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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陆寂觉得方才喝下去的药冒出一股蜜水的味道来,他眼角含笑,问道:“你关心我?”
  谢微星大方承认:“我在摄政王府做客,王爷病了,我自然要关心一下。”
  但陆寂没打算告诉他,“不是生病,只不过昨夜没睡好,喝些药汤固神罢了。”
  他从谢微星房中回去后便一直没睡,天还未亮又跑去宫中,忙到午时才回来。
  “固神药汤?”脑白金?
  谢微星扫了眼桌上半人高的折子,终于想起他还有个任务,“折子不如交给皇上批,王爷就当甩手掌柜,到时岂不是潇洒自在?”
  陆寂摇摇头,“皇上年岁尚小,还无法独当一面,朝中自然离不开我。”
  年岁尚小?谢微星不禁在心里吐槽,那小皇帝早已过了冠礼,说起来比谢灿还大一些,怎么就无法独当一面?
  陆寂怕不是在养巨婴,大小朝事全揽在自己身上,半分不假他人。
  “你的药中有定神安眠效用,去睡会儿吧,我忙完再来找你。”陆寂后退一步,青成和万有福连忙跟上去,几人一同离开。
  待房中安静下来,谢微星渐渐隐起笑容,他盯着陆寂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于他来说,再次回来也不过几月时间,而对陆寂来说,却是货真价实整整十年。
  他会花十年时间去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
  若十年还找不到,会用下一个十年继续寻找吗?
  他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他跟陆寂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谢微星缓缓转身,走到床边躺下。
  半晌,屋中响起一声重重的叹息,然后是谢微星的自言自语,“才刚睡醒又要睡,这也睡不着啊……”
  又过一刻,方才说着睡不着的人已经打起呼噜。
  白天睡得太多,谢微星半夜便醒过来,他迷迷瞪瞪起身,看着不远处熟悉的黑影,心中毫无波澜。
  “王爷又梦见我跑了?”
  黑影走到谢微星身边,拿过火折子,将床头的烛灯点起。
  “嗯,梦见你走了,所以过来瞧瞧。”
  借着昏黄的烛光,谢微星这才发现陆寂脸色有些差,嘴唇发白,眼下青黑,一副憔悴的模样。
  他光脚下床,关心一句,“王爷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谢微星。”陆寂放轻声音,听上去像在撒娇,“我自己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就觉得谢微星正在逃跑,他会逃去一个自己看不见、摸不着、更去不了的地方,然后藏起来,任何人都找不到。
  听了陆寂的话,谢微星一怔。睡不着?
  他想了想,猜测道:“王爷该不会是喝那碗固神药汤喝的吧?”
  陆寂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谢微星到底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还是狼心狗肺半点都不心疼他?
  他不得不把话说的更明白:“我想睡你这里。”
  “啊?”谢微星反应过来,赶紧去拿自己的衣裳,“那王爷睡这里,我随便找个地儿睡就是。”
  正要走时,手腕却被陆寂死死钳住,谢微星侧头看去,抿了抿唇,“王爷这是做什么……”
  陆寂手中收力,把谢微星往床边拽了拽,嗓音嘶哑,带些不易察觉哀求的意味,“陪我一同睡。”
  谢微星:“这不好吧。”
  跟基佬吃一块饼干没什么,跟基佬睡一张床很危险啊。
  陆寂等不及,不由分说将他塞进被子里,紧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两人同盖一床被褥,同睡一个枕头,亲密得像……像父子俩。
  虽然知道这样形容有些诡异,但谢微星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关系可以让两个男人亲近到这种程度。
  “王爷,我——”谢微星动了动,又被横空而来一只胳膊死死压下去。
  “别走。”陆寂翻了个身,面朝谢微星,他才刚躺下没多久,声音已经染上困意,“陪我,好吗。”
  就像小时候那样。
  谢微星将胳膊从被子下面抽出来,往自己脸上扇了扇,“我就是有点热。”
  陆寂没回话,呼吸渐渐变得平缓。
  就这么过了很久,谢微星才敢转头看一眼,而陆寂早已睡熟。
  他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一股药的苦涩味道,似乎是从陆寂那边飘过来的。
  怎么晚上还在喝脑白金。
  看了会儿,谢微星收回目光,嘴唇动了动,无声说了什么。睡吧。
  【作者有话说】
  谢微星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其实很在乎卤鸡的
 
 
第07章 天权阁景和事记,庆元殿一出好戏
  “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快到卯时了。”
  谢微星闭着眼翻了个身,呼吸变得粗重。
  “嘘,出去再说。”
  房门轻轻关上,发出细微一声,谢微星迷迷糊糊睁眼望去,却只看到门缝中一闪而过的红色衣角。
  他睡蒙了,探出手在床上摸来摸去,嘴里嘟囔一句,“小黄毛?”
  触到床侧的余温,谢微星又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哪有什么小黄毛,昨晚在他身边睡着的,明明是陆寂。
  他缓缓攥起拳头,早已没了困意,就这么睁着眼直到大天亮。
  外头天刚冒光,谢微星“蹭”地一下坐起身,主动要了早饭,吃饱喝足后,又拽着万有福在摄政王府瞎逛起来。
  “今天是个大晴天啊……”谢微星双手插袖,在雪地里蹦来蹦去。
  他脚上穿的是一双兔毛皮靴,在炭火盆子上烤热了才拿过来的,烘得脚心直出汗,这会儿丝毫不觉得冷,哪里雪厚他就偏往哪里踩。
  万有福笑着劝道:“谢小公子,莫要踩了,待会儿灌进雪去,鞋袜又要湿透。”
  谢微星撇撇嘴,“万有福,你可有儿孙?”
  万有福上一秒还在咧着嘴笑,下一秒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谢微星眨巴着眼看他,一脸无辜,“怎么了?”
  万有福一句话说得十分隐晦:“谢小公子,我从前是在宫中伺候的。”
  “哦……”谢微星拉长声音,恍然大悟,“明白了。”
  万有福:“……”
  谢微星哪会听他的,又趟着雪走了两圈,故意冲万有福挑眉,“我就喜欢玩雪,万总管不如给我多备几双靴子。”
  “备着呢备着呢,这不是怕王爷知道了心疼谢小公子,谢小公子病还未好,若是因为玩雪着了风寒,岂不是又要喝那苦药。”
  谢微星还真叫那碗药给唬住了,他从雪中拔出双脚,走到青石板上跺了两下,“那你说,这里除了雪,可还有其他好玩的东西?”
  万有福往前头一指,“王爷吩咐,若谢小公子觉得无聊,可以去那里瞧瞧。”
  谢微星抬头看去,缓缓读出上面的字,“天权阁。”
  天权,北斗第四星,又名文曲星。
  他了然:“书房?”
  万有福乐呵呵地竖了个大拇指,“正是,正是。”
  谢微星失望:“书房有什么好玩的?”
  不等万有福说话,他已经朝那边迈开脚步,“算了,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
  于是陆寂下朝回来时,便看见谢微星正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景和事记》,百无聊赖地翻来翻去。
  似乎翻到自己感兴趣的地方,谢微星突然坐直身子,一脸兴奋,“哎万有福,这个景和十五年,摄政王欲纳郑将军之女为妃,真的假的?”
  陆寂走过去,扫了眼书中内容,认真解释:“假的,景和十五年,本想给皇上纳妃,可惜郑大小姐没过多久便香消玉殒,后面又相看了杜阁老家的长孙女,结果杜小姐第二天便出了意外,至今下落不明,这件事也因此耽搁下来。”
  谢微星一脸震撼。
  陆凭克妻,陆寂搞基,这陆家祖坟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后来……”他小心翼翼问,“没再试试吗?”
  “谁还敢试?”陆寂褪去大氅,从怀中掏出那个熟悉的油纸包,转头塞进谢微星手里。
  谢微星也不客气,直接打开,从里头挑了个桃花造型的丢进嘴里。
  “入朝做那后妃,可是风光无限的事。”他越嚼越香,快乐到翘起二郎腿,浑然不觉自己现在有多失仪,“倒不如赌一把。”
  “你是这么觉得?”陆寂问。
  谢微星想都没想直接否认:“什么叫我这么觉得?是他们这么觉得。”
  反正他若是有个姑娘,是绝对不会往火坑里推的。
  “如今朝中还算安稳,虽党营颇多,但以谢献书程屹安为首,仍旧占据主位,无人撼动。”陆寂轻叹一声,“你留下的人,我不敢辞,皆得重用。”
  谢微星瞪着一双大眼睛,“嗯?王爷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陆寂笑笑,将他从榻上拉起,“若是无聊,明日我带你去上朝如何?”
  “上朝?”谢微星神色犹豫,“这不好吧……”
  虽然谢献书已官拜宰相,但谢灿连个官职都无,哪有什么上朝的资格,就是他那在翰林院任职的大哥谢朗,无诏也不能踏进一步。
  想到这里,陆寂出声安慰:“无需担心,有我在,他们不会说什——”
  谢微星自言自语:“我起不来这么早啊。”
  陆寂:“……”
  谢微星:“得天不亮就进宫吧?”
  上朝多累啊,站那儿都能睡着,有事时要说事,无事时还要给那些大臣们处理家事,怪不得陆寂要天天喝脑白金。
  陆寂扫他一眼,淡淡道:“今日你起得倒是不晚。”
  谢微星面不改色:“还不是王爷非要同我睡一处,一大早叫王爷吵醒,就再也没睡着。”
  陆寂看着谢微星的眼睛,目光变得柔和,“那吃完药再去睡会儿。”
  谢微星脸一皱,“还要吃药啊?”
  他这身体不知道多健康,说着大病未好,其实都是诓骗陆寂的。
  陆寂转头看了眼万有福,万有福连忙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捧了个白瓷小碟。
  谢微星探头,看见碟中圆滚滚的药丸时一怔。
  他昨日说要将药汤制成药丸,陆寂还真给他制了。
  “吃吧。”陆寂亲自倒了一碗热水,搁在谢微星手边,“这下总不会苦了。”
  谢微星干脆利落把药丸吞了,将空碗递回去,冲陆寂甜甜一笑,“多谢王爷。”
  陆寂十分受用,他接过空碗,朝谢微星伸出手,“走吧,送你回摇光轩。”
  谢微星就当没看见,他从榻上跳下来,弯腰穿好兔皮靴,自顾自往外走,“王爷还要批折子,就不劳烦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陆寂并不失望,他收回手跟上去,带着那一摞折子钻进谢微星房中。
  谢微星也不觉得隐私被人窥探,就这么大咧咧躺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可第二天还没到卯时,说着起不来的谢微星便直挺挺坐了起来。
  察觉到谢微星起身,陆寂立刻睁眼看去,“去哪?”
  谢微星幽幽道:“王爷,我们去上朝吧。”
  实则是又睡了一白天,晚上实在睡不下去。
  “嗯。”陆寂跟着起来,没顾自己,先帮谢微星穿戴整齐,又取了白色大氅来,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嗅到陆寂指尖药味,谢微星多嘴问了句:“王爷还在喝药?”
  陆寂动作一顿,不动声色蜷起手指,含糊其辞道:“昨日洒了些药汤罢了。”
  谢微星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再追问。
  甫一出门,谢微星便被外头的天冻了一个哆嗦,他拽紧衣裳,呼出一口热气,“王爷这么早就要上朝,为何不宿在宫中?”
  陆寂随口找了个理由:“宫中规矩颇多,不如外头自在。”
  其实谢微星没回来之前,他都是宿在宫中的,陆凭那小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不在这几天,已经惹出了不少乱子。
  “冷么?上了马车便好了,里头有炭盆子,会暖和不少。”
  “是吗?”谢微星紧走几步,钻进马车一瞧,里头果真点着炭火盆子,盆子旁边还搁着几个汤婆子,他上手一摸,竟还是烫的。
  谢微星感叹一声:“现在上朝……都备这么齐全啊。”
  他那会儿可没有这种条件,要么穿厚点,要么干脆偷懒不去。
  陆寂没听清,追问道:“什么?”
  “没什么。”谢微星抱起汤婆子,缩在马车一角,脸藏了一半在大氅下头,一红一白交相映着,衬得他模样愈发出挑。
  陆寂不禁多看了两眼。
  谢灿生得喜人,圆滚滚的杏眼望过来时十分无辜,唇角天生带笑,无论叫谁来看,都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这样毫无攻击的长相同萧远桥完全不同。
  萧远桥生来就带了一身贵气,芝兰玉树翩翩君子,深邃的眼窝中盛满了算计,人就像他的字一般,又独又横。
  但那双一模一样的眸子,陆寂绝不会认错。
  “王爷看什么呢?”谢微星又把脸往大氅里埋了埋。
  陆寂实话实说,“看见你,便想起了萧远桥。”
  谢微星这下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佯装假寐,谁也没再说话,就这么各自沉默了一路。
  直到进了宫中,谢微星才打开话匣子,“王爷,我就这么进来,皇上发现了,不会砍我脑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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