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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陆寂。”
  陆寂动作一僵。
  谢微星起身,微微张开双臂,“能不能抱抱我?”
  陆寂半点犹豫都没有,他走上前将谢微星纳入怀中,迁就地低下头,两人耳鬓相贴轻轻厮磨着。
  鼻尖满是陌生的香气,谢微星使劲蹭了蹭,深埋入陆寂衣襟,终于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冰冷僵硬的四肢才逐渐温热起来。
  就这么抱了许久,他将陆寂轻轻推开,“闻廉是什么时候被抓进大理寺狱的?”
  陆寂这才明白谢微星偷偷溜出去做了什么,既然已经暴露,再瞒下去毫无意义,他几不可闻轻叹一声,回道:“一月前,你同我说谢灿的关系网很简单,再加上梁鸣泉刚好查到程家,我便开始怀疑。”
  一月前,那便是花船出事没几天,就找到闻廉头上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寂喉结滑动几下,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又听见谢微星自问自答:“因为你查到了一个不敢叫我知道的人头上。”
  谢微星转头,将一旁的木匣打开,“你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就算说了我也不会信,还要骂你一句没良心,所以你想了一个办法,通过送信的方式,将证据一条条送到我跟前,等我自己慢慢发现。”
  先是谢家别院,又是摄政王府,一个比一个警戒严密,到底谁这么神通广大,能将信送进来而不被青成抓到?
  当然是一个自己人。
  可笑的是,就算那些信送到他手中,他也从未往程屹安身上怀疑过。
  “后面两封,的确是我差人送的。”陆寂垂眸,将君子如兰和人淡如菊的荷包拿出来。
  “那第一封呢?”
  陆寂摇摇头,“尚且不知,但正是收到这封信后,我突然想到,刚好可以借这种方式,将真相慢慢透露给你。”
  但谢微星等不及慢慢来。
  “嗤……”谢微星嗤笑一声,将程屹安送的食奁推至陆寂跟前,“你知道吗?从大理寺狱出来时,我还是不信,我要去找他,我要亲口问问,可是他却给了我这个。”
  谢微星蓦地红了眼圈,“你说他心怎么就这么软呢?若是早早把我捅死,若是把这雄黄酒换做毒药,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陆寂最怕看见谢微星这副模样,他藏着瞒着,试图用一种更缓和的方式等谢微星慢慢发现,可事情还是不如人所愿地、如此突兀地来到眼前。
  谢微星越笑越难看,渐渐歇斯底里,“你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跟之前一样优柔寡断啊?”
  陆寂不知所措地看着这样的谢微星,满眼心疼。
  谢微星却突然安静下来。
  “陆清野,你准备怎么办?”
  陆寂抬手,在谢微星眼角处的绯红上点了点,“都听你的。”
  “怎么能听我的?”谢微星将陆寂的胳膊推远,“你要视律法为无物吗?”
  “不会。”陆寂收手,“你不会包庇袒护。”
  谢微星后退一步,转过身去,“按照律法,该如何处置?”
  良久,身后才响起陆寂的回答,“按律有谋反、谋大逆者,斩首示众,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等,皆流。”
  又过去许久,谢微星吩咐:“留条性命,我要亲自问问他。”
  与此同时,勤文殿。
  陆凭看着再一次抄错行的书,郁闷地搁下笔,叹了口气。
  一旁伺候的豆喜赶紧递上热茶点心,“皇上,已经抄了半个时辰,咱们歇会儿?”
  陆凭哪敢歇,皇叔不仅叫他抄书,还特意送来一个宋九枝盯着他,抄不完不准睡觉,背不过不准吃饭,竟是比成婚前还要辛苦。
  “皇上。”豆喜心疼不已,“王爷总是叫皇上抄书,可这抄书又有何用?宫里头随便一个奴才都能帮皇上抄了去。”
  陆凭瞅他一眼,喏喏道:“皇叔是为了朕好,才叫朕抄书的,是朕不争气,抄书都抄不好。”
  豆喜往门口瞅了一眼,见门关得严实,胆子大了不少,他凑近了,压低嗓音道:“皇上,您不能总是听王爷的话呀!”
  陆凭搓了搓磨红的指尖,什么都没说。
  豆喜替他着急:“皇上这样听话,岂不是要当一辈子傀儡,那皇后不就是王爷送进宫来监视皇上的?这天下本是皇上的,这皇权本是皇上的,是王爷抢了您的东西,皇上要抢回来才行!”
  陆凭压根没想过这件事,他眼带迷茫问道:“可朕已经是皇帝了,还要如何抢?”
  这豆喜在宫中耀武扬威惯了,仗着陆凭宠他,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您是皇上,您的话就是圣旨,程大人说了,只要您圣旨一下,他自然会对皇上忠心耿耿,王爷又算什么?”
  话音刚落,勤文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不断晃动的门板上赫然留下一只硕大的脚印。
  那新皇后风姿摇曳迈进门,在两人注视中走到跟前,二话不说抬起一脚,将豆喜踹去墙上。
  陆凭惊呼一声站起来,“皇后!你要做什么?”
  “回陛下,我这是为陛下铲奸除恶呢。”宋九枝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去,在豆喜脸上比划起来,“我当是谁在陛下耳边说些有的没的?还傀儡皇帝?原来是你啊。”
  豆喜捂着肚子坐起来,疼得脸色煞白,还强挺着脖子威胁,“你要做什么!皇上还在呢!你持刀进殿可是要造反?”
  宋九枝脸上露出个无害的微笑,可下一秒,刀便毫不含糊挥了下去,刀尖穿破手掌,将豆喜的右手狠狠钉在地上。
  “啊啊啊啊——”殿中霎时响起杀猪般的叫声,豆喜疼得来回翻滚,手掌下立时漫延出一团血泊。
  陆凭脸色瞬间煞白,他跌跌撞撞走下龙椅,拉着宋九枝的衣裳劝道:“皇后,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拔出来。”
  “陛下,这叫豆喜的太监竟敢离间陛下与王爷的感情,这般心思不正,自然要惩治一番。”
  宋九枝一手拦住陆凭,一手掐起豆喜的脖子,就这么单臂将人拎至半空,可豆喜的手掌偏偏还连在匕首上,两相拉扯下,疼得人几乎晕过去。
  “皇上,救救奴才……”
  宋九枝无视豆喜的呼救,他笑着看向陆凭,“只要陛下开口说一句赐死,臣便会立刻动手,掐断他的脖子。”
  陆凭神情恍惚看着宋九枝,却觉得那原本温暖和煦的笑愈发阴冷。
  “皇上,皇上救救奴才啊!”豆喜那只完好的手朝陆凭伸去,双脚在地上乱蹬,眼看着就要翻白眼。
  陆凭心软,却又不敢自己拔那把刀,只得去求宋九枝,“宋九枝,你快些放了他,朕会好好抄书的。”
  宋九枝笑笑,果真松了手。
  豆喜像只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陆凭赶紧凑上去。
  “皇、皇上……刀、刀……”
  豆喜不断示意,陆凭又扬起脸看向宋九枝,脸上多了两行泪,“宋九枝,你快些把刀拔了。”
  宋九枝盯着陆凭哭红的双眼,笑容渐渐消退,他俯下身去,一个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
  就在陆凭松了口气时,宋九枝从身后凑了上来,将带血的匕首塞进他手中。
  黏腻的触觉叫他浑身发颤,他想把匕首丢了,却被宋九枝牢牢握住。
  他甩不掉,于是又去哀求,“宋九枝,你松开朕。”
  宋九枝头颅微低,抵在陆凭肩头,在他耳边轻声哄着,“陛下,王爷才是陛下的血缘亲人,若是想害陛下,早在二十年前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这太监定然是受了他人指使,才来故意挑拨,既然如此杀了就是,陛下为何要替他求情?”
  豆喜抱着自己的右手,身子不停冷颤,意识渐渐模糊,“皇上,奴才没有……奴才是为了皇上……”
  陆凭用力挣扎起来,可在宋九枝面前犹如螳臂当车,毫无效用。
  宋九枝牵着陆凭的手向前,缓缓抵在豆喜的喉咙上,“陛下这般软弱怎么行?不如臣来教陛下。”
  意识到宋九枝要做什么,陆凭拼命尖叫,“你放开朕!放开朕!”
  可已经来不及了,刀身倏地没入喉咙,地上的人挺着胸膛抽动几下,渐渐没了生息。
  陆凭吓傻了,他大张着口,身子软塌塌地倒下去。
  宋九枝将人揽进怀中,稍稍偏头,在那湿润的鬓角上轻轻啄吻,带着夸奖的意味,“陛下做得很棒,像这种不听话的奴才,就该赐死才对。”
  【作者有话说】
  陆寂的疯:凌迟,一天割一刀,割不死就继续割,但不能叫谢微星知道我这么变态。
  宋九枝的疯:陛下,我来教你怎么杀人。
  谢微星的疯:谁敢动陆寂我跟他拼命。
  都疯啦!都疯啦!哈哈哈哈!
  ◇ 第76章 离羽翼幼鸟独飞,铁三角行侠仗义
  陆凭像只跳出水面的鱼,他抻着脖子喘息,可只有一点稀薄的空气挤进胸肺。
  窒息感逼压下,情绪在某个临界点彻底崩溃,无声落泪骤然转为嚎啕大哭,持续整整两盏茶的时辰才渐渐停歇。
  当天夜里,陆凭便发起高热。
  消息传来时,陆寂刚迈出大理寺狱的窄门。
  “王爷,宫中来信,豆喜公公意欲谋反,被宋九枝一刀杀了,皇上似乎也在,回去就病了。”
  听说宋九枝竟敢当着陆凭的面杀人,陆寂脸色铁青,他顾不及回摄政王府,直接转道进宫。
  陆凭这次烧得厉害,眼睑不停跳动,人也时不时抽搐一下。
  太医署太医倾巢出动,裴松芝早有经验,只看过一眼便有了论断,“回王爷,皇上这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
  陆寂牵起陆凭的手,虽已被人擦洗过,可指甲缝中还是能看见些许乌黑的血渍。
  他缓缓起身,瞥向跪在一旁的宋九枝,沉着脸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宋九枝挺直腰背,笑着看去,“回王爷,陛下舍不得动手,臣便亲手教陛下,如何杀人。”
  殿中安静一瞬,而后响起“啪”的一声。
  宋九枝被一巴掌打得歪倒,头上的凤钗也不知去处,一头青丝如瀑般散开。
  他活动舌尖,轻轻顶了顶麻木的侧脸,再回身时依旧面带笑容。
  “王爷总不能一辈子都护着陛下,生在羽翼下的幼鸟永远学不会飞,不狠心推一把,陛下永远都不会长大,王爷也该放手了。”
  陆寂垂眸睥睨,“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教皇上杀人,竟敢对着本王指手画脚?”
  那一巴掌力道过大,宋九枝好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陆寂扫过一眼,愈发厌恶。
  他厌恶宋九枝,厌恶宋九枝不分场合的笑,厌恶宋九枝能叫谢微星另眼相待。
  果不其然,宋九枝下一句话便是将谢微星搬出来,“王爷,这正是谢前辈的意思。”
  陆寂嗤笑,“既然是他的意思,那你就该知道,萧远桥和殷钊舍命换来的江山,决不能毁在本王这里,就算本王背负千古骂名,也不会随意相让。”
  这天下是谢微星用两条命拼来的,他怎么敢丢给一个人事不知的陆凭?
  这边陆凭病还没好,摄政王府又差人来报,摇光轩中那位小主子也突然发起高热。
  陆寂只觉得焦头烂额,思虑过后,他站起来替陆凭掖了掖被角,吩咐道:“裴松芝,带几个人随本王回摄政王府,其余人好好守着皇上。”
  裴松芝连忙点了几个人跟上去。
  待一行人走远,宋九枝膝行到陆凭榻前,借着被褥遮挡,轻轻握住那滚烫的指尖。
  良久,他凑近陆凭耳边,“会没事的,相信我。”
  摇光轩,陆寂还未进门便高声问道:“万有福,怎么回事?”
  万有福小跑着跟在陆寂身侧,额头一片热汗,“回王爷,小公子早早便歇下,老奴本想喊小公子起来吃些东西,这一瞧,哎哟人已烧得烫手!”
  陆寂走到床前,伸手往谢微星额头上探去,缓缓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太热。
  “裴松芝,快些,该施针施针,该用药用药。”
  谢微星安安静静躺在那里,针灸都没能把他扎醒。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长安城外那个卖骨头汤的小摊,梦见被牧卿卿赶出家门的谢献书,梦见因借一口水被欺负的程屹安……
  萧远桥不是什么能在宫中长住的性子,每憋几天都要出去溜达溜达。
  但他觉得自己溜达没什么意思,于是专门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去勤文殿,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陆寂从西门伯言手中救出来,转头就带着人去城外玩乐。
  起初陆寂还有种逃学的负罪感,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到了小摊便熟门熟路要了两碗骨头汤,又去一旁的芦苇荡折了一把芦苇管来。
  外头不比宫中,吃骨髓只能就地取材,可这芦苇管实在是不结实,一块骨头要换十几根管才能吃完。
  萧远桥没那个耐心,吃到一半便将骨头丢了。
  程屹安就是这时出现的。
  他身背箱笼,走到摊主跟前,俯下身去作了一揖,“店家,可否给在下一碗热水?”
  那摊主瞅他一眼,见是个书生,便真的舀了一碗热水来。
  程屹安又惊又喜,他接过热水,诚挚道谢:“多谢店家,这碗水算我借店家的,往日必会加倍归还。”
  听说一碗水还有借有还,旁边响起嘲笑,“哈哈哈,这穷酸书生,一碗水而已,店家,本公子替他结了这碗水钱,不必叫他还了!”
  紧接着是几声恭维:“张公子真乃人中豪杰!张公子大义,竟愿意为一个穷酸书生付钱!”
  店家笑着摆手,“一碗水而已,不必讲什么借还,公子也无需付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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