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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跟疯批谈恋爱(近代现代)——长笑歌

时间:2024-06-30 08:49:40  作者:长笑歌
  他看破不说破,抓了一把瓜子慢悠悠磕起来。
  没过一会儿,外面响起“笃笃”两声,谢微星打开门一瞧,居然是郑清平。
  “小郡主怎么来了?”
  郑清平把怀里的东西递给谢微星,“灿灿小叔,这是我爹让我给你的。”
  谢微星接过去掂量两下,好像是个画轴。
  “我爹还说,要你一定仔、仔、细、细看。”说完,郑清平挥挥手,一蹦一跳跑远。
  【作者有话说】
  谢微星:众所周知,见到喜欢的人,小动作会增加。
  谢朗(敲敲栏杆摸摸玉冠):我不信。
  卤鸡(转转佛珠抚抚玉佩):我也不信。
 
 
第12章 展信但忆画中人,落笔如见黄泉友
  见谢微星抱着东西回来,谢朗问了句:“这是什么?”
  “王爷送了一幅画。”谢微星走到桌边,将画铺在桌上,慢慢打开。
  画幅不大,上头画有一位红衣墨发的少年,少年凭栏而立,却只露个后脑勺,若叫旁人来看,甚至连男女都无法分辨。
  谢微星伸手往画上摸了一下,指腹立马沾染些许朱红。
  竟是刚刚画完就送了过来。
  但陆寂要他仔细看,到底是看什么?谢微星将画轴慢慢拉到底,才发现右下角还有一句题诗:红封寄新年,展信照旧人。
  收到这样一幅画,谢微星竟有些欣慰。
  虽然孩子现在疯疯癫癫的,但小时候学的东西都没忘,写起诗来这个文学素养也是极高的,高到他都有点看不懂。
  “红封,红封……”他拉着谢朗问:“这是不是要给我封过年红包的意思?”
  “红封寄新年,展信照旧人。”谢朗读过一遍,解释道:“意思是,封信的红蜡经年无人拆开,说明信一直没能寄出,而不管何时寄出,都是新的一年。终于有一天,写信人忍不住将信展开,一眨眼,信上竟模糊浮现心念之人的身影。”
  谢微星:“……”
  谢朗一声叹息,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渐渐飘远,“但画上这人,或许早早嫁为人妇,或许已然阴阳两隔,这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停。”谢微星打断谢朗的感情输出,露出个不解的表情,“你是怎么从短短十个字里看出这么多东西的?”
  谢朗直勾勾盯着窗外的木槿,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谢微星着急忙慌把画轴卷起来,随手搁在一边。太可怕了。
  一场飞天舞看完已是夜深,谢微星实在是困得不行,谢朗只好差人叫来程焕章,在下一次靠岸时,带着两个小孩下船回家。
  叫冷风一吹,谢微星清醒不少,他裹紧衣裳,不由地怀念起陆寂那搁了炭火盘子的马车。
  谢朗迈进院门,冲谢微星招招手,“灿灿,跟我回去,挑几个人用。”
  “哦。”谢微星跺跺脚上的雪,小跑着跟上。
  谢朗院子就在隔壁,他虽早已入仕,可因着还没成亲,便一直没有搬走。
  谢微星打着哈欠,目光扫过一众小厮,疑惑道:“大哥,你院子里头,没有姑娘吗?”
  谢朗板着脸,“没有。”
  谢微星往前走了两步,又从头到尾看过一遍,问道:“你们都会做什么啊?”
  小厮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最后还是谢朗站出来指了几个人。
  “顺子,会扎纸鸢和花灯。”
  被叫到名的顺子站出来,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纸鸢送给谢微星。
  “德旺,会点拳脚功夫。”
  那叫德旺的当场给谢微星表演了一套拳法。
  “元鸿,擅口技。”
  元鸿一张嘴,竟是雀儿的叫声。
  谢朗每说一个,谢微星眼睛就亮上几分,听到最后,更是直接咧着嘴笑起来。
  “好!”他抚掌称赞,回过头跟谢朗要人:“大哥,这仨人都给我呗!”
  谢朗微微颔首,示意他带走就是。
  回到自己院中,谢微星先是飞扑到床上滚了一圈,又懒洋洋翘起二郎腿,挨个问问题。
  “那个顺子,你会扎纸鸢,可会扎纸人?”
  顺子吓了一跳,直接跪下去,“小公子,扎什么纸人啊?”
  谢微星指指自己,“照着本公子的模样扎个纸人。”
  顺子欲哭无泪:“小的不敢啊!”
  谢微星:“不行,你必须得扎,本公子就给你两天时间,年前必须扎好。”
  说罢又转向德旺,“德旺,你会拳脚功夫,力气一定很大,那你会不会挖坑?”
  “挖坑?”德旺犹豫一下,“敢问小公子,挖多大的坑?”
  “不大。”谢微星给他比划了一下,“挖个能把本公子埋进去的就行。”
  德旺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公子放过小的吧!小的怎敢啊!”
  谢微星埋怨他迂腐,“你只管挖一个就是,旁的不用管,本公子告诉你去哪挖,也是年前挖好。”
  目光转到元鸿身上时,元鸿二话不说,先跪下去磕了个头,“小公子,小的就是来伺候您的,您不能让小的掉脑袋啊!”
  “莫怕。”谢微星表情变得慈祥许多,“只是想问问,你除了会学那雀儿叫,可会学人说话?”
  元鸿问:“学、学谁?”
  谢微星:“学本公子。”
  元鸿清清嗓子,试着说了两句,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
  谢微星别提多高兴,拍着元鸿的肩膀夸赞,“好!这两天你便好好练习!练好了,本公子有赏!”
  转眼便到年节,谢府处处张灯结彩,红灯笼从府门口一路挂进院中。
  牧卿卿亲自带人贴楹联,贴到谢微星屋里时,却发现少了一张。
  “方才我去取楹联时,你爹说最后一张还没写好。”牧卿卿冲谢微星示意,“灿灿,你去书房,问问你爹写好没有。”
  “这就去!”谢微星应了一声,跑到谢献书的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里头无人回应,他又敲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没人?
  见屋中没人,门也没关,谢微星便直接推门进去,先是背着双手在屋中转了一圈,摸摸挂在墙上的字画,碰碰摆在架上的瓷瓶,最后才晃悠到谢献书的书桌旁。
  桌上铺着一张墨迹未干的信,谢微星低头看去,刚读了个开头便愣在那里。
  “落笔如见……萧君。”
  落笔如见萧君,自君别去,暮冬已十五轮,冀此信以念君,君于泉下——信到此为止,后面的字被墨迹染成一团黑,只剩最后一句。
  ——景和二十年,新年万福。
  谢微星眼睫微颤,突然看向桌旁那一摞陈旧泛黄的信封。
  手缓缓伸出去却犹豫了,要收不收地在空中来回好几下。
  他如今是谢家谢灿,偷看老子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
  挣扎片刻,谢微星暗骂一声,把那一摞信全都抱到怀里,管那么多呢,这本就是写给他的信,他看看又怎么了?
  他挨个拆开,一字字读去,越看心中愈发酸胀。
  落笔如见萧君,自君别去,暮冬已十四轮,冀此信以念君……景和十九年,新年万福。
  落笔如见萧君,自君别去,暮冬已十三轮,冀此信以念君……景和十八年,新年万福。
  落笔如见萧君,自君别去,暮冬已十二轮,冀此信以念君……景和十七年,新年万福。
  景和十六年,新年万福。
  景和十五年,新年万福。
  景和十四年……
  每一封信,都在隔着生死,同萧独横道上一声:新年好。
  谢微星认真读下来,眼眶微微湿润,这谢献书怎么还偷着给他写信啊,怪感人的。
  正想着,外间传来脚步声,谢微星抬头看去,刚好同进门的谢献书对视在一起。
  “你……”他站起来,往谢献书那边走了两步,举了举手中书信,泪水衬得双眼明亮无比,“有你这样的挚友,死而无憾,我也不瞒你了,你我血缘上虽是父子,但往后还以兄弟相称。”
  谢献书一怔,嘴巴缓缓长大,花白的胡子轻轻颤着。
  谢微星摇头失笑,“别太激动,我也是逼不得——”
  “臭小子!”只见谢献书怒骂一声,抄起一旁的戒尺追着谢微星而来,“你人醒了心眼却坏了?还以兄弟相称?你仔细看看,我是你爹!你对得起谢家列祖列宗吗?真是大逆不道!”
  谢微星边跑边躲,“哎?哎哎?你怎么还打人呢?”
  谢献书气糊涂了,一张脸涨成猪肝红,戒尺挥下去时毫不留情,“还偷看我信!偷看我信!把信给我!把信给我!”
  两人一跑一追,围着屋里转了好几圈,谢微星结结实实挨了两下,连忙把信往地上一丢,慌慌张张逃了出去。
  “不肖子孙!”谢献书骂骂咧咧丢了戒尺,粗喘着气蹲下身去,将信一张张拾起,又用袖子挨个拭去信上沾染的尘土。
  做完这些,他找了木匣将信装起,挂了锁,又藏进不常打开的柜子里。
  而这边,谢微星一路跑进自己院里,却见楹联早已贴好。
  他抓着元鸿打问:“楹联什么时候写好的?”
  元鸿笑笑:“小公子刚走,大人就差人送了楹联过来,夫人去前头忙活了,要您换好衣裳赶紧过去。”
  “好。”谢微星跑进屋里,床上摆着几件大红新衣,他拾起其中一件,刚入手便觉出不对,这料子……
  “元鸿!”他朝外间喊了声,“这衣裳是谁送来的?”
  元鸿扒着门框探头,回道:“是大人差人送来的,还说了,这些衣裳就咱们小公子独一份呢。”
  虽说着是谢献书送来的,但谢微星心里早有答案,每一件都是大红绣金丝,内里缝了一层羊皮,可不就是尚衣局给他做的衣裳?
  尚衣局专掌皇帝后妃服裳,万万没有给哪家大臣制衣的先例,谢献书得盛宠已是遭人眼红,若旁人知道他谢灿居然敢叫尚衣局制衣,那明日弹劾谢家的折子准得堆一人多高。
  陆寂也心知肚明,不敢在满朝文武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送上门,便偷偷摸摸交到谢献书手上。
  但谢微星毫无心理负担,他抖开穿上,心里美极了。
  他一手把陆寂养大,这些衣裳就当是陆寂孝敬他的。
  【作者有话说】
  谢微星:准备下章逃跑,请大家多多支持我,谢谢!
  谢朗会是本书里面最懂陆寂的人,因为同是爱而不得的天涯沦落人。
 
 
第13章 小可怜独自守岁,老父亲登门相伴
  谢微星穿着新衣裳一露面,牧卿卿便一脸喜色迎上去,扶着他的肩头左右看,怎么都看不够。
  “瞧我家灿灿,这白净的小脸,这新衣一穿,多喜人啊!”
  谢朗也笑着打量一番,他眼尖,一下便瞅见衣袖里头绣了一圈小字,“灿灿这衣裳一瞧就知花了心思的,袖子里头还绣了字呢。”
  “绣字?”谢微星拎着袖子翻出来瞧,袖口内面果真刺了一圈小小的金字,他缓缓读出来:“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他没要求在袖口刺字,应当是陆寂添上的。
  “咱们灿灿往后定会平安喜乐万事顺遂的。”牧卿卿似乎特别喜欢谢灿这个孩子,目光半点不分给谢朗,全落在谢微星身上。
  往日母老虎变成温柔亲切的慈母模样,谢微星还不太适应,他讪笑着躲开牧卿卿的手,坐在谢朗身边,干巴巴等待开饭。
  谢献书姗姗来迟,他换了一身朱红朝袍,端正坐下,一拾筷子两手漆黑。
  牧卿卿直接怼他一拳,“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谢献书被打了也不恼,笑呵呵道:“方才给独横写信,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我那新衣裳都叫墨染了,只好换了朝袍。”
  说起方才的事,谢献书又想到谢灿非要跟他以兄弟相称的话,他淡淡扫过鹌鹑一般缩起来的谢微星,鼻腔中泄出一声冷哼。
  牧卿卿立马侧目:“你哼什么哼?哼给谁看呢?”
  谢献书弓下腰去,苦不堪言,“夫人,我没哼给你看啊!”
  谢微星赶紧低下头,拼命控制着自己不笑出声。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献书怎么还是这副妻管严的德行?
  谢献书殷勤地给牧卿卿递上筷子,“夫人,请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哼。”牧卿卿白他一眼,“还不是为了等你。”
  “哎呀,夫人莫怪。”谢献书搁下筷子,先喝了口酒,“方才不是差人送了些东西嘛,程家一份,王爷那头也送了一份。”
  说着,酒盏停在唇边,他叹了口气,唏嘘道:“王爷自己在府中过年,不知有多冷清。”
  谢微星夹菜的动作一顿,他抬头问:“今日守岁,王爷为何自己在府中?”
  谢献书摇了摇头,“不知,自十年前大辽一战,王爷便自己出来建府,从那时起,就再没去宫中守岁。”
  谢微星没说话,他掰了块糖果子,丢进嘴里慢慢嚼着。
  很久以前,都是他带着陆寂陆凭过年,自他死后,只剩两个孩子,如今陆凭也长大了,陆寂自己跑出来建府,好好的一家人竟分割成这样。
  谢献书说的没错,一个人过年,那得多冷清啊。
  陆寂这小孩儿从小没爹没妈,这十年里年年自己守岁,看着外头万家灯火时,心里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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