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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咔哧咔哧”嚼点心的声音停下,谢微星有些意外:“你跟他打架?那你衣裳怎么湿的?”
  郑清平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跌进水里,他把我拽上来的。”
  昨日祝清风被人按在地上,而郑清平又狼狈得很,谢微星还以为郑清平被人欺负了,那一拳头也险些挥下去。
  “灿灿美人。”郑清平犹豫着问出那个问题,“真的是我爹害死他爹吗?”
  谢微星举着点心的手顿在半空。
  他也不知如何回答,祝老将军、祝家军、奉城百姓,几万条性命到底是不是殷钊害死的,除了殷钊自己,谁也不知道。
  面对郑清平期盼的眼神,谢微星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但你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我娘也说爹不是那样的人。”郑清平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灿灿美人,你认识我娘,应该也认识我爹吧?我爹是什么样的人啊?”
  “你爹……”谢微星记忆飘远,“你爹是个很复杂的人。”
  自说要让郑樱自立门户,谢微星果真给她找来两个先生,一个教识字,一个教算术,而他自己也忙于大辽一事,无法抽身。
  这次的任务不算简单,更何况谢微星错生在殷钊身上,头一次上朝便遭到众人极力反对,其中叫嚣最凶的还要数韩家。
  彼时韩子晟还是个没资格上朝的毛头小子,指着殷钊鼻尖骂的,是韩子晟的老父亲。
  “好你个殷十方!奉城一战你尚未解释清楚,如今又要去肃城,你害得祝老将军惨死,害得奉城百姓惨死,还要来害我韩家、害肃城百姓不成!”
  殷钊刀削薄唇,眉峰高扬,本来是一副薄情相,偏又生了一副桃花眼,再配上谢微星懒散的表情,端地是目中无人。
  他嘴皮子一掀,反唇相讥:“韩将军说的是,那就请韩将军把丢了的黔城嵇城和惠城收回来吧。”
  韩老将军被他一句话堵住,一时间上不来气,本就蜡黄的脸被憋得愈加难看。
  这三城是从韩家人手里丢的。
  辽人当真嚣张,萧远桥一死,他们便毫无顾忌,欺负长安城只有陆寂陆凭两个孩子,便挥鞭南下,直压边疆四城。
  奉城沦陷后,黔城嵇城和惠城也接连被破,如今肃城也岌岌可危,若再丢一城,便真要被那辽人打到家门口!
  谢微星看了眼上头还在玩手指头的陆凭,暗骂一句当皇帝的不争气,扫过一旁正襟危坐的陆寂时,心里才稍稍好受些。
  “不过这也不能怪韩将军,奉城一旦失守,后面的黔城嵇城惠城便如探囊取物,丢了便丢了,再收回来就是。”
  韩老将军“呼哧呼哧”喘了会儿,伸出一根手指头,对着他指指点点,“你说得倒容易,四城已丢,岂是嘴上说说便能收回的?辽人来势汹汹,又如何才能叫他们滚出中原?”
  如何让辽人滚出中原?也无非是用计用谋明战暗夺,用血用肉孤注一掷。
  谢微星转身,在朝臣中扫了一眼,“谢大人,你觉得该如何收回四城?”
  人群中的谢献书先是一怔,而后朝四周看去。
  谢微星重新问了一遍,这次直接点名道姓:“谢献书谢大人,你觉得该如何收回四城?”
  谢献书迈出几步,抱拳行礼,“臣一介文人,排兵布阵之事并不在行,但臣已叫家中长子递了名帖,届时投身军营,就算粉身碎骨马革裹尸,也要同辽人决一死战!”
  “谢家谢朗尚十三,与辽人决一死战还轮不到他,若是大家都能有谢大人这番觉悟,大辽岂不是输定了?”谢微星旋身跪在陆寂跟前,铿锵有力道:“王爷,臣只要十万将士,不到一年,必定将辽人赶回老巢!”
  见谢微星跪他,陆寂倏地起身,他想将人扶起来,对上谢微星警告的眼神,只得忍下冲动缓缓坐回去。
  “本王允了。”
  这是两人早早便商量好的,谢微星主将,陆寂监军,他们一同前去肃城,携手将辽人赶出中原。
  谢微星俯跪谢恩,松了口气,“还有一事,既然韩将军如此不放心,我便请韩将军做监军,同我一起去肃城,韩将军可愿意?”
  陆寂仓惶起身,不解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他们明明说好的不是吗,同去肃城,并肩作战,生也一起死也一起,谢微星为何突然反悔?
  韩将军自然愿意,忙不迭跪下去,“王爷,臣愿做监军!”
  不等陆寂开口,谢微星高声打断,“韩将军随我去肃城,各位大人可放心?”
  谢微星的话仿佛有什么蛊惑人心的魔力,朝臣从未有过如此齐心协力的时候。
  “韩将军同去,我们自然放心!”
  谢微星勾唇一笑,满身傲气,“那王爷便坐镇长安,等我捷报。”
  【作者有话说】
  谢微星:小黄毛,你就好好待在长安,等我帮你把这群坏蛋赶出去。
  ◇ 第67章 你的被窝最暖和,气血旺盛很正常
  临走前,谢微星又以殷钊的身份回了一趟殷家。
  郑樱已经有些孕妇的模样,走路时单手撑在腰后,腊月里穿得厚不显怀,也无从判断这孩子月份多大。
  谢微星没这方面经验,他盯着郑樱的肚子看了半晌,又觉得不太礼貌,于是移开视线,问了一句:“何时生?”
  郑樱不知在心里盘算过多少遍日子,这会儿脱口而出:“应当是爷去奉城前要我那次,要生也得入秋了。”
  暧昧的表达方式叫谢微星头皮发麻,他慌慌张张站起来,留下一句“有事便往宫里递信”便匆匆离开。
  他将郑樱托付给陆寂,将陆凭托付给陆寂,将整个长安百姓都托付给陆寂,他要陆寂无法脱身,只能留在长安。
  出征那日长安城下了一场大雪,谢微星端坐马背之上,一身银胄刚刚擦过,泛着粼粼冷光。
  他右手提一把红缨长刀,人群中谢献书瞧见,连忙问身边的程屹安:“定廉,可是我眼花了,那是独横的佩刀?”
  程屹安默默红了眼圈,却没回答。
  谢微星点过兵,又一扯缰绳,马蹄踢踏着来到城墙下。
  “王爷!”他迎风高喊,气势如虹,“看我如何将辽人打得屁滚尿流!”
  陆寂心头一跳,他不自主往前走了几步,竭力在寒风中睁大双眼,一错不错盯着下头的人。
  可没来得及仔细看,谢微星已经扯着缰绳转身,投入漫天风雪中,只留大红披风在空中飞舞。
  韩老将军就看不惯他这幅意气风发的模样,冷哼一声:“殷十方,我不管你是如何蛊惑王爷的,若你敢耍花招,我定亲自将你脑袋砍下来送回长安!”
  “哈哈哈!”谢微星笑得肆意,骏马疾驰,狂妄的声音落后半步,“韩老将军,辽人认输之前,还是给我留一留这颗脑袋吧!”
  他走时笑得多开心,到肃城时就哭得多难过,边疆的风雪实在难以忍受,炭火盆子形同虚设,几乎夜夜都冻得无法入眠。
  韩老将军终于找到个机会嘲笑,用羊皮水袋灌了热水,丢进谢微星怀里,“嗤,瞧你那模样,待不下去就滚回长安!”
  “你大爷的……谁能想到这里这么冷?”谢微星缩成一团,手抖得不成样子,还在坚持给陆寂写信。
  韩老将军瞪眼:“你这后生方才是不是骂我呢?”
  谢微星也非常识时务,哆嗦着嘴皮子解释:“没有没有,口头禅,说习惯了,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哼!谅你也不敢!”
  于是陆寂收到谢微星寄回的第一封信时,上头没写什么有用的信息,全是谢微星的吐槽。
  小~黄~毛~啊~~~~~这~里~实~在~是~太~冷~了~陆寂:“……”
  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看来是真的很冷。
  而且那全篇的“~”又是什么意思?是暗语吗?
  陆寂不太懂,他自动忽略那些符号,将字单独摘出来读。
  “小黄毛啊,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早知道就晚几个月再来打他们,韩老将军说他不冷,我看他手都长冻疮了,果然这些铁血汉子不止身板硬,嘴也硬得很。”
  “不用着急寄棉衣,每日都得穿盔甲,棉衣压根穿不下,这几日还在城外扎营,过几日进城会好些。”
  “许是我天生怕冷,一点点小风就受不了,北风那个吹啊雪花那个飘,冷得我日日想你,还是你的被窝最暖和。”
  读到最后一句,陆寂脸颊微微发烫。
  回忆与谢微星同睡的每一天,对方似乎是比常人怕冷一些,他盖两床被子捂得出汗时,谢微星还要再加一床被子才睡得着。
  陆寂提笔,认认真真给谢微星写了回信。
  信寄到时,谢微星刚刚收回黔城,他小腹上不慎划了个口子,一边包扎一边拆了信封。
  “问先生安,边疆风雪肆虐,怎能不穿棉衣?我差人做了薄棉衣送去,先生记得穿在盔甲下。”
  “时至今日,仍恨自己不能与先生并肩作战,若皇上能独当一面,我定会立刻挥鞭北上,可如今我半步都无法离开,也无法替先生分担一二,心中万分焦急。”
  “先生可有受伤?可有遭到韩家刁难?可也生了冻疮?”
  “先生,请早些回来。”
  谢微星没多开心,反而有些沉重,他捻动信纸,陆寂的信后面还有一张纸。
  他抖了抖,看见开头歪七扭八的“殷爷”二字,才明白是郑樱给他写的信,被陆寂一同寄了过来。
  郑樱才学写字,字体幼稚,却一笔一划写得十分仔细,谢微星大体读了读,大概是问他安好,要他无需担忧家中,又说腹中胎儿已有动静,总在夜里扰人清梦。
  谢微星挑了挑眉,这种凭空当爹的感受十分奇妙。
  他做过不少任务,但从未同别人建立过如此亲密的关系,那是殷钊留下的血脉,如今成了他的责任,某一刻他也在想,这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样。
  是男孩还是女孩,是乖巧听话,还是顽皮淘气,是随郑樱多一些,还是随殷钊多一些?
  沙场上一个生命的消失太过寻常又悄无声息,这样一个即将降生的新生命叫谢微星隐隐期盼起来。
  于是在黔城捷报中,除去给陆寂的信,谢微星特意给郑樱写了一封回信。
  这一仗转眼间就打到初夏,丢掉的四城已收回两城,陆寂和郑樱的信也已厚厚一摞。
  长安城遍地落花时,谢微星不知第几封回信随嵇城捷报一同递进陆寂手中。
  陆寂连忙拆了,他以为还会看到谢微星长篇大论同他说些最近的见闻,可没想到拆开来却只有薄薄一张纸。
  上头是“殷钊”的全身画像,空白处写着一行小字。
  我在大辽很想你。
  陆寂:“……”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将纸翻来覆去看,最后不得不失望地确定,只有一幅画和几个字。
  正当他疑惑时,却听见前来送信的小兵“噗嗤”一声笑开。
  陆寂不解地看去,面前的人毫无形象蹲在地上,边笑边捶地,将地面捶得“啪啪”响。
  兜鍪遮挡下看不清脸,可那声音陆寂早在梦中听过千次百次,他半是欢喜雀跃半是不敢置信喊出那个名字。
  “谢微星?”
  谢微星将兜鍪摘了,露出一双绿眼珠,“没想到吧?哈哈哈——”
  话音未落,便被陆寂用力拥入怀中。
  笑声戛然而止,谢微星怔愣片刻,而后缓缓抬手,在陆寂后背上拍了拍。
  谁都没说话,过了良久,陆寂才慢慢松手,克制地后退一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谢微星没心没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也是偷跑回来的,想你了,便趁着嵇城大捷回来瞧瞧,过两天就走。”
  陆寂将他打量过一遍,突然抬手,指腹轻轻搓去他鼻尖的尘土。
  谢微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躲了躲,“跑了一路,浑身是土,加上出汗又臭又脏的,陪我去泡个池子,我们边泡边说。”
  陆寂没听清谢微星说什么便答应下来,待站在雾气中,想起泡池子还要脱衣裳,这才生出退缩之意。
  “你、你先泡,我去差人准备干净衣裳。”
  “你害羞什么?”谢微星将陆寂拦下,去扯他的腰带,“小时候不是经常一起泡池子吗?怎么长大反而拘束了?”
  陆寂抬手挡了挡,嘴唇无助地张开,却无法说出拒绝的理由。
  谢微星那边已经脱了个干净,露出精壮干练的身体,他朝陆寂挑挑眉,异族相貌做这样的表情比汉人更加风流。
  “我先脱总行了吧。”说罢他跳下水,扶着池沿浮浮沉沉,“快点下来,水都要凉了。”
  隔着水雾,陆寂的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谢微星裸露的肩头。
  他犹豫片刻,磨磨蹭蹭褪去外衣,穿着里衣下了水。
  谢微星有些无语,“不过是几月没见,你怎么又同我生疏了?”
  陆寂已被逗得无力思考,他摇摇头,迟迟无法言语。
  谢微星那对好看的眼珠咕噜转了几下,他走到陆寂旁边,苍劲有力的胳膊勾住对方的脖子,往自己身边一带。
  “你看,我们同为男子,你有的我也有,你瞧我就像瞧见了自己,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他透过水面往下看了眼,在陆寂耳边吹了个响亮的流氓哨,“可以啊!”
  陆寂不明所以随着谢微星的目光低头,那条可怜的单裤不知何时已经落在脚踝处,由上至下看去,一览无余。
  他浑身一震,慌忙转身躲开,却听见身后响起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声。
  谢微星拍着他的背,笑得眼泪汪汪,“夸你呢,你躲什么?”
  手心的肌肉愈发僵硬,陆寂许久没出声,谢微星终于意识到这样一个玩笑对陆寂来说有些过分,他讪讪放下手,干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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