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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厚垒——”
  谢献书打断他的话:“你走那年,白马寺的高僧突然上门,他说灿灿生来便是无魂无魄之人,只有个壳子,要我把灿灿交给他,才能得个善终,我想着,这孩子是你留下的,就算无魂无魄,也不能随便丢给别人。”
  “他不会喊爹,不会喊娘,什么都不会,但他乖得很,看着别提多喜人,这些年,我没少找人给他瞧病,却怎么都瞧不好,我又想,那灿灿壳子里头的人去哪儿了呢?”
  “直到你回来……”
  他的灿灿没了,可昔日好友却突然归来,枉他谢献书为官几十载,圣贤书读了整屋,诗词歌赋流传于世,却无法形容那种不知悲喜的心情。
  “独横。”谢献书给两人满上酒,“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说】
  为厚垒谢正名!谢爹不是傻白甜!
  有几个小伏笔,比如谢灿院中随从发卖,比如第一次拉谢灿喝的是萧远桥埋下的酒,如果从头到尾读下来,会发现谢献书对谢微星,根本不是一个爹对孩子的态度。
  既然写到这种要命的地方,那明天不休息了,继续更嗷~
  ◇ 第87章 小妖精吸人精气,做坏事占人皮囊
  谢微星举杯,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厚垒,别来无恙。”
  杯盏交错,两人相视一笑,欢喜也好,悲苦也好,叹也罢,释也罢,全都泯于酒中。
  谢微星喉结缓慢滑动,将辛辣的酒液小口吞入,再开口时略显为难:“厚垒,我的故事太长,来不及与你细说。”
  “哎……”谢献书摆摆手,“你不必说,我能猜到大概,你萧独横啊,不像俗世人。”
  谢微星双眼微微眯起,“俗世人?”
  谢献书道:“俗人于世间行走,大都做些俗事……”
  他指指壶中酒,“为一口酒。”
  又指指盘中餐,“为一碗饭。”
  “为数不清的钱财,为不可及的名望,但你跟我们不同,你只为自己开心,就像那逍遥天上仙,来渡红尘劫。”
  谢灿这身子酒量属实不行,两杯酒下肚,谢微星已经有些眼晕。
  他的目光滞缓地随着谢献书手指来回移动,声音也无意识抬高:“渡什么劫?你就没想过,若我是妖精呢?就是书中写的那种,专吸人精气,好占人皮囊,坏事做尽的妖精。”
  谢献书看着谢微星,乐呵呵道:“那你倒是不傻,专挑好看的皮囊。”
  谢微星一哂,谢献书这是压根没听进去他说的什么。
  “你说你啊,年纪轻轻英年早逝,你下葬那天,我同定廉哭了整整一夜,第二日眼都睁不开。”
  提起程屹安,谢微星盯着那个空位出神。
  “往后我再不为你哭了。”谢献书撇撇嘴,似是埋怨,“年纪大了,遭不住。”
  谢微星轻笑,前几天不是才为他哭过。
  “独横,你交代我的事,我都做到了,再见你也无愧于心,只有一样……”
  谢献书粗粝的掌心合在一起搓了搓,“定廉走后,我便在家中闭门思过,突闻摄政王府张榜寻医,我生怕王爷因定廉一事迁怒于你,便自作主张,上门替你求情。”
  陆寂自然不会害萧远桥,这是谢献书从始而终秉持的认知,可程屹安这次犯下滔天大罪,就连他谢家也不敢多言一句。
  万一陆寂连萧远桥的情面都不愿看呢?
  他一夜无眠,在书房中踱步直至天亮,万般思量下,才决定将当年的事吐露。
  “独横你说,这张桌子上,想凑齐三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酒杯和空座,从前摆给萧远桥,如今摆给程屹安,何时才能回到过去?
  “你别怪我,我是怕了,我怕对不起定廉,也对不起你。”
  谢微星摇头,“我怎会怪你?定廉一事……”
  他蓦地停顿,被酒泡过的脑子渐渐清明。
  他盯着面前的空杯良久良久。
  “谢家别院那封信,是你放的。”
  这时屋外飞来一群家燕,似乎为争抢那小小的燕窝而分做两派,叽叽喳喳吵了一通,最后胜利者挥翅高鸣,将败者驱出院子,这才安静下来。
  哑然许久,谢献书动了动胳膊,往屋外指去。
  “独横,你看那燕子,尚且要选一个阵营,定廉不过是选了一条,与我们不同的路。”
  谢微星望去:“你早就知道?”
  “景和十七年,闻廉来刑部大狱时,我瞧见了,可我没多想,我自以为他是来探望定廉的,直到今年山湾渠案重查,我才恍然明白。”
  “独横,我装傻充愣过了一辈子,就做了这一件聪明事,但我对不起定廉啊,他走前,我都没敢去见他,他一定怨极了我,恨极了我。”
  谢微星觉得这造化当真弄人。
  总叫他无力应对。
  从书房出来,谢微星站在晃晃日光下,他身上是大红的新衣,檐下是前不久谢府嫁女时挂的红灯笼,可无论哪样,看上去都与喜庆毫不沾边。
  他强撑着去见了牧卿卿与谢朗,腆着厚脸皮,替谢灿喊了声娘和大哥。
  坐到马车上时,谢微星觉得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
  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煽情,他不是不懂,也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不想提起。
  原本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以一副豁达的模样,快快乐乐同大家见一面,高高兴兴离开的,可他已在这破世界留下太多痕迹,非要扒了皮抽了筋,要他割下血肉,才能狼狈抽身。
  他已记不得哪个前辈说过一句玩笑话:做任务是没有前途的,到最后每个人都会跳出怪圈,跳出的过程并不快乐,因为人只有生出痛苦,才能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这次任务,实在是太苦了。
  下颌一热,谢微星低头看去,刚好将整个下巴塞进陆寂掌心。
  指尖屈起,轻挠两下。
  “喝醉了?”
  谢微星不解,“你挠我下巴做什么?”
  跟挠小狗似的。
  他眼中清明,虽一身酒气,但明显还不到醉的程度。
  陆寂又挠了两下,“我以为你喜欢。”
  花船乐坊那次,谢微星还舒服地眯了眼睛。
  谢微星大概是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出舒不舒服,他偏头躲开,道:“谢献书认出我了,那封信也是他放在马车的。”
  陆寂收回手,“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没事,你们又不会做什么,别到处宣扬就成。”
  说完,谢微星生了退缩:“但我现在不敢去郑家,别都到那儿了,郑樱跟我说早就认出我是殷钊,郑元宝再哭着上来喊爹,我……”想想就头大。
  死前把亲友走一遍,当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陆寂安抚:“不会的。”
  最近摄政王府和宫中都乱成一锅粥,郑樱只好把郑清平带在身边,他们到时,郑清平正蹲在铺子里画画,脸上脏成一团,衣裳也破破烂烂,今日走的依旧是不拘小节的女侠风。
  许是被郑樱叮嘱过,见谢微星来了,她只是腼腆一笑,没闹腾着扑上去。
  谢微星拖了张凳子坐在旁边,奇道:“今日怎么这么老实?不认识我了?”
  郑清平抿着嘴唇,声如蚊讷:“娘说灿灿美人病得很重。”
  谢微星缄默片刻,他下意识想说谎骗过郑清平,可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走了,还是点了点头。
  “对。”
  郑清平的嘴唇抿得更紧。
  谢微星话锋一转:“但是——幸好我有不死之身,过两天就回来了。”
  郑清平不是三岁小孩儿,她仰起头,绿眼珠望着谢微星,“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谢微星开始胡诌:“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金刚霹雳傲天大仙,明天呢,我还要回天上一趟。”
  站在一旁的陆寂动了动耳朵。
  宋九枝说的果真没错。
  就是这法号不太好记,金刚霹……霹雳傲天大仙。
  这种话也只有陆寂会信,郑清平张了张嘴,假装捧场地来了句:“哇。”
  谢微星揉了揉她的脑袋,拿过桌上的纸看起来,“你这是画的什么?”
  郑清平忸怩道:“我也不知道……”
  谢微星突然来了创作欲望,他一挽袖子,抓起毛笔,“看我给你画一个。”
  不多时,一只佩奇跃然纸上。
  郑清平又“哇”了一声,这次真诚许多,她挽着谢微星的胳膊问:“灿灿美人,这是什么?”
  谢微星:“这叫佩奇,一种上古神兽。”
  说着,他提笔在旁写下“佩奇”二字。
  郑清平把那两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困惑道:“灿灿美人,你的字同我爹的字很像。”
  谢微星心里一惊,正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又听见郑清平天真的声音。
  “都很难看。”
  【作者有话说】
  谢微星:你就不怕我是妖精?
  卤鸡(内心OS):的确是个吸我精气的小妖精。
  ◇ 第88章 打破规则做先锋,背叛初心得永生
  谢微星愣了足足一分钟。
  “难看吗?”他把纸举起来,面朝陆寂,不敢置信:“难看吗?”
  陆寂低头看去,简简单单两个字,竟写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好在他八岁时就学会了怎么给萧远桥顺毛,这会儿轻车熟路道:“有名家风范。”
  谢微星:“哪个名家?”
  陆寂沉吟片刻,道:“肖颠张狂素。”
  谢微星:“……什、什么癫狂吃素?”
  身后郑清平探过脑袋,解释道:“灿灿美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颠张狂素,是草书大家。”
  谢微星:“好好好。”
  拐着弯骂他写字潦草是吧?
  他似笑非笑瞥了陆寂一眼,朝郑清平挑眉示意,“郑元宝,我困了,你娘这里可有睡觉的地方?”
  病到了后期,能从起床撑到现在已是不易,这会儿心力耗光,光是站起来这一个动作,便叫他头晕目眩,险些歪到。
  不等陆寂去扶,谢微星已经抓着郑清平站好。
  郑清平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往后院去,“灿灿美人,你怎么病了还喝酒啊?”
  “喝酒开心啊,想喝就喝了。”
  “那喝完酒,病会不会更重啊?”
  “不会,就喝一点,不影响……”
  一高一矮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陆寂在原地站了会儿,而后跟上去,放轻脚步走近卧房。
  窗扉半开,郑清平喋喋不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灿灿美人,我不困,我能不能出去玩啊?”
  谢微星拍拍床头,“不困也得陪我躺会儿,我有悄悄话跟你说。”
  一听要说悄悄话,郑清平把鞋踹飞,用力一跳,直接跳到谢微星身边。
  床板一震,谢微星甚至感觉到自己在半空中悬停了一下,他翻了个身,看着精神奕奕的郑清平,缓缓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啊,多么旺盛的生命。”
  “灿灿美人,你要跟我说什么啊?”郑清平撅着屁股,双手托腮,脑袋晃来晃去。
  谢微星掀起眼皮看去,窗外站着一道黑色人影。
  目光凝滞片刻,他冲郑清平勾勾手指头,压低嗓音,“过来,我说给你听。”
  郑清平立马把自己脑袋凑到谢微星嘴边。
  陆寂只听见这么一句,里头霎时安静下来,床上的窃窃私语在半路便销声匿迹,没能传到窗边,也没能传进陆寂耳中。
  再有声音,便是郑清平指天发誓:“灿灿美人放心吧!我记住了!”
  陆寂凑得更近,仍旧没能听见任何内容。
  他不禁猜测,谢微星能同郑清平一个小孩交代什么?
  让郑清平好好照顾自己?还是叮嘱郑清平乖乖听话?
  谢微星意识昏沉间给郑清平竖了个大拇指,“上道啊郑元宝,以后你就是我无敌潇洒傲天大仙座下首席童子。”
  郑清平追问:“灿灿美人,刚才不是金刚霹雳吗?”
  谢微星已经睡了过去。
  点进千人群时,里面正在讨论他的事。
  【只能养活绿萝:星哥算是我们的先锋,这件事老板肯松口,那离职的事基本就没问题。】
  【还差两个任务:万一星哥被重罚呢?】
  【叶来香:那还用说?继续做任务呗,什么时候做完十二个才能解脱。】
  【无敌萝卜头: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万分后悔,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想要永生,现在只想赶紧死。】
  【清野之星:处罚定下没有?老板最近心情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探到什么口风?】
  突然跳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原本热火朝天的群聊瞬间安静下来。
  【无敌萝卜头:这哪来的新人?上来就打听星哥的事,有没有点礼貌?】
  【叶来香:……这就是星哥。】
  【无敌萝卜头:对不起啊星哥。】
  谢微星没在意,他这几天一直在琢磨一件事。
  绿萝说的没错,他就是大家的先锋,老板如何处理这件事,关系到后面所有要离职的人。
  JOJO,飞飞,还有千千万万个追寻爱与自由的灵魂。
  但当初那份合同是他亲手签的,如果无法完成合同内容,对方有权利对他做出任意处置。
  他不是要使各种手段拿到下一个任务,而是要走一条非同寻常的路,打破规则,与上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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