桥吗?”
  此言一出,陆寂脸色猛地沉下去,谢微星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禁为董良达捏了一把汗。
  而董良达不知死活,还要往下说,“萧远桥先为外戚,又任帝师,朝中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古往今来,外戚干政朝官独断,皇权必定势微,萧远桥贪赃枉法,擅作威福,罪名数不胜数,若不是后面畏罪自杀,这朝政便要因他天翻地覆!”
  提起萧远桥,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殿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往后看,居然接连跪了几十人。
  谢微星一瞧,心里还挺乐呵,他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如今还能让这么多人下跪,不愧是他。
  “王爷。”这时一直沉默的韩子晟突然开口,“臣听说,那罪臣萧远桥同谢大人程大人曾于秣山结拜,程大人入朝为官,还是受萧远桥提拔,若真有此事,谢大人程大人的确不该委以重任。”
  听到这里,谢微星心中一嘲,说白了,谢献书跟程屹安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可萧远桥却身负重罪,往前二十年,往后二十年,谢程二人都要因“萧远桥”三个字,于朝中艰难踱步负重前行,就连堂堂正正考取的功名,也要遭人嫌疑。
  是他拖累了他们俩。
  “王爷。”程屹安一掀袍裾跪下去,腰背未曾弯一分,“秣山结拜,确有此事,但臣从不认为与萧远桥结拜是臣为官路上一道污点,王爷应该比臣更加明白,萧远桥为保陆家,做出了何等牺牲,至于入朝为官一事,韩大人若有猜疑,大可去查景和三年的考卷。”
  谢微星勾了勾嘴角,突然想起秣山结拜那一晚。
  那时程屹安也是这么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就算他再不堪,就算他人人喊打,两人相见时,也会以笑脸相迎,道一声“独横”。
  其实对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倒也不必这样信守诺言,只要程屹安谢献书跟着韩子晟之流一起骂骂萧远桥,官途会好走许多。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仍记得从前说的话,甚至程屹安被人当面污蔑都未曾替自己解释一句,直到对方开始辱骂萧远桥,才挺身而出。
  谢微星眼眶逐渐湿润,竟有种上前同两个好兄弟相认的冲动。
  这时陆寂突然朝他瞥来,谢微星连忙眨眨眼睛,面露怯意,低头躲开如炬的注视。
  陆寂该不会想让他站起来讲两句吧?
  今日一下见了这么多旧人,他是有挺多话想说,最好是能骂骂那姓韩的。
  可谢灿这身份并不合适,等他过两天跑路,改头换姓回来再骂也不迟。
  好在陆寂并没那个打算,他只是有些怕,怕谢微星生气了,气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在堂前诋毁谩骂,气他十几年前护不住萧远桥,十几年后仍旧护不住。
  他慢慢收回目光,宽大衣袖遮挡之下,无人看见他手背青筋暴起,指尖死死捻住那串佛珠,险些要把绳线掐断。
  屏住呼吸顿了很久,直到将胸腔中那股怒火压下去,陆寂才开口:“董良达,你今日所说,本王会多加思虑。”
  董良达狠狠松了口气,原本僵直的腰板软了几分,可还未软到底,又听得陆寂话锋一转。
  “但萧远桥案至今未有确凿罪证,一日不定罪,他便一日为当朝帝师,岂是你能出言相辱的?下朝后自己去领三十大板。”
  董良达:“???”
  谢微星:“……”
  你上你的谏,我打我的板,陆寂倒是是非分明。
  “王爷!萧远桥已畏罪自杀!这还不够确凿吗!”董良达得寸进尺,可对上陆寂冷厉的眸子,又弱弱闭上嘴。
  陆寂一张脸比外头的风雪还冷,他什么都没说,眼神足以表达。
  ——他已经给足董良达面子,若董良达非要上赶着送死,棺材钱他来出。
  “此事无需再议。”陆寂走回自己座位坐定,环视一周,“谁还有事要奏?”
  “王爷,臣有事要奏——”
  人群最后响起一道声音,众官纷纷让路,一红衣黑帽年轻小官走到前头来。
  “王爷,臣昨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突然大亮,怒放金光,臣连忙往北斗看去,又见前六星光芒黯淡,只余破军闪耀青光,与紫微星遥相呼应。”
  谢微星:“……”
  自“破军”两个字出来,他便知道这又是陆寂搞的鬼。
  摇光,北斗第七星,又名破军。
  二十年前萧远桥刚于长安出仕,便被人批了破军命格,十年前鬼将殷钊也莫名传出是破军星转世。
  不才,全是他谢微星。
  陆寂眸子中闪过细碎流光,他捻着佛珠,单手支颐,懒洋洋问道:“哦?依你之见,这是为何?”
  那小官道:“回王爷,这是破军下凡,为辅佐帝星而来。”
  陆寂肉眼可见愉悦起来,“那你能否算到,破军下凡在何方位?”
  谢微星顿感不妙,他微抬屁股,正要偷偷挪个地方,便见那小官往这边一指,铿锵有力道:“就在王爷身后!”
  谢微星:“……”
  文武百官齐刷刷转头,几百只眼睛就这么盯在他脸上。
  谢微星还维持着弯腰逃跑的动作,叫人这么一看,他佯装无事重新坐下,学着众人动作,也往自己身后看去。
  看了两眼,他转过头,微微一笑,“是不是算错了,没人。”
  小官装若癫狂,“破军星下凡!破军星下凡啊!”
  谢微星:“……”
  略显浮夸了啊这位兄弟。
  韩子晟讥讽一笑,道:“破军星为杀星,行事往往不顾后果,转断独行,破军命格臣只见过两位,前有萧远桥性情古怪格格不入,后有殷钊口蜜腹剑心狠手辣,破军星出世,必有大乱,不知小陈大人有什么好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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