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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没毒,而且甘甜。
  比看起来要好吃许多,温糯绵软,香甜四溢。
  只是那香味似乎并不属于桂花,而是最初设计这道点心的人擅自想象出来的“花香”。
  “仙君,如何?”宫女满眼期待地看向他。
  江御点了点头:“好吃。”
  “哎呦!能得仙君称赞是我们膳房的荣幸,这下那位请我们把糕点送来阁里的仙君也该高兴了。”
  “是有人让你送来的?”
  江御眨了眨眼,没再把剩下的半块桂饼往嘴里喂,而是问那宫女道,
  “是谁让送的?高的那个还是矮的那个?俊的那个还是一般的那个?”
  “是那个、那个黑衣服的俊哥儿,国师大人叫他季仙君。”宫女咂吧咂吧嘴,“仙君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事。多谢你跑一趟了。”
  江御淡淡弯起眼,皮笑肉不笑。
  木羽晖不在时,他便没有遮面,虽他笑得不真诚,但那宫女还是被这张脸给迷得五魂三道,飘飘然和他道了别。
  宫女刚刚离开,江御便推开窗,唰的一声将那剩下的半块桂饼给扔了出去。
  扔完点心,他也没急着关窗,而是站在窗前发了会儿呆。
  挂在他身上如何也取不掉的怡宵锁时不时会发温发烫,像是时刻都要提醒他,他只是被人从塔里买走的玩物。
  逛怡宵塔的那些人,也许大多都觉得一盘上好的点心已经足够哄玩物开心。
  陌生的情绪不断在胸口积累沉淀,让江御沉湎了不知多久的一颗心盎然变得心烦意乱起来。
  “嗖——!”
  窗外的花园中突然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划过,江御立刻回过神来,视线敏锐地穿过重重枝繁叶茂,找到了那突然动了起来的东西。
  竟是他刚刚扔出去的那半块桂花糕。
  与其说是那糕点活了,更像是在被什么看不见的线拖着滚动。江御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了阴影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糖糕。
  脚步声和风声穿过枝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有宫女从花园那边路过,同时江御也亲眼看见那块糕点“滚”入了那宫女的裙底。
  江御想到此前他在这宫里摸过的蛛丝,便也不再顾他闯出结界的动静是否会立刻传到季凌纾那里,随手抓了只玉笔背在身后就翻窗跟了上去。
  日色刚刚西沉,宫里却已凉意袭人,树木葱郁之中更是阴气森森,不见晶光。
  那宫女的脚步越来越轻,江御不敢跟她跟得太近,只能屏息凝神地从混乱的风声中辨认出她的脚步声。
  拜怡宵塔那杯茶所赐,江御的听觉也比常人敏感了许多,故而也听出了那宫女走路的动作不似常人,她的双腿似乎非常僵硬,脚步却是绵软轻飘的,而且始终背对着江御,连侧脸都不曾露出来过。
  二人一个在前面步履匆匆,一个跟随其后悄无声息,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花园深处。
  穿过一片茂密的芦苇丛后,呼啸的风声忽而变得狂响起来,原是四周变得开阔起来,宫女走入了一片空地。
  四野悲风阵阵,那宫女停住脚步,双目无神地立在原地转了一周,确认没有旁人在之后,才蹲在了地上抱住了脑袋。
  江御看她似乎正在蜷缩着颤抖,状似痛苦万分,正想走出来时,只见那宫女忽而裙裾飞扬——
  和裙摆一起飘然而起的还有一层雪白的画皮,这瞬间似抽筋剥骨的蜕变却没有牵连出任何血肉模糊,宫女的裙子被风卷上树梢,人形也消融于夜色,只剩千百只眼瞳像蝴蝶一样骤然四散开来。
  江御身形一晃,蔽入了树影之中。
  待那眼瞳如蝶群般飞散而去后,他才再次拨开面前层层叠叠的枝叶,只见那空地正中还匍匐着一团白乎乎毛绒绒的东西。
  “咕咕……呜……”
  那小东西呜咽了两声,颤动了一下,投出了一条近乎看不见的白丝抓回了飘到树上的衣裙,它笨手笨脚地将那团衣物抖了又抖,好似在翻找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终于把那从地上捡来的半块桂花糕给抖出来。
  只可惜白乎乎没有手,只有茧丝,一个不小心就把那糕点给弄掉了,咕碌碌地朝不远处的水洼中滚去。
  “呜呜……!”
  白乎乎哭出声来,眼看着好不容易到手的桂花糕就要落入脏水,正欲大哭时,只见有人及时帮它捡起了那糕点。
  “你想要这个?”
  江御伸出手,将桂花糕递向白乎乎,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正紧紧握着笔。
  白乎乎往后缩了缩,观察他了一会儿,竟一点一点地挪到了江御面前,奋力地学着人抖动着整个身体做出了点头的动作:
  “嗯嗯……咕……!”
  “拿去吧。”
  江御并未感觉到敌意,于是想尝试着接近它。
  谁知下一秒,看似无害的白乎乎突然伸出了足足八只毛乎乎的触手,一齐捧住了江御送给它的点心,然后“哗——”的一声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大到足够吞掉三个江御。
  但被吞下去的只有那小小半块桂花糕。
  江御面上不动如山,却也悄无声息地收回了打算摸白乎乎脑袋的手。
  动物和动物之间也是有区别的。不是所有凶兽都能像季凌纾那样变成家养的乖巧小狼。
  可那白乎乎却好像很喜欢江御,在他面前左摇右晃了半天,“吧嗒”一声,悄悄枕上了江御的鞋尖。
  江御:“你不掉毛吧?”
  白乎乎茫然地愣在原地,看来是没听懂他的话。
  江御叹了口气,又换了个问题,指着远处行宫中的一颗颗白茧:“那都是你的东西?”
  这次白乎乎倒是听明白了,又像刚刚一样,使出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
  江御便继续问:“为什么要造茧?有人指使你?”
  这次的问题有点复杂,白乎乎又愣在了原地,像是在认真思考。
  而江御突然猛地回过头去:
  “别过来——!”
  可惜为时已晚,端着满满一盘桂花糕的蒋玉已经踏入了这片旷野。
  “呱————!”
  白乎乎受到了惊吓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那已经如蝴蝶般飞走的万千眼瞳在下一瞬间突然又回到了这里,骤然从四面八方凝视着蒋玉。
  蒋玉从未见过真正的妖,被这场面吓得动弹不得,
  “这、这是……?”
  “蹲下!”
  江御低呵一声,眨眼间已经挡在了蒋玉面前,玉笔在风声中回旋厉转,劈断了直直朝着蒋玉脑袋捅去的蛛丝。
  “对不起!!”
  蒋玉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动作。
  “站起来,听我口令往回跑,别回头……”
  江御话音未落,刚刚只有小狗那么大的白乎乎俨然已经膨胀到需要他抬头仰视,几乎和楼阁一样庞大。
  而他手里的玉笔也因为挡了刚刚的蛛丝而断成了两截。
  “呜——!”
  白乎乎哭叫着炸开了毛,生出万千缲茧游丝,直朝他们二人袭来。
 
 
第60章 围困
  “师尊——!”
  季凌纾剑气先到。
  他感知到江御离开了结界,赶回来时暖月阁里已经空无一人,有宫人说看见他和蒋玉先后走进了南边的园林。
  被江御练出来的剑光丝毫不拖泥带水,如雷霆游曳,将覆盖了整片林中空地的巨茧破开一道口子。
  茧丝飘扬,如同大雪。
  一片月白之中,季凌纾看见江御长身玉立,清光冷照,落入他师尊雪辉般的瞳眸。
  他又恍惚了起来。
  想紧紧抓住面前的人,问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要丢下自己。
  这些天被真真假假师尊所困,被迫压抑而下的想念在那瞬间恍然决堤,如汹涌融春。
  “你……”
  季凌纾怔愣半晌,伸手想去扯江御的袖子,一开口尽是委屈,像被无故丢掉的灵宠。
  可下一瞬间,周遭忽然掀起剧烈的神雾波动,毫不留情地将思念和委屈全都抽离而出,留下寂静无声的躯壳。
  季凌纾按住江御的肩,开口却是问他:
  “怎么只有你?我师尊呢?”
  上一秒充斥满心口的情绪忽然化作了月下的尘埃,空荡荡而轻飘飘,季凌纾回想不起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越深想越觉得烦躁不堪。
  语气也就硬了几分。
  连带着江御也怔愣了一瞬。
  ——有什么东西被人偷走了。
  季凌纾奔他而来的慌张、没来得及对他说出口的话、还有原本眼里复杂的情感,全都全都被什么不可言状的东西给偷走了。
  “他被茧妖带走了。”
  江御压下心头的一瞬不适,眼下先救蒋玉要紧,
  “宫里的茧妖有几百双眼睛,还能突然变得巨大无比,吐丝裹走了兰时仙尊,还有一盘桂花糕。”
  江御言简意赅,把季凌纾来之前发生的事又讲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妖怪略过你,却独独抓走了他?”
  季凌纾闭了闭眼,边叹息边揉了揉眉心,他只有半个时辰没守在这两个人身边而已。
  江御“唔”了一声,“茧妖心智似乎不高,孩童脾气,也许是因为我帮它捡了糕点,它觉得我是好人。”
  “所以你觉得你捡得对?”
  “……什么?”江御顿了顿,有些莫名地看向季凌纾。
  这是在发哪门子脾气?为何要冷不丁地这样质问他?
  “我一开始就叮嘱过你不要出来乱跑,这宫里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季凌纾渐渐压抑不住因为心里变空而生出的躁意,嗓门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冷硬,
  “你以为你是谁?真正的兰时仙尊吗?随便一个妖怪就能把你掳走让你死无葬生之地,你……”
  “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么。”
  江御咬了咬唇。此刻环绕在季凌纾周身的戾气就像他早上突然对木羽晖升起的杀意一样,让人感到不安。
  季凌纾气得冷笑起来:
  “你是全身而退了,我师尊呢?你要是一开始就听我的话老实呆在屋里,根本就不会发生晚上的这一切。”
  他又开始分不清楚。分不清到底包括天道在内的所有人都认同的那个是他师尊,还是面前这个只有他觉得熟悉的人是他师尊。
  这次让江御也开始分不清。分不清季凌纾此刻生气是因为他还是为了“兰时仙尊”。
  “和你说多了也没用,”
  季凌纾见江御不答话,虽还烦躁,心头的火却悄然熄灭了三盏,他悻悻道,
  “我要去追那茧妖了,你自己知道暖月阁怎么走吧?”
  “不行。”
  江御淡淡道,同时伸出手将季凌纾往自己身边揽了一揽。
  “你干什……!”
  季凌纾刚要问他想做什么,就听见江御冷厉道:
  “别乱动,仔细看看你周围。”
  “周围怎么了?什么也没……唔!”
  季凌纾突然觉得手臂一刺,垂眼一看,半截衣袖竟已被切落。
  云翳掩月,宵光清冷,从疏云缝隙间筛漏而下的月影缓缓将二人周围的茧丝陷阵照亮。
  能感知到时,他们已经被重重削铁如泥的细丝包围。
  “这丝……”
  季凌纾的动作受到掣肘,反手握剑朝江御脖颈旁的丝线砍去,只听“锃”的一声刺鸣,剑刃振动出鸣,茧丝却不动如韧。
  “韧性太强,以柔克刚,”江御蹙起眉来,“用你的剑恐怕斩不断。”
  和此前宫里那些包裹宫人的柔软白丝不同,包围他们的陷阱不仅锋利无比,而且坚不可摧。
  旷野之上夜风和剑鸣一齐息止,片刻不正常的沉寂后,似乎是为了回应季凌纾刚刚那不痛不痒的一剑,茧阵忽而开始加速收拢。
  “呲喇——!”
  皮肉撕裂的声音细微而刺耳,江御微微睁大眼睛,滚烫的血滴连珠般顺着季凌纾的胳膊淌入了他的衣领。
  季凌纾以身相护,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宽大修长、骨干分明的手掌半拢住江御的脖颈,将他的所有要害处都藏在自己身下。
  血色染红阴冷的土壤,茧阵还在继续收缩。
  因为没有痛觉,身体发肤之伤对季凌纾而言犹如不存在,他一手牢牢将江御护在怀里,另一手再度起剑,回想着师尊的教诲吐息纳气,忽而星眸睁裂,剑光出匣,一举绞断了最靠近江御后腰的三两条韧丝。
  但这样远远不够……围剿他们的是成千上百丝丝缕缕的杀机。
  而只是斩断刚刚那几根,季凌纾的剑刃上就已经微显出裂痕。
  “季凌纾,把剑给我试试,”
  江御扶住他被震得发麻的手腕,“或者你握紧剑柄,相信我一次……”
  “你别乱动!”
  季凌纾搂他搂得更紧了些,哑着嗓子道,
  “不想被切断脖子就靠紧我,我有办法。”
  “……”
  江御闻言将信将疑地闭了嘴,同时也不动声色地做好了在最后一秒夺剑突出重围的准备。
  季凌纾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的,除了师尊教给他的剑术,他还有一种力量。
  ——扑通。
  水声代替月色充斥在耳边,季凌纾缓缓睁开眼,果然依靠直觉找到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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