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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王爷要陪前辈一起回去?那这边的亲人呢?荣华富贵、显赫身份,王爷都不要了么?”没等陆寂回答,宋九枝又问:“谢前辈好像从未向王爷讲过我们那边的事?”
  陆寂的思绪完全被宋九枝扰乱,根本插不进嘴。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宋九枝端起茶盏,慢悠悠将浮叶吹去一旁,而后轻啜一口,“就算前辈告诉王爷,王爷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给前辈添乱。”
  一句话激怒陆寂,他抿起嘴唇,嘴角下压,随着手指向里收紧,杯中茶水震颤出细小的波纹。
  不过几瞬,那双墨瞳克制地敛起,陆寂突然松开茶盏,他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强压下去,“的确从未说过。”
  他可以不管西门家对西门梓下手,可以不顾程屹安对闻廉下手,但他现在不敢动宋九枝分毫。
  况且……宋九枝说的也没错。
  宋九枝扫了眼陆寂紧握的拳头,笑吟吟道:“若王爷有空的话,我倒是可以同王爷讲一桩谢前辈从前的趣事,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
  陆寂缓缓坐直身子,“你要什么?”
  惊讶于对方的上道,宋九枝收敛起笑意,神色认真:“陛下至今不愿见我,王爷可否帮我这个小忙?”
  陆寂没犹豫:“好。”
  宋九枝将杯盏搁在手边,望着虚空一处,“唔,让我想想,该怎么跟王爷形容我们那里呢……”
  须臾,他双手一拍,“啊,有了!”
  “我与谢前辈师出同门,是拜在仙山下修行的散修,师门有言:行善事,积十二,便可得道成仙,继而长生不老,呼风唤雨,掌六界轮回。”
  “谢前辈于六界穿梭,算是门中元老,他已做下十件善事,只差最后两件便可成仙,但不知为何,在做上一件善事时,突然被师门强行召回,也因此成了众人笑柄……”黔城。
  “报——韩将军已斩下敌将首级!辽人连弃黔城嵇城,正往关外撤兵!”
  谢微星将自己的大刀从敌军胸膛里拔出来,扯着披风擦去刀身污血,“那还等什么,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回老家去!”
  殷家军乘胜追击,势如破竹,一路将辽人赶至关外。
  谢微星就站在关隘处,站在烈烈风中,他微微仰头,迎接地平线处的第一缕光。
  “殷钊!”声音由远及近,韩子晟策马上前,把自己的长枪往前一递,上头挂着一颗死不瞑目的脑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大胡子,给。”
  谢微星一扯缰绳,满脸嫌弃躲开那颗血淋淋的脑袋。
  “……”经过黔城一战,韩子晟对殷钊生了些敬佩之心,可还是别扭着不好好说话,“我特意把脑袋割下,专程给你送来,你又不要?”
  “不必给我。”谢微星心不在焉,“你爹是叫他害死的,这脑袋你拿着,往后韩老将军给你托梦,你也能有个交代。”
  少年人到底藏不住什么情绪,韩子晟一怔,眼中瞬间涌上泪花,嘴皮子也不受控制哆嗦起来。
  怪不得出征前,殷钊特意叮嘱他千万不要放过大胡子。
  谢微星也是一怔,“哎,你、你这孩子,你别哭啊……”
  韩子晟手忙脚乱抹去已经掉到下巴的眼泪,瞪了谢微星一眼,“就你好心!”
  说完一夹马肚,举着脑袋往回跑去,风中隐约传来“呜呜”的哭声。
  谢微星看了会儿,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辽人是赶出去了,后头还有个大麻烦等着他——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陆寂。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待定了终身,再说是开玩笑的,有点过分吧?
  就是原地分手,那也不合适啊。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继续搞基那就更奇怪了。
  正纠结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女声。
  “谢微星,系统监测到任务已完成,现在要对你进行强制召回,请做好确认准备。”
  谢微星登地坐直身体,“等会儿?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我不确认!”
  那边声音顿了几秒,再响起时有些郁闷,“谢微星,你必须立刻回来,要不然咱俩都得进小黑屋。”
  谢微星说着好话哀求:“柚子姐柚子姐,你人美心善,再给我宽限几分钟,我这边还有个事没解决呢,就几分钟行不行?我就去说几句话。”
  柚子一反常态:“谢微星,你怎么不早说这任务是你抢来的?要是被上头发现了,会牵连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我可不想因为你受罚。”
  说完,脑海中已经响起倒计时。
  “十,九,八……”你大爷的!
  与倒计时同时响起的,还有陆寂的声音。
  谢微星愣了会儿,他转头看去,眼底是死一般的平静。
  “七,六,五……”
  突发情况下,大脑一片空白,脸上也做不出任何表情,那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就这么死在陆寂面前。
  “四,三,二……”
  谢微星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毅然决然掉转马头,向前奔驰,直追辽军,就在冲出关外那一刻,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箭镞疾射而来。
  “一。”
  “……仙山存于天地已有百年,门中弟子众多,这种事还是头一回发生,幸而谢前辈及时回去,这才免于处罚。”
  宋九枝讲完,杯中茶已经喝尽,他看向濒临崩溃的陆寂,慢悠悠补上一刀。
  “一个马上要成仙的人,居然一次次留恋凡间,谢前辈他不要长生了?”
  【清野之星:柚子姐,跟你打听个事呗,我什么时候回去啊?】
  【柚子:两天后,下午一点半,一秒钟都宽限不了。】
  谢微星尴尬一笑。
  【清野之星:柚子姐别这么冷淡啊,回去我就跟上头请示,处罚我全背了,跟你无关。】
  对方没再回复。
  谢微星自讨没趣,他退出柚子的对话框,又一次点进宋九枝的私聊,从那天起宋九枝就一直没有回过消息。
  【清野之星:你没事吧,没事就扣个1。】
  宋九枝要是出事了,他回去之后怎么打听陆寂的情况啊?
  【清野之星: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
  先套个近乎再说。
  这近乎还没套上,谢微星于睡梦中被叫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人还没完全恢复意识,便被陆寂紧紧抱入怀中。
  两人都穿着薄春衫,陆寂胸膛的热度一寸寸侵袭过来,烫得谢微星登时出了一身热汗。
  谢微星动了动,摸索着握住陆寂的手指,“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陆寂收紧双臂,几乎要将谢微星揉碎了藏进自己胸腔里。
  “谢微星……”
  炙热的气息颤抖着冲进耳廓。
  “我不再留你了,你走吧。”
  【作者有话说】
  谢微星回来后,陆寂第一件事:宋九枝他欺负我!
  这两天好像审核又严格了,明明没开车,却总是被抓到……
  ◇ 第86章 无魂无魄赤诚身,是喜是悲乱心神
  他怎么有脸说出要谢微星留下的话?他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竟妄想用区区十五年的等待去换谢微星的长生。
  “谢微星,你走吧,不管回不回来,我都等你。”
  陆寂态度的突然转变,打了谢微星一个措手不及。
  方才还非要给他治病,找“神医”的榜从长安城一路贴到大辽地界上去,这会儿怎么就放弃了?
  “你又去找宋九枝了?这回他跟你说了什么?”
  谢微星开始担心起宋九枝,这么些天不回消息,不会真的被陆寂弄死了吧?
  “不管他说什么,你随便听听就是,莫要当真,他若再惹你生气,骂几句打两下就算了,宋九枝不能死,往后还有用呢。”
  陆寂现在几乎把宋九枝当神供着,就是骂几句打两下也不敢,他松开谢微星,眼神空洞问道:“你何时走?能不能告诉我,好叫我做个准备,不要像从前那样,什么都来不及。”
  谢微星正愁不知道怎么跟陆寂说这事,陆寂主动问起,倒省了许多麻烦。
  “我正要同你说,可能就……就这两天……吧。”说完,他不着痕迹移开视线,不敢同陆寂对视,生怕看见对方眼中失望痛苦的神色。
  陆寂:“不行,今日就走。”
  照宋九枝所说,回去晚了是要受罚的,他不能再拖着不松手了,这样反而会害了谢微星。
  谢微星表情茫然了一瞬:“……”
  而后不敢置信:“???”
  “你大爷的!”他气得头晕目眩,“你就这么等不及要当鳏夫?”
  鳏夫这样一个称呼并不好听,陆寂郑重其事纠正:“丧妻之人才叫鳏夫,不要这样喊我,这不合适。”
  谢微星瞪他:“那的确不合适,该叫你寡妇才对。”
  陆寂伸手,把谢微星的下一句捂回去,“莫要说这些丧气话,你活得好好的,鳏夫寡妇都不合适。”
  “鳏夫寡妇都不合适?”谢微星有气无力道:“那我喊你什么?留守儿童?”
  陆寂不知道留守儿童是什么,也不知道谢微星为何这么生气,他替自己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怕你回去晚了,会受罚。”
  谢微星气焰瞬间消退下去,他忸怩着开口:“他、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这宋九枝后台到底有多硬,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受罚不至于,谁敢罚我啊。”他大言不惭撒了个谎:“毕竟资历摆在那儿,没人敢动我,你放心吧。”
  心里想的则是赶紧见一见宋九枝,好堵住那个漏勺一般的嘴,叫他别什么都往外漏。
  “陆清野。”他思忖片刻,道:“走之前,我想去见见他们。”
  他都安排好了,拿出明天一天的时间,上午去谢家,下午再去郑家,晚上宿在宫里,跟小喇叭和宋九枝聊聊,最后再同陆寂回忆一下昭德殿的往事。
  第二天,就完完全全留给陆寂一个人。
  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压抑,陆寂迟迟没表态,谢微星连忙道:“不是不回来,只是还有些话要说,况且我现在占了谢灿的壳子,总要替他同家人朋友道别。”
  就如秣山那夜,他要把所有事都叮嘱好,才能放心离开。
  “我陪你。”
  谢微星眼角挂上笑意,“好。”
  一夜之间,张出去的榜全部撤了下来,就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摄政王府也恢复了往日平静。
  谢微星起了个大早,特意找了件最喜庆的衣裳,站在镜子前照了半晌,“陆清野,我穿这样如何?”
  陆寂认真给出意见:“是不是太花哨了?”
  “你不懂。”谢微星还是坚持身上这件,“牧卿卿就喜欢谢灿穿这种花哨的衣裳,年节时做的那件她夸了好久呢。”
  换好衣裳,他仔仔细细洗了脸,又问小桃要了盒胭脂来涂,好让自己看上去气色不错。
  谢府已闭门半月有余,打正门过时,谢微星闻到一股味道,他推开车窗往外看去,门口丢了些新鲜的牛粪马粪,没来得及清理,臭气熏天。
  陆寂解释:“都是些百姓。”
  谢微星合起车窗,不知想到什么,落寞一笑,“谢献书也太惨了,前头被我牵连,在秣山住了整整一年,到老又被程屹安坑成这样。”
  明明是他们三人中最没志向的一个,却叫别人生拉硬拽,赶鸭子上架,忙碌一辈子,到头来也没落个好名声。
  不起眼的马车晃晃悠悠进了谢家后门,“笃笃”两声,外头响起谢朗的声音:“灿灿,爹在书房等你,说要单独同你讲话。”
  “好。”谢微星撑着陆寂的手跳下马车,“这就去。”
  说罢,他转身冲陆寂使了个眼色,“你去我院里。”
  谢献书的书房他只去过一次,楹联没找到,反倒不小心看见那一摞厚厚的信。
  他那时是想同谢献书表明身份的,却被一戒尺打了回去,可越到后头越觉得庆幸,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跟谢献书说,被谢家捧在手心疼爱的谢灿已经死了这件事。
  “怎么不进来?”
  谢献书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谢微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门口停了许久。
  他假模假样敲了敲门,随着门大开,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屋中只有谢献书一人,桌上摆了几道菜,看样子是想同他小酌几杯。
  谢微星关门进屋,正犹豫着要不要替谢灿喊最后一声爹,却见桌上正正当当摆了三个酒杯。
  一种荒唐的感觉侵袭全身,他定定望向谢献书,在对上后者那恍若隔世的注视时,他嘴唇嗫喏几下,不知该哭该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献书苦笑一声,眼眶中渐渐蓄满泪水,“我的灿灿啊,早就没了。”
  谢微星想起谢朗的话。
  谢灿醒来那日,谢献书便将他院中随从全部发卖了出去。
  方才还在庆幸的事,瞬间变作事实。
  谢献书抹去脸上的泪,拾起酒壶,将三个杯盏一一倒满,“这是你埋下的酒,我一直没舍得喝,但我答应过你,若有来世,还请你吃酒……”
  他执起自己面前那盏,同桌上另外两杯挨个碰过,一饮而尽。
  谢微星走过去,缓缓坐下,他学着谢献书的样子,与程屹安那杯碰过后,仰头喝了个干净。
  可这杯酒怎么这么苦啊,比他从前喝过的所有药汤都苦,苦得眼泪直往心里流,哭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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