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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生(近代现代)——徐徐图之

时间:2024-06-29 21:32:20  作者:徐徐图之
  “啧,河马也是马。”杨樵受不了这古怪的气氛了,把口香糖吐掉,团在包装纸里扔进垃圾箱,结束了这荒唐的,只为了……的准备工作。
  他也不理会薄韧,转身推开自家大门,穿过院子,按指纹开家门锁。
  薄韧也处理掉了口香糖,快步跟上来,随着他进了门。
  杨樵伸手去摸墙壁开关,薄韧却不想让他开灯,迅疾地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圈在他的腰上。
  杨樵想说,为什么非要关着灯来……来那个?这是什么特殊嗜好?
  但两人的呼吸节奏已经乱七八糟,双方已经忍太久了。
  杨樵侧过脸想看看薄韧,门还没关上,薄韧借着室外灯的光线,不由分说吻住了他的唇。而后薄韧才反手把门咣一声关上。
  两人在门口热烈亲吻了几分钟,杨樵在这吻中转过了身来,和薄韧紧密地抱着彼此,亲吻从激烈到和缓,慢慢冷静了些,他俩又依偎在一起。
  还不太熟练,两个人还需要休息下,缓一缓心跳,也换一换气。
  薄韧快乐得要飞起来了,还是不想开灯,于暗暗的光线里亲了杨樵的脸,说:“你是个小圆脸,真的好像小熊猫。”
  为什么还要说这个?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杨樵道:“我看你像猪。”
  薄韧只是笑,还学了两声小猪哼哼,现在杨樵说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杨樵:“……”
  薄韧安静了会儿,道:“你……以前有没有亲过?”
  “……”杨樵道,“亲过啊。”
  薄韧有点沮丧,不问不死心,问了又伤心,道:“是……和谁?”
  杨樵道:“和你啊,不就昨天晚上。”
  薄韧一下就笑了,又把唇贴在杨樵耳边,说:“你这人,怎么吓我。”
  “你看我像有空跟别人亲吗?”杨樵道,“这几年,我哪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做了什么,认识了什么人,有什么你是不知道的?”
  他在北京这几年,和薄韧几乎没有一天不打电话,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要视频互相看看对方。
  “那也是你说的,我又没看到。”薄韧说,“你自己瞎编来糊弄我也行,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杨樵说:“那我就要说实话了,其实我夜夜笙歌,每天都跟十八个身高一米八那个十八厘米的帅哥,鬼混到天亮呢。”
  薄韧迅速决定放弃这个话题,道:“我再亲亲你好不好。”
  杨樵道:“不好,走开。”
  薄韧当没听到,吻了上来,杨樵也无条件地迎合他。
  两人很快又亲得乱七八糟,亲吻中艰难挪动到了客厅里,杨樵此时小腿是软的,脚下无根,在茶几边轻易地被绊了一下,薄韧顺势把他按倒在沙发上。
  薄韧一边亲他,一边把自己外套和T恤都脱了,又来脱杨樵的衣服,杨樵也完全不反抗。
  “?”薄韧摸到了他外套口袋里有东西,隔着布料捏了下,这个尺寸的小盒子,欸?
  他把盒子拿了出来,借着室外微光看,就是他想的那个东西。
  “你刚才去便利店,是买这个了?”薄韧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道。
  “闭嘴吧。”杨樵道。这东西还要自己准备,还要被当面说出来,什么事啊?
  杨樵道:“不要说了,你真是猪吗。”
  薄韧却道:“我不是,我也准备了。”
  说着他从裤兜里摸出了很相像的一个盒子。
  杨樵无言以对。
  薄韧拿着两个盒子仔细看了看,其实这光线看不太清楚,非要装作看清楚了,说:“哇,味道还不一样。都试试吧?”
  杨樵道:“试什么试,气氛都被你破坏完了。”
  “怎么就坏完了?”薄韧俯下身来亲杨樵,把杨樵的衬衣扣子解了大半,贴在耳边问他,“哪就坏了?你说哪坏了?”
  “……”杨樵心里不停尖叫,这人到底从哪学的这些花招?
  他小时候偷偷看小电影,不巧被父亲逮了个正着,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直到现在都再也没有看过。当了十几年男同,高端知识完全不懂。
  薄韧半路当同,越吐越勇,持之以恒,终得大道。苦于没有实践机会,然则理论知识已经攒了好几车。
  到得箭在弦上,千钧一发。
  杨樵晕头转向,紧急表态:“我我我有点紧张。”
  “我还以为你不会紧张。”薄韧掌握了主动权,游刃有余,还反将一军道,“你再耍我啊?你现在再耍我试试呢。”
  杨樵要气晕过去,道:“你……!!!”
  昨天的失败给了薄韧经验,今天他一举成功。
  滋啦滋啦,薄韧师傅首次发电,时长二十五分钟。
  “撒花!”薄韧快乐极了,为今天的圆满胜利而喝彩。
  “……”杨樵无力吐槽这个神经病。
 
 
第31章 担忧
  杨樵回房间去冲澡,薄韧留下善后。
  上楼的时候,杨樵每上一级台阶,都觉得自己的大腿还在发抖。
  在浴室冲淋到了热水,感觉才好了很多,等从浴室里出来后,他想休息,于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真正的“坐卧不安”被他体验到了,现在没有哪一种姿势能让他的身体真正觉得舒服。
  最后他侧躺下的姿势,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非常扭曲。
  薄韧收拾完,还在楼下客房里唱着歌,欢快地洗了个澡。
  楼上的杨樵听到他快步上楼的声音,开始酝酿要怎么吐槽他。
  “我爱你!”薄韧冲到房间门口,大声示爱,而后一跃上床,不由分说把杨樵整个抱住,贴在杨樵耳边,音量放低,道,“我真的要爱死你了。”
  “……”杨樵又把吐槽咽了回去。
  薄韧简直是回味无穷,道:“这比我想象中还好一万倍。”
  杨樵没有说话。
  薄韧问:“你感觉怎么样?”
  你说你为什么要问呢?
  本来杨樵已经不想说了,既然当面问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啊?
  “就那样,”杨樵无情地说,“和我想象中差远了。”
  薄韧怔了下,却并不太受打击,分辩道:“这也正常,因为我还不是熟练工,你给我机会,让我多练习几次,慢慢就会很好了。”
  杨樵十分崩溃,说:“你不是直男吗?怎么你爽到了,我一个男同居然没有?”
  “说明你叶公好龙,不是真正的男同。”薄韧道,“不像我,直男虽然是我的初始设定,从我决定和你搞基那一天起,我就每天都在想怎么干翻你了。”
  “……”杨樵本质是个纯粹的纯爱战士,险些要被雷炸了,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薄韧也觉得这说法过于粗鄙了,换了个文明版本道:“每一天我都在想,要怎么疼爱你。”
  这种形容对杨樵是另外一种雷,绝望道:“烦死了,你真的烦死了,求求你别说话了。”
  薄韧于是沉默了,把脸贴在杨樵的颈边。
  两人抱着安静了半晌,心里又都觉得还是应该说点什么。
  他俩几乎同时开口。
  杨樵:“其实……”
  薄韧:“我现在……”
  两人又都停下,等着对方先说。
  “你说吧。”杨樵道,“不要再说雷人的话。”
  薄韧道:“你雷点也太低了,我疼爱你有什么错,这都能雷到你啊?”
  杨樵受不了这个词,回击道:“那我也要疼爱你。”
  薄韧道:“好啊,你来啊。”
  “……”杨樵哪里是要行动上“疼爱”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让他感受下,“疼爱”二字在男男关系里,属于不恰当词汇。
  “你不是天生受吗?”薄韧道,“要是你想试试当攻,我是没有意见的。”
  前几年,杨樵的性取向大白于朋友们面前时,薄韧大受震撼,在他认知里杨樵一直是“恐同”顺直男的形象。
  过后等他慢慢接受了这事,心怀鬼胎地问过杨樵:是攻还是受。
  杨樵那时候自我认知也更明晰了,被问了,就坦白答了:应该是受。
  基于此,彼时还是看一次吐一次的薄韧,一边吐一边决定了,自己一定是攻。
  而薄韧此时的反应,也大出杨樵的意料之外。
  半路拐弯的直男同意做下位,这在他的所见所闻里,非常稀有。
  “你这……”杨樵道,“你算哪门子直男啊?”
  薄韧道:“不知道这要怎么定义,反正我又不喜欢别的男的。”
  因为杨樵是男的,他才不得不搞基。
  如果杨樵是女的,他早就求过婚,娶“女杨樵”回家了。
  “好吧。”杨樵道,“你本来想说什么?你现在怎么了?”
  “我现在?”薄韧想了下才记起来,道,“哦对……我现在快乐似神仙。”
  他说完,觉得此处应该有个亲亲,便抬头亲了杨樵,从杨樵的下巴,一直吻到了杨樵的唇。
  杨樵从不拒绝他,顺从地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热吻。
  “你呢?”薄韧吻得上头,还微微喘息着,心知今日份已经没得吃了,适时停下,问道,“你刚才要说什么?其实后面是什么?”
  “……”杨樵喘得更急促,被吻得头晕目眩,被问题问得很茫然,半晌才道,“忘了。”
  薄韧道:“我猜是你其实也觉得很幸福,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候了。”
  杨樵想了想,为难地说:“我只能在精神上同意你。”
  薄韧表情有点垮了,道:“这么不舒服?就一点爽感都没有?”
  “那我不失偏颇地评价一下,”杨樵决定还是给他一点鼓励,道,“过程中还是很不错的,有几个瞬间,我也快乐似神仙。”
  两个快乐似神仙的男人抱在一起,亲了又亲。
  薄韧这一整晚都坚持要抱着杨樵睡,杨樵只好维持一个扭曲的睡姿,久了竟也习惯了,以为会失眠,结果睡得还很沉。
  小时候常一起睡,夜里抱在一起实在算不得大事。
  长大后就不一样了。
  今天之前,上一次他俩抱着睡觉,还是大一的暑假里,他们一起出去旅游,原本订了民宿的双床房,但民宿暑期客满,老板安排不当,只给他们留了一间大床房。
  到了睡前,民宿老板热情地邀请他们尝鲜,请他们喝了当地农家酿制的特色米酒,那酒入口绵甜甘醇,没想到后劲却奇大。
  半夜里两个人不知不觉抱在一起,险些走了火。
  次日早上,他们装作没事一样,两人都装得很好,都以为对方昨夜醉了酒,都以为对方醒来后一定是忘了。
  那晚如果放任感官,丢开理智,只沉沦在欲望里,或许就此揭开了双方的心事,也许就在一起了。
  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禽或兽,最根本的原因是拥有了社会属性。
  尊重和维护自己的社会属性,是每个人和所处社会融洽相处的基本要求。
  对薄韧和杨樵来说,除了自己,对方能不能很好地融于社会,是否需要背上世俗的枷锁,都是同等重要的优先级事件,都需要被重视,被维护。
  而自己那微薄的爱,放在心里,也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类似民宿那晚的事,其实他们有过很多次,只是民宿那次最为出格,需要他们做更多的掩饰和隐藏。
  相应的,却也在两个年轻人心里留下了更多对于彼此的幻想,由未遂的性关系,而引发彼此间激烈如火山而不得不压抑的占有欲。
  高三那一年,他们过得很平凡,读书,读书,还是读书。
  高一高二时,薄韧还一度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外貌出众,性格好相处,热爱运动,喜欢交朋友,积极参加学校的各项活动,是很爱出风头很讨人喜欢的高中男生。
  意外事故和他的高三无缝衔接,起初他在高三第一次月考中严重失利,任课老师们都非常担心他,但所幸,似乎因这一次的落败,反而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从家事的困顿中挣脱,重新积极了起来。
  之后的期中、期末,次年开春后的模拟一模、正式一模,薄韧的状态一次一次地调整了回来,在二模来临之前,他的成绩就回到了他最好的时候。
  他的竹马,在文科班排年级第一或第二名的杨樵,成绩本来就已经很稳定,老师和家长,包括他自己,也都大概明确了自己在全省的排名,目前甚至都不太在意高考,已经把更多精力转移到思考学校和专业的选择。
  深究起来,最是“因祸得福”的,其实是邹冀。
  这大半年里,为了和好朋友薄韧作伴,每到周末和节假日,他就让薄韧和杨樵到他家的豪宅里来,三人一起学习。
  人家两个认真复习,他也不好只顾着玩,杨樵还很用心地辅导了他最差的数学和英语。
  不知不觉,原本在文科普通班里也只能排位到中下的邹冀,在一模考试中,也摸到了年纪五百名的尾巴,上一所省内普本,完全没有问题。
  “我爸想让我去美国留学。”这一天,邹冀突然告诉两位朋友。
  今天是周日,最近都是单休,刚刚二模结束,三个人今天没安排学习,天气好,出来踢球,劳逸结合,更有益身心。
  “?!”薄韧先是震惊了下,他已经踢了好大一会儿,满脸汗水,忙撩起球衣下摆,擦了擦脸,又说,“好像也不错,不用卷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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