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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仙(穿越重生)——一只猛禽

时间:2024-06-29 21:26:11  作者:一只猛禽
  江御转向季凌纾:“漱冰仙尊是……?”
  这次连蒋玉也悄悄竖起了耳朵,金霞宗的伏妖往事他也一窍不知,而且他前些日子在花坞住了那么久,据他所知,目前宗内的高阶修士拢共就一主三尊,即玄行简宗主、兰时仙尊、羡阳仙尊以及敬玄仙尊。
  倒从未听过漱冰仙尊的名号。
  “漱冰仙尊简遐州,是金霞宗内最年轻的仙尊……但在两年前已经仙逝了。”季凌纾怔然道,“那时,师尊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曾给他千里传音,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漱冰仙尊说无碍,可没想到三日后,宗内便得到了他的死讯。”
  “简遐州……?”
  听到这个名字时,江御忽然觉得脑子很乱。
  失重的感觉再一次上涌,耳朵被泡进了深不见底的水流中,他不知那是幻境还是什么,仿佛又回到了被击落的山崖边。
  有人再一次从高处摔下。
  但这一次江御只是作为旁观者,因为坠落的人名叫简遐州。
 
 
第54章 白茧
  “诸位仙君,我们要进宫了。”
  仝从鹤放下手中的茶碗。
  他的眼睛虽看不见,行动却并未受到阻碍,大概是操纵着神雾对周围事物进行了感知。
  明明煜煜的光芒渗透过轿厢两侧的纱幔,垂在眼睫上让人觉得刺目。
  城主一族所居住的宫殿只比外围的黄金城墙更加铺张华丽,琳琅满目,连墙缝中都填满了珍奇珠宝。
  半暖的华光将江御从下坠的窒息感中缓缓拉了出来,他蹙眉紧盯着那张字条,预感这座矗立在平玉原的都皇城里也许藏着更多的是仙家人见不得光的秘密。
  甚至和他正经历之事有关。
  马车驶入行宫后速度放缓了许多,靠近窗户的蒋玉顺手掀开了帷幔,也好让温风把新鲜的空气送些进来,以舒缓头晕。
  “这、这是……?!”
  目光刚刚探出窗外,蒋玉吓得差点没摔落下席位。
  其他几人闻声也望了过去,几乎同时都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只见金瓦玉阶的宫殿中爬满了乌碧的枝丫,而每一根人腰粗细的树杈上都倒吊着一匹甚至多匹人形的茧蛹。
  而宫内来来往往的奴役们似乎都不以为异,面色平平地穿梭在这白茧构成的森林之中。
  “好恶心啊,你们宫里这是闹了大妖吧!”
  木羽晖往后趔了趔,掌心已经冒起了火光,
  “干脆让我一把火把它们都烧干净,省得看见了瘆得慌。”
  “仙尊且慢,”
  仝从鹤抬手握住了木羽晖的手腕,无形的神雾吹来一阵冷风,将木羽晖手心中的烈火吹灭,
  “要真一把火烧了,仙君可就犯了杀生之罪了。”
  “哈?”木羽晖疑惑地挤了挤眼睛,同时也对仝从鹤心生了堤防——他手里的可是传承自羡阳仙尊的三昧真火,民间的修士能这么随随便便就给灭了吗?
  “这茧妖在宫中盘桓已久,脾性温和,虽贪玩了些,但从不杀生,不信诸位请看。”
  仝从鹤说着探出半个身子,轻轻叩了叩小道附近吊着的一只茧。
  人茧晃动了几个来回,竟突然融散开来,落了满地柔软的茧丝,蛹里裹着的人也“哎呦”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草,活人!”木羽晖瞪大了眼睛。
  从那种东西里被吐出来,怎么想都不该是活的,那掉出来的宫女不仅是活的,甚至满面春光,生龙活虎。
  她很快就爬起身来,朝着马车这边行了拜礼:
  “拜见国师大人——!”
  仝从鹤招了招手,“不必多礼,你是三皇子宫里的小桃是吧?感觉如何了?背上还疼么?”
  小桃把脑袋摇得像是波浪鼓:“不疼了!多谢国师关怀!在茧里睡一夜之后不仅不疼了,反倒神清气爽呢!”
  “那便好。”仝从鹤温朗地笑了笑,同时也转过头看向木羽晖他们:
  “仙君可看清楚了,这茧,烧不得。”
  季凌纾蹙起眉来,问他道:“你是说这茧妖不仅不害人,反倒在给人治病?”
  仝从鹤点点头:“仙君所见即是。一年前这茧妖寄生在了御花园中,宫中人若有头痛着凉之类的小病小患,只需请它抽丝造茧,在茧中睡上一觉便能痊愈。因此城主也把它看作是祥瑞,是护城的珍宝。”
  “真是稀奇。”木羽晖嫌弃地扯了扯嘴角,又抬起头来重新打量了仝从鹤一番,“你不是瞎子吗?怎的连那宫女的名字都叫得出来?你不会是……装的吧!”
  他忽然纵身跃步,迈向前去扯掉了仝从鹤眼上覆着的绸缎。
  “喂!你……!”季凌纾没料到他会如此无礼,故也慢了一步,没能拦下。
  仝从鹤并未躲闪,由着木羽晖拽走了他的眼纱,同时显露在众人眼前的,是他脸上可怖狰狞的伤疤。
  像是被人生生挖去过双目,在他秀丽的面庞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裂痕。
  “……真、真瞎啊?”
  木羽晖怔愣在原地,季凌纾一个手刀劈在他脑门上,从他手里夺回了眼纱还给仝从鹤。
  蒋玉也连连朝着仝从鹤躬身揖手:
  “他性子顽劣,国师您别放在心上……木羽晖,还不快过来向国师大人道歉?”
  “对、对不起嗷……”木羽晖讪讪道。兰时仙尊下了令,他怎敢有脾气反抗。
  “仙尊不必动气。小生并不介意,”
  仝从鹤从季凌纾手里接过绸缎,轻巧地系回了眼上,
  “小生虽看不见,但却能认出这宫里的每一个人,甚至一草一木,靠听,靠闻,也可以靠心眼。”
  木羽晖闻言悄悄嘟囔了一声:“放屁。”
  心眼是突破飞升之境后的人才能开启的术式,古往今来也就只有成圣的明宵星君和兰时仙尊有能耐开心眼,连他们羡阳仙尊都没能成功,这小小平玉原里学巫医出生的神棍会个屁的心眼。
  说得那么煞有其事……他能感知到周身的神雾动向,他看这仝从鹤多半是把神雾附在了周围多少米内,像蝙蝠一样辨认着身边的事物。
  这厢蒋玉带着徒儿还在给仝从鹤赔不是,那边江御则不动声色地掀起窗幔伸出手去从地上散开的茧丝里扯了一团回来。
  他隔着帕子细细揉搓着那白乎乎的丝绒,总觉得这触感并不像是茧蛹抽出来的软丝,倒像是……蛛丝。
  “公子,”
  仝从鹤的声音忽而从头顶传来,江御抬起头,见仝从鹤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弯眼笑着,和颜悦色地捏走了他掌心里的那一小团茧丝:
  “茧妖虽不伤人,但也像木仙君一般性子顽劣,爱捉弄人,公子要小心别被它盯上,半夜被裹进茧里去才是。”
  “……多谢提醒。”江御淡淡点了点头。
  “好啦,前面的暖月阁是城主为几位准备的下榻之处,仙君们远道而来,想必也疲乏了,还请几位歇息修整片刻……”
  “两天后你们三皇子的脊椎骨就要被妖怪给偷走了,现在还有闲心让我们先休息?”季凌纾冷嗤道。
  这都城的皇宫里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氛,不仅是那遍布宫宇楼阁的茧丝,在这殿里甚至感觉不到半点暖意,连太阳漏进来都是冷的。
  煞气之重,让人心生不安。
  “这个,小生倒是也心急万分,”
  仝从鹤无奈地耸了耸肩,几人听了不免都无声腹诽,从他身上可看不出半点心急,
  “可三皇子现在正在午休,他的宫殿不许生人进去打扰,所以只能请几位稍等片刻了。”
  听到这话,木羽晖比季凌纾脾气还要大:
  “睡觉重要还是命重要?真行,小爷我长这么大可从没等过别人!”
  “仙君稍安勿躁,”
  仝从鹤依旧轻风细雨道,
  “我们三皇子呢,还真分不清轻重缓急。且要是扰了他午睡,阖宫上下只怕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是等等吧。”
  木羽晖没好气道:“我看你们三皇子是脑子里进水了吧!”
  谁知仝从鹤竟点了点头:“仙君聪明。我们三皇子确实脑子不好使,虽已到及冠之年,心智却还不如垂髫小儿呢。”
  木羽晖:“………………”
 
 
第55章 你不开心
  “你……是在骂人,还是实情如此?”季凌纾有些不确定地问。
  “小生怎敢辱骂皇子?城主把三皇子当做掌心的宝物宠惯着长大,小生拿人钱财受人敬供,嘴上若是还不留德是要遭天谴的呀。”仝从鹤挑了挑眉。
  “所以,你们三皇子是天生智力不足,还是曾经遭受过什么病痛劫难?”这次换蒋玉开口问了。
  “天生的。”
  仝从鹤顿了顿,“三皇子这胎,本是保不住的。但城主不死心,听说去求了个什么歪门邪道的野神……”
  季凌纾打断他:“注春玉神?”
  “对对对,是这么个名字,”仝从鹤扬着眉梢摇了摇头,“普天之下,莫非星君之土,这什么玉神我听都没听过,神力自然不足,佑来的孩子也是个残废。”
  “什么年头了还敢私拜野神?”木羽晖闻言不屑道,“天生残疾?我看是明宵星君降下的天罚吧。”
  “也许吧。”
  仝从鹤笑了笑,“为了平息神怒,城主不是每年都在给你们金霞宗送钱以修缮神殿、添丰香火吗?”
  “你见过那神像吗?”季凌纾边问边不由自主地看了江御一眼。
  “小生入宫当职时,那神像已经被城主下令砸毁了。”
  “这样么。”季凌纾蹙了蹙眉。
  本以为注春玉神只是那狗牙山里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想到竟也还有几分流传广度。
  “不过小生却觉得,”仝从鹤还是温润地笑着,像是午后的闲谈,“这事激怒的或许并非明宵星君呢。”
  “你什么意思?”
  季凌纾的眉心越皱越深,他见仝从鹤拿了块糕点,开始细嚼慢咽:
  “真正的神怒会慈悲到只夺去那孩子的心智,还留他一条性命吗?呵呵,小生倒觉得也许是当初城主供奉注春玉神时心不诚,亦或是贡品献得不对,被惹生气的是那小野神才对吧。嗯,这红豆糕真不错,仙君要来一块吗?”
  “……我不用了。”
  “仙君莫要如此深沉,小生不过是把一些有趣的秩闻讲给你听,都是茶余饭后的笑话,听听图一乐就罢了。”
  “你这瞎子,敢嚼星君舌根,不怕也遭天罚变成傻子么。”木羽晖冷哼一声,他们金霞宗仰仗着明宵星君的横空出世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且明宵星君平定凶神乱世,功德盖世,是仝从鹤这样的草民配谈论揣度的么。
  “是是是,仙君提醒的是。”
  仝从鹤只管继续笑,
  “这位木仙君的脾气和我们三皇子倒是有几分相似,一会儿见了皇子还望木仙君能克制一二,别惹了三皇子不高兴。”
  木羽晖皱着鼻子翻眼睛:“小爷就没看过别人脸色做事……当然兰时仙尊除外,我只听兰时仙尊的话。至于你们那三皇子,就是小爷惹了他生气,他能拿我如何?”
  “他当然不敢拿仙君您如何,”
  仝从鹤轻飘飘瞥了蒋玉一眼,“只是要为难宫里那些无辜的下人罢了。刚刚那白茧中的小桃就是因为没给三皇子泡出香溢十米的茶而被重重打了十几板子,故而背疼难忍。”
  蒋玉见状连忙咳了一声:“木羽晖,为了无辜宫人,你……”
  “弟子知道了,”木羽晖巴结地凑到了蒋玉身旁,难得兰时仙尊主动和他开口说话,他可得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蒋玉:“……没说要收你为徒。”
  一直盯着木羽晖的季凌纾这次倒没什么反应,蒋玉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抱着剑独坐在戴着面纱的江公子对面,敛眉不知在思忖些什么。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来到都皇城后,季凌纾似乎不再那么受天道影响、被迫要满心满眼地看着蒋玉了?
  “诸位,暖月阁到了。”
  马车忽而停下,香案上的茶水被晃出一两滴,江御及时往旁边侧了侧,没有沾湿衣袖。
  仝从鹤领着他们下了马车,带他们参观了一圈暖月阁。
  宫殿和整个都城一样,珠翠满楼,炫转荧煌。
  木羽晖拉着蒋玉冲在最前面,忙着找最宽敞最舒适的厢房,再后五六步才是仝从鹤,和始终鲜少说话、静静听着仝从鹤介绍的江御。
  季凌纾则落在了最后面。
  仝从鹤那几句无心的闲话始终回荡在他脑海之中——“被激怒的或许并非明宵星君呢。”
  圣神的神力如何依附于信众的多少,因而明宵星君不可能容许人们私下供奉其它神明从而分担他所占有的信仰,但不排除一种情况。
  如果那所谓的“野神”是明宵星君自己创造出来的呢?
  五百多年前江御和他师兄一同突破飞升之境,成圣的却只有他师兄一人,若他们师兄弟之间真的曾有过情愫……季凌纾将自己置于了明宵星君的位置。
  若他一人成神,江御却留在人间,他会如何?
  他会不计代价地,将江御抢夺至身边。
  季凌纾突然被自己那荒谬的猜测惊出一身冷汗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圣神的神力来自于信仰,那信仰是不是也能将本无心成神的凡胎肉体推怂上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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