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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小黄毛……你生气了?”
  陆寂僵着手脚一动不动,打定主意不想搭理他。
  谢微星又凑到陆寂身侧,弯着腰,由下至上看去,“真生气啦!”
  陆寂:“……”
  他认识萧远桥时就知道的,这人没个正形,浪荡得很,小时候只觉得先生是个潇洒恣意的风中过客,没想到如今竟越来越过分!
  把人逗生气了又没人帮他哄,谢微星只好低着头,耐着性子道歉。
  “别生气啊,跟你开玩笑呢,我也是习惯了,在我老家有好多沐浴池子,男子一间,女子一间,大家都光着身子,互相搓背聊聊大小,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陆寂终于有了反应,他觉得不可思议:“很正常的事?”
  谢微星倒是坦然,凑得更近,“对啊,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害臊的?就是在肃城,也是烧一锅水几十个人一起洗,想讨点热水都讨不到,哪还顾得上害臊?”
  陆寂又躲了躲,身下突如其来的变化叫他紧张到眉心突突直跳。
  谢微星有心想同陆寂消除隔阂,非要掰着陆寂的肩膀,垫脚去看。
  陆寂来不及挡,一时不察竟真的叫谢微星看了去,他猛地挣开,双手捂着腿间,匆匆逃去池子一角,背朝外藏起来。
  谢微星:“……”
  他也没料到陆寂泡个池子还能起反应,支吾半天才结结巴巴开口:“洗澡嘛,突然站起来也是常有的事,你正是气血旺盛的年纪,很正常。”
  ◇ 第68章 两道闪电砸清明,接连弃城遭问罪
  若谢微星早知道陆寂对他生了那些不干不净的心思,他绝对会老老实实闭嘴,而不是脑子一热脱口问出“要不要先解决一下”这种问题。
  但他迟钝到没发现陆寂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转头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当天夜里又滚上陆寂的床。
  陆寂不敢再与谢微星同睡,又不好直接赶人,他站在床边犹豫片刻,问道:“你不回殷家吗?”
  谢微星挪去床里侧,给陆寂留出空,顺势拍了拍,“不回,你是不知道在殷家睡会发生什么,太危险了……”
  陆寂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收紧。
  “这一路马不停蹄实在困乏,我先睡了。”谢微星翻了个身,却总觉得后脑勺不舒服,他左右晃晃,那种不适没得到缓解,反而愈发强烈。
  他有些烦躁,干脆支起上身将枕头掀了,露出下头的东西。
  两人的目光皆被吸引过去,那里端端正正摆着一本册子,约有两指厚,上书四个大字:春宫秘画。
  陆寂已记不起是何时把东西落在这儿的,他脸色突变,张皇失措伸出手,可谢微星却更快一步,已经将册子高高举起,顺势躲去他抓不到的地方。
  “你小子,居然看春宫图?”谢微星咧着嘴笑,困意也一扫而空。
  “谢微星,还给我……”陆寂语气惊慌,细看下指尖在微微颤抖。
  谢微星故意抓着册子甩来甩去,坏心眼地揶揄调笑:“奇怪?你怎地如此慌张?看个春宫图而已,又没说不叫你看。”
  “给我。”陆寂又说了一遍,目光随着谢微星的动作来来回回,他心中默念着,祈祷谢微星千万不要翻开,可往往事与愿违。
  “你也算是开窍了。”谢微星感慨一句,顺手翻开,津津有味看起来。
  可这春宫秘画是越看越不对劲,待看清上头纠缠的并非男男女女,而是清一色的男子时,谢微星笑容逐渐僵住,呲起的大牙也慢慢收回去。
  “……”
  怎么全是男的?
  这不对吧兄弟?
  他不信邪,又接连翻了好几页,虽然画得粗糙,但一个人一根,两个人两根,这么简单的算数题他还是会算的。
  除非其中一人天赋异禀,能长两根。
  陆寂闭了闭眼,他死死垂着头,已不敢去看谢微星现在是何表情。
  殿中霎时弥漫上一股尴尬的气息,谢微星傻愣在那里,向来转动飞快的脑筋锈住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他若无其事合起册子,端端正正摆回原来的位置,一本正经叮嘱道:“往后莫要藏在枕头下面了。”
  陆寂一声不吭,只能瞧见露在外头的耳朵连带双手都是红的,他夺似的抓起那本春宫秘画,脚步虚浮匆匆逃离,这一走便是整晚。
  而铁直如谢微星,他瞪着大眼躺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才仿佛被一道闪电砸在天灵盖,“蹭”地坐起身来。
  陆寂喜欢男的?
  这窍开得也太先进了。
  倒不是歧视,喜欢某个人本就是个不可控的自由选项,可那是陆寂啊,这种心情,这种心情……
  谢微星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若非要举个例子,就像听说谢献书与程屹安搞在一块,能接受,但无法立刻接受。
  也是他自己犯贱,本以为发现了陆寂的小秘密,没想到是个大秘密,这下倒好,又把人给吓跑了。
  他盯着右手看了会儿,突然抬起左手,“啪啪”扇起来,边扇边小声骂道:“叫你犯贱!叫你犯贱!”
  正骂着,外间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谢微星连忙掀起床帐往外看去,猝不及防同陆寂对视在一起。
  陆寂没想到谢微星这会儿竟醒着,他目光闪躲几瞬,又要转身逃跑,却被谢微星出声喊住,“小黄毛!”脚步停顿。
  “你跑什么?”谢微星光着脚下了床,他看着陆寂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我今晚就得走了。”
  陆寂不敢转身看他,语气却焦急许多,“为何这样仓促?”
  谢微星解释:“这一来一回,路上就得耽搁十天,哪有军中主将十几天找不见人的?”
  “回来瞧瞧你,长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说罢,他咬咬下唇,“殷家我先不回,郑樱那边你帮我照看着,待我把最后两城收回来再去见她。”
  陆寂满心苦涩:“是为了躲我么?”
  谢微星一个头赛两个大,连忙否认:“你怎会这样想?喜欢男子并非什么怪事,你无需难堪,若是有钟意的人,也可同我说,我替你把关。”
  陆寂愈发苦涩,那种感觉从胸膛蔓延到四肢,游走在舌尖,苦得嘴唇都是麻的。
  谢微星当真不懂吗?那些春宫册子是为谁看的?一夜未归又是在躲着谁?
  谢微星当然不懂,一来他将陆寂从小养到大,看待这件事时多少带些长辈的姿态,二来他浑身上下的筋全是直的,弯不了一点,所以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
  说着不回殷家,临走前,谢微星还是偷偷摸摸去看了眼,瞧见郑樱挺着大肚子面色红润,也算放心,这才一扬马鞭,急转北上。
  而直到回了肃城,第二道闪电才姗姗来迟,再一次砸在谢微星天灵盖上。
  他突然梦到同陆寂泡池子那天,陆寂那闪躲的表情,压抑的眼神,赤裸的反应,硬生生将他从睡梦中砸醒。
  陆寂不会是对他有想法吧?
  这小兔崽子!对着殷钊这张脸也能硬?
  这就更不对劲了,谢献书跟程屹安搞在一起他能接受,但谢献书要来搞他是绝对不可以的。
  陆寂也不可以。
  他急于求证,于是大半夜爬起来,拿出陆寂给他寄的每一封信,逐句读过,于字里行间揣测意图,那是些再正常不过的话,谢微星并未察觉任何异样,直到他将郑樱的信打开铺在一旁。
  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心措辞,同样不加掩饰的关怀,叫他心乱如麻。
  郑樱依依不舍念着殷钊,陆寂一往情深又是念着谁?
  可谢微星来不及思考这些风花雪月。
  辽人重整旗鼓,来势汹汹,突攻才收回不久的嵇城。
  韩老将军死讯传来时,谢微星只差十里便到嵇城,他看着溃败不成型的韩家军,喃喃问道:“你们来时,嵇城还剩多少人?”
  前来送信的将士悲怆大喊:“不足一万!”
  一万将士,十里地……
  谢微星闭了闭眼,当机立断,一声令下:“撤!”
  韩家将士本以为终于等来援军,可没想到援军却在十里之地退缩。
  “不能撤!不能撤啊!我们苦战数月才将嵇城收回,韩老将军死守至今,怎能说撤就撤!”
  谢微星拽住胯下焦躁踱步的骏马,苦楚与恨意交加,“不足一万,如何守得住?又如何等得了?”
  十里地,就算马不停蹄一路疾驰,最少也得半个时辰,待奔到嵇城城下,辽人早已将城屠尽。
  “只差十里!只差十里啊!殷十方!你可是要当逃兵!”
  “是,我今日便当一回逃兵,来人,把他们几个带回去!”
  谢微星摸向腰间的羊皮水袋,朝嵇城方向深深望了一眼,咬牙掉转马头,马蹄扬起的砂砾不停往眼眶中钻,他拼命睁着双眼,眼珠红了一路。
  嵇城再次沦陷,辽军乘胜追击,往黔城逼来。
  而这时谢微星却再次做了一个令人不齿的决定——放弃黔城,退至更后方也更安全的肃城。
  众人这才恍惚记起,殷钊本就有叛国嫌疑,先是奉城一战中害死祝将军,又在韩老将军身死后连弃两城,这其中定有问题!
  谢微星不顾众人质疑,带殷家军弃城逃跑,辽人听说这件事,更是士气大振,直接南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占据黔城。
  退至肃城第七日,长安终于来人,韩子晟上任新监军的第一件事,便是跟谢微星打了一架。
  两人从校场打到营帐,最后打累了,才并肩坐在一处,脸上不同程度挂彩。
  “还打吗?”谢微星喘着粗气问。
  韩子晟恨不得从谢微星身上撕一块血肉下来,“你这贪生怕死之辈!我爹死在辽人刀下时,你在何处?韩家军将士拼死守城时,你为何要撤?辽人还未攻至城下,你为何要弃城不顾?”
  谁知谢微星竟“吃吃”笑开,“朝堂都信我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什么叫信?你本就是!”
  谢微星笑得愈发张狂,抵在墙上的肩膀一抖一抖,“那可……太好了。”
  “……”韩子晟像看疯子般看着他,“殷钊!虎符已收回,我明日就将你押送回长安问罪!”
  谢微星跌跌撞撞站起来,身子晃了两晃,往外走去,“再过两天,任你处置。”
  “站住!”韩子晟怨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要做什么!丢了嵇城黔城不够,还要把肃城也拱手让人吗!”
  谢微星没停,他打了盆水,随便擦了擦脸,往自己营帐中走去。
  方掀开帐门,便见里头坐着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他扫过对方腰间的鱼纹玉佩,怅然一笑:“王爷亲自到肃城,也是来问罪的吗?”
  【作者有话说】
  谢微星:你是不知道在殷家有多危险。
  卤鸡:在昭德殿也不见得多安全。
  ◇ 第69章 花前一程天不老,月下一程情难绝
  陆寂摇摇头,“我知你有其他打算,便来助你一臂之力。”
  他走上前,看见谢微星脸上青红伤痕时愣了片刻,旋即取了张干净帕子递上。
  谢微星拂开陆寂的手,笑着往里走去,“满长安都信了,就是瞒不过你。”
  方才跟韩子晟干架干得口干舌燥,他走到桌边,捧着水壶喝了个痛快。
  陆寂落寞低头,空举着帕子的手慢慢收回。
  “你就这么跑到肃城来,长安怎么办?”
  “有程屹安谢献书。”
  “小喇叭呢?郑樱呢?”
  “也已托付。”
  谢微星抹了抹嘴,盯着陆寂的背影。
  照理说经过上次那事,两人再见应当会尴尬,可紧绷数月的神经叫他实在空不出多余力气去回想。
  看了会儿,他开始逐客:“你不该来的,待会儿就回去吧,就是再信任谢献书与程屹安,也不能将尚在幼年的皇帝独自丢在宫中。”
  那道黑色身影背对谢微星肃立许久,才缓缓转过来,“韩将军战死,辽人连占两城,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若肃城都失守,又何谈长安?”
  谢微星难得严肃,“我不会叫肃城失守的,你回长安去,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将丢了的四城一并收回。”
  陆寂敛起眸子,右手探进袖中掏了掏,掌心中赫然是一只完整的虎符。
  “谢微星,你是如何打算的,作何部署,何时出兵,都说与我听,我陪你一同去。”
  谢微星沉默片刻,他伸手去拿虎符,却被陆寂躲开。
  “什么意思啊?”他挑眉,牵扯眉骨上的伤冒出细小血丝,“虎符收回,就不给我了?”
  没想到陆寂竟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已诓骗过我一回,这回待发兵前,再给你。”
  长心眼了?谢微星心里笑笑,没了脾气,“行吧,我去要点酒菜,我们边吃边说,顺便把前几日那事,也好好说道说道。”
  陆寂表情一僵,“什么事?”
  谢微星似笑非笑:“什么事?你心里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他弯腰走出营帐,再回来时手里端了几盘小菜。
  “肃城没什么好吃的,随便炒了几样野菜,羊藤根,红心菜,这盘不知道叫什么,吃起来倒是挺甜。”
  说完,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羊皮水袋,小心翼翼倒了两杯酒出来。
  “这是我自己酿的雄黄酒,程家不外传的方子,我跟谢献书缠了程屹安许久,他才愿意拿出来。”
  陆寂垂眸看去,酒液显茶色,尚未过滤,浑浊的酒汤中夹杂着些许杂质。
  以为陆寂嫌脏,谢微星解释:“不是脏东西,加了菖蒲根。”
  他浅啜一口冲陆寂挑眉示意,而后不再催促,拿起筷子招呼:“饿了,先吃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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