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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风曲没走多久,独夏也突然指着天上说什么他嗅到了杀星君的机会……一溜烟也没了影,我追也追不上,拦也拦不住。他走前怕留我一个人被墨族人抓住,所以就留了这金光绳给我护身……”
  说到此处,蒋玉红着脸垂下了脑袋,
  “结果我不会用,反倒是把自己给五花大绑了……情急之中又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便只能躲进这柜子。仙君,你说独夏会不会有危险?他怎么能一个人去单挑星君呢……”
  江御闻声思忖道:“不必担心,他找不到柴荣的,二人不会有交手的机会。”
  太极阵中他重创了柴荣用以镇守白玉京和祭台的身躯,想来柴荣此刻一定会躲入白玉京深处以待恢复,独夏对神雾一窍不通,和他一样都没法寻到白玉京的入口。
  “那就好,那就好。”
  蒋玉长长舒了口气,在江御的帮助下终于从绳索中挣脱了出来。
  江御看他总觉得他的脸色又大不如上次见面,目光里不禁带了几分同情,独夏和风曲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这样一圈看下来,还是他家的小狼最听话乖巧。
  “我们重新拼凑了铸剑古图,这个便是最后也最重要的材料。”
  蒋玉从胸口的口袋中翻出了一枚血色的月牙形坠子,郑重地交到了江御手上。
  “这是……?”
  江御有些迟疑,这坠子的原料他看不出,细嗅却有股淡淡的腥甜味道。
  “我也不清楚叫什么名字,总之是根据图谱上所说的地点找到的。”蒋玉微微垂眼,似乎是怕江御不信任他,正踌躇着如何继续解释。
  “我知道了。”
  江御握住了那血月坠子,“安顿好季凌纾后,我正准备要去铸剑池里看看,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真的可以吗!”
  蒋玉两眼中顿时闪烁起光芒。
  他是唯一能看懂那古文剑谱的人,莫邪剑到底如何才算成,也只有他能确认。
  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风曲没有像阴魂不散的野鬼一样跟在他身侧,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当然。”
  江御点了点头。
  蒋玉立刻便站起身来,激动地握紧了拳。
  莫邪剑,不仅是弑神的唯一办法,在他看来更可能是能送他回家的“钥匙”。
 
 
第157章 预兆
  似是听见二人轻轻关了房门,脚步声慢慢远去,季凌纾的眉心微微蹙起一座峰:
  “唔,江御,别走。”
  但他气音极轻,除了被他枕在颈下的小狼,再没第二个人听见。
  小狼犹豫了一下,念及江御他们好像是要去做很重要的事情,便狠了心没有替它爹爹叫住娘亲。
  滋润着天地灵气诞生的小狼贴心地将自己的尾巴盖在了季凌纾的眼睛上:
  “爹爹安心休息吧,有我陪着爹爹呢!”
  季凌纾皱了皱鼻子,一掌将它的尾巴挥落,没好气地翻了个身。
  小狼炸毛:“我、我可是爹爹你亲手用灵气聚出来的!你、你竟然嫌弃我!”
  季凌纾没再回应它,原本江御在时平平舒展的眉头再也未曾展开来。
  他陷入了一场惶乱的梦。
  他站在平玉原最繁华的都城的街头,身边的人们都背着孩子或是装满家当细软的包裹,面色焦苦地逃窜穿行着。
  “让开让开!这又疯了一个!”
  “别管他等死了!”
  肩膀被撞了一下又一下,季凌纾才缓缓回过神来。
  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刚和柴荣打了一场,被师尊带回了鸦川疗伤吗?
  因着堕薮反噬的缘故,他以往的梦境里都是光怪陆离的邪眼断肢,蒙着一层血色的红雾,穿梭着各种或缺少许多或兀然重复着同样人类器官的怪物。
  这次突然变得如此真实,让季凌纾反倒没法分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远处原本精雕细琢如琉璃的怡宵塔此刻已经千疮百孔,狼烟四起,空气中掺杂着灰尘味的血腥气很重,季凌纾第一反应是城里闹了邪祟,本着要先救人的心,召了剑随手抓住一个还穿着戏衣的小倌问:
  “妖物在什么方向?你可见到过它模样?”
  “我、我……啊!”
  二人四目相对时皆是吓了一跳。
  季凌纾是看到他原本秀丽的脸上竟长满了溃烂的脓包,小倌则是看清季凌纾的面容后立刻抖如筛糠:
  “你是、你是金霞宗来的仙君,别杀我!你别杀我啊!我这不是神怒,是、是天生的脓疮,求求你了……”
  “什么神怒?”
  和圣神沾上关系的准没好事,季凌纾见这小倌似乎知情,更不愿轻易放开他。
  小倌吓得腿都软了,又被季凌纾拿着剑威胁,只能哭哭啼啼道:
  “两、两个月前从鸦川那边传来的……鸦川墨族在敬灵祭上对明宵星君大不敬,引得星君发怒降下了灭世之灾。鸦川……鸦川已经殉了,可神怒仍旧未熄,这是要让平玉原也活殉啊……”
  “你脸上的这东西就是神怒?”
  “我这不是!这是冻疮而已!”小倌嘴硬道,同时指向横卧在路辙边奄奄一息的一对母子道:“她们、她们那个才是!啧啧啧,已经到第七天了,下半身都融化了吧,怪不得不逃命呢。”
  小倌越说越来劲,甚至邀着季凌纾走得更近了些,拿脚掀开了那母亲的胳膊。
  “你干什么!”季凌纾将他扯开,同时也看见那孩子其实已经只剩下一颗头颅。
  被小倌踹上这么一脚,那母亲似乎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孩子已经离世,她艰难地爬到季凌纾脚边,扯住了他的衣角,一开口先涌出了满嘴的脓血:
  “仙君……您终于来啦……好疼啊,我等了您好久啊……”
  季凌纾于心不忍,蹲下身去想从身上找出金疮药来,“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你……”
  “噗——!”
  然而下一秒只见血沫飞溅,染了季凌纾满面。
  是那女子一头撞上了他手中的剑。
  在季凌纾不可置信的双眼中,小倌也终于发了疯般坐在地上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好我没染上!还好我没染上!!他们说得没错,献祭一半活下来另外一半儿,我是幸运的……肯定是、肯定是东家不舍得我死,替我给星君贡了盏大大的海灯,哈哈哈哈哈……呕——咳咳咳!!”
  他笑着笑着也呛出一口血沫来。
  季凌纾咬牙切齿道:“你别发癫了,跟我去找我师尊,肯定能有办法的!”
  “我才不去!”
  小倌甩开他,
  “我只是咳疾,还有冻疮!我才不需要你们仙家人来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办法是什么!”
  他边说边用两指穷凶极恶地指着自己的眼球,
  “哼,我要做活下来的那一半人,谁也别想害我!塔里就数我背星君经背得最熟,星君肯定被我感动了……该死,你们这些不虔诚的人都该死!”
  小倌骂骂咧咧地跑没了影,大概是一早就失心疯了。
  季凌纾想去追,可是四面八方缓缓爬来的人已经将他包围。
  这些人都和刚刚那自刎的女子差不多,下半身只剩骨架或干脆没有,颤巍巍地伸出一双又一双手,在季凌纾的衣袍上盖满了血手印:
  “仙君……给我们个痛快啊……”
  “好疼,好疼啊!快让我解脱吧!”
  “拔剑,拔剑啊仙君!”
  那一双双紧盯着季凌纾的眼睛里分明还充盈着恐惧和不舍,但肢体缓缓融化的过程实在太过生不如死,求死就是在寻求解脱。
  季凌纾紧紧护着自己收入鞘中的佩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不会只有死路一条的……我师尊一定在想办法了,再等等,你们再坚持一下……”
  “我知道了!你是金霞宗里那个没有痛觉的怪物!”
  “你有本事来尝尝我们的痛苦吗?!对了、都怪你们墨族……要不是你们惹恼了星君,我们怎么会得疫病!”
  “说什么再坚持一下,这怪物就是想看我们被折磨!”
  濒死之际的人们终于找到了最后能够倾泄怒火的堤口,有人抓起身边的尘土朝季凌纾扔去,更有人抱住他的脚踝大口咬下去,想借此把疫症也传染给他。
  季凌纾忽然怔愣住——他的痛觉不是被师尊抢回来了吗?
  可为何脚腕上都被咬得见了血,他却连丝毫疼痛都感受不到?
  咒骂声、哀求声,以及痛不欲生的哭诉声像一张巨口将季凌纾吞没,让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足无措。
  师尊……师尊你在哪里……
  他在心里惶然地呼唤着江御的名字,乌烟瘴气之中,一道清晰的声音给予了他回应:
  ——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离开了你师尊就什么都做不了么。
  季凌纾骤然抬起眼,眼神变得冰冷:
  “於菟……不,你不是於菟,你是…堕薮。”
  说话的人和他长着同样的一张脸,穿着血色的红衣踩踏着那些包围了季凌纾的人群,缓缓走到了他面前,挑起了他的下巴:
  “我是你才对。你有能耐,不是已经让我和你融为一体了么?”
  “滚开——!”
  季凌纾挣开它的手。
  他明白堕薮于於菟而言就像天道于柴荣,让人不敢细思到底是谁在操控谁。
  “季凌纾”邪笑着冷哼一声,转身俯视着那些痛苦不堪的人们:“那么你想怎么做?你觉得怎么做才是对的?”
  “敬玄仙尊应该有法子能暂时麻痹他们的痛觉,既然是神怒,只要杀了柴荣自然就能退去……”
  “你真的杀得掉柴荣吗?”
  “季凌纾”勾起唇角,蹲下身伸手抚摸着一个男子已经融化成一滩血水的小腿:“就算真杀了他,那这些人以后要怎么办?不死也成了残废,对他们而言真的是好事吗?”
  “……你想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你只是不敢承认,”
  “季凌纾”忽然又凑近了季凌纾,手指点在他心口的位置,
  “忘掉江御教给你的那些什么道心道义,他的那一套在灭世之灾面前可不适用。记得刚刚那女子死在你剑下时解脱的笑吗?他们会感谢你的。此时此刻,谁能让他们轻松地死去,谁才是他们的神。”
  “什么神不神的,我才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可他们呢?”
  “季凌纾”笑眼瞧着遍地哀嚎的患疫者们,
  “有些时候死亡才是真正的恩惠,他们已经成这样了,就算江御来了恐怕也只能给他们一个痛快。送他们早点上路也是一种仁慈啊。”
  作者有话说:
  此章为凶神大型传教现场(不是)
 
 
第158章 幻梦
  “……你闭嘴!你闭嘴!不许你再说了!”
  季凌纾震怒,一拳砸向面前的幻影。
  然而拳风溅血,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刚刚那一拳竟擂在了一位一心求死的老人胸口上。
  “好孩子…”老人口中吐出一口污血,胸前的窟窿触目惊心,却对着季凌纾感恩地笑了出来。
  “不……”
  季凌纾呆愣在原地。
  “让我也解脱吧!仙君!”
  “求您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好心的仙君呐……!”
  更多的,更多的人朝他涌去,把他当做救世的神君,歌颂他,祈求他,感恩他。
  季凌纾快要呼吸不过来,他说什么这些人都不愿相信,只疯魔一般求他让他们快活解脱。
  “……求你们了,再等三天。”
  季凌纾艰难道,
  “再给我师尊三天时间,他一定能找到办法的,好吗?”
  ——好。
  有的人同意了,静静地就地躺下,死气沉沉地呆望着天空。
  ——不好。
  更多的人不堪其苦,不再指望季凌纾,而是咬着牙撞向身旁的石墙。
  可哪怕脑袋都撞烂,却依然能吊着一口气,延续着刺烈的痛觉。
  这就是这场天灾的最可怕之处。
  除非忍受七天的生不如死,全身每一个角落都融化溃烂而亡,否则唯一的解脱之法,便只有季凌纾手里那把附着堕薮的剑。
  季凌纾在绵延不断的哀嚎声中熬了三天。
  直至第三天的夜色降临,仍然没能等到任何一个好消息,倒是有大半的人在对他的满目怨恨中痛苦地烂去。
  第四天的黎明时,万巷寂静,人声渐歇。
  季凌纾拖着沉重的步伐,填上了最后一抔土。
  一起被埋葬的还有他那把造了太多杀业的剑。
  他双目无神地循着月色飘忽走到了城门处,一头撞上了来者的肩膀还未能回过神来。
  玄行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季凌纾?受伤了吗你?不过没事,你师尊凯旋,这下平玉原的难民都有救了!”
  季凌纾的嘴巴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但口型似乎是在说,“什么?”
  “我说你师尊打服了天道制止了天灾,唉,终于是个头了,连琉璃海都差点完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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