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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你要去哪儿?”
  “……”
  江御一惊,但看到季凌纾双眼还紧闭着,悬着的一颗心才又放下。
  他这是做梦了?
  总之没醒就行。
  江御轻轻推了推他,想从他怀里钻出去,不料换来的却是更紧的桎梏。
  季凌纾的声音发哑,半张脸埋在江御肩上,
  “你别走行不行?”
  “别丢下我……师尊。”
 
 
第16章 夏生白花
  “……”
  江御挣脱不开,只得作罢。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季凌纾的变本加厉,这厮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枕在他腿上或者埋在他怀里。
  或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季凌纾反过来将江御压在了角落里。
  漆黑之中,江御只觉得周身越来越暖和,四触柔软,伸手去摸才发现季凌纾居然完全化作了狼形。
  光线昏暗,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只知能把江御掩得严严实实,没让岩洞中的潮湿阴冷侵袭他半分。
  以至于后半夜江御热得喘不过气来,蹑手蹑脚地从季凌纾身旁溜走,想去池水边洗一把脸好凉快下来。
  刚离开季凌纾没一米远,半人高的狼尾悄然缠上了他的腰,轻轻一卷就把江御整个人给卷了回去。
  半梦半醒间季凌纾的嗓音里仿佛夹杂着几分戾气,但他还是下意识哑着嗓子,含糊不清道,
  “别乱跑。”
  江御推了推他柔软但有力道的尾巴:“我不是你师尊。你真认错了。我是江御。”
  “江御就是我师尊。”
  “我是那个江御。怡宵塔里买来的那个。”
  “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放开?”
  “既然不是师尊就别乱跑,出去随便遇到个什么野兽都能把你啃得连渣都不剩。”
  “……”
  江御无话可驳,叹了口气,认命地被狼尾巴给捆得紧紧实实,耐着热意打算入睡时,余光瞥到了被季凌纾扔在一旁的佩剑。
  耳边不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季凌纾其实已经习惯。前半夜江御就睡得不老实,翻来覆去,睡觉还蹙着眉,这一点倒和他师尊不一样。
  变回狼身可以让身上那道道深可见骨的溃伤快些愈合,自愈的同时也需要进食和休憩,洞里没东西可吃,季凌纾自然需要更深的休眠。
  所以后半夜耳畔的响动他也就没有理会,只要尾巴尖还能感觉到江御的温度,知道他人没跑就够了。
  渐渐睡熟的季凌纾并未发觉,被他勾着的只是江御留有余温的外衣。
  和江御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季凌纾落在地上的佩剑。
  岩洞看似狭窄蜿蜒,实际上往深处走去却是愈来愈宽敞,连同洞内的潮气都一同散去,穿过一堵岩墙,眼前便豁然开朗。
  洞穴深处别有洞天,大片的晨光筛漏而下,绿影重重如暮如彻,甚至还能听见虫鸣鸟叫,一派生机勃勃。
  江御沿路走至此处,已经捡了满满一怀抱的干柴,想着要回去生火把季凌纾那湿漉漉的衣袍给烤干。
  “嘶嘶……”
  正欲继续捡拾些有止血功效的药草,灌木叶间忽而传来蛇信子的声音。
  江御缓缓抬头,和藏在叶片之下的青蛇对视了一瞬。
  他悄然亮了亮手中的剑光,这山中万物有灵,沾染过灵气的兽类多少都开了智,江御此举是想把那蛇吓退。
  可谁知这青蛇不仅开过智还开了窍,看出他那把剑并不合手,也看出他周身没有神雾环绕并非仙家,停顿了片刻后哗然出击,厉牙如锋,毒液扬曳——
  江御旋腕出剑,只听哐当一声闷响,是季凌纾的剑太重掉在了地上,他的手指绵软无力,挥使不动。
  “真难用。”
  江御捡起剑嫌弃道,他动了动手指,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饶是如此,那自以为挑到了软柿子而贸然出击的青蛇还是断成了两截,颓然地落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切口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江御小心地将它挑开,以免污血和毒液沾染了附近的草药。
  待他满载而归,回到昏暗的岩洞中时,季凌纾已经恢复了人形。
  和化狼时相较起来要单薄了不少,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江御留给他的衣衫下,借着余温不知在做什么梦。
  无非又和师尊有关。
  有时也怪不得季凌纾满心满眼都是他师尊,从他出生到记事,再到成年,每一天都是在江御身边度过的,他所有的剑技,所有的知识,甚至有关世界的所有认知,全都是江御教给他的。
  他讨厌江御,因为江御占有了他太多。
  同时他也离不开江御,因为他的世界就是围绕着江御构筑的。
  “师尊……我肚子饿……”
  季凌纾翻了个身,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同时感觉到尾巴上一阵灼热,甚至闻到了焦糊味。
  他猛地睁眼起身,只见江御正在把他的尾巴往火堆外面踢。
  二人对视半晌,江御朝他点点头:“现在我相信你没有痛觉了。”
  季凌纾反应了一会儿,在看清楚自己尾巴尖上被火舌燎到曲卷的绒毛时登时睡意全无:
  “我的尾巴!”
  “你刚刚不是说肚子饿了?”
  江御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免他抱着尾巴哭鼻子,
  “我找到了能吃的东西,你要不要吃?”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怎么找得到吃的?”
  季凌纾果然暂时忘记了尾巴,啾的一声收了回去,看起来和普通的人族无异。他探过脑袋看向江御手里的食物,愣了一下后深深皱起眉心:
  “这什么吃的?这不就是杂草,你别乱吃东西,这山里的一草一木搞不好都能送你上西天去。”
  “什么杂草,这是茅根。”
  “你不仅吃草,还吃草根?多脏啊!”
  “……春生芽布地如针,夏生白花绒绒然,至秋而枯,这是古籍上有载有据的茅根,剥去草衣后就可以吃。”
  江御无奈地剔好一根,塞进了季凌纾嘴里,
  “你尝,是不是甜的?”
  “……还真有点。”
  季凌纾嚼了嚼,入口微甘,确实没有毒性。
  “原来你还念过书?”季凌纾问道。
  江御愣了一下,脑海中并没有关于私塾或者学堂的记忆,
  “念过……几本。捡来别人不要的书,我娘念给我听的。”
  “是么。”
  季凌纾挑了挑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他并非觉得江御在骗人,他是怀疑江御的全部记忆都是被捏造灌入的。
  反正师尊已经找到了,这天沼山的大妖怪也除了,只要从这破山洞出去,带面前这个江御回金霞宗去,玄宗主会想办法查明一切。
  “对了,你从哪里找到这些茅根和柴火的?”季凌纾又问。或许能从树木葱茏之处另辟出口。
  “往深处走,有阳光能漏下来的地方。”
  江御如实描述了一遍他此前所见,只是自然而然地略过了他遇到的那条青蛇。
 
 
第17章 读心
  “仙尊大人,您别着急,季兄本领高强福大命大,咱哥几个一定帮您把他们给完好无损地挖出来。”
  福大拍着胸脯向蒋玉保证道。
  在他们眼里,连季凌纾都要尊称一声“师尊”的人,实力必然不可小觑。虽然他始终没出过手,但福大还是对他恭恭敬敬,希望这仙尊能记得他们的好,等结束了随便赏他们点儿法器也够他们吃半辈子的。
  “多谢你们了。”
  蒋玉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此前那番天崩地裂卷走了季凌纾和那个戴着斗笠的凡人,对他而言能逃离季凌纾是件好事,但此时他们已经深陷天沼山深处,也无法确认那凶兽是否已被诛杀,没有季凌纾守着,福大他们不敢贸然前行。
  为了能活着离开天沼山,众人决定先把季凌纾给挖出来。
  “仙尊说的这是什么话,要不是您和季兄出手相助,我们兄弟早就死在山沼中了。现在季兄有难,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福大谄谀道。
  蒋玉闻言抿了抿唇,忧心忡忡地看着不远处已经被厚厚一层泥土掩埋上的地裂。
  游海侠们人高马壮,挖起土来也快,兄弟几人轮流扬起土铲去刨,都盼望着能早些把季凌纾给挖出来。
  蒋玉拎着竹篓在溪水边帮几人清洗前些天采摘到的野果时,忽而感觉到背后有一道阴恻恻的视线。
  他转过头去,只见福四正抱着手,在树荫下恶狠狠地盯着他。
  蒋玉垂眼继续挽水,想装作没看见,心道这人难不成还在记恨传送符的事?这是想趁他落单来找他算账?
  沉默半晌后,福四率先开口:
  “季凌纾的本事都是你教的么?”
  “嗯。”
  蒋玉思忖片刻,点了点头。现在这群游海侠愿意以礼待他,多半是看在他仙家人的身份上,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实际上身无长处,极可能会把他当累赘抛弃。
  “这么说你比他更厉害咯?”
  福四上下打量了蒋玉一番,用鼻子哼出两口气,
  “可你看起来花瓶一个,好像什么也不会啊。”
  “此次我带徒弟来天沼山本就是为了让他历练,凡事若都需要我出手,历练还有什么意义?”
  蒋玉信口由疆,心知他表现得越是理直气壮,福四才越不会怀疑。
  “历练?要真是历练也好,怕就怕是你们在招摇撞骗!”福四冷哼一声。
  “我徒弟救你们四兄弟于将死,他在时也是他在前为你们开路,现在他有难,换来的就是你一句招摇撞骗?”
  “嗬,既然你们不是骗子,那我为何从来不曾见你们师徒用过仙术?自诩为仙家修士,连神雾都没见你们用过,我看季凌纾别就是个会点儿功夫的凡人吧!”
  福四步步紧逼,似乎打定主意要趁此机会赶走蒋玉这个白吃白喝的包袱。
  蒋玉心知这回若不给福四吐出点什么,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沉吟片刻后,他看向福四:
  “宗规有定,在平玉原禁止使用高阶仙术。”
  “呵……”
  福四正欲出言嘲弄,便听蒋玉继续道,
  “但看你疑心难消,有些消遣用的小术法也并非不能让你看看。”
  “真的?”
  听到术法二字,福四眼里霎然一亮。
  蒋玉挑了挑眉: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且过来看。”
  福四眨巴眨巴眼,凑近了些,只见蒋玉用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起初他以为这是在画符咒,可定睛一看,马上认出地上龙飞凤舞的都是最简单的数字。
  “你干什么?欺负人不识字吗?”
  福四恼火道,
  “你写一堆乱七八糟的数儿也叫仙术?”
  “你别着急,”
  蒋玉示意他往后退退,煞有其事道,“能伤人的术法用了就是违背宗规,说了只是供消遣用的小把戏。”
  “那你这……”
  “喏,现在你在心里自己想一个数,不必告诉我。”
  “……”福四虽觉不耐,但又实在好奇他能表演出什么把戏,于是乖乖照做,随便挑了个数字藏在心里。
  “想好了吗?”
  “想好了。”
  “先说好,这是勘破心境之术,不管你嘴上认不认,若我猜中了你心中所念……”
  “晓得。”
  福四冷哼一声,“若你真能看破人心,也能证明你还有几分能耐,我自不会再来扰你。”
  “那好,”
  蒋玉抿了抿唇,指向他率先写好的一组组数字,
  “你想的那个数在这里?”
  “在。”
  “那这里?”
  “没有。”
  “这组呢?”
  “有……不是我说,你这算什么仙术,照你这样问下去谁推不出来我想的是啥?”
  “任何仙术的催动咒语都属于宗内秘籍,非宗内弟子窃听偷学都会受天罚,我这是为了你好,”
  蒋玉索性开始胡编乱造,
  “而且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了。”
  “……哦?”
  “你心中所想之数是七,巧月之七。”
  “……”
  福四皱了皱眉,“谁知道你是不是瞎蒙的?”
  “那你大可以换一个数字,让我问几个问题再瞰一次。”
  “这术法有什么鬼用!猜数字?简直像村口小儿的游戏!”
  “非也非也,”
  蒋玉看出福四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便强撑着气定神闲,慢悠悠道,
  “你心中所想之事庞杂内私,我若都一一勘破,岂不是有所冒犯?仙士所为,应是除魔卫道,守护平玉原常民,肆意映照你心事,和我所为之道不符。”
  福四:“说人话。”
  蒋玉:“你心里那些腌臜事我懒得看,只能让你专注于某个数字,好保证心台明净,免得脏了我的眼。”
  福四:“……”
  蒋玉:“这次你想的是八,分别相背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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