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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里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人在拖沓走动。
  门口等待的空,小陈大人转头跟谢微星道:“皇上前两次大婚吉日都是何大人算的,皆是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谢微星笑容不变:“……”
  要不还是换个人算呢?
  也省得陆凭留下个克妻的名声。
  “咔哒。”
  门开了条缝,里头漆黑一片,看不见人,只听到一句话。
  “下月初八。”
  “多谢何大人。”小陈大人微微弯腰,作了一揖。
  下月初八……谢微星心里算了算,还有不到二十天,时间急了些,得给宋九枝传个信儿,叫他赶紧准备准备。
  两人正要走时,屋中却突然传出一声低喝:“站住!”
  谢微星转身看去,昏暗的门缝中露出一只浑浊发白的眼球,正直勾勾盯着他。
  “你是谁?”
  那只眼睛犹如藏在朽木下的毒蛇,阴暗观测,叫谢微星没来由出了一身冷汗。
  小陈大人并未发现不对,还在热情介绍:“何大人,这是谢相次子,谢灿谢微星,乃破军星下凡,近日才来我们司天监的。”
  “谢微星?”他忽视了“谢灿”二字,而是直接念出“谢微星”这个名字,仿佛知道这副躯壳下头到底是谁。
  谢微星做过这么多任务,从未有人叫他生出如此猛烈的、浑身发麻的感觉,他勉强笑笑,学着小陈大人的模样作了一揖。
  “晚辈谢灿,见过何大人,往后在司天监,还请何大人多多关照。”
  从后院出来,小陈大人凑过去耳语:“可是吓到了?何大人平日里不见人,说话也神神叨叨的,习惯就好。”
  谢微星坦然承认:“初见是有些惊吓,现在好些了,对了,小陈大人散值之后可还有事?能否陪我去个地方,我好压压惊。”
  小陈大人没多考虑便欣然应允:“好啊!”
  辰时三刻,涟水旁。
  小陈大人看着岸边的花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曳。
  他收回目光,语气天真:“小谢大人,你平日就是来这里压惊?”
  “对啊。”谢微星双手往袖子里一揣,朝上头努了努嘴,“这人世间最快活的事就在上头呢,什么烦闷忧愁都能忘却脑后,小小惊吓又算什么?”
  说完他恍然道:“小陈大人不会是头一回逛花船吧?”
  只见小陈大人羞赧一笑,“家母管得严,家父也总说,一旦童男身破,便不好感天之灵,故而确实是头一回。”
  看着他老实的模样,谢微星收起逗弄心思,解释道:“这花船上并非都是来狎妓的,船上就像个街市,杂耍小吃应有尽有,到了夜里载歌载舞,单是逛逛也不错。”
  小陈大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刚上船,关门的小杂役便朝岸上吆喝一声:“起船咯!还有没有客官要上船的!”
  等了半晌无人回应,他解了船绳,花船渐渐离岸。
  “且慢!”
  风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一个黑影冲到岸边,就这么使劲一跳,竟稳稳落在船上。
  那小杂役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他借着船灯瞧了瞧来人,连忙赔笑:“原来是韩将军,小的没注意,韩将军莫要责怪,韩将军可是来抓人的?”
  “不为抓人。”韩子晟板着脸,从腰封中扣出一锭银子递过去,佯装淡定,“叫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姑娘来。”
  小杂役没接,神情尴尬:“韩将军,咱们花船乐坊,都是自己上四楼找相熟的姑娘。”
  韩子晟一愣,是哪个天杀的告诉他进了花楼就要丢银子的?
  他连忙收回手,“对,许久没来,我竟忘了这回事。”
  说罢双手后背,十分自信地迈开步子。
  方走出几步,瞧见前头一道熟悉的身影,韩子晟脚步一顿。
  怎么这么像那小书呆子?
  那人一晃间又不见踪影,韩子晟闭了闭眼,心中暗骂一声。
  他不会是得了癔症吧?先是接连好几日梦见那书呆子,这会儿更是连幻觉都出来了。
  一定是前几天被那书呆子一巴掌打傻了。
  韩子晟睁眼,循着那小杂役所说,匆匆上了四楼。
  而这边谢微星拦住逛得起兴的小陈大人,拉着他往楼上走去。
  小陈大人左手糖画,右手皮影,叫谢微星拽得脚步不稳,他双眼明亮,高声感叹:“小谢大人,这花船乐坊当真不错!”
  一路上了四楼,走到木槿门前,谢微星才松手。
  他左右看看,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小陈大人,我要进去找个朋友,你就在四层逛逛,莫要乱跑,我待会儿再去找你。”
  小陈大人使劲点头,“小谢大人去忙就是,不用管我。”
  【作者有话说】
  56章的小陈大人(骄傲):我还是童男子!
  57章的小陈大人(沮丧):我不干净了……
  56章的韩将军(忧虑):我不会是得了癔症吧?
  57张的韩将军(窃喜):原来只是断袖之癖啊!
  ◇ 第57章 醋罐子恃宠而骄,梦中人坐怀乱心
  谢微星敲开木槿的房门,端着一脸假笑,“木槿姑娘今日不用去跳飞天舞吧?若是有空的话,可否聊一聊?”
  木槿淡淡点头,她难得没穿那件丁零当啷全是铃铛的绿衣,脸上也未施粉黛,看着素雅许多。
  她转身沏了壶热茶,又从斗柜里取了样东西递过去,“这是从小公子那身道袍里发现的,想来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便留下了。”
  谢微星坐下一瞧,是他上回逃跑时割下来的袖子。
  他翻了翻,里头绣着“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多谢木槿姑娘。”他咧嘴一笑,将袖子收进怀里,“确实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茶斟了七分满,木槿素手一推,将茶盏置于谢微星跟前,“这是王爷赐的念春娇,今春的新茶,一年只有这几两。”
  陆寂赐的?还只有几两?
  谢微星垂眸看去,茶汤清澈香气浓郁,他不太懂茶,却能瞧出茶色并不差。
  他突然就有些吃味,笑容也淡了些,试探道:“木槿姑娘藏得够深啊,连我都没想到,你同陆寂居然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他故意喊了陆寂大名,给人一种恃宠而骄的感觉。
  木槿自然不敢同他那般直接喊王爷名讳,就连面前的人,她也要毕恭毕敬喊一声“谢小公子”。
  “谢小公子莫要误会,王爷特意差人送了茶来,说花船上没什么好茶,若是谢小公子上门,就给您泡这道念春娇,我也是沾了您的光。”
  谢微星笑容一僵,心里有些后悔,跟一个姑娘家计较这个,倒显得他心眼小了。
  虽然本就不大。
  他将那据说一年只有几两的念春娇牛饮而尽,可惜茶水太烫,没尝出什么味。
  他咂咂嘴,从袖子里翻了半天,才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搁在桌面上。
  “景和十七年,木槿姑娘曾去过山湾?”
  木槿一怔,神情有些迟疑,似乎没想到谢微星找上门竟是为了这件事。
  “怎么了?”谢微星问。
  木槿摇摇头:“我还以为谢小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问什么罪?你何罪之有?”谢微星无所谓笑笑,“陆寂于你有恩,身份又在那儿摆着,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替他做事也正常,只能怪我自己太过轻信他人。”
  他又把纸往木槿那边推了推,“这是从山湾渠案卷宗里抽出来的,听说木槿姑娘那天也在,便过来问一问。”
  木槿没接,她低头看去,瞧见卷宗上“死伤无数”四个字时,脸色变得煞白。
  “我原是山湾县的舞姬,那日有人上门,请我与几个姐妹到长亭驿馆献舞,我去了后才知道,那些是长安来的大人……”
  山湾渠一事虽由张显忠主理,可朝中大大小小官员去了不少,又加上当地县官,是以一场用于寻欢作乐的庆功宴上坐了二十来人,其中就有程屹安和谢献书。
  木槿那时还不认识程谢二人,她也没什么攀龙附凤的想法,只顾着跳舞,跳完之后,便与同行几人直接宿在了驿馆中。
  当天晚上,她起夜时迷了路,从院外路过时恰巧看到张显忠的身影。
  张显忠点头哈腰,极尽谄媚:“大人,事情已经办妥,您放心。”
  他口中的“大人”刚好被假山挡住,什么都没说,只“唔”了一声。
  张显忠又道:“大人,替罪羊也已找好,那批官银不如就提前……”
  另一道声音迟迟没有响起,木槿虽疑惑,却也明白这不是一个小小舞女该插手的事,她不敢再听,便踮着脚匆匆离开。
  她自小练舞,脚步格外轻盈,是以院子里的两个人并未发现有人来过,后面再交谈什么,也无人知晓。
  “天刚亮,我便叫醒几个姐妹赶紧离开,方至半路,便听说山湾江倒灌,渠工无一幸免。”说到这里,木槿已是眼圈通红,几近哽咽:“家弟……也在其中。”
  谢微星没想到未能详尽的卷宗中还有这样一桩事,他一时慌了神,手忙脚乱满身找帕子,却什么都找不出,最后只得干巴巴安慰一句:“抱歉,我……我不知道。”
  木槿探出指尖摸了摸卷宗,向来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恨意。
  谢微星看去,她的指尖刚好落在其中一句话上。
  死伤共一百一十三人。
  “我知道山湾江倒灌跟那晚听到的事脱不了干系,我要报仇,便乔装打扮来到长安,可我人微言轻,更不知该找谁说这件事。”
  “走投无路时,我听说程大人与谢大人被诬陷入狱,便想起张显忠说要找替罪羊一事,程大人出身庶族,怎么会反过来害我们这些庶族?我便找到程大人府上,说明来意后,程府管事便立刻将我引荐至王爷跟前。”
  谢微星连忙询问:“那同张显忠说话的到底是谁?”
  木槿回道:“后来得知,是一个叫翁启善的人,我不知他是何官职,只听说人死在了运送工银的船上。”
  谢微星追问:“山湾江?”
  木槿点点头:“正是山湾江,他们将官银融成碎银,沿水路运送出去,那翁启善许是知道事情败露,便干脆跳了江。”
  谢微星拇指点着杯盏边缘,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翁启善与张显忠既想谋财,又想害命,于是兵分两路,一个将官银偷偷运走,一个将事情嫁祸在程屹安谢献书头上,可未曾想竟然有人作证,两人自知无路可走,便干脆自戕谢罪。”
  说完,他不等木槿回应,又连连摇头:“不对,不对……”
  木槿朝他抛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谋财和害命。”谢微星先是伸出两个手指,然后慢慢弯下一个,“只能选其一。”
  他思路清晰,语速极快解释道:“若想谋财,就要保证山湾江不倒灌,只要平安无事,被贪下的工银便永远不知去处;若想害命,这些工银就不该运走,而是成为程谢二人贪污的佐证。”
  “所以说……他们一开始只是谋财,可未曾想到山湾江倒灌,事情一朝闹大,张显忠便反咬一口,在狱中叫嚣着说是程谢二人想要贪污,可惜的是,翁启善那边早已将官银运走,两相矛盾下,搞了个漏洞百出。”
  说到这里,谢微星松了口气。
  事情大差不差应当就是这样,程屹安谢献书两人也是倒霉,当个监工都能碰上这种事,而更倒霉的是那些渠工和山湾县的无辜百姓,只因一人贪念,白白葬送性命。
  “对了。”他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个刺杀你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木槿先是摇头,又猜测道:“应当是张显忠或翁启善的人,他们还对程大人和谢大人下了手。”
  这时炉上的热水刚好烧开,嗡鸣着喷出热气,她起身提下来,给茶壶中添满水,第一杯照常倒进谢微星杯中。
  “谢小公子,您今日来找我问山湾渠案,是案子有什么变动吗?”
  谢微星盯着袅袅白雾,轻叹一声:“案子倒是没事,只是前几日长安诗会上,程大人又险些遭人毒手,凶手至今没有抓到,想起山湾渠案时曾有过类似的事情,便过来问问,或许有什么发现。”
  照理说,张显忠几人都已经死了三年,这会儿才想起报复属实是有些晚,所以他还是倾向于是魏清明干的。
  谢微星故意将第二杯茶凉到温热,又慢慢悠悠呷了一口,仍旧没尝出什么味道。
  他自嘲一笑:“这茶给我喝,当真是牛嚼牡丹,我也不懂得品茶……不过与我一同来的小陈大人应当懂得不少。”
  小陈大人这会儿在抱着韩将军乱蹭。
  “热……唔,热死我了……”
  韩子晟一上四层便开了雅间,正坐立不安等着姑娘,姑娘没等来,却等到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登时吓傻了,还以为自己又犯癔症,一时间僵着身子没敢动弹。
  “韩子晟,本官站不住了,快扶一下本官……”小陈大人身子晃了两下,腿也软了,他抱着韩将军的腰往下出溜,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韩子晟赶紧出手,用力一拽,直接将人拽坐在自己大腿上。
  借着微弱的烛光,韩子晟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才敢相信坐在他怀里乱扭的人的确是那书呆子。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小陈大人委委屈屈抽搭着鼻子,他两只手忙着解腰带,边解边跟自己生气:“怎么解不开,怎么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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