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谁知那位张公子却突然变脸,他将碗一摔,趾高气扬走到店家跟前,拿硕大的鼻孔看人,“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本公子?”
  店家吓得后退几步,嗫喏着出声:“公子这是做什么?”
  见旁人因自己遭了无妄之灾,程屹安挡在摊前,客客气气道:“这位公子,这是我同店家的事,还请公子不要插手。”
  “哎呀!哎呀!”张公子佯装惊讶,他转身看向自己的两个狗腿子,“你们瞧啊!本公子好心请这书生喝水,他竟嫌本公子多管闲事!”
  “真是狼心狗肺!张公子,我们帮你出出气!”说罢,狗腿子们冲上去,将程屹安推倒在地。
  本就不结实的箱笼被几脚踩烂,书和行李散落一地,有人捡起名帖瞧了眼,哈哈一笑,“竟是进京赶考的,你考得过我们张公子吗?”
  “还给我!”程屹安想去拿自己的名帖,却被直接踹了个仰倒。
  看到这里,陆寂率先坐不住,正要起身,却被萧远桥一把拉回座位。
  “看我的。”萧远桥给陆寂使了个眼色,将吃到一半的大骨头往张公子头上丢去。
  骨头才脱手,角落便站起来一个人,大喝一声:“住手!你们几个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书生!”
  话音刚落,骨头一击即中,张公子捂着后脑勺转过身来,阴恻恻道:“你竟敢用骨头丢本公子!”
  那人也不知道哪里飞来一个骨头,他讪讪一笑,声音小了许多,“如果我说不是我丢的,你信不信?”
  “不是你是谁!”张公子带人转移目标,三个人将角落围起来。
  那人也十分识时务,直接抱头蹲下,“莫要打脸。”
  张公子一挥手,“给本公子打!就听他的,莫要打脸!”
  正待动手,又一块骨头飞过来,将张公子砸了个趔趄。
  “谁!”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萧远桥双手掐腰,仰天大笑:“桀桀桀……”
  陆寂不解:“你杰什么?”
  萧远桥笑够了,才小声回答:“你不懂,书里反派都是这么笑的。”
  张公子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你不想活了!竟敢用骨头丢本公子?”
  萧远桥毫无诚意道歉:“抱歉啊,你一张嘴那个味儿,我还以为你是泔水桶呢。”
  陆寂一时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萧远桥拨开人群,走到角落,高大的身子挡在前头。
  张公子将萧远桥上下打量一遍,见他气质不俗,竟生了攀比之意,“嗤,敢说本公子是泔水桶,你又是哪个山旮旯冒出来的?”
  萧远桥将手往袖子里一揣,漫不经心道:“我劝你现在赶紧跑,不然我也说不好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毕竟我做事不留后路,不管是你的后路还是我的后路,若你不信,就去道上打听打听我的名号。”
  对面几人还真叫他唬住了,“什、什么名号?”
  萧远桥:“人称兰陵一只虎——丧彪是也!”
  “丧彪?”这名字太过霸气,张公子转头,小声问道:“你们可听过这个名号?”
  两人皆是摇头。
  不管听没听过,张公子已经生了退缩之意,他们只有三个人,可对方加上小孩儿却有三个半,如何都没有胜算。
  “你给本公子等着!”他指着萧远桥放了个狠话,领着两个狗腿子转身就跑。
  萧远桥露出个胜利的笑,他朝陆寂挑了挑眉,高声道:“二位没事吧?”
  程屹安连忙行了一礼,“多谢这位丧彪兄弟出手相助。”
  萧远桥摆摆手,“小事,小事。”
  说罢,他将身后的人扶起来,“这位兄弟可有伤到何处?”
  “那位兄弟”一抬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道血痕从鼻尖开始,一路划到下巴颏。
  萧远桥一脸凝重,沉吟片刻,道:“不是说不打脸吗?”
  “哈哈!”那人看上去十分高兴,语气透露着一股骄傲,“丧彪兄弟误会了,这是在下夫人打的!”
  “哦……”萧远桥肃然起敬,“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正说着,天边飘来一道黑云,半点预兆都没有,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阵阵轰鸣声中,程屹安使劲弯腰,紧紧护住自己的书,他冲那边招手:“我知道一处破庙,几位不妨同我前去避雨!”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还有一章海星加更嗷
  ◇ 第77章 满腔热血破淤来,直踏高梯登云去
  一场大雨将四个人困在破庙中,萧远桥掏出火折子生了堆火,把陆寂的外衣扒了,支在火上烤。
  程屹安顾不及烤衣裳,先将自己的书展开,小心推近火边。
  萧远桥往那边扫了一眼,刚好看到对方鞋面上几块补丁,他移开目光,笑着问道:“你是来长安赶考的?”
  程屹安这才想起还未介绍自己,他端正身子,冲几人各揖一礼,“在下程屹安,字定廉,蜀西安城人士,此次来长安,正为赶考。”
  他说完,那位惧内兄也站了起来,“在下谢献书,字厚垒,谢家灵山分支,刚刚搬进长安昌兴坊,明春也要参加会试。”
  萧远桥:“……”字什么?厚垒谢?
  两人介绍完,齐齐望向萧远桥。
  “哦,我啊。”萧远桥先是看看自己,又看看一旁板着小脸的陆寂,“我兄弟二人皆是江湖人士,没有大名,在下丧彪,这是家弟,寂仔。”
  陆寂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
  谢献书是个直肠子,他拍着大腿,拼命给萧远桥竖大拇指。
  “丧彪兄弟方才真是威风十足,那三人犹如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灰溜溜掉头便跑。”
  程屹安也频频点头,“我也从未见过如丧彪兄弟和谢兄这般侠肝义胆之人,正应了那句诗,意气风发少年游,满月弯刀侠义行。”
  萧远桥只听懂程屹安在夸他,却没听懂夸了什么,他笑着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
  夸完了萧远桥,谢献书又把大拇指对准程屹安,“程兄好文采!定然能在会试中夺得头名,届时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
  跟这些人说话忒费劲,萧远桥依旧没听懂,笑着附和:“就是就是。”
  哪知程屹安落寞地垂下头去,自嘲一笑:“谢兄莫要说笑了,我这样一个庶族,一无家族帮衬,二无名师相引,如何能跟他人相比?只求来年能在城中找个教书先生的活计,养家糊口。”
  “程兄无需妄自菲薄。”萧远桥开口安慰,“我听闻,这次会试是田庚善谋反后第一次大考,由前国子祭酒西门伯言主持,西门大人是出了名的一视同仁,只看才华不看出身,又恰逢长安百废待兴之时,朝中求贤若渴,机会就在眼前,二位可要好好准备。”
  “不瞒丧彪兄弟,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程屹安神情激动,拱手向天,“尽道丰年瑞,丰年事若何?前二十年,朝中为富不仁为官贪邪,谁又想过长安有贫者?那田庚善嘴上说着为天下苍生而反,可方进长安便屠戮百姓,生了一身的狼子野心!”
  “前路漫漫愈向前,高处飒飒且登高,若我得幸一朝为官,也会像西门大人那般,岁高定深门,一蹴鸿鹄志。”
  “谢兄!方才你说我会一鸣从此始,我虽有远志,可心中清楚明白,学识修养俱与他人相差甚远,我只求入朝做那卑官野吏,就算郎前白发,也能报效朝中,为天下百姓谋利!”
  许是说到兴头上,许是遭受过太多不公待遇,程屹安已然忘了他们才刚刚相识,就这样在两个陌生人面前,大肆挥洒忠胆抱负。
  他那时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虽出身低微,却有凌云之志,带着满腔热血破淤而来,直踏高梯登云而去。
  程屹安的话成功感染了胸无大志的谢献书,他又一拍大腿站起来,青黑的眼圈瞬间湿润,“程兄说的没错!我决定从明日起好好念书!这样我夫人就不会再打我了。”
  这时雨渐渐停下,萧远桥也跟着起身,把烤干的衣裳丢给陆寂,“那我便祝二位,芝麻开花节节高!”
  从破庙出来,萧远桥故意问陆寂:“你觉得他们二人如何?”
  陆寂想了想,道:“秉性纯真,沥胆披肝,不世之材。”
  萧远桥双手后背,故意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若这二人能为你所用,你往后也能轻松些。”
  陆寂没听清,追上去询问,“先生说什么?”
  “没什么。”
  可萧远桥心中已经有了算计,他还不知能在长安待多久,于是着急给陆寂留下几个亲臣,待他哪天走了,也能有人扶持一二。
  回宫后,他差人给程屹安送了崭新书本,时不时去昌兴坊转转,督促一下那不爱用功的谢厚垒。
  这一来二去,几人竟就这么熟络起来,学累了,便相聚一处吃酒吟诗,喝醉了,萧远桥就扯着陆寂的胳膊,让他挨个叫叔。
  觥筹之间,谢献书大着舌头冒出来一句:“哎你说,咱们中间,能不能出一个宰相?”
  萧远桥“噗嗤”一声笑开,“哈哈哈!如果你谢献书都能当宰相,那我就叫你一声爹!”
  谢献书也傻呵呵笑,“哪是说我,我说定廉呢。”
  两人同时望去,程屹安眼角含笑春风满面,这次却没再否认。
  谢微星浑身潮湿醒来,他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自己正被陆寂按在怀中,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从头到脚都是汗。
  “醒了?还难受么?”陆寂将他裹得更紧了些,“你怎么都退不了热,裴松芝说,手心脚心擦上药酒,被子里闷一身汗出来,自然就退了。”
  谢微星将额头抵在陆寂身上,蹭了一脑门的汗。
  “陆清野,我想出去。”
  “待会儿。”陆寂掀起一条巴掌厚的缝隙透气,“待汗落了。”
  谢微星难受极了,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待着。
  “陆清野。”他呢喃着,“我好像梦见,秣山结拜那天了。”
  陆寂低头,薄唇在谢微星额角轻轻吻着,“程屹安已被关入大理寺狱。”
  谢微星闭了闭眼,“好。”
  第二次来大理寺狱,谢微星特意换了身衣裳,脸上戴了面具,可快要到时,却生了退缩之意。
  昨日还有很多话要问,有许多话要说,今日却突然释然了。
  人都是会变的。
  秉性纯真会变成圆滑世故,沥胆披肝会变成城府深密,不世之材也能从俗浮沉。
  二十年的时间,改变一个人而已,轻轻松松……
  只因他不在这二十年间,所以无法接受。
  “厚垒?”前面牢房中突然传来程屹安的声音:“是你吗?你来见我了?”
  谢微星轻轻叹气,继续迈步。
  见来人并非谢献书,程屹安极力盯着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想要窥探后面的真容。
  “你是?”
  谢微星在程屹安疑惑的注视中走到跟前,“定廉。”
  程屹安身子一僵,脸上渐渐浮现一个不解的表情。
  “独横?”
  谢微星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下,两人仅仅隔着一面铁栅,却仿佛隔着一道跨越二十年的天堑。
  “不。”程屹安反应过来,“你不是独横。”
  谢微星看着他。
  程屹安怆然一笑,“想让我认罪,何必叫人假扮独横?我认就是。”
  不等谢微星说话,他伸出戴着镣铐的双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下,“那么多,那么多银子……”
  “为官十几载,我向来清廉高洁,从未见过那么多银子,张显忠说,他已找到更好也更贱的木头做水门,绝不会出事,也已找好翁启善做替罪羊,只要翁启善一死,就算工银融成碎银一事败露,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他要我与他同流合污,要我与他官官相护,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程屹安双唇颤抖着,仿佛又回到山湾江倒灌那个清晨,他还在酒醉中数着工银,便被人摔破美梦。
  “张显忠一口咬定是我指使,我百口莫辩,好在他拿不出任何证据,好在有个舞姬替我作证。”
  谁能想到,他最耿耿于怀的庶族出身,竟成了一张保命符。
  “张显忠必须死,他若不死,就是我同厚垒死。”程屹安眼中显露一丝阴狠,“闻廉说来探望我,实则去杀了张显忠,并做出他在狱中畏罪自尽的假相。”
  “可他们却不信我,折子一张张往王爷跟前递,于是我又想到一个办法,差人来刺杀我和厚垒,这下终于有人相信,信我俩是无辜的。”
  “我本以为这件事会沉入水底,永无再见之日,可没想到,我同闻廉的议事却被魏书胜听了去。”他跪坐起来,慢慢蹭到铁栅前,“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他也得死。”
  铁栅的缝隙仅有三指宽,谢微星只能看见一双眼珠。
  里头盛着人类所有恶性的起源——贪婪。
  “只是为了那些银子吗?”谢微星的声音从木质面具后传出已听不出原本音色,沉闷带着回响。
  “你不懂。”程屹安摇头,“你不懂,你没见过,自然不会为之所动。”
  谢微星向前倾身,两人的视线越来越近,“我是不懂,但我知道,那个岁高定深门一蹴鸿鹄志的程定廉,他不会做这种事。”
  程屹安一怔,而后哈哈大笑着滚去地上,“岁高定深门!一蹴鸿鹄志!岁高定深门!一蹴鸿鹄志!哈哈哈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