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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生(近代现代)——徐徐图之

时间:2024-06-29 21:32:20  作者:徐徐图之
  小杨樵问他:“那你呢,你是我的吗?”
  “当然,”薄韧觉得这说法非常新鲜,但也非常满足,道,“那你也是我的了。”
  那一年,他们只有七岁。
  (完)
  作者有话说:
  一口气完结了!撒花!
  感谢各位每天分出一点时间给两位主角以及我的小说。
  非常荣幸始终有读者朋友在陪伴和见证我的成长,希望每一次作品中的表达,都能不辜负各位对我的期待,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鼓励和支持,谢谢各位。
  下半年计划写一个古耽故事,我还要再想一想具体怎么写,稍后会先挂出预收,有兴趣的话可以先收藏起来
  (番外没想到写什么,容我想一两天,不保证一定有,很有可能想不出Orz
  再次撒花!十万伏特滋啦滋啦!
 
 
第56章 番外·年轮
  树木的年轮是最客观的记录者,经历过的雨季和旱季,春夏与秋冬,都会在年轮上留下忠实的痕迹。
  二00二年秋,云州市莲台区,安琪儿国际双语幼儿园。
  新生入学第一天,还没有接受老师们训导的小朋友们,正闹成了一锅粥,玩耍,嬉戏。
  课室最后一排,杨樵端正地坐着,面对眼前这些和他同龄的小孩,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他懂得了上课要遵守纪律,知道学生的正确坐姿,如果想发言,他就要先举手。
  他已经很努力地学习并记住了各种规则,想要做一个最听话,表现最好的小朋友。
  他已经这样听话,妈妈为什么还是要离开他,去南方生活?
  爸爸和他说,妈妈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他前几天听到妈妈和阿姨打电话,原来妈妈的工作都已经辞掉了,将会在南方住好几年。
  “好几年”,杨樵从前看课外书的时候就看到过这个词,他当时问过爸爸,好几年是几年?
  爸爸那时回答过他,一般是指“五年以上,十年以下”。
  杨樵很爱看电视上的普法节目,这八个字在他的理解中,和“有期徒刑”深度绑定在了一起。
  所以妈妈是被判刑了吗?妈妈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他自己更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难怪有的书里会说,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
  他再也不要做好人了,他应该去坐一个作恶多端的坏蛋,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争夺他想要的东西。
  “你这里有没有人?”有人走到杨樵的旁边,问他,“我可不可以和你坐在一起?”
  杨樵看了看他,是个穿着背带短裤的小男孩,倒是干干净净,但是两边膝盖上还都结着痂,一定很多动,不喜欢。
  杨樵决定,他的第一件坏事,就从现在做起。
  “不可以!”杨樵非常凶地说道,“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你不要来烦我!”
  那小男孩:“……”
  杨樵平生第一次作恶,突然有点害怕,他不会被自己骂哭吧?如果他哭了怎么办?
  薄韧精挑细选了教室里最合眼缘的小朋友,想和人家坐同桌,没成想劈头盖脸被骂了。
  真奇怪!长得这么可爱,脾气怎么会这么坏?
  “你……”杨樵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激烈,做了个摆手的动作,道,“你快走开。”
  薄韧深深看了他一眼,牢牢记住了他的长相和穿着。
  午休时间,老师们带小朋友们来到睡眠区,大家的小被子都是家里送来的。
  薄韧按照小被子的花色找到了自己的床,正要爬上去,旁边小床来了人,他定睛一看,好啊!冤家路窄!
  杨樵刚才就想去上厕所,大家都在吃饭,他不好意思说,现在终于有了机会,一找到自己的床,就站在床边,举起一只手来。
  老师却正在安排别的小朋友,一时间没看到他。
  薄韧双脚悬着,上半身挂在了床围栏上,薄式荡秋千,并上下打量杨樵,酝酿起了坏主意。
  杨樵注意到了他,也想起了上午自己凶过人家,有点尴尬,把手举得更高了些,想让老师快点带他走。
  小孩子的身体机能很有限,他是真憋不住了,手举得很高,夹紧了两条小腿。
  薄韧是位尿裤子经验丰富的老手,当即看了出来,起哄道:“老师!有人要尿裤子啦!”
  这起哄声把老师给吸引来了,过来问了情况,马上拉着杨樵的手,带他去洗手间。
  杨樵得救了。
  无论如何,其实算是背带裤同学救了他。他嘘嘘的时候,暗暗想,应该对人家友好一些,上午太不礼貌了。
  他哪里知道,他在这里升起一颗感恩的心,薄韧这个坏小子正在他的床上尿尿。
  等他回去后,爬上小床去,翻了个身,就发现了,他的床怎么是湿的!
  在学校尿床这回事,杨樵真的梦到过好多次,他内心深处对要离开家去上学充满了不安。
  小孩子经常搞不清楚真实、幻想和梦境,一紧张,就更彻底混为一谈。
  杨樵感觉这就是自己尿了床。
  一瞬间天都塌了!
  他都四岁了,怎么能真的尿床啊!还是在公共场合!
  有个别的小朋友正在哭闹,两位老师都在耐心地哄他。
  杨樵把自己挪到床边边,想离湿掉的地方远一点,可是这样根本没办法睡觉。
  这小被子是妈妈给他新做的,被子是不是也坏掉了?以后妈妈还会给他做被子吗?
  他忍不住也抹起了眼泪。
  真正的肇事者薄韧偷偷观察了一会儿……良心不安起来。
  他只是想作弄一下杨樵,谁叫杨樵好端端地凶他,现在看杨樵哭得好惨,又于心不忍。
  “喂,”他小声叫杨樵,说,“来和我一起睡吧。”
  杨樵小心地看看他。
  他说:“来吧来吧。”
  杨樵犹豫了片刻,下床过去,爬到了薄韧的小床上。
  两人挤在一起。
  薄韧吃惊说:“你为什么这么香?”
  他看杨樵满脸泪,忙用自己的被子胡乱擦了擦杨樵的脸。
  “……”杨樵道,“弄脏你被子了。”
  薄韧道:“没事,星期天我妈拿回去洗一洗就干净了。”
  杨樵又想起妈妈这两天就要走了,再次哭了起来。
  薄韧道:“怎么又哭啊你?”
  杨樵说:“我妈妈……不要我了。”
  薄韧以为是什么伦理故事,非常吃惊。
  杨樵解释说:“她要去我外公外婆家,很远,要去很长时间。”
  薄韧松了口气。
  “我的被子也脏了,”杨樵说,“还有两天她就走了,以后也没有人给我洗被子了。”
  薄韧道:“你爸呢?”
  杨樵纠结道:“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洗,他可能不会。这是我妈妈刚给我做的新被子,我还没有用过。”
  “没事。”薄韧又用自己的被子给杨樵擦脸,安慰道,“不要担心,到时候我一起带回家,我爸妈都很能干,肯定给你洗得干干净净。”
  杨樵小小社恐一个,从来没和别人这样亲近过,尤其薄韧还被自己“欺负”过,居然还在以德报怨,他感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贴过去抱住薄韧,道:“你太好了,你怎么这么好啊?”
  “啊?”薄韧心虚极了,“对,我是好人啊。”
  两天后,赵晚晴离开了云州。
  刚开始,杨渔舟紧赶慢赶,准时来接了杨樵。
  几天后,他就再没赶上过。
  老师每天陪着杨樵,接连几天都等到八点多,杨渔舟才来接杨樵,老师当然很有些怨气,但每次都看他浑身是泥,又解释说是刚结束了勘测,老师也不好说什么,又忍了几天。
  到后面,不光是老师,连幼儿园的门卫大爷都有点吃不消了,哪家幼儿园晚上九点多才锁门啊?
  这天早上,杨渔舟送杨樵,在校门口正要和儿子道别。
  一个早就等在那里的背带裤小男孩,进了校门就不可以随意出来,只能扒着门,大声叫他:“杨叔叔!”
  杨叔叔本人没什么反应,没有觉得是在叫自己。
  小男孩:“……老杨!”
  杨渔舟疑惑地看过去,是在叫他?
  杨樵跑进门内,两个小男孩亲热地抱了抱。
  杨渔舟走到门边,说:“你就是薄韧吧?杨樵每天都说起你。”
  “是我。”薄韧道,“你每天下班太晚了,我看你也没有时间管杨樵,以后就把他交给我吧!”
  杨渔舟:“……”
  薄韧拉着杨樵的手,说:“快,你告诉你爸爸,就说你想跟我回家。”
  杨渔舟:“……”
  杨樵迟疑地看向杨渔舟,道:“我可以去他家吗?”
  年轮悠悠转了,整整二十二圈。
  薄韧和杨樵正式谈起了恋爱,双方父母也开诚布公地见面,从此结成了亲家。
  薄维文喝了点酒,提起旧事来,说:“薄韧那时回家说,有个小朋友每天没人管,太可怜了……”
  薄韧听爸爸说这事,也模糊有点记忆,是很有意思的童年经历。
  他和杨樵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何静娟却忙给薄维文打眼色,怎么能当着人家父母说这种话?
  “没事没事,咱们自家人,什么都能说。”赵晚晴提起这茬,又勾起了歉疚心,既是对杨樵,也是对自己的家庭,更有对薄韧一家人的感激,道,“当年真是要多谢你们,要不是有你们,还不知道杨樵要多吃多少苦……别人父母都是替孩子精打细算,我们就很对不起他。”
  “妈,”杨樵笑着打断道,“不要再这么说了,再说我生气了。”
  “就是,说开心的事。”杨渔舟道,“我现在也还记得,送杨樵上幼儿园,在门口,薄韧突然跑出来,叉着腰仰着脖子,跟我说,以后杨樵就归我管了!我那时候还笑他,人不大,口气不小。”
  薄韧的脸有点红,又与杨樵交换了个暧昧的眼神。
  薄维文道:“我还没说完呢,薄韧回家说,那小朋友太可怜了,太可怜了……我心想孩子有爱心,这是好事啊,想帮帮同学,我肯定要成全他。你们猜他接着说什么?”
  他还卖了个关子,留给大家好奇的空间。
  杨樵朝薄韧投去疑问的眼神,你说了什么?
  薄韧有点茫然,他那时候太小了,大体记得,可也记不大清楚那么多细节。
  “他跟我说,”薄维文模仿小孩语气,道,“爸爸,杨樵真的好可怜,长得也很可爱,我想养一个。”
  众人:”……“
  大人们全都笑了起来。
  杨樵扶额。薄韧只跟着傻乐。
  饭桌上的小小插曲。两家人从此变一家,愉快地吃完了饭。
  长辈们各自回去,两个年轻人也回自己家去。
  “老婆,”薄韧开车,问杨樵,“我们回哪个家?”
  薄韧的旧房子和杨樵的新别野,他俩两边都住。
  在杨樵那里的次数多一些。因为杨樵夜里要办公,那边的电脑和工学椅都更舒服些。
  杨樵道:“去你那吧。”
  薄韧明天要上班,以为杨樵为他通勤考虑,说:“去高开区也行,我早起十分钟就好,不会迟到。”
  “谁在乎你迟到不迟到。”杨樵戏谑地看他,道,“丢了工作更好,我养你啊。”
  “……”薄韧道,“在这儿等我呢。四岁时候说的话,你也当真?”
  杨樵道:“只是四岁吗?高中你也说过。”
  薄韧一脸懵,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杨樵以为他一定记得,长大后回想,那时候两人分明就已经在搞暧昧了。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杨樵说:“薄师傅心系发电到万家,当然不记得这种小事了。”
  “那我们去哪?”薄韧又问了一遍。
  “去你那。”杨樵舒服地靠在副驾椅背上,道,“才不是为你考虑,今天我只想回家,不想工作。”
  高开区新房子对他而言,不具备“家”的属性,更像个办公场所。
  薄韧住的旧房子,从很多年前,就像是杨樵的避风港,一个安乐窝。
  薄韧也很喜欢他这“回家”的说法。
  回家后,薄师傅开心地滋啦滋啦,发了第一波电,时长近四十分钟。
  “哎呀!”薄韧暂时拉了电闸,想起一件事,道,“我准备了一个东西,居然忘了!”
  杨樵警惕道:“什么东西?你少想损招来作弄我。”
  薄韧不多解释,赤条条跑客厅里去,很快又赤条条回来,手里多了个眼镜盒。
  “什么?”杨樵还在疑惑。
  薄韧打开那盒子,里面是一副银色细边的平光眼镜。
  “戴上看看。”薄韧期待地说,“我挑了好几天,才挑出来这副最像的。”
  这副眼镜,和杨樵高中时那一副,确实非常像。
  杨樵隐约明白他要做什么,有点抗拒,最终没经受住小饼干的百般诱惑,还是戴上了。
  薄韧一瞬间就宕机了。他知道这眼镜很像,却没想到杨樵戴上后,和高中时候竟然能几乎没什么区别。
  杨樵很久不戴眼镜,有点别扭,拿起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照,皱眉说:“我高中就长这样的吗?太丑了,难怪你百折不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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