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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长公主殿下不必多礼,把人给我便好。”
  江御从宫女手中接过蒋玉。
  女子闻言一怔:“……果然是琉璃海来的仙君,阁下果然慧眼明心,明察秋毫。”
  躲在众人身后、最年长的宫女虽然有意躲闪回避,但怀里的东西终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那是一具孩童的枯骨,单薄轻瘦,小小的一团,像兔子一样。
  八九不离十就是此前被三皇子镇压在八角井下的慧文郡主,而面前的素衣女子想来便是苦三皇子已久的都皇城长公主。
  宫里刚一出事她便出现在此处,对茧妖的消失、满城的尸首似乎也并无太大惊异,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和仝从鹤的筹谋。
  不过江御无心探究此事。他不像简遐州那般有功夫将所有人的功德罪孽都算得清清楚楚,探了蒋玉的脉搏确认他并无大碍后,江御又问:
  “不知殿下可否看见过一个束着发、个头高的少年仙君?”
  长公主闻声立刻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向远处金晃晃的宫殿:“我们经过御池时,看见不远处有两人似乎正缠斗在一起,”
  她顿了顿,见江御无意追究三皇子以及城主夫妇的死,心下才缓缓松了口气,又见江御如谪仙般气质磅礴又破碎,不禁开口提醒了句:
  “仙人斗法,我们寻常人不敢靠近,所以看得并不分明,但那架势和煞气……倒更像是凶魔妖物,阁下要去寻人的话,还请多加小心。”
  “多谢。”
  江御架起蒋玉,头也不回地朝着御池的方向行去。
  蒋玉的身体应当被明宵星君炼造得和他一模一样,现在他扶着却觉得这人消瘦得可怕,轻飘飘地如若无物,大概是一直都心神不宁,许久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江御悄无声息地又摸了摸他的骨。
  可惜哪怕是明宵星君造就之物,也只是皮囊相同,并未赋予蒋玉一副同样的水云骨。
  世人曾说过,剑圣江御,七分天赋三分悟性,而七分天赋之中又有五分得益于那难得一见的水云骨。
  这话江御并不觉错。
  他的剑术能登峰造极比肩圣神,少不了水云骨的助力。
  可惜他的指骨已经被明宵星君完全破坏,蒋玉又没得到新的,眼下全天下仅存的水云骨竟是木家那个要继承三昧真火的纨绔之子。
  江御思忖着,眼睑微垂,神色晦暗不明。
  直到一阵罡风拔地而起,将一道人影打飞出了数十米,剑气汇聚成的气浪荡到江御面前还未曾息止。
  “唔……!”
  独夏以为自己的脊骨要被黄金宫殿那冰凉坚硬的横柱撞断时,却忽然有人从身后拦住了他。
  强大可靠,和简遐州如出一辙,任由慈悲垂怜。
  独夏蓦然自嘲般笑了一声,露出还淌着泂泂鲜血的虎牙:
  “江仙尊,真让人久等啊。你徒弟和他身体里那怪物快把我打死啦。”
  “躲到后面去。”
  江御扬起眉梢,有时不得不佩服那被独夏自己称为“嗅觉”的直觉。
  他注意到独夏身上凌厉诡异的伤口,像是季凌纾的佩剑留下的,却又更加狰狞古怪,和他教给季凌纾的那种干净利落的剑法并不相同。
  他的剑式重视斩断,而独夏身上的伤害却处处拖泥带水,那不是单纯想让独夏丧失战力,而更像是在折磨。
  残忍暴戾,像凌迟一样,一剑一剑地蜕去人的皮肉血骨。
  “躲?我从来不躲,”独夏对自己身上的斑驳伤痕置若罔闻,他的右手手臂已经被季凌纾伤得血流成注,这会儿干脆就换了左手拿刀,“你徒儿都对我动了杀心了,我可得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
  独夏动起手来必然是刀刀见血,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像莽原上的野豺一样,咬住了谁便是不死不休。
  此时他虽落了下风,但季凌纾想来也没在他手里落到好处。
  江御叹了口气,扔给独夏一瓶止血的仙露:
  “你怎么想我不清楚,但简遐州绝对不会想你死在这里。”
  “……”
  独夏恍然怔在了原地。
  简遐州这个名字于他而言就像法咒,无声无息地拂去了他心里嗜杀的冲动。
  听了江御的话后,他像小兽一样杀意肆盈的瞳孔缓缓缩小回常,理智占据主导后,浑身上下负伤的痛感也变得清晰起来。
  只听扑通一声。
  独夏破罐破摔地坐在了地上,搉断了装有仙露的琉璃瓶,将那上乘的止血灵露洋洋洒洒地往伤口上倾倒。
  江御知道,他这是把话听进去,不会再不顾性命地冒进了。
  只不过依照独夏常年刀尖舔血积累下来的经验,应当不会毫不避讳锋芒地选择正面和季凌纾拼刀。
  除非他的心智受到了影响。
  於菟果然能够让靠近的一切都变得混乱失序,包括人的灵魂和心绪。
  想到此处,空手而来的江御蹲下身来,从遍地断戟残甲中捡起了一柄还算完整的普通铁剑。
  只是和季凌纾交手的独夏尚且如此。
  那季凌纾呢?
  季凌纾能抵抗得住堕薮的反噬,维持住清明吗?
  更重要的是,他江御能像简遐州唤醒独夏这般,被季凌纾当做回归清醒的最后一段浮木吗。
  “江仙尊,我还从没见过你挥剑,”
  独夏见江御捡了剑,不禁仰着脸笑了两声,
  “但看你现在连把铁剑都握不紧的样子,恐怕也不会是那怪物的对…手…………”
  ——轰!
  独夏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明明就在前一夜,季凌纾还难以跟上他的身法和速度,可那墨族成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像怪物一样。
  他只感觉到江御将他推了出去,让他避开了那道卷进殿中的贯日剑风。
  等独夏一个跟斗翻起身来查看时,只见在大殿的另一端,江御已经被季凌纾摁着肩膀压在了地上。
 
 
第89章 别想抢走
  季凌纾的力量和速度江御再清楚不过。
  可刚那一瞬猛烈的爆发力让江御也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把独夏推出去,自己却被季凌纾擒住了手臂。
  此刻的季凌纾浑身充满邪戾之气,犹如凶祟在身的野兽,焇焰烧身,压迫更甚从前。
  他似乎并不在乎身下压着的人是谁,抬眼垂眸间只余杀虐的暴欲。
  眼见他起手御剑,锋芒直朝江御而去。
  若是别人,此刻便已被江御挑断手筋籍以脱身,但面对季凌纾时,江御原本紧握着剑柄的手却突然松开来。
  他咬了咬牙,做好了生捱季凌纾一剑的准备。
  只听“锃”的一声刺耳剑震,季凌纾那沾满血污的佩剑擦着江御的发丝重重刺入了乌金的地砖之中。
  他垂着眼,碎发挡住了眉眼,江御只看得见他苍白而棱角分明的下颌和垂落的唇角,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半晌,季凌纾闷闷地开了口,语气似在质问:
  “……你要护着他?”
  江御有一瞬哑然:“谁?”
  “那个只知道杀人的坏家伙。”
  “你说独夏?”
  “除了他还能有谁,”
  季凌纾的嗓音有些发哑,他紧紧的压着江御,生怕自己一松懈就又看不见他了似的,膝盖不自觉地挤进了身下人的两腿间,
  “你刚刚去哪了?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都怪那个坏家伙缠着我不放。”
  季凌纾自顾自说着,目光缓缓在江御身上游曳,不知是在挑江御的错处,还是想确认江御离开自己眼皮底下的这半个时辰里有没有被别人觊觎。
  “我去追仝从鹤了。”
  江御顿了顿,没有提及仝从鹤助他突破了天道封印的事,只是细细观察起季凌纾来。
  虽然此刻季凌纾看起来不再杀心肆虐,也未像对待独夏那般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但这表面上的平静就像万丈深渊之上的一层薄冰。
  沉淀在季凌纾眼里深不见底的戾气便是这冰层上遍布的裂纹。
  江御一时也琢磨不定他爆发的契机。
  “你追他干什么?”
  半晌,季凌纾像是轻叹了一声,气息也压得更近了些,发丝垂落在江御的耳畔,蹭得他微微有些发痒,
  “不是说过了你老实呆在我身边就行……你不见之后,我很害怕。”
  “你害怕?害怕什么?”
  “害怕我会再也看不见你,像独夏再也见不到漱冰仙尊那样…………江御,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江御藏有莲池般的瞳眸颤动了两下。
  他几乎没有听过季凌纾直呼他的名字,快两百年的岁月里总是“师尊”“师尊”的叫着,从最初小心翼翼的敬畏,到后来习以为常的尊重,期间偶尔会夹杂几声赌气似的的揶揄。
  漫长的过往之中,他人一向都用“兰时仙尊”或者“江师祖”来叫他,久而久之连“江御”这两个字似乎都被钉固成了一个符号,一个比肩明宵星君,和圣神相呼应的名号而已。
  而只有季凌纾喊他江御时,这个名字才终于从不胜寒的高处落下,开始变得有血有肉。
  随这血肉而生的,是不合时宜却又难以遏制的悦然。
  季凌纾不知何时撩开了他耳畔的头发,两指夹住了他还有些红肿的耳垂。
  那里本该坠着和季凌纾耳朵上一样的雪柳花,大概是明宵星君觉得碍眼,趁天罚之际替他摘除了去。
  “回答我,江御……”
  揉搓的力度不受控制地粗粝了些,江御吃痛微微蹙眉,不知自己的耳朵是怎么惹了季凌纾不悦。
  远在大殿另一端的独夏感受不到二人间压抑的旖旎,在他看来季凌纾依旧和此前与他对峙时一样满身戾气,正钳制着江御欲行不轨。
  他用牙咬住刀柄,左手死死攥着右臂上鲜血直流的伤口,调息片刻后又攒了些力气,足够他再次俯冲向季凌纾。
  最先察觉到独夏动作的是江御。
  “别过来……!”
  他想呵止独夏飞蛾扑火,却被季凌纾一掌捂住了嘴巴。
  “我不会杀他的。”
  季凌纾的目光始终流连在江御身上,
  “谁让你老想护着他呢,明明不是你的徒弟……”
  他甚至有些幽怨地看了江御一眼。
  独夏当然听不见他们二人间耳摩斯鬓的低语,身形在瞬间便隐入了月色照耀不到的阴翳之中,弯刀倒映出猩红的血影,他忽的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季凌纾的背后,白刃眼看就能削到季凌纾的脊骨。
  哐——!
  啷——!
  一前一后两声剑鸣又一次将独夏掀翻了出去。
  一道狠戾如贯日长虹,直朝他的胸口长驱直入,另一道则轻盈如月汲千古,四两拨千斤般化开了本该重伤独夏的剑浪。
  季凌纾瞥了眼暂时被震得失去了意识的独夏,视线晦暗不明地落回了江御握着剑的手。
  “……你不信我?”
  “他没有神雾护体,先前又已经遍体鳞伤,迎你那一剑,不死也会成残废。”
  江御不是不信季凌纾,他是不信於菟。
  “又不是只有他受伤了,”季凌纾闻言不禁撇了撇嘴,撩开自己的袖子开始浑身地找伤口给江御看,“他也打伤了我,你看,还流着血呢。”
  江御:“……你还有人帮你上药,他是死是活却都没人在乎了,你何必要和他过不去,非要置他于死地?”
  季凌纾闻言几乎脱口而出:“是他先要杀我师尊的。”
  话一出口他便难耐地闭了闭眼。
  师尊……师尊不是去追仝从鹤了吗……独夏要杀的人是谁来着……?
  不对,他的师尊……他的师尊被独夏追得从高台落下昏了过去,所以他才不得已用堕薮应对独夏……那现在被他压在地上的人是谁……
  他真的是因为那个“师尊”才对独夏起了杀心吗……?
  “季凌纾?”
  察觉到他的混沌躁动,江御轻轻抓住了他刚刚为展示伤口而露出的手臂,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找寻着属于於菟那泥潮般的水腥味。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分不清师尊……”
  季凌纾忽然反手攥住了江御的手腕,整个人匐身下来咬住江御的衣角扯开了他衣襟。
  胸口突然见凉,江御不禁一瑟缩:“你……!”
  季凌纾却不容他反抗,近乎执拗地从他身上扯出了那意味着占有的怡宵锁,薄唇轻轻摩挲过锁链上的晶石,那是他为他们镜花水月般的新婚燕尔准备的礼物。
  怡宵锁上的法术得以被唤起,灼得江御后腰发软。
  季凌纾死死地压着他,齿尖抵吮着本该有暗红印记的那处心口。
  “你是什么身份都行……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就好。”
  他阖上发红的眼尾,
  “我要杀他……是因为他想抢走我的雪柳花,那是你送给我的东西,是我的……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第90章 踏雪寻梅
  看来当年顺手把简遐州的破碎魂灵收入那雪柳花耳坠子还真是一个错误。
  江御细叹了口气,抬手撑住季凌纾的胸膛:
  “不想给便不给就是了……”他可以再找别的容器把属于简遐州的那几缕神雾分离出来给独夏。
  季凌纾似乎很不满他带有推拒意思的动作,又垂下头来,齿下用力,咬得江御仰脖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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