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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陆寂没犹豫,把陆凭抱进床里,自己则贴着床边躺下。
  中间隔着个谢微星,让陆凭十分没有安全感,可要同皇叔同睡是他提的,他不敢再说回去,只得背对着谢微星默默哭鼻子,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
  听到轻微的鼾声,谢微星侧过脑袋,贴近陆寂耳边叮嘱道:“忘了跟你说,我回来一事,莫要再叫第三个人知道,往后也不可再叫我先生,省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陆寂耳尖被谢微星的气息扰得发痒,他侧头,把耳朵压起来,学着谢微星的语调轻声问:“那我该如何称呼先生?”
  “外人跟前叫我殷钊,只有我们两个时就随你称呼,如今我身份不同往日,我们便换种关系。”
  他在陆寂的注视中缓缓道:“你我年纪相仿,就做……挚友如何?”
  “灿灿美人!”
  一声大喊将谢微星从回忆中拉出,他转身看去,郑清平正朝这边飞奔而来。
  他伸手将人接住,打趣道:“你怎么打扮得比新娘子还好看?”
  郑清平听出这是夸她呢,难得扭捏了一下,“娘给我做的新衣裳……”
  说完十分爱惜地拍了拍裙角。
  实则她小心着呢,往谢微星这边跑都踮着脚,裙角干干净净,连道灰都没有。
  “灿灿美人,新娘子马上出门了,你不去看吗?”
  谢微星手掌搭在郑清平肩头,带着她往回走,“看看看,还是头一回见皇帝大婚呢,当然要好好看看。”
  宋九枝由谢家出嫁,先是沾了谢宰相的光,又得了谢微星的好处。
  也不知陆寂是怎么吩咐的,陆凭竟然亲自来相府迎亲。
  只不过这新娘子往新郎身边一站,却隐约高出半个脑袋,宋九枝好似也知道这样不好,便刻意低着头。
  谢微星正觉得好笑呢,余光瞥见陆凭身边的小太监时笑容一僵。
  “郑元宝,皇上身边那个小太监你可认识?”
  郑清平宫里混得也熟,闻言脆生生道:“是皇上跟前的豆喜公公!”
  【作者有话说】
  卤鸡:他当年就是这么撩拨我的,刚回来就摸我耳朵,邀我同睡。
  ◇ 第63章 新人已过朱雀门,故人迟留仇海边
  豆喜这个名字谢微星早有耳闻,是那个陪陆凭偷偷跑去长安诗会的小太监。
  想来他在宫中也十分受宠,才能叫陆凭不管去哪都带在身边,就连迎亲这么大的事也寸步不离。
  可一个宫中伺候的太监,又能与身为朝中肱骨的程屹安聊什么呢?
  谢微星俯下身,同郑清平耳语道:“郑元宝,我去找你爹说点事,这里人多杂乱,你看完了就回院里待着,莫要乱跑知不知道?”
  郑清平点点头:“灿灿美人放心,这里我熟。”
  料想没人敢在谢家对小郡主下手,谢微星将郑清平一人留下,转身去找陆寂。
  陆寂没去前头露脸,而是从后门进了谢家,直接去了谢微星院中。
  谢微星到时,房门紧闭,只有个发财守在外头,“谢小公子回来了,王爷在里头议事呢。”
  谢微星“嗯”了一声,没打招呼便推门而入,刚好听见陆寂最后一句话。
  “……不可放松警惕,务必盯紧。”
  他随口一问:“盯紧谁?”
  陆寂摆手挥退青成风炎,将谢微星拉到自己身前,解释道:“皇帝大婚,怕有心之人会半路作乱。”
  谢微星挑眉,抽了抽手,“若是真怕有心之人作乱,叫皇上在宫里等着就是了,也不是非要亲自迎亲。”
  陆寂不放人,反而握得更紧,“毕竟是相府嫁女,不可轻怠。”
  “哼。”谢微星拗不过他,干脆不再挣,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放开。”
  陆寂恋恋不舍松了手。
  谢微星往旁边一坐,从喜奁里抓了把花生剥着吃,“之前跟你说的小太监,我方才看见他了,是皇上身边那个叫豆喜的,上回长安诗会私带皇帝出宫,这事你没处置吗?”
  陆寂有些无奈,“豆喜景和十三年入宫,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两人感情深厚,若是罚得重了,只怕皇上会把身子哭坏,便随便罚了罚,这事就算过去了。”
  谢微星脱口而出:“他是皇帝,遇什么事哭两声就能解决吗?小事上纵容就算了,大事万万不能惯着他。”
  说完两人同时沉默。
  他有什么立场怪陆寂,他是如何养大陆寂的,陆寂便是如何养大陆凭的,都是一脉相承的坏毛病。
  陆寂把方才的话题接上:“你怀疑豆喜?”
  嚼碎的花生米有点塞牙,谢微星毫无形象呲起牙舔了舔,直到把嘴里咽干净才回话。
  “说实话啊,我觉得不太像,他是景和十三年入宫的,山湾渠是景和十七年才出的事,若说是张显忠故意安插的眼线,那未免也太高瞻远瞩未雨绸缪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陆寂已经扒了一捧花生米出来,他小心搓去红衣,轻轻一吹,将白白胖胖的果仁推到谢微星跟前。
  谢微星心安理得接过去,偏又不好好吃,一颗颗抛到高处,再仰着脖子去接。
  “或许是我想错了,也或许是他藏得太深,毕竟这件事就只有那几个人知道,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你先找个人盯一盯他,我明天去找程屹安打听打听这人什么来头。”
  说完,他拍拍双手,起身要走时被陆寂一把拽了回去,“去哪?”
  谢微星理所当然道:“还能去哪?席快开了,我去吃席。”
  陆寂:“……”
  是摄政王府哪天没给他东西吃吗?怎么一听要开席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谢微星哪里是饿,他不过是被陆寂关在家里太久,着急想去凑个热闹。
  陆寂突然问:“好吃么?”
  “什么好吃么?”谢微星起初不明白,当陆寂的眼神毫不掩饰落在他嘴角时才反应过来。
  他指尖捏着一颗花生米,作势要抛,不忘提前预警:“我给你丢一个尝尝,你接住了。”
  花生米高高抛起,陆寂根本没打算去接,他将谢微星拽得更近,叼着唇角咬上去。
  可还没等陆寂尝出味儿,便被一把搡开。
  谢微星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张口就骂:“你自己没长牙啊?我又不是你爹,还得嚼碎了喂你?”
  陆寂:“……”
  真真是不解风情。
  谢微星把桌上剩下的花生仁全揣进兜里,一颗都没给陆寂留,慌慌张张跑出门。
  直到坐在席上,他头皮那股麻意才慢慢褪下。
  若是两人嘴里都干干净净的,亲个嘴也无可厚非,他刚把花生嚼碎了,陆寂就要来——谢微星停下想象,他深吸一口气,兜里那把花生也没胃口再吃,干脆全掏出来丢在桌上。
  他有心想找几个熟人说说话解解闷,站起来看了一圈,还真叫他瞅见两个。
  不远处,韩子晟同小陈大人正面对面坐着,不知在聊些什么。
  谢微星屁颠屁颠跑过去,右手拍了拍韩子晟的肩膀,左手朝陈其其挥了挥,热络道:“韩将军,小陈大人,好久不见啊!”
  韩子晟面容稍显僵硬,他先是瞥了眼对坐的陈其其,又小声同谢微星回礼,“好久不见。”
  或许早就习惯了两人之间针锋相对,谢微星没察觉到今日有什么不妥,又笑着同陈其其闲聊,“小陈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那日说要去找你,可后来出了些意外,耽误了时间,我也遭歹人所伤,这几日连床都下不来。”
  一句“连床都下不来”同时刺激到在座的两人,韩子晟表情愈发僵硬,而陈其其也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他执起筷子,把桌上那条煎鱼翻了个面,幽幽道:“小谢大人,你看这条鱼,被翻来覆去强煎至死,是何等的残酷啊……”
  谢微星:“……”强什么?
  韩子晟脸上一会儿煞白一会儿铁青,最后渐渐变成血红。
  陈其其:“可就算被强煎了这一面,又被强煎了另一面,它也绝不跟这桌上其他菜色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谢微星挨个瞅了瞅桌上的其他菜色,没找到哪盘能跟煎鱼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
  “小陈大人……”他小心翼翼开口,“可是最近推算历法太累了?”
  陈其其勉强扯出个微笑,“推算至景和两千年已是我能力的极限,剩下的,还是等一千年后,由韩将军继续推算。”
  谢微星终于看出点暗流涌动,他扫了眼右边的千年王八,幸灾乐祸:“那真是辛苦韩将军了。”
  韩子晟突地起身,抓住陈其其的手腕就要带人往外走,“你同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其其好面子,不愿在众宾客面前与人起争执,便半推半就跟韩子晟走了。
  谢微星托着下巴目送两人离开后,才把那被煎了一面又一面的鱼吃了个干净。
  而这边,韩子晟把可怜的小陈大人推进韩家马车,自己也跟上去,将去路拦了个严实。
  他盯着缩在角落的人看了会儿,粗声粗气道:“若不是我专程掏了份子钱来谢府找你,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一想起那晚的荒唐事,陈其其就气得胸闷,再想起这辈子都会因此事受到韩子晟胁迫,把那荒唐事做上两次三次,百次千次,他绝望地闭上双眼,指尖颤抖着解开衣襟。
  韩子晟将人掳来是想好好谈谈的,可没想到话才说两句,这书呆子又要脱衣裳。
  “你这是做什么?”
  陈其其眼角滑落一颗悔恨的泪,“韩子晟,你赢了,只要你不把那晚的事说出去,做什么都行。”
  韩子晟急得往前一窜。
  陈其其高仰着头,一副百折不弯的模样,“别留下印子,可以吗?”
  韩子晟:“……”
  谢微星还不知道两个人在折腾什么,他吃饱喝足,端起桌上的点心盘子,准备带去给郑清平吃。
  路过前院时,谢微星又看上了门口挂的红绸花。
  料想宋九枝这会儿已经过了朱雀门,红花挂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于是他便趁无人注意,拽下来藏进怀里,揣回去给郑清平玩。
  没等进屋,谢微星便大声喊道:“郑元宝!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刻意在门口等了会儿,没等到郑清平跟只燕儿似的飞扑出来,又拉长声音喊了一声:“郑——元——宝!”
  依旧无人回应。
  “睡着了?”谢微星嘟囔一句,他迈进屋中,将里间外间转了个遍,却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他自以为郑清平贪玩还在外头疯,便去院外喊了丫鬟过来问话。
  “小郡主可回来休息过?”
  谁料几个丫鬟齐齐摇头,“回小公子,小郡主从没回来过。”
  谢微星这才意识到不对,他把点心往桌上一搁,匆忙起身往外跑,“那还不赶紧去找!”
  待将谢府里里外外翻了三遍,谢微星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
  ——他把郑清平弄丢了。
  他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把郑清平一个人丢下?又凭什么认为没人敢对郑清平下手?
  长安城刚出了两起伤人事件不是吗?他跟程屹安都不慎着了道,更何况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此事终于惊动了后院的陆寂,他匆匆赶来,见谢微星眉头紧锁,虽心中着急,还是先安慰了一句:“别怕,门房说没见她出门,应当还在府上,已经差人去找了。”
  谢微星顾不得周围人多,口不择言冲陆寂发脾气:“我不怕?我怎么能不怕?你就知道找人盯着我是吧?她才十岁,你怎么不找人看住她?”
  陆寂脸色铁青,半晌才道:“是我思虑不周。”
  谢微星那颗急昏的脑袋瞬间清明,他道歉也快:“抱歉,我不该冲你发脾气……这事都怪我,是我把她丢下的。”
  府上办喜事,正是鱼龙混杂的时候,怎么能连个丫鬟都没嘱托,就把一个孩子单独留在那里?
  正懊悔时,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找到了!找到小郡主了!”
  谢微星心吊得更高,连忙往那边跑。
  众人到时,郑清平手足无措站在池塘边,精心编出的辫子乱糟糟搭在肩头,那件她最宝贝的衣裳已经脏得看不出样子,裙角正淅淅沥沥往下滴水。
  她面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被谢府家丁拿住双臂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谢微星一脸阴鸷冲过去,路过郑清平身边时停都没停,他一把拽起地上的少年,高高扬起拳头,竟是二话不说就要动手。
  “谢小公子!”突然有人冲上来,挡在那少年前头,接连磕了几个响头,“谢小公子!奴才替我家少爷磕头赔罪,小公子若想出气便冲奴才来,我们祝家就剩小少爷一条血脉,打不得!打不得啊!”
  听到“祝家”二字,谢微星脸色苍白,满腔怒火瞬间消退。
  他仔细打量少年的眉眼,终于从那桀骜不驯的表情中看出几分熟悉。
  这是祝老将军的唯一血脉,他不能打,真要打也不该他来打。
  谢微星放下拳头,松开钳制住少年的手。
  “元宝!郑元宝!”一位妇人从人群外挤进来,她跌跌撞撞跪在地上,将郑清平紧紧揽进怀里,“元宝!你吓死娘了!”
  “娘!”在看到郑樱的那一刻,郑清平眼眶中打转的泪再也兜不住,她紧紧抱着郑樱,嚎啕大哭。
  那少年在小奴才的搀扶下爬起来,随意拍去身上的污泥,他嫌郑清平哭得聒噪,狠狠翻了个白眼。
  “你哭什么?我爹被你爹给害死了,我都没哭。”
  郑清平哭声一顿,她从郑樱怀里抬起头来,声嘶力竭喊道:“我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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