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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不过城里风沙很小,空气清新,江御应该也不会太介意……
  “快看呐——!那不就是江御!”
  “是他!真是他!”
  人群不知在何时聚集凝固,将他们二人围困在了中央。蒋玉不明所以,以为是江御这些天除魔赈灾,要被人们歌颂感恩。
  “他、他怎么有脸来平玉原的!小偷……!”
  “装什么清高,哼……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副祸水模样!”
  哎?
  蒋玉茫然地眨了眨眼,这不太对吧?剑圣江御,明明是拯救众生的英雄,为何这些人看他们的眼里都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滚出都皇城,滚出平玉原!”
  “都是你败坏天道,染指圣神!”
  “小偷!把我们的春天还给我们……!”
  嗖——!
  人群中一个半大的孩子竟捡起石子朝江御扔了过来,那石子扔得不准,江御却也没有要躲的意图。
  “快去给天行众的大人们报信,我们抓住小偷了!”
  “你瞧他长得那么水灵,一定是吃了我孩子的血肉才能永葆青春!怪不得星君要我献祭孩儿才愿意治我的病,都是为了他!”
  “让这妖孽把春天还给我们!!”
  人声鼎沸,愈演愈烈。
  江御静静叹了口气,扯起蒋玉的领子:
  “抱歉了,蒋公子,毁了你的生辰。”
  “……什么?”
  “天行众来了就麻烦了,我们得回鸦川了。”
  江御说完,拔剑削石,一时间浓烟四散,将群起激愤的人们吓得往后退去。
  等烟雾散去后,他和蒋玉已经不见了踪迹。
  -
  蒋玉被拎着御剑而行,耳畔夜风猎猎,刮得他脸庞生疼。
  众口铄金,他在惶惑中只听到了几个关键的词——小偷,春天,染指圣神。
  春天……春天!春天明明已经被明宵星君掠夺,这些人们怎么可能意识到春天的存在,怎么可能发觉春天只存在于江御身边……
  是八眼!
  仝从鹤的心眼!!
  作者有话说:
  抱着河灯的蒋玉内心os:对不起师尊啊啊啊啊我以后受了气再也不在心里偷偷幻想把你们的代码都删干净了啊啊啊
 
 
第172章 天行众
  蒋玉正想到仝从鹤时,熟悉又轻佻的嗓音便在不远处响起,拦住了二人的脚步。
  “哎呀呀,江仙尊,您怎么那么不小心在都皇城里抛头露面了呀?那都皇城可是天行众的大本营,愚民庸人,没吓着您吧?”
  仝从鹤悠悠然现身在二人跟前。
  让天下人重新想起春天的存在,意识到春天的流向,并由此对所谓天道产生怨懑,揭示高高在上坐享民膏民脂的明宵星君自私又荒蛮的真实脸孔,这便是他为江御想出的、用以引出明宵星君的办法。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平玉原和琉璃海的万千信徒可以接受教条和恭敬,接受无度的上贡,甚至接受天道的无用和失灵,他们唯独不能容忍的只有神灵的偏心。
  “天行众……是你建的教?”蒋玉抢在江御之前,神色复杂地看向仝从鹤,“这太疯狂了……我不信你还看不明白信仰有多可怕,一旦失控,反噬是你能承受的吗?”
  “哎,蒋公子此言差矣,小生只是在天行众创立之初起到了一个煽风点火的作用,现在这民间的团体如何发展,前途怎样,都和小生无关的呀。不信你问问江仙尊,估计江仙尊一直紧盯着小生,但凡小生产生了借天行众登圣的想法,仙尊的剑就要往小生脖子上来了呢。”
  通过白苑的八眼,人们得以看见了那唯独存在于江御周身的春天,并笃定这是因为明宵星君将从他们身上压榨而来的贡品拿去讨好了江御,进而还将最近的灾厄盛行,凶邪当道也都一并归在了江御头上。
  蒋玉闻声忧心忡忡地又转向江御寻求确认。
  江御点头,语气虽淡,压迫感却并不减少:“不过你也没少从中得到好处,现在天行众的人都成了你的眼睛,连我的动向你也都时刻掌握着。”
  “小生这也是为了各位盟友的安全着想,毕竟天行众的出现一定会激怒明宵星君。”
  仝从鹤双手作揖,一副饱含歉意的样子,谦和地笑了笑,而后又很是贴心地又朝着蒋玉多解释道:
  “明宵星君都用季凌纾来耗着江仙尊了,咱们靠天行众和信仰溃散逼他现身,何不是一种以牙还牙呢?要想毁掉一尊神佛,最好的方法就是塑造出一个伴神身侧的祸水了。”
  “唔,”
  蒋玉差点被仝从鹤说服,可很快又浑身滚过一阵激灵,拨浪鼓一般摇起头来: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他边说边看了眼江御,“你这法子可是把江仙尊置于了受万人唾弃的境地啊!那些人真正恨的是明宵星君吗?在恨明宵星君之前,他们先恨的是江仙尊!”
  “那又如何?”仝从鹤只眨巴眨巴眼睛。
  蒋玉一哽,声音打颤道:“那、那又如何……?这根本就不公平啊,江御为了守护他们没日没夜地在和邪祟战斗,却还要被他们反过来谩骂诅咒,这简直……倒反天罡!”
  仝从鹤耸了耸肩,目光从蒋玉身上挪向了江御:“可江仙尊又没打算过要成圣,人们怎么想他又有什么影响?”
  “当然有影响了!”蒋玉愤然,这儿的人怎么脑子里就只有修仙修仙,飞升飞升,成圣成圣!他脱口而出道,“就算你这招真的逼出了柴荣,我们真的斗过了他,那在这之后呢?难道杀一个柴荣就能平息你引起的民怒?你要江御往后余生出现在平玉原里都只能偷偷摸摸吗?”
  仝从鹤被他大声呵得怔住,过了几秒才又噗嗤露出笑意:
  “哎呀,小生……才知道蒋公子你还能说这么多话呢。”
  “什么意思?”蒋玉莫名其妙道。
  “看蒋公子一直对身边的任何人都淡淡的,小生一直以为你是不在乎其它人命途如何的那种人呢,而且江仙尊自己都不介怀此事的呀。”
  要是没有江御默许,仝从鹤也不可能翻出这么大浪花来。
  “……”蒋玉咬了咬唇,曾经确实是如此,可现在不一样了。比起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他自己的家乡,他现在只想要江御赢。
  不仅要赢,还要光明正大,漂漂亮亮地赢。
  “而且,”仝从鹤挑了挑眉,语气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天行众也没有误会江仙尊吧。那春天不就是被明宵星君抢来独供给了江仙尊么?”
  “这……那错的也是柴荣,又不是江仙尊找他要的。”
  “但结果就是数百年来都只有江仙尊享有了春天,”仝从鹤怪里怪气道,“蒋公子,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这辈子都没见过春天,没看到过花开呢。他们本应习以为常的。”
  “可……”
  蒋玉还想再辩,一直在最前头御剑的江御终于开口:
  “已经到铜雀阁了。”
  看样子是不想让他们二人再争论下去了。
  蒋玉只得咽下了肚里的话,他说再多也得承认,现在这种境地下,依靠天行众确实是最好的能够逼出明宵星君的办法了。
  在名声和季凌纾之间,江御肯定想都不会想的会选季凌纾。
  三人刚刚踏入铜雀阁就碰到了脸色阴沉的商陆,蒋玉在铜雀阁住了这么久,也看得出商陆对江御还心存仰慕,看到商陆脸色很差,蒋玉不禁心里发虚,他不会知道都皇城里有人胆敢朝江御扔石头了吧,这里的人现在都要疯不疯的,这位更不知会干出些什么来……
  偏偏仝从鹤还不嫌事大道:
  “商少主怎么神情如此凝重?不会是季凌纾下山了…吧……”
  随着商陆侧开身,众人都看见了阁内的一片狼藉,那号称铜墙铁壁无坚不摧的机关在季凌纾的蛮力突破下脆如薄纸,生生被轰出了数百米的残洞。
  上一个能达此境地的,只有江御。
  商陆心有余悸道:
  “我想他应该是快到极限了,”他顿了顿,抬眸深深看了江御一眼,“他是直奔你来的,还好你不在,他仅存的理智还能够维持,最后只拖了件你的衣衫回山上去……”
  众人此时都已明白,季凌纾的思念,依赖,爱意,独占欲……如此重重本应充盈丰满的情绪早都被剥夺得只能够由暴虐的杀意来体现。
  等他失控的那一刻,首当其冲的就是江御。
  “江御……江御!你不能去!!”
  商陆话音未落,江御身形如虹,势不可挡地已经冲向了后山。
  仝从鹤“啪”的轻掌了自己一掴,“哎呦,小生这张嘴真是晦气。”
  商陆和蒋玉齐齐无奈又鄙夷地看着他。
  仝从鹤掴完自己又悠悠看向蒋玉:“蒋公子,这下你明白了么,咱们的情况已经危急到来不及衡量代价了。”
 
 
第173章 恳求(二更)
  后山层叠的林中古木参天,枝干盘曲如龙,从前叶间偶尔会传来阵阵鸟鸣,如今也已玄泣至末,寂寥而死气沉沉。
  山中生灵都被季凌纾身上散发出的戾气所驱散,连上千年的古树都渐渐枝枯叶萎,像是被抽走了生机。
  江御踏入炼滓洞府,外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魔物此刻正蜷缩在洞窟的角落,可怜又慌促地躲在那件被从铜雀阁中抢掠过来的衣衫下,一遍遍嗅着他再也感知不出的温暖春天的味道。
  听到洞口传来脚步声,季凌纾惊觉地回过头来,苍翠碧幽的瞳孔如同在将这片雨林曾经的繁茂复现。
  但藏在翠色深处的却是积重难返的暴虐意欲。
  “……江御,”
  季凌纾难耐地垂下眼,双手慌张地在地上摸索找寻着曾经被用来困缚住他的锁链,随着那早已被振碎的镣铐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终于发着抖狠下心来:
  “谁让你进来的……走!你走!”
  “你让我……怎么走?你都出来找我了……”
  江御几欲将石壁上的突起捏碎。季凌纾第一次在他短短的一句话里听出那么浓那么重的情绪,疲惫,破碎,接踵而至的是咬牙切齿和难以遏制的颤抖。
  “我控制不住自己,是梦还是现实我也分辨不清,我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血红……但你不是,你明明知道来找我有多冒险,现在我能和你说清话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季凌纾痛苦地摇着头,
  “我在梦里杀了你太多次了,江御,我不想再经历了……是梦也就罢了,你别让梦成了真…”
  江御不再理会他的推拒,上前来一把抓住了他还捧着破碎镣铐的双手,将那因为太过用力而嵌进了掌心肉里的碎铁一块块地挑拣出来,紧紧地反握住季凌纾的指节。
  他抵在季凌纾的耳畔,似在揶揄轻笑,朦胧中笑意与从前那个意气风发又高傲不驯的少年剑圣相重叠:
  “放心,凭你现在还杀不了我。”
  “江御……”
  季凌纾再也抵制不住,甚至来不及叹息或是埋怨江御乱来,他重重地将面庞埋在了江御肩颈旁,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
  花香,他早已辨别不出什么叫花香。原本该清丽温柔的香味在他闻起来与血腥味无异,助长着他胸腔中的怪戾。
  但他就是想吸。
  甚至上了嘴,齿尖紧抵着江御脖颈处的血管,他的头好痛,他该用什么缓解……他想看着江御蹙眉,看江御也被逼到极点,变成溺水的花,只有这样好似才能缓解他的疼痛。
  他这么想着,也打算再次这么做。
  呼吸声越来越深重,意识被浸泡进了一汪温和的春水,平静的涟漪掩藏水下的波涛汹涌……开心,他竟然在杀戮以外的事情上还能感觉到开心,欲裂的头疼也有所缓解,他好像感受不到那发痛的神经的存在了,和世界的相连再次只剩下那被水浪裹挟住的一星。
  “等一下……”
  江御忽然使劲捏了把他的手腕。
  季凌纾有不满,但似乎还能辨认出江御的声音和命令,便遵循本能地,短暂地显露出了乖巧的一面,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问询江御怎么了。
  江御蹙眉道:“刚下过雨,地上好脏,不准按我的头。”
  “……”
  季凌纾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
  就是要把琉璃般的花按进泥里才能平息他骨血中沸腾起来的戾气。
  但他还是让江御坐在了上面。
  明明是饮鸩止他的渴,甘之如殆的却好像不止他一人。
  恍惚中季凌纾断断续续地能记起,江御现在的身体好像比此前虚弱了不少。
  还有什么来着……他明明要向江御道歉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多亏有这么一个模糊的印象,这一次没再像上次那般横冲直撞。
  不过江御还是在一片波光粼粼的狼藉中失去了意识。
  夜晚的料峭寒意灌入洞窟,季凌纾被冷风先一步吹醒。前夜留下的痕迹也随之映入眼帘,让他难得清醒过来的心神猝然发凉。
  他想帮江御盖好衣衫,一伸手,却摸到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东西。
  那是一团柔软的狼毫,支离破碎地摊开在地上,呼救,逃跑,惊惧,许多重影都被定格在了此处,灵力破碎,容貌铺散。
  爹爹——爹爹——
  爹爹不要!不要杀我!
  娘亲……救命……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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