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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他不知道简遐州永远也等不来他亲手绣的衣裳了。
  “兰时仙尊,你知道吗?”
  独夏自顾自地开口说道,跟在他身后的无疑是江御,这世上能跟上他速度的人除了简遐州也就只有江御了。
  “被烧毁的那件衣裳上,有两棵竹子是我亲自绣的。”
  江御闻声稍稍抬起眼,竟点了点头:“怪不得我看有几处针脚走线龙飞凤舞,粗糙糟糕。”
  独夏:“……”
  行,挑剔异常的兰时仙尊,是他本人没错了。
  独夏嘲弄地笑了两声,笑声尽头藏着不易察觉的浅淡悲息,“怎么,你想说那样难看的衣服烧给简遐州他也不会高兴?所以想劝我放过三皇子吗?”
  这次江御却摇了摇头:
  “我觉得他会高兴。”
  “我徒弟也笨拙似你,送过我许多滑稽可笑的玩意儿,虽然摆出来显得我很没品味,但无论如何却都舍不得扔。”
  独夏挑了挑眉:“那你更该能理解我才对,为何还要追上来妨碍我?”
  “我想知道的是,你并非是昨日才杀的漱冰,过去了这么久为何一直不声不响,直到今日才想到烧衣祭奠,而恰好你的衣裳又被宫里那恶贯满盈的小混蛋烧毁,闹到最后甚至惊动了金霞宗,是机缘巧合,还是谁的刻意谋划?”
  江御静静地看着独夏。
  其实三皇子遇刺一事会惊动金霞宗并不奇怪,都皇城每年供奉的香火数量极多,仙人虽有隔,但并非完全没有利益往来,独夏身手矫捷如鬼魅,做事又癫狂不讲常理,会让城主怀疑是妖怪作祟也是常理。
  他只是奇怪为什么独夏隔了这么久才突然没来由地想要祭奠简遐州。
  虽然独夏口口声声笃定天道并未影响他,可万一他早已身在局中,沦为傀儡却不自知,直到最近天道有了新的猎物,他才得以清醒过来,重新拥有自己的情感呢?
  独夏说简遐州是“上一个他”,那么季凌纾也就会是“下一个独夏”,江御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如何,却十分在意季凌纾会受到天道什么样的对待。
  所以他才会问独夏,为何突然没来由地想给简遐州烧件衣物。
  独夏似乎被江御的问题问住了,脚上速度未减,神色却变得茫然起来。
  不远处拥繁的青瓦屋舍下依稀传来几声鸡鸣,拂晓越来越近,阳乌光动,沉默持续了许久。
  直到独夏怔然地看向江御,喃喃道,
  “为什么突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兰时仙尊。”
  “杀了他之后再也没人管束我了,我过得比谁都自在,你说我怎么就突然想起他了呢?”
  “兰时仙尊,在你看来,想念也是需要理由的吗?那你的好徒儿未免也太惨了些。”
  独夏说着说着再度笑了起来。
  他哈哈大笑,捧着肚子笑出了泪花。
  对啊,他亲手送走过太多人了,命途多舛的褶子里,有太多不同的苦命之人和他相互依存过,走的走死的死,简遐州不过是陪伴他的时间多了些而已。
  他原也以为自己不会想念他的。
  直到那天偶然看到那袭白衣。
  他先是笑了,他想,那人要是穿着这衣服该有多好看。
  笑着笑着唇角便塌了下来。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独夏才缓慢又疼痛地意识到,简遐州已经不在了。
  “仙尊,你也打心底里觉得我癫,觉得我冷血,是不是?”
  独夏敛起笑意,再一次在江御面前哭了起来,
  “我都是一个这样的烂种了,为什么我还要止不住地去想念他啊?仙尊,你如何渡我?我想他想到不杀点人就浑身难受啊!”
  “……”
  面对少年人的眼泪,江御少有地感到了棘手。
  他反正不会让季凌纾哭,所以也就没有哄人不哭了的经验。
  这下倒是能确定,独夏许多不合常理的行为并非是被天道操纵,而只是因于生者对逝去之人的思念。
  眼泪顺着独夏的下巴落在衣衫上,微冷的晨风刮过,在他脸上留下通红的疹子,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江御无奈道:
  “别哭了。你总不能边哭边杀人吧?”
  独夏揉了揉眼睛:
  “为何不能?手起刀落的事。”
  江御:“……那三皇子犯尽恶戒,无需你动手命数也差不多该尽了,你既是漱冰留下的爱徒,看在与他的交情上我自会保你,此次金霞宗务必要抓一个罪魁祸首回去复命,你能不能不往刀口上撞?”
  “保我?你省着力气保你自己和你那徒弟去吧。”
  独夏嗤笑一声,并不领情,眼看已经能看见宫墙,他正欲加快速度甩掉江御,不料江御却主动顿住了脚:
  “我手上尚留有漱冰一缕未消散的元神,你若就此收手,我便让你和他再见上一面。”
 
 
第73章 白昼剑影
  独夏的脸上闪过了短短一瞬的怔然。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那副不谙世事而风轻云淡的神色,唇角抿起讥讽的笑意:
  “别骗我了,他死得有多透我比谁都清楚。”
  独夏求证过千千万万遍,简遐州的神思魂魄早已被那“孤魂野鬼”取代,泯灭再无踪迹,而肉体也最终由他亲手覆灭,说什么能留下元神,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修为接近破境之界,能在所驭神雾上留下独属于他元神的印记,”
  江御淡淡解释道,
  “在金霞宗的大殿里,每位仙尊得名之时都会以神雾汇聚出一颗星宿,日夜漂浮,辉光耀世,”
  他顿了顿,看着独夏一字一顿道,
  “那里面是纯粹的、只属于简遐州的元神,未曾被你口中的野鬼沾染过半分。”
  “你以为我傻么,”
  独夏邪气一笑,
  “在简遐州身陨之时,你们金霞宗里头那星星就一起碎成流萤魂归大地了,拿早已不存在之物来和我交易,兰时仙尊你也未免有些,品德不端吧?”
  江御眨了眨眼:
  “摇光星落是落了,也如你所言支离破碎,但破镜亦能重圆,没人说过碎掉的元神捡不起来吧。”
  “笑话,聚敛元神比操纵神雾难上成百上千倍,谁能有那个能耐……”
  独夏话到一半自己哽住。
  常人,甚至其它鼎鼎有名的仙尊来了必定是没有办法。
  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江御,是突破了飞升之境本可以成圣神的人,是近乎在全天下都无敌手的简遐州也只能与其“过三招而败”的剑圣,是简遐州口中“他修炼飞升根本不需要依靠神雾”的兰时仙尊。
  独夏突转话锋,这次他那双笑意未曾达到过的、死气沉沉的眼里悄声闪过了一丝小心翼翼的光亮:
  “你有那个能耐……是不是?”
  “当时的我,自然是有。”
  江御拂袖。
  金霞宗的正殿之中有七星环月之景,宗主、漱冰、羡阳、敬玄,加上已经仙逝的三位前辈,七位仙尊各执一星,而所拱绕的那轮明月,自然是由自金霞宗飞升成圣的明宵星君升起。
  江御作为唯一剑圣,不修神雾,也就没参与这星阵的构筑。
  换言之这玩意儿除了好看、能唬一唬那些刚入宗门的小仙使,在江御看来半点用处都没有。季凌纾很小的时候过生辰许愿要月亮时,要不是玄行简以“你敢动我就死殿里”相逼,他早就把那月亮给扯出来送给季凌纾玩了。
  只是漱冰所执的摇光星落下时,他稍稍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那时江御正与简遐州研究神器无极山海图有十余年之久,后来虽然简遐州出海平乱、开始在平玉原游历,二人也常有联系,江御时不时能收到简遐州传回的图舆碎片、或者有关那上古神器的点点线索。
  简遐州此人做事周全,不是莽撞之人,因此江御不相信,他会那么突然不声不响地死去。
  更让江御在意的是,在简遐州封印于星宿神雾中的零星元神碎落四溢时,比起江御所见证的那些“前辈”仙逝时魂归周野的安然,他似乎看见简遐州破碎的灵魂对世间仍有挂念。
  彼时江御因而“多此一举”,笼聚了简遐州那微漠的元神,后来他渐渐将此事忘记,直到今日遇到独夏,他才了然简遐州有所牵挂而放不下的是什么。
  “你没骗我…你没骗我对吧?”
  独夏的声音里夹杂着微不可见的颤抖,他无措地摩挲着刀柄,印刻在本能中的动作是举刀杀人,情绪有所波动时他只有摸到那微微泛黄的人骨才能冷静。
  他一步步逼向江御,
  “江御,你别骗我,就算是你,要是拿简遐州来糊弄我,我拼了命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御叹了口气:
  “我拦你只是为了替漱冰稳住你好不容易相平的德和孽,比起杀那什么三皇子,显然你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唔!”
  只听扑通一声,连江御都没反应过来,竟被独夏生生扑倒在了屋檐上。
  独夏不住地皱着鼻子,似想在他身上嗅到简遐州的味道。
  “在哪?你把他放在哪里??你没带在身上?简遐州在哪儿?”
  独夏近乎执拗地逼问他道,
  “江御,你最好不是在骗我!我鼻子可灵了,你若真有他的元神,我不可能发觉不了,还是说你把他藏在了哪里?快告诉我,在哪儿?”
  “……你先起来。”
  江御推他也推不开,背上被硬朗的青瓦檐硌得生疼,不禁也蹙起了眉。
  “快给我!”
  独夏低吼一声,神色变化莫测,吼完江御后又立刻变得可怜不已,恳求他道,
  “兰时仙尊,你留着也没有用,给我吧?求你了……!我不杀人了,我只要简遐州……呃!”
  少年带着鼻音近乎疯狂的哀求最后化作了一声吃痛的闷哼,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江御轻轻拍了拍衣上的褶皱,淡淡抬眼。
  只见是季凌纾神色不善地拎起了独夏的衣领:
  “你在我师尊身上像狗一样干些什么呢!”
  独夏转过头来,看到季凌纾时竟眼前一亮,突然凑到他身边亦是深深地吸了吸鼻子,突然喜笑颜开:
  “在你这儿……原来在你这儿!”
  “什么在我这儿?”
  季凌纾皱眉,将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木羽晖当做肉盾抵在了独夏面前,
  “你离我远点!”
  他和木羽晖一路追行缠斗至此,木羽晖那小子似乎真切感受到了他身上弥漫出的杀戾之气,拼了命地逃向江御他们,就在他被季凌纾追上、千钧一发之际,季凌纾忽然被前方不远处的二人吸引走了注意力。
  看到独夏把江御推抵在了屋顶上时,季凌纾立刻调转剑锋,杀向了独夏。
  独夏巧身躲过被扔过来的木羽晖,双眼如鹰隼般雪亮地打量了季凌纾一番,目光最终落在了他耳畔那颗雪柳花样式的耳坠上。
  原来被兰时仙尊封印护存在那里!
  独夏长吸了口气,骤然出击,季凌纾也不甘示弱,为他刚刚冒犯江御而生着气,二人铿锵交锋在一起,刀光剑影,把夜色晃照得煞白。
  “嘶……”
  独夏先一步受伤见了血,他捂着胳膊上创口诡异的伤痕,神色复杂地挑了季凌纾一眼,
  “一会儿功夫不见,竟如此见长,你身体里不会住着个怪物吧?”
  “我本来就比你强。”
  季凌纾“呸” 了一声,擦去额角不易被察觉地细汗。他动用於菟的力量已经越来越熟练,甚至在某些瞬间,他感觉那力量并非於菟借予给他,而是本就属于他……
  独夏玩味一笑,忽然变了握刀的姿势,江御眉心一跳,正要提醒季凌纾小心时,天空中突然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烟火。
  黎明前最漆黑的时分被映照得耀若白昼。
  独夏和季凌纾皆停下了动作,看向不远处的皇宫。
  那是蒋玉点燃的信号弹。
  宫里……出事了?!
 
 
第74章 血洗皇城
  “怎么可能?”
  季凌纾啧了一声,宫墙内有国师的结界,蒋玉所在的楼阁中更是有他和木羽晖各自亲自设下的法阵,况且可能威胁宫中安全的茧妖已除、独夏也他们拖住了脚,他实在想不通,这么短的时间内宫中还能出什么变故。
  和江御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季凌纾倏然踩上剑锋,不再和独夏纠缠,而是旋身绕过他,抓起了江御一起御剑直朝宫墙方向赶去。
  独夏飞身过去扑了个残影,回过头只见季凌纾已经飞出十几米远,立刻也调转了方向:
  “哪里跑!快还给我!”
  季凌纾回首看了眼这阴魂不散的小疯子,不禁暗骂一声,
  “他到底在找我要什么!”
  江御意味深长地撇了眼他的耳朵,把简遐州元神一事告诉给了他。
  季凌纾闻言不禁震愕住:
  “你、你怎么能把别人家仙尊的元神封在送给我的护身符里?!”
  “有什么不行的?”
  江御语气平淡,季凌纾却还听出了几分理直气壮,
  “漱冰修为那么高,那点儿元神虽然碎了些,但却是提升法器品质的珍稀材料,他保护你你也珍护他,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
  而且原本就不是完整的魂魄,说白了只是带着其印记的神雾而已,并没什么用处。
  季凌纾只觉得浑身发毛:“我、我要早知道这东西里装着别人的灵魂,我才不珍护呢!而且这耳坠你自己不是也有吗?为什么要封在我的里头!”
  “我又用不着法器护体,当初打造出来也只是为了装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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